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可以。”

陳舟舟背著手，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難道你不知道世上可沒有後悔藥吃嗎？就算是創世之神媯帝也不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的！”

“那……我用觀天鏡回到過去改變未來不可以嗎？”陳小漁機靈得很，嘻嘻笑道。

聞言，陳舟舟一愣，轉過身，搖搖頭，“觀天鏡回朔時間，但是卻不能改變未來，我和你說過吧，真搞不懂你這腦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啊？不能改變……”陳小漁疑惑，可話到嘴邊卻被一種莫名的力量給塞了回去。

依稀間，他還記得陳舟舟曾用觀天鏡得神力帶他回朔到姜家滅門慘桉前改變了姜白的一生，可當他想提起姜白這件事時，這股莫名地出現一股外力壓制了他的心境，直接迫使著他將這件事咽回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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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陳小漁只好抬頭看向陳舟舟。

此時，小屁孩卻是沉著臉，露出一抹陰沉的笑容。

他小聲說著話，像是在警告：“自然的一切都是由法則擬定的，誰都不能改變，改變法則可是要遭到天譴的，陳小漁……你怎麼流汗了？”

額頭上冒著冷汗，陳小漁凝視著小屁孩那雙冰白的雙眸，一時間竟感到高於蒼穹境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源於內心，根本無法平靜。

可是，下一秒，陳舟舟臉上的笑容又變得燦爛了起來。

那壓迫感也隨之而散——

“啊呀，別慌！我們又沒有做過違背法則的事情不是麼？”陳舟舟笑著說。

“啊對對對！”陳小漁掛著尷尬的笑容，心想我們利用觀天鏡穿越回過去做的改變自然法則的事情一點不少，不過你小子偽裝的好啊！

偽裝到：天不知，地不知，只有你知和我知！

“咳咳。”陳小漁清了清嗓子，繼續尷尬笑道：“自然，自然。”

兩聲自然之後，陳小漁忽然又想到了什麼，急忙說道：“握了個大草！花十年我哪裡來的及啊！我現在這具身體17歲，練成這套劍法出來都27了！有沒有什麼速成的方法啊！舟舟！”

“我知道你有的！”陳小漁臉色一轉，伸手搭在陳舟舟的肩上。

“沒有！”陳舟舟毅然決然道。

“……”

得到這樣決絕的答桉，陳小漁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他突然喪了起來，端起手裡的手機剛要說話，可是下一秒卻又被一隻細長白皙的手捂住了嘴巴。

陳舟舟眯著眼，決絕的語氣變得平緩，神秘兮兮道：“其實還有個辦法，我是不是和你說過這是劍祖創的靈劍雙修的修行路？”

陳小漁點點頭，確實有那麼一回事。

陳舟舟微笑著，“那你記得不記得，你吃過一顆藥。”

“什麼藥？”陳小漁穿越到這裡，什麼藥都不敢吃，生怕吃出點毛病來，他呆呆地望著陳舟舟，思緒飄遠。

如果說段師妹給我的那幾顆糖豆算作藥的話，那麼確實是吃過些奇奇怪怪和藥一樣的東西，可那都是幾個月前了！這玄幻世界的藥效也不可能這麼慢吧……

胡思亂想的少年望著小屁孩那雙真誠的眼睛，忽然，陳舟舟輕啟唇齒，小聲滴咕起三個字。

“生靈丹——”

這三個字的聲音即便很小，卻在陳小漁聽來，如雷灌耳。

“那是什麼？”陳小漁深吸一口涼氣，呆若木雞的臉上擺出無知無畏的神情，疑惑道：“是什麼神藥麼？”

此話一出，陳舟舟的臉上直接多出三條黑線。小屁孩皺了皺眉質疑道：“你他喵的忘了是吧？”

“確實……忘了。”陳小漁咽了口唾沫，咧嘴微笑。

“青葉山，藥仙。”陳舟舟提醒道：“四件厚贈中的那顆生靈丹。”

生靈丹？陳小漁的思緒飄回又飄遠，他想起了在千藥大陣裡那藥靈贈與他的那顆吃了之後可以踏入靈劍雙修之路的丹藥。

可是，那顆丹藥不是沒什麼用嗎？

印象中，藥靈親手喂的自己服下，雖然沒有嚼上一口，只是簡單地一口悶掉，但依稀記得根本沒有半絲藥效。

似乎，還記得藥靈同樣嘆息過這顆丹藥的失敗。

“我想起來了，可是這丹藥它不是失效了麼？”陳小漁恍然大悟，抓了抓頭髮，“靈藥不是說過，這藥可能是煉製失敗的藥嗎？”

“誰和你說煉製失敗了？”陳舟舟問道。

陳小漁信誓旦旦道：“藥靈啊！”

“藥靈真的說過失敗兩個字？”陳舟舟語氣冰冷。

一時間，陳小漁只覺得記憶像是出現了錯亂，想了想答道：“好像沒有說過。”

“當然沒有說過！”陳舟舟堅決如鐵。

他退後兩步，距離陳小漁有上一段距離後，伸出手指向陳小漁，笑著說道：“瞧瞧，你的胸前。”

聽到這，陳小漁出於本能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胸腔，一剎那他傻了眼。

自己的胸口變得透明起來，一顆如同夜明珠似的圓球懸在胸腔內部，緩緩地散發著顆粒般的光點，一點接著一點，開始像沙子一般流逝。

“這是什麼情況？”陳小漁並不恐懼，抬頭問道。

陳舟舟放下手，背到身後，一副大人般沉穩的模樣，語重心長道：“這就是生靈丹的藥效，不破不立，你死過一次，才能完美觸發生靈丹的生靈藥效，一個絕無靈氣的人怎麼可能生靈呢？”

“陳小漁，你要明白一點，靈劍雙修本就是獨立開創的修行新路，無異於逆天而行。而逆天而行的嚴重後果更有可能死在逆天的路上，所以——”

“我在最後鄭重地問你一次，你準備好了嗎？”

要不要這麼正經？陳小漁低下頭看了看似流沙般散開的生靈丹，扯了扯嘴角，“不用那麼鄭重的其實，從我穿越到這裡開始，我其實就沒有後退的路可以走了。”

“舟舟，我現在只想知道一個問題。”陳小漁笑道。

小少年點點頭，意思明了。

“生靈丹生效了，需要多久才可以學會這套劍法？”

“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