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十九歲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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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火不得不再次洗澡,她身上的味道太重,甚至需要一些清潔魔法作為輔助,才可以將身體清理乾淨。她光著身子在家裡頭到處亂走,家能給他安全感,其中的很大原因,是因為家裡面只有她一個人。月見夜國王送給她的郊外豪宅,她幾乎沒怎麼去過,她一個人住在王宮之外,在一個大家都不知道而且不起眼的地方。

沒有人知道她住在哪兒,跟蹤她的人都死了,無論跟蹤者的背景是什麼大人物,一旦她發現這種苟且齷齪的螻蟻,她就會毫不留情地碾死,因為螻蟻的命運就是這樣。如果有什麼大人物追究起來,問烈焰的紅寶石為什麼要對自己的走狗爪牙下手,烈焰的紅寶石完全可以無辜著臉,表示“我不知道我以為那是一個跟蹤狂死變態呢”。

李杜康和她的奶奶住在一起,烈焰的紅寶石的父親林先生是貴族出身,有著自己的私人領地,自己的父親母親爺爺奶奶住在哪兒很開心。李杜康每天都要和迪迪奶奶來一次“初戀般的初遇”,畢竟奶奶上了年紀,很健忘,每天都會忘記自己的還有一個丈夫。而林先生和靜總是在重複著施虐和被虐的過程,不知道誰才是操控著誰的誰,他們的色情遊戲從不間斷,年輕真是好,有戀愛、相愛、愛愛的本錢。

而鳳凰火的戀人呢?死了。

鳳凰火很喜歡自己的那個熱鬧的家,但是她卻不敢回家。她孤零零的,怕自己壞了整個家的氣氛,她總是用各種藉口說自己很忙不回家,然後她會在各個小巷裡轉上一圈,最後悄無聲息地回到只屬於自己的孤獨世界,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小屋子裡,無所事事地發呆。

她最近很少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之中,並不全是因為暴怒的君主折了她的銳氣的緣故,還因為她困在自己得不到的戀情過往之中,不能自拔。

洗完澡,穿好衣服,孤獨的女孩在出門的一瞬間成長為塞勒涅的女戰神,她鋒芒畢露,不騎馬,不駕車,離開了孤零零的家,周圍的寒風正在凌冽,地平線上的太陽縮著腦袋,遲遲不敢出來。鳳凰火站在塞勒涅王都熟悉的街頭,時不時出現在眼前的是灰色的粘稠漩渦。

她吃著包子,昏昏欲睡。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十年,二十年,還是僅僅幾個月。這麼些時間過去了,她重新回到了這個地方,等著熟悉的陌生人。

光和影的交錯渲染之下,讓人分不清即將到來的是白晝還是黑夜。

他還沒來,風暴先來了,烈焰的紅寶石望向塞勒涅王都的南方,她看見了惡魔之塔上的巨大豎眼。那巨眼在瘋狂地閃爍著光,稍有不慎,或許會將它當成白晝的星星。但是它就是在閃爍著血色的光芒,暗紅色,和鳳凰火的右眼皮保持著同樣的頻率,一跳一跳的,預示厄運。

他會來嗎?他來了就是厄運。他是暴怒的君主,那就是厄運。他不是暴怒的君主,那也是厄運。如果鳳凰火等待的人不是暴怒的君主,等來的人不是暴怒的君主,那麼她的悲痛她的絕望她的滔天殺意究竟可以從何處釋放,第八次聖戰的失利,完全就是領導者的失敗,暴怒的君主是領導者,是白楊身邊的人,聖戰失敗,勇者全軍覆沒,輝煌的妃龍姬戰死,暴怒的君主應該負全責。

有人說暴怒的君主死了?被魔王座下的惡龍挖出了心臟?笑話,鳳凰火認為那就是流言蜚語中的垃圾話,暴怒的君主可是天選之人,舉世奇才,沒有人可以殺死他。魔王的坐騎惡龍就是一隻龍頭龍腦的廢物,高貴的龍族怎麼會屈膝在魔王的統治之下?惡龍不過是龍族的亞種罷了,不值一提,垃圾至極。

能夠有機會殺死他的,只有自己。鳳凰火在矛盾思想中,來去自如。

順帶一提,烈焰的紅寶石完全是因為白楊而憎恨暴怒的君主。但是轉念一想,第八次聖戰之中犧牲的傳說勇者裡,貌似還有她的熟人龍游冰,那個儒雅的書呆子,傻愣愣地跟著暴怒的君主出征,也不知道是吃錯藥了還是因為腦子壞了。既然想到了他,那麼烈焰的紅寶石就把他的份一起算上生氣,氣呼呼的,小臉嘟成圓圓的樣子。

似乎什麼地方有水流的聲音,似乎有硬物落在地上碎得稀巴爛的聲音。烈焰的紅寶石對溫度很敏感,一股涼意從腳脖子一直涼到了脖子,打的激靈差點讓她在大街上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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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火跟隨著聲音的方向走,她的周圍有著大量的火元素正在逆行,朝著鳳凰火相反的方向離開,似乎是遭遇了驅逐,有更加暴躁的魔法元素正在掌控著前方的一切。

開始下雨了,剛才還只是陰風四起,走著走著,鳳凰火就沐浴在了雨中,這時候,哪怕她尿在褲子裡,大庭廣眾之下,也完全沒有問題。鳳凰火發現自己正在朝著王宮的方向走,雨水越來越大,一滴滴雨水突然變成了一根根水柱,它們沖刷著王宮牆壁的一切,並且凍結。最炫麗的冰花開了,它有著最漂亮的彩虹的顏色,人們被凍在裡頭,因為折射的緣故,在每一個冰面都可以看到所有人的身影。

在此時此刻,王宮的某一面牆壁上,銘刻著死亡的冰。

當被凍結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都死了。沒有死亡前的掙扎,無法在冰塊中思考人生。

一夜酥撐著雨傘,用它遮擋了自己的視線,剛才的女人凍死在自己的身旁,她在最後一刻掙脫了水傀儡的結冰束縛,並且在最短的時間內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連體闊腿褲放在一夜酥面前,女人用這件衣服來表示對一夜酥的感謝。她身體僅僅剩下貼身衣物,鳳凰火好像聽到了她說:“致敬吾王,感謝吾王賜死!謝謝,謝謝!”

水傀儡排成了兩排,因為鳳凰火的出現,它們齊刷刷扭頭,用淡藍色透明的臉對著鳳凰火。在水傀儡的盡頭,站著兩名青年,一名青年鳳凰火很熟悉,幾乎天天打交道,而另一個傢伙用教廷的紅袍子裹著自己,帽子的前沿遮住了他的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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