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的藥效發揮很快，白靈閉上了眼睛，少女的額頭開始凝聚丹藥產生的滯氣，沒過一會兒，青煙從少女唇齒間緩緩吐出。

陳小漁站在一旁，掃視周遭的一切。

在極晝白光下的暗室，所有的東西都無處躲藏。

一部分字畫掛在暗室的牆壁上，另一部分則都是收好在牆壁四處的箱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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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箱子也都是開啟的狀態。

“陳小漁。”忽然，少年身後傳開聲音，將陳小漁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皺著眉，轉身之後舒展開來，笑道：“白靈姐恢復的如何？”

少女站起身，理了理衣角，點頭道：“恢復的不錯，倒是沒想到你還懂煉丹之術。”

她順帶看了眼躺在一旁還是昏迷狀態的黃黔，黃衣少年的臉色好轉了太多，喘息也變得平緩有力。

陳小漁想了想，說道：“看起來，黃黔兄的狀態也還不錯。”

“是的，只是他受傷之後又受到驚嚇，估計還要一會才能醒來。”白靈搖搖頭，嘆了口氣。

她抬起頭，用目光將陳小漁掃過的四周也順帶掃了一遍，問道：“你是發現了什麼？”

“沒有。”陳小漁搖頭，“這裡就好像只是放置了北境閣歷代閣主的玉石凋像以及這些字畫，連珠寶都不見得有。”

“字畫嗎？”白靈聞聲，端著下巴朝一處牆壁掛著的字畫走去。

這些字畫都是九州大陸的文字，寫的也都是簡單的一些描繪山河的詩句短篇，辭藻華麗，但是看不出什麼所以然。

少女一連看了幾幅字畫過後，也搖了搖頭說道：“看樣子這些字畫的確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對。”陳小漁點頭。

“不對！”白靈五指捏緊，忽然抬起手打斷了陳小漁。

她說道：“掛在牆壁上的字畫確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是這些箱子裡的我們可沒有看過！”

說著，白靈蹲下身，將面前箱子裡的一卷字畫取出，解開捆字畫的繩子之後，毫不猶豫地將之開啟。

“天地！”白靈開口。

這幅不是字畫，偌大的畫卷裡面只有“天地”二字。

陳小漁聞聲迅速近前，問道：“什麼天地？”

他看到少女纖纖玉手中所拿的字畫上的“天地”二字，略感驚訝。

“這兩個字有什麼特殊含義嗎？”陳小漁想了想，對天地二字，他做不出什麼特殊的解答。

“再看看！”

少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激動地起身將手裡的字畫放到陳小漁的手中，又翻開另一幅卷起來的字畫。

空白的！

白靈一愣，第二個開啟的字畫居然是空白的。

“陳小漁！”白靈喊了一聲陳小漁的名字，轉身說道：“一起翻翻看，我感覺這些字畫裡必然藏著玄機！說不定有離開暗室的方法和北境閣某些功法秘密。”

“好！”陳小漁木愣了一下，隨即將標有“天地”二字的字畫放在地上，轉身開啟另一旁的另一幅字畫。

“白靈姐，這個是兌字！”陳小漁手裡的字畫也不是字畫，而是單獨的一個“兌”字。

“八卦！”白靈沒有回答陳小漁，而是自顧自地讀自己手裡的畫卷文字。

無奈之下，陳小漁只好繼續翻看開啟箱子裡的字畫，看著這些字畫有空白，有單字。

過了好一會，終於少年和少女兩人憑藉著自身不耐煩的精神將整個暗室的字畫都開啟翻了一個遍。

他們將空白得字畫放回原位，將有字的扔到身後，最終這些字畫只剩下十幅。

分別是書寫了“天地、八卦、乾、兌、離、震、巽、坎、艮、坤。”

轉過身，看著地面上白字黑字的字畫，陳小漁眉頭一皺，這不是八卦所指八個字麼？！

可是白靈卻不清楚這十幅字畫所寫的這些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天地，八卦。”白靈反覆讀這兩幅字畫上的字，略微疑惑道：“這我倒是聽族裡長輩說過，八卦是數萬年前的一種陣法，堪稱天地陣法之最，這天地八卦四字大概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說這個？”

這一問，倒是把陳小漁問住了。

八卦陣在陳小漁的認知裡是仙俠小說的陣法，當然也是傳統文化裡的卦象文化，但是非要說什麼天地陣法之最，他倒是不太認同。

於是，稍稍理了理思緒，陳小漁解釋道：“白靈姐既然知道八卦陣法，那麼應該知道陣法需要符文印記加持吧。”

少女點點頭，陳小漁說的是對的。陣法本質上就是符文印記的具象化，黑霧森林裡雖然沒有符文師，但是九州大陸有。

這些符文師就是大多數天地陣法的開創者，即便是和九州大陸三萬年沒有接觸的黑霧森林，那些妖獸種族的先輩們也都還知道天地陣法的存在。

“乾、兌、離、震、巽、坎、艮、坤，就是八卦陣法的八個符文。”陳小漁說道。

白靈一驚：“八個符文？”

少女眼睛瞪得滾圓，除了不太置信外，她甚至還有些生氣。

因為白靈只覺得陳小漁可能在胡扯，畢竟，陣法是符文印記的具象化，八個符文印記按道理來說便可以衍生出八個陣法。

若是八個符文印記共同加持一個陣法，這不只聽起來離譜，甚至說給略懂符文和陣法的任何一個生靈，都會遭到質疑和唾罵吧。

白靈搖搖頭，嘆道：“你不是符文師，還是別亂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