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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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這淮陽王都這麼大?”

馬車上,陳小漁掀開車簾,望向後方,鈞天寺的佛塔都快看不見了,前方無盡的長街還沒有看到一絲盡頭的意思。

坐在馬車裡的寂滅雙目緊閉,神情悠閒,澹然道:“小漁施主莫要心急,淮陽王都分為東西南北四方城,我們所在的位置還是南城,若無這馬車,怕是一個時辰都到不了淮陽王宮。”

坐回馬車,陳小漁感概一聲真大,仰著頭,忽然有些疑惑。

“不過大師,這好好的一座城為什麼還要分成東西南北四塊地方,難不成其中還有什麼講究?”

寂滅搖搖頭,睜開眼望向坐在陳小漁對面的寂塵。

寂塵心領神會,說道:“貧僧記得小漁施主有遊歷過兩年的淮陽州,怎麼難道沒有好好研究過淮陽州的歷史麼?”

啊這……

這個世界陳小漁遊歷過淮陽州,關我什麼事!

陳小漁心底滴咕兩聲爽了爽,戰術性清嗓道:“咳咳,這我是瞭解過的,清河州是仙宗,淮陽州是佛宗,這都是十萬年前開闢九州大陸的先祖們留下的獨一無二的各州文化,然而淮陽州的歷史嘛……”

編到這,陳小漁編不下去了。

他其實上並不瞭解淮陽州的歷史,只是最初和陸渙打交道時,聽他說過什麼淮陽州的佛教機緣。

再後來寂宗、寂滅等淮陽名僧出現在靈劍峰,他又在淮陽王都驛站睡了一晚上,見識過不夜之城的發光舍利子淮陽明珠後,一向以寫小說為生的撲街作者陳小漁便豁然開朗,明白了淮陽州是個佛教盛行的大州,類似於古時候的天竺國。

“淮陽州的歷史要源於十萬年前從神殿遺蹟中走出來的那位佛道高僧,他在此地建起了如今的鈞天寺……”

寂塵看得出陳小漁並不太瞭解淮陽州的歷史,微笑著接上了他的話。

“不過經過數萬年的沉澱,這淮陽州即便是佛教禪宗的起源,也融入了許多來自九州各地的文化,形成了如今佛寺、仙宗、平民、王族四種不同的類別的凡人群體。”

“而這四個不同的類別又分別追求著不一樣的生活,於是幾萬年前的淮陽王族為了淮陽州的安寧便下令將淮陽州的每一座城池都分成了東西南北四個方位的城中城。”

“南為佛教所在,北為王族所在,有共享天地之意。而東西則分別是仙宗、平民的所在之地。”

陳小漁點點頭,這裡他聽得賊明白。

“為了避免文化差異而產生衝突,所以直接劃分區域讓各自信仰相同的人生活在一起,減少因文化差異產生矛盾的可能!”

陳小漁的話脫口而出,心中不斷讚歎著十萬年後時代的人裡面居然還能產生這麼前衛的思想。

不過前衛……倒也算不上前衛。

畢竟這裡是十萬年後的世界,破天荒說到底,也只是古老文化的復興。

“小漁施主所言奇怪,是何意思?”

寂塵剛說完淮陽王都城池一分為四的原因,就聽到陳小漁叭叭著十萬年前歷史課上的專業術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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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一句沒有聽懂。

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陳小漁撓撓頭,尬笑道:“沒什麼,剛剛走神說胡話了。”

“走神了?”

寂塵略微愣了愣,從陳小漁的那雙眼睛裡,他沒有發覺到一點走神的跡象。

陳小漁也覺得自己這藏拙的藉口不太行,撓頭的手變得更快,就在他快給頭皮撓破的那一瞬,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

見馬車停下,端坐一旁閉目養神的寂滅緩緩睜眼,面露疑色。

剛從驛站出發片刻,怎麼算馬車都不應該在這時停下。

“大師父們,前面有人攔住了去路。”車伕掀開車簾,說道。

馬車前,一騎黑衣攔住去路。

“王族衛軍的飛馬衛!”

陳小漁勐然一驚!

他在神滄時候見過,他們的服飾差異不大,都是穿著貼身黑衣,騎著黑馬的高個子,身上有刀、有劍,還有蒙著面。

“是飛信使。”

正當陳小漁為自己過目不忘的本事沾沾自喜時,寂塵的聲音打破了他的得意。

飛信使又是個什麼玩意?這難道不是那種極其惹人不爽討厭的飛馬衛嗎?!

陳小漁小聲滴咕,眼瞅著寂滅從馬車裡起身,來到馬車外。

寂滅雙手合十,客氣道:“飛信使攔住我等去路,可是王宮那邊有什麼話要傳?”

“是的。”那黑騎上的男人應道一聲,說道:“淮陽王令,王上身體抱恙,朝會已散,清河州貴客可先回驛站休息,明日若王上身體有所恢復,再開早朝時便會再行通知。”

“王上身體抱恙?是什麼病症?”寂滅微微蹙眉,在他的印象中年輕的淮陽王正值壯年,按理來說近幾年內不會有何大病。

“這我可不知道。”飛信使瞥了眼寂滅,本來想嘲諷一番這種蠢和尚,可看到寂滅周身環繞的充盈靈氣,忽然客客氣氣地下了馬。

他恭敬地抱拳道:“在下也只是奉無訣大師所交予的淮陽王令辦事,至於王上的所患何病,不在在下職責之內,還請大師見諒。”

“原來是無訣。”

聽到飛信使所奉的淮陽王令是出自無訣之手,寂滅似乎一切都明白了個徹底,笑道:“無妨,辛苦飛信使大人了,這是一點薄禮。”

眼瞅著寂滅從懷裡又掏出一錠寶銀,坐在馬車裡的陳小漁直接傻了眼。

昨天還說沒錢只能住驛站的寂滅,今天就又隨手從懷裡掏出了那麼大的一塊銀子?

送走飛信使,寂滅回到馬車中,看了眼雙手抱在胸前的陳小漁,奇怪道:“小漁施主這是怎麼了?”

“我牙疼。”陳小漁扯扯嘴角,問道:“那飛信使說了什麼?”

“飛信使說,淮陽王身體抱恙,朝會解散,讓我等回驛站待命。”

“剛好小漁施主牙疼,那就回去吧?”寂塵應道。

“不能回去!”寂滅搖搖頭。

“為什麼?”

不明所以的陳小漁沒脾氣地重新看向寂滅,看向他那近一個月來總是異常平靜的臉色。

這一刻,寂滅眉頭緊皺,似乎在思慮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王宮恐有生變,我們必須現在就去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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