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田馨的意料之外,徐嬤嬤這次並沒有責備她,來到她的房裡只是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她,最後搖了搖頭然後就轉身離開。
田馨準備的好幾套說辭最後一個也沒派上,看著徐嬤嬤最後離去的背影她的心裡突然覺得很愧疚。
“乾孃!”田馨追了出去。
徐嬤嬤停下了腳步,慢慢轉過身來。
田馨從沒有見到過徐嬤嬤這個樣子。她認識的徐嬤嬤,要麼為掙錢而笑臉迎人,要麼為姑娘們的不聽話而生氣,從來都沒有這麼複雜的神色。
“乾孃,對不起!”田馨低下頭,一臉愧色地道歉。
徐嬤嬤走到田馨的身邊,“馨兒,我知道你只是貪玩,所以我不想過多責備你什麼。”
田馨睜大眼睛抬起頭,她真的沒想到一心只想著錢的徐嬤嬤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嗎?為什麼她覺得如此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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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回去吧。”徐嬤嬤沒有再看田馨一眼,轉身欲走。
“乾孃,我明天幫你登臺表演吧。”田馨主動說。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夠彌補損失的辦法了。
“真的?”徐嬤嬤頓時眼睛一亮。
“不過只有這一次哦。”田馨再補了一句。
“好,好,沒問題。”徐嬤嬤高興地合不攏嘴,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呀。她彷彿已經看見了白花花的銀子在向她招手了,眼前一片亮光。“好了,你不用送我了,回去休息吧。”徐嬤嬤推著田馨回房,心急的她要回去準備準備。
被推著回房的田馨看著突然變得這麼高興的徐嬤嬤,不由得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乾孃,乾孃...”看著好像落跑的徐嬤嬤,田馨突然想反悔。
“馨兒,你真的答應徐嬤嬤登臺表演了?”聽到這個訊息的柳芊芊很吃驚。她以為田馨認徐嬤嬤做乾孃就是因為不想登臺表演,這樣徐嬤嬤也不好勉強她。誰知道才這麼幾天,田馨就答應上臺表演了。
“唉。”田馨嘆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麼會同情心氾濫,看來太陽真的是打西邊出來的,連自己都變得不大正常了。
“你真的想好了?”柳芊芊又問。她可不想田馨因為一時的行差踏錯而悔恨終身,要知道蓋上青樓女子這個印,幾乎就與幸福無緣了。她自己就是一個前車之鑑,她不想田馨也走上跟她一樣的路。
“我只答應了乾孃跳一晚,以後就不跳了。”田馨說。
“你也太天真了。馨兒,以後的形勢可能就由不得你了。”她可不是危言聳聽,她看多了這樣的例子,最後都是泥足深陷。
“芊芊姐,如果我登臺的時候用面紗蒙著臉,別人就看不清我的面容,到時候就沒人認得我了。這樣可行嗎?”反正她就跳那麼一晚,那些客人哪能記得過來。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柳芊芊說。既然田馨已經決定要跳了,她也改變不了什麼,希望田馨不要落到她這樣的下場。柳芊芊在心裡祈禱著,不然,她的心裡也會覺得愧疚,畢竟是她把田馨帶到逍遙樓來的。
“芊芊姐,你就放心吧。”她可是小惡魔田馨,沒人能夠欺負她的,不然她會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柳芊芊點了點頭,但眉心裡依舊眉頭緊鎖。
這天,田雄在家呆著,田馨依舊沒有任何訊息。他也已經放棄找她了,她如果想要回家的話她就會自己回來的。
“老爺,你真的打算不找馨兒了。”香蓮問道。沒有田馨的訊息,她始終都放心不下。
“已經找了那麼久了,她要是真要躲我,我怎麼找都是找不到的。”田雄明白自己的女兒。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田馨會自己一個人跑去杭州。他第一個排除掉的地方就是杭州,因為田馨的夫家就在杭州,他想田馨不會自投羅網。
“可是也不能就這麼放任不理了呀。”香蓮說。
這時候,田雄揉了揉他的左眼。
“老爺,你怎麼了?”香蓮問。
“不知道,今天左眼一直在跳,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田雄說。
“左眼?”聽說左眼跳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香蓮的心裡就更是擔心了。雖說田馨不是她生的,但是她沒有兒女,一直當田馨是親生女兒般疼。現在家裡少了馨兒,整個家都冷冷清清的,一點笑聲都沒有。她是真想田馨能回到他們身邊來。
“你不要瞎想了。”一看香蓮的樣子,他就知道她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馨兒不會有事的。”他田雄的女兒沒有這麼孬。
但願是這樣吧,香蓮心想。
就在這會兒,老王進來了。“老爺,外邊有一個邢公子求見。”
邢公子?田雄想遍了他所認識的人,裡邊都沒有一個是姓邢的,不知道這位邢公子會是為何事來見他。
“請他進來吧。”田雄說。
不一會,老王就帶進來一位氣宇非凡的翩翩佳公子。他的一舉一動間都可以看出他是有良好家世的公子,這就讓田雄的心裡更是摸不著他的來意。
“田老爺,冒昧打擾了。”邢牧之說。他來京城辦事,“順便”來看看慕凡的未婚妻,不知外界的傳言是否屬實?
“不知公子所為何來?”田雄問。對於一個不認識的人,他想沒有必要兜圈子。
“田老爺,白慕凡跟我是故交,受他之託我前來拜訪。”邢牧之說。
“原來是世侄的朋友。”聽到白慕凡的名字,田雄立刻撤掉了防備。“原來世侄有受到我的書信,但是為什麼不見世侄來呢?”田雄問。
“這段時間慕凡兄被生意上的事纏得脫不開身,所以才讓我前來賠罪。”邢牧之為白慕凡開脫。
“原來這樣。”田雄點了點頭,年輕人是該有些拼勁。
“不知令千金安好?”邢牧之問,這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聽到他這麼問,田雄和香蓮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作答。“馨兒她,很好。多謝公子掛心了。”田雄面露尷尬的說。
馨兒?田馨?邢牧之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辛田,田馨,難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