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手任務一:逃跑的新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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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老頭話音落下,眾人互相看了一眼,知道第一個考驗已經正式開始,好在他們還不是第一波上的。除了僱主一家和奧德格爾外,此處共聚集了大概五十來人。誰也不知道老頭究竟打算招多少人入隊,是以除了肖白八人外,人人爭先恐後,正好讓肖白等人能夠稍微觀摩一下,不至於一上來就要抓瞎。

這個地方的戰鬥體系中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超乎常理的地方,不過是對身體的一般運用。幾輪展示下來,被奧德格爾批准進入護衛小隊的,也不過就是武力比一般人強上一些罷了。

入選護衛小隊的比例,大概在二比一左右,待到除了肖白八人外,其餘人等都考核完畢時,護衛小隊已經有了大概二十名左右的成員。考核失敗的,有的當即離開,有的繼續留下來看別人考核,僱主一家和奧德格爾也沒有表示禁止。

終於,在成為僅剩的一波沒有參加過考核的人後,肖白等人得到了全場所有人的注意,包括奧德格爾也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幾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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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幾人中來回打量了一圈,不必特別注意,就發現了幾人在髮色和膚色上的相似,再加上幾個人又都站在一起,奧德格爾問:“你們是同一個小僱傭團的嗎?”

幾人互相對視了一下,在李曉筱要開口之前,鄧碩搶先搖頭,“不,不是,我們就是在這裡恰巧遇到了,就站在這裡一起說了會兒話。”

程嶽峰也點頭附和:“沒錯,我們也是剛剛認識的。”

奧德格爾不置可否,轉頭看了僱主一家中最小的那個少年一眼。少年意會地點了點頭,像是在確認兩人說法的真實性。

肖白這才更多地注意僱主一家的站位。很顯然,在僱主一家的三個孩子中,少年和奧莉薇雅顯然要更親近一些,他們的容貌也更為相像。而年齡稍大的青年,有著與另兩人都截然不同的淺棕色眸子,色澤淺淡的薄唇似笑非笑,如同劃清界限般站在少年與奧莉薇雅較遠的地方。

肖白不禁皺了皺眉,不得不得出了一個僱主家庭內部不睦,對這次送嫁也態度不同的結論。

他的任務是獲取護送小隊中至少三個人的信任,那麼只要能夠進入到護送小隊,並獲取信任,護送任務的最終成功與否都與他關系不大。

李曉筱的任務是幫助奧莉薇雅逃跑。既然是“幫助”,那顯然逃跑才是奧莉薇雅的意圖,李曉筱的最終目的便是服務於奧莉薇雅,她的任務也是出於奧莉薇雅的願望。

那麼其他人呢?他們的任務是什麼?會不會也是出於這在場某個人的期望。肖白覺得,如果真是每個人的任務都不同,那麼至少該有人的任務是成功護送奧莉薇雅到達鄧墾,畢竟這既是僱主老頭的期望,也是整個護送隊的任務。

那麼,還會不會有其他的呢?比如,這態度不明的青年的期望又是什麼?他也希望將奧莉薇雅嫁給那位羅茨大人嗎?

容不得肖白想得更多,針對他們的入隊考核已經正式開始。幾人互望了幾眼,還是李曉筱最先出列。她極為興奮而無保留地向奧德格爾介紹了自己使用迷藥的能力,在奧德格爾看過她身上的幾個藥瓶後,她被允許入隊。

眾人透過觀摩前面四十人的考核,早已知道,並不是所有的能力都必須展示出來,對於特殊的能力,稍微介紹一些便可,奧德格爾自會判斷需不需要進一步的考核,而且一般而言,對於擁有特殊能力的申請者,奧德格爾幾乎不會輕易拒絕,哪怕是看起來對於護送沒有什麼太大作用的,他也會准許入隊。

這對於幾個人來說,應該算是一件好事。儘管之前因為互有戒備,除了李曉筱外並沒有其他人說出自己設定中的能力,但在現在這種公開考核的情況下,總要透露些許。而八個人中,除了李曉筱外,程嶽峰擅長設定陷阱,吳延擅長隱藏氣息,而最神奇的是鄧碩竟是能夠預知危險。

奧德格爾對於這些自述的能力並沒有任何表示,頂多也只是看了看李曉筱的迷藥和程嶽峰的陷阱工具而已。

眾人幾乎要以為奧德格爾的態度與那所謂的設定相配套,都是這個也不知道是空間還是系統的東西給他們開的掛了。就這樣一直進行到馬嘯這裡,他十分輕鬆地站出隊伍,走到奧德格爾面前,自信地道:“我的能力是能夠隨心所欲地改變身體。”

“哦?”奧德格爾挑挑眉,一直都有些冷峻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一點興味,“怎麼改變?試試看?”

“呃……”這跟說好的劇本不一樣啊。馬嘯明顯地愣住,冷汗唰地一下流了下來,他一下子便陷入到了慌亂,“這,這個……”

看到馬嘯遲疑的反應,奧德格爾臉上的興味頃刻間煙消雲散,“要麼示範,要麼滾!”

馬嘯緊張地吞了口口水,“我,我準備一下。”

奧德格爾冷冷地笑了一下,胳膊抱起胸,“可以。”他停頓了一下,“不過最好快一些,我的耐心有限。”

圍觀的人此時也已經意識到有好戲好看。儘管在這樣的場合,喜歡吹牛,誇大自己本事的人不是沒有,但至少都是在一定的程度內,完全信口開河的,畢竟少見。見有熱鬧可看,周圍的人也興奮了起來,開始不停地起鬨。

馬嘯本就緊張,在這樣的情況下更是慌亂無措。他把自己意識中的螢幕不停地調出來又收起,把上面的那條可以改變身體的設定看了一遍又一遍,企圖從中發現啟動的途徑。可半天之後,除了急出來的一身汗外,他的身體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奧德格爾也終於失去了全部的耐性,他轉開目光,似乎已連再多看馬嘯一眼都覺得沒有必要,“你的表演時間結束了,先生,再見吧。”

馬嘯如同被判了死刑般,一瞬間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無法控制地跪倒在地上,瑟瑟發抖。畢竟現在還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是被什麼帶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方,而任務失敗的下場又是什麼。在全然不知的超能力面前,一切的理智,一切的冷靜,都顯得異常薄弱。

奧德格爾對馬嘯這有些過激的反應毫無興趣,他的目光在僅剩的幾個還沒有接受考核的人中逡巡,最後定在肖白的身上,“來吧,孩子,該你了。我可不希望再看到一個信口開河的混蛋。說吧,你有什麼本事。”

肖白倒是真想說的,可惜他現在的設定是個啞巴。不過他沒有對此做過多的解釋,只是兀自拿下自己背上的長弓。出現在這裡的一瞬間,他除了身上的衣服發生了改變外,就是還多了個這玩意以及一個箭筒。他知道,現在他只能依靠這個來達成自己的任務了。

肖白徑自走到箭靶前大約30米的地方站好,他看過之前別人射箭,也是站在一個大概這樣的位置。哪怕不用特意去看,他也知道,奧德格爾此時已經轉向了他所站的方向,正在等待著他射出證明自己實力的一箭。

可肖白也很清楚,在他之前二十年的人生中,根本從未碰觸過弓箭。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他這一箭別說射中靶心,能不能順利地射出去都是問題。但現在可不是什麼正常的情況。

設定一:他不會說話。

所以哪怕用盡全身的力氣,他也不能讓喉嚨發出一點聲音。

設定二:他是一名神射手。

那麼他就是一名神射手!

沒有過多地去思考怎麼搭箭上弓,也沒有去想怎樣才能射中靶心,肖白只是放空了自己的頭腦,將目光匯聚在箭靶的中心,然後任憑身體的本能去控制自己的動作。

然後他發現,他的身體似乎對射箭的這一個動作極其熟悉,好像演練過千百遍一樣。他的動作極其流暢,中間沒有一點停頓。不需如何特意,射箭於他,突然之間就好像吃飯喝水一樣,完全可以依靠本能來進行。

在旁人的眼中,他的一整套、動作都如行雲流水,似乎只是隨意地將一隻箭搭在了弓上,然後又隨意地射了出去。羽箭劃破空氣的聲音迅捷如風,只聽“嗖”的一聲短響,一隻羽箭就穩穩地射進了靶心。

奧德格爾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很好,看來你沒有讓我失望。你入選了,孩子。”

肖白暗暗地松了口氣,走回到程嶽峰等人身邊。

鄭州雖然暫時失明,但感覺卻極為敏銳。幾乎是肖白一靠近,他就立刻察覺到了他的位置。鄭州激動地一把抓住肖白,低聲道:“靠!哥們,你射中了?你真射中了?你怎麼辦到的?你以前練過?”

肖白倒是真不介意傳授他一些經驗,無奈他現在的狀況卻不允許他多說。沒辦法,他只能再拿出一根劍,快速地在地上劃拉:靠本能,別多想。

寫完了字,再抬頭,看見鄭州還是雙目無焦地看著他,他才囧囧地暗罵了一聲,“靠,他們倆現在一個啞巴,一個瞎子,這怎麼交流啊這!”

還好程嶽峰站在一旁,小聲地提醒鄭州,“小肖在地上寫的是:靠本能,別多想。”他微微地停頓了一下,雖然在他自己考核的過程中,並沒有被要求展示設定陷阱的能力,但他也隱隱地把握到一些關鍵,於是也提醒鄭州道:“我也覺得關鍵是,你就當自己真有設定裡的那個能力,別特意去想它。”

鄭州若有所思地低下頭,想了想。一直活力滿溢的少年,在這一刻,倒像是一下子沉靜了下來。

這整個的時間,卻也不過只有片刻。

就在幾人說話間,凌越已經自顧走到場地中央。她並不多話,站定後也沒有等待,立刻拔出背後的長劍,刷刷地武動了幾下,便又收劍入鞘。

當肖白和程嶽峰敏感地察覺到演武場內那一瞬間的寂靜而看過去時,凌越已經重新背好劍,往回走了。

肖白有一瞬間的茫然,他指了指凌越的方向,用表情問程嶽峰怎麼回事。

程嶽峰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

就連奧德格爾也是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顯然,即便是以他的水準,也有些被凌越的劍術驚到了。雖然凌越實際上也根本就沒揮上幾下,可畢竟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打從出劍的瞬間開始,凌越就充分顯出了一個高手的水準。當然,這樣水準的劍術奧德格爾不是沒有見過,他只是驚訝,一方面是因凌越的年輕,另一方面則是疑惑以她這樣的劍術,如何會來接這麼不上檔的一件任務。

不過,他自然也不會因為對方的水平高過自己的預期就給與拒絕。

在凌越也順利入團後,鄭州便成了僅剩的那個還沒參加考核的人。

不過經過肖白和程嶽峰的提點,他已經稍稍把握到了掌握能力的訣竅。

深吸了一口氣,鄭州自信滿滿地向著場地中央蹭了過去。

肖白秉著互幫互助的原則,本來還想扶他一把,不過鄭州顯然覺得被扶著過去太失威風,很果斷地拒絕了肖白的攙扶。反正他自己也看不到,他蹭著地往前走的樣子,也不比被人扶著好看到哪去。

奧德格爾倒真是挺驚訝竟還有盲人前來應聘,不過他也沒有拒絕。他就默默地站在原地,耐心地注視著鄭州一步一步蹭到中央。

憑著感覺站到大概的地方,鄭州抬頭挺胸地衝著奧德格爾的方向道:“我的能力是力量特別大,大到連我自己都害怕!”

奧德格爾挑挑眉,儘管鄭州的口出狂言與馬嘯多少有些相似,但在他眼裡,鄭州不過是個孩子。一個還不到他肩膀的小夥子,挺著胸脯說出來的豪言壯語和一個成年男子的牛皮,那可是千差地別的。他甚至是難得地翹起了嘴角,“哦,是嘛?”

鄭州自信滿滿,“我可以示範給你看!”他說著,揮著手往旁邊蹭了兩下,似乎是要挨到哪個邊兒上,找個什麼重物出來演示一把。

奧德格爾卻是微微一笑,“那倒不必了,把你的力氣留在關鍵的時候給我演示吧。你合格了。可以入隊。”

“啊?”幸福來得太快,完全沒有防備。鄭州雖然表面上信心十足,其實心裡面也多少有些忐忑。不過他已經自信把握到了訣竅,甚至也想藉機試一試自己到底能不能行,未想奧德格爾卻連看都不看就讓他入隊了。

還沒等鄭州反應過來,一直萎靡地蹲在一邊的馬嘯這時卻已經激動地衝了過來,他大喊,“憑什麼?憑什麼他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入隊,我就不行?這不公平!你這是針對我!我不服!”

奧德格爾冷冷地瞥了已經衝到他面前大吼的馬嘯一眼,“針對你?你值得我針對?”

馬嘯被噎了一下,聲氣弱了下去,“那憑什麼……”

奧德格爾卻根本懶得再搭理他。沒有絲毫的解釋,他轉身走向僱主一家的方向,顯然馬嘯的質問對他而言根本沒有回答的必要。

馬嘯方才的氣勢全無,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時茫然地不知該作何反應。

李曉筱幾人也面面相覷,畢竟誰也不知道無法進入到護衛小隊會對任務產生何等影響,而任務失敗後的代價又是什麼。

不過,從奧德格爾的反應來看,考核應已算正式結束,不會再發生什麼改變。

果然,他走到僱主老頭身邊說了幾句話後,僱主便笑眯眯地感謝了今天參與的所有人,並宣佈考核結束,沒被選上的人需要立刻離開。

馬嘯自然也在被驅逐之列,剩下的幾人都緊張地盯著被迫離開的馬嘯,誰都不知道他沒有進入僱傭團會不會導致什麼不好的事情。不過,除了與強制要他離開的人發生的一點點小摩擦外,卻似乎沒有任何其他的狀況。於是,這個世界的機制到底是如何運作的,仍舊是一件讓人摸不到頭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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