突破到滄海境?!
這對陳小漁來說才是真的大機緣!
來不及多想,哪怕是全身精疲力盡,陳小漁還是一躍而起,對著天隕神劍說道:“我該怎麼做?”
他快樂地收起狼族妖刀,全然忘記了妖刀在手時縝密的邏輯分析。
天隕殘片說道:“你需要短暫時間裡學會吞噬靈氣的秘法!”
說話間,天隕殘片自行變化,歸入空間指環。
“小子,你並不會吞噬之法,老夫知道,但不是說不會吞噬之法,就沒有辦法的。”
話音剛落,天隕殘片悄悄推動魚人淚。
一瞬間,魚人淚飛了出來。
陳小漁還不知道什麼情況。
緊接著,魚人淚宛若一顆吞天神珠,開始不斷收納地面群蛇的靈氣。
陳小漁趕忙喊道:“別亂吸啊!給我的!”
“……”魚人淚沉默不語,依舊是我行我素地吞食著地面的靈氣。
陳小漁跳起來,想要伸手去夠魚人淚,卻發現不管如何都觸碰不到。
無論如何都不能?
陳小漁抬起頭。
原來,魚人淚的高度隨著陳小漁的每一次起落都在發生變化,它是故意在戲耍陳小漁。
“可惡!”
陳小漁瞪大雙眼,看著自己賴以突破的靈氣被魚人淚吸收殆盡,自覺沒取地重新癱坐回了大樹旁。
可就在他剛坐下來,魚人淚吸收完全部的靈氣,勐地撞向陳小漁的腦袋。
只聽彭的一聲——
陳小漁感到腦瓢就要被撞裂開,他伸手要抓魚人淚,然而魚人淚卻消失了。
忽然!陳小漁剛剛被魚人淚撞擊的頭部開始生出炸裂般的痛感。
捂住腦袋,陳小漁摔倒在地。
這時,剛剛撞入陳小漁腦袋裡的魚人淚又從少年的額頭裡緩緩退了出來。
逐漸地,陳小漁雙眼暗澹無光,額頭前的魚人淚開始發出靈氣光芒,這些光芒不斷湧現魚人淚剛剛撞開的腦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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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漁的身體也隨之漂浮了起來。
逐漸,陳小漁感到自己的意識開始模湖,不一會兒意識也徹底消失。
最後,他閉上了眼睛。
但額前的靈氣光芒,還在湧入腦洞。
一時一刻,都沒有停止。
……
“我這是……要死了嗎?”陳小漁心中冒出這樣一句話。
他突然睜開眼睛。
此時的陳小漁躺在一方水面上,竟然沒有沉下去。
他自覺坐起來,雙手撐著水面,感到一股深秋的涼意。
“真是奇怪,這水不淹人就算了,還挺涼快!”陳小漁自言自語地站了起來。
此刻,他能夠看見水的極端是岸。
“這個鬼地方不會也是陳舟舟說過的神識吧?”陳小漁頓了頓。
突然朝著水面大喊:“舟舟,你在嗎?”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陳舟舟,真的不在了……
“不是舟舟把我帶到這個地方的話,那還能有誰?”陳小漁深思起來。
但終究想不明白。
“陳小漁~”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
陳小漁一轉身,一眼看清聲音的來源。
天隕神劍。
融合了劍本身的天隕殘片化作一位年輕帥氣的小夥子。
小夥子看起來很是陽光,只見他微咳一聲,伸手道:“老夫……天隕神劍。”
老夫?
一位二十出頭的帥小夥在人前自稱老夫,真是讓陳小漁一下子把這個世界的參差感受了個遍。
“前輩,您這是?”陳小漁眨眨眼。
天隕神劍笑道:“鳳凰涅槃,穢土轉生。”
四個字,解釋了他融合劍身之後的完全狀態。
“嗯……那前輩年輕的時候真帥!”陳小漁豎起大拇指。
天隕神劍擺擺手,一臉享受。
“前輩,這你是哪裡?我怎麼我和你為什麼會在這?”陳小漁打斷了天隕神劍的享受,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天隕神劍快速收斂神色,咳咳兩聲之後,背手說道:“準確一點,是只有你一個人在這。”
“我一個人?”陳小漁又眨了眨眼。
天隕神劍點點頭,低沉道:“這裡是你的氣海。”
“氣海?!”陳小漁直接傻了!
氣海是修行者儲存靈氣的地方,印象中陳舟舟說過自己的氣海是一片枯竭,根本沒法修煉。
可現在,他腳下踩著的是水面。
這應該就是秋水境得呈現具象化。
“我為什麼會在我的氣海里?”陳小漁走了兩步。
看著腳下泛起漣漪,他抬頭追問。
天隕神劍似乎猜到了陳小漁會問,微微笑後,繼續說道:“因為比快要突破了……”
“……秋水突破至滄海,是衝破一切桎梏的臨界,這也是為什麼小白狐明明早就是秋水境巔峰,卻百年不敢突破的原因。”
天隕殘片一躍而起,腳剛剛起身的位置,沒有半絲漣漪的浮動。
“陳小漁,做好準備了嗎?”
天隕殘片說道:“秋水擴至滄海,你要承受氣海承受不住其力爆破的風險,你如果沒有準備好,老夫勸你放棄。”
爆炸?
陳小漁皺皺眉,心想我是傻子我突破滄海境。
要是失敗了,自己就炸了?
怪不得小白狐一直不突破,原來是有風險。
“前輩勸得好!我選擇放棄!”陳小漁舉起手。
天隕神劍一下子愣住,剛剛他說的不過是客氣話。
秋水境和滄海境之間的差別那是天差地別,他怎麼可能真的勸陳小漁放棄境界提升的機會。
只見天隕神劍尷尬道:“你來真的?”
陳小漁點點頭,“嗯,我真不突破。”
“……”天隕殘片沉默了,他知道是自己剛剛說得太離譜,嚇到了陳小漁。
可是,他怎麼可能想到陳小漁是個膽小怕事的傢伙呢。
明明這傢伙膽子大到敢弒神!
“剛剛,老夫是嚇你的。”天隕神劍尷尬一笑,落了下來。
他和陳小漁四目相對。
陳小漁扯扯嘴角,說道:“我從你的眼神裡,看到了莫名的虛假,你是不是想忽悠我?”
天隕神劍一拍腦袋。
陳小漁乘勝追擊,“如果我炸了,我死了,對前輩您有什麼好處?”
天隕神劍啞口無言。
“果然是這樣!”陳小漁捏了捏拳,他低頭看著腳下的水面,目光隨之投向對面的河岸。
滄海是無盡的,秋水是有限的。
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突然出現。
出現在陳小漁的耳邊,不過更像是刻在了大腦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