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赫爾佐格之死(下)(4.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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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線索?”

源稚生的眼中浮現些許驚訝之色,赫爾左格這個傢伙躲藏的太好了,到現在蛇歧八家的手上沒有絲毫關於他蹤跡的訊息。

因此路明非的話語,他第一時間是有所懷疑的。

“自然是真的。今天學院中的Eva查到了一些資訊,是和實驗品的運輸路線有關,學院的專員也抓了幾個幫人左格抓混血種的人,雖說以赫爾左格表現出來的性格,說不定會遠端操縱影武者進行實驗,但是做實驗本來就是一件燒錢的事情,而且他不可能不吃不喝,必然要有一個容身之所。”

“如今白王將至,他和那個戰場的距離也不能太遠,否則要是其他人奪取了白王的王座,對於這個傢伙來說,就是一場大失敗。”

路明非耐心的解釋道。

他隨手一揮,虹光泛起,幾人頓時就被虹光託舉了起來,懸浮在空中。

“現在我們先解決掉赫爾左格,再去找神的麻煩。”

上杉越有些好奇的看了看腳下的虹光,然後用力踩了幾下,“這玩意有意思啊。從一個父親的角度來說,我是希望先宰了赫爾左格這個老犢子的,但是稚生是大家長,還肩負著重任,我們不是應該先想辦法解決神嗎?”

對於上衫越來說,要不是怕兒子記恨,以及欠路明非人情,他現在早就打暈三個孩子,然後帶他們腳底抹油去法國了,自己現在年齡這麼大了,打打殺殺多危險,應該好好享受和幾個孩子在一起的時光。

白王?

交給其他人頭疼去吧。

可是如今的現狀並不允許他做出這樣的事情。

“赫爾左格是關鍵,他死了,我們就無需擔心有人背後捅刀子。”源稚生皺起眉頭,他瞭解到了路明非的意圖,“不過,我現在還是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抓繪梨衣,而且又保護繪梨衣,感覺就像是繪梨衣對他很重要。”

“這種事情,等我們抓到赫爾左格之後,自然就知道了。既然按照你們的判斷,神在孵化,在逐漸君臨世界,那麼我們的首要目標,就變成了隨時可能逃跑的赫爾左格。”

路明非大手一揮,幾人頓時就朝著一處飛去。

片刻後。

眾人出現在一處寸草不生的荒地。

路明非用神識傳音,“你們在不同的方位分散開來,注意,萬一他逃了出來,不要把他一下子打死了,還要問一些話。”

其他人目露訝異之色,顯然是沒有想到路明非的聲音竟然在腦海之中直接響起,他們點點頭,放緩呼吸和動作,直接分散了開來。

路明非其實有些事情並沒有和源稚生幾人說,關於赫爾左格的線索的確是來自Eva的查詢,但是找線索這種事情,等於是在一堆雜物裡翻來翻去,可是關於赫爾左格的藏身之地,就像是一份被擺放整齊的檔案,極其突兀的就出現在Eva的信息庫中,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明晃晃的陷阱。

他倒是不怕所謂的陷阱,但是不想赫爾左格這個王八犢子跑路。

自從來了日本,這個老東西就處處使絆子,雖說失敗貫穿了赫爾左格目前的行動,但是路明非可不願意放過這樣一個一直針對自己的人,而且根據那些線索中居然還包含了赫爾左格從全球各地買賣混血種的運輸路線,可以說這個傢伙是一個十足的惡人。

路明非抬起拳頭,金色的光芒浮現於身上,他一拳朝著地面擊打而出,拳頭直接陷了進去,如同雷鳴般的聲響頓時傳出,岩石也四處飛濺了開來。

是地鳴?

不,是金屬被打爛的刺耳聲響,地下藏著金屬建築。

白色的熱氣從缺口處噴薄而出,緊接著是數架機槍從那個缺口中伸出,黑黢黢的槍口頓時噴出火花。

噠噠噠!

子彈如同狂風暴雨一般朝著路明非席捲而來,路明非心神微動,那些子彈全部在他的身前停下,就像是遇到了什麼無法逾越的銅牆鐵壁,只能在空中微微顫動著。

路明非朝著洞口一躍,那些子彈紛紛聽從著他的命令,直接衝了進去,它們就像是長著眼睛一般,直接倒著飛回了那些機槍。

砰砰砰!

所有的機槍都在子彈的反擊中失去了原先具備的攻擊能力。

路明非雙手插著褲兜,閒庭散步一般,神識範圍內出現了幾個心跳聲。

赫爾左格呆滯的看著監控中的路明非,臉龐頓時變得扭曲起來。

該死,零號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這不合理。

自己用影武者和零號作戰的時候當然可以放狠話,但是讓自己本體直面這個變態的傢伙,他肯定是不願意的。

豆子大小的汗珠很快就佈滿了他的臉龐,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他一直躲藏在陰影之中,自以為操縱著一切,他設想的舞臺是自己在即將謝幕的時候登場,現在出場還為時過早了,那近乎永恆的生命和至高的王座自己還沒有獲得。

“難道是他背叛了我?他是誰?”

赫爾左格隱隱約約記得自己似乎被一個傢伙看穿了本體的所在地,但是那個人的名字現在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就像是被強制性抹除了記憶一樣。

“我怎麼可能忘記威脅我生命的人!”

他有些難以理解,但是又無比確信那個人的存在。

自己的血統算不上優秀,被動手腳的可能性其實極高。

他晃了晃腦袋,轉而望向監控,路明非似乎正在漫無目的的緩慢行走著,時不時停下來確認方位,對於赫爾左格來說,其實他想逃的,對於這種情況,赫爾左格準備了好幾套備用逃跑方案,但是日本的網路似乎被某個傢伙侵蝕了,那些逃生的手段現在也用不上。

路明非找不到自己應該就會走的,赫爾左格看著監控上的路明非,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突然,讓赫爾左格感覺驚恐的事情發生了。

監控中的路明非抬起頭,露出白生生的牙齒,嘴角勾勒出笑容,輕聲說道:“原來,你在這裡啊,博士。”

赫爾左格怔怔的看著路明非,然後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按下電腦上的按鈕,一道道金屬門瞬間被開啟,轟鳴聲在耳邊迴盪,被加熱的水銀蒸汽也在通道中浮現。

他害怕了,怕自己被殺死。

零號絕對發現自己了,以自己曾經對他做過的事情,絕對不會被原諒的。

他不指望這些金屬門攔的住路明非,但是希望可以拖延一些時間,自己好找到其他的逃生方法。

砰砰砰!

重物撞擊的聲音開始迴盪,一道泛著金光的人影直接朝著那些金屬門撞擊而去,如同一頭太古的巨獸,絲毫沒有在意金屬門的阻攔。

門,正在被一道道的突破,連有效的防禦都無法做到,紅色的光芒正在赫爾左格身側閃爍,這是用以警告的光芒,但是此刻的他正陷入驚恐和難以置信之中。

“這,怎麼會!”

赫爾左格臉色發白,大口喘著粗氣,感覺嵴梁骨都有些發涼,自己在思考的那一瞬間,那些金屬門就被以極其粗暴的方式撞開了。

那些金屬門就像是被什麼怪物摧殘了一樣,殘骸滿地,看上去破爛不堪。

緊接著,就是監控室的門。

路明非一腳踢爛金屬門,然後隨手直接把它們撕扯開來。

赫爾左格望著那個身影,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但是路明非的速度很快,他直接衝上前去,一把捏住了赫爾左格的脖子,將這個男人如同拎小雞一般拎起。

赫爾左格感受到了那個充滿力量的手,正捏著自己的脖子,頓時感覺自己的心臟正在砰通砰通的狂跳,那是對死亡的畏懼。是對力量的敬畏。

“走吧,博士,一些事情還需要你解釋。”

路明非帶著赫爾左格沖天而起,直接把頭頂阻攔著的金屬和岩石統統擊碎。

看到路明非帶著赫爾左格出來,早就磨刀霍霍的上杉越眼前一亮,快步走了過來,打量了一下這個男人,說道:“這就是赫爾左格?”

赫爾左格沉默不語,他有些不想說話。

啪!

路明非給了赫爾左格一巴掌,直接打出幾顆帶血的牙,“問你話呢?”

赫爾左格感覺臉有些生疼,心說我化成灰你零號都能認出來,這還要我來承認嗎?

不過他轉念一想,以路明非那恐怖的力量,要是動真格的,自己的腦袋現在已經被打成一片血霧了,哪還能有說話的機會。

他低眉順眼的說道:“我就是赫爾左格。”

“好,為什麼要抓繪梨衣?”

路明非瞥了一眼那個如今看上去依舊有些害怕的女孩,源稚生此刻正拉著她的手。

“說了可以放過我?”赫爾左格低聲道。

“你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然後慢慢查也能查出來。”路明非殺氣畢露的說道。

“她是容器,唯一的容器。”赫爾左格嘆了口氣,貪婪的眼神掃視過繪梨衣,“我想奪取白王的王座,她是必不可少的。”

說著,赫爾左格話鋒一轉,臉上浮現笑容,誘惑道:“路明非,你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如果奪取了白王的王座,必然會變得更強,只要你許諾我生命,我願意配合你,幫你好好利用好這個容器,助你坐上白王的王座!那可是僅次於黑王的存在,到時候整個世界都會匍匐在你的腳下。”

“你想想,那種生殺予奪的權力,只要你成為白色皇帝,世間的一切都會任你挑選,所有的敵人都會在你的威嚴面前蕩然無存。”

“來吧,路明非,成為新白王,成為引領這個世界的皇帝!”

他有些期待的看著路明非,心中那活下來的慾望如同野草一般肆意生長。

只要可以活下來,就還有希望奪取王座。

此刻哪怕是上衫越,都握住了手中的刀,準備隨時斬殺赫爾左格,他怕路明非真的答應了赫爾左格的要求,到時候就很難辦了,那是白皇帝的力量,再驍勇的屠龍勇士,都會被這種力量所誘惑。

“白皇帝?”路明非有些不屑,用看井底之蛙的眼神看著赫爾左格,“一個龜縮在這顆星球上的大蜥蜴,你覺得我會有興趣變成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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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皇帝連星空都無法橫渡,只能在這顆星球上掀起波瀾,路明非怎麼可能會被成為新白王。

赫爾左格愣了愣,他沒有想到路明非居然會拒絕自己的提議,那是他做夢都想坐上的王座。

他吼道:“那是偉大的白王,黑王不出的年代,那就是龍族最強的存在,你竟然連唾手可得的力量都不要?你果然是個瘋子!”

路明非搖搖頭,“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現在告訴我,你還有遺言嗎?”

“等等!我知道很多龍族實驗的方式,掌握了許多技術,那是跨時代的產物,請給我一點機會,你很強大,我保證,可以利用你的基因培養出一支只忠於你的軍團!”赫爾左格有些癲狂的說道。

“好了,源稚女,接下來交給你了。”

路明非沒有興趣聽赫爾左格在這裡推銷白王計劃,他把赫爾左格往地上一甩,隨後雙手插著褲兜,望著遠處的天空。

“哥哥,請把繪梨衣帶遠一些,矇住她的眼睛,並且塞住她的耳朵,接下來的場面有些血腥,不是小孩子該看的。”

源稚女的聲音很溫和,但是說出來的話語卻讓人不寒而慄。

他提著一把短刀,走到了赫爾左格的身邊。

“稚女!”赫爾左格有些慌張,他知道這個少年一直憎恨著自己,自己一旦落到了他的手上,必然是討不到好下場的。

“赫爾左格,我們師生敘敘舊啊。”源稚女一刀插進了赫爾左格的大腿,鮮血噴薄而出。

赫爾左格吃痛,他滿頭冷汗的看著源稚女,心中的恐懼陡然升騰而起。

“其實我一直想給你一個痛快,但是想想你在我身上做過的事情。我就不想這麼快殺死你。而且一刀殺了你,會讓我有些不放心,畢竟我殺了王將這麼多次,都失敗了。”

源稚女的笑容如同森羅惡鬼,顯然是那個叫風間琉璃的傢伙出來了,龍類的暴戾顯露無疑,他把短刀拔出,看著上面的鮮血,喃喃道:“赫爾左格,你來日本這麼多年,應該聽說過生魚片的做法吧。”

赫爾左格瞪大眼睛,咽了咽口水,雙手撐地,身子也慢慢的朝著後方拖動,“稚女,不要衝動。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好好的談談。”

源稚女伸出手,用手指沾了沾刀上的鮮血,然後塗抹在指甲上,“我的刀工算不上絕頂,一會可能有些疼,請您不要介意,忍一忍就過去了。”

說著,他一把揪起了赫爾左格的領子,開始一刀一刀的往赫爾左格的身上割去,一塊塊肉掉落下來。

一開始赫爾左格痛苦的大喊大叫,祈求著源稚女的憐憫,隨後就開始破口大罵,但是這都沒有阻止源稚女的復仇,在場的人之中,最恨赫爾左格的,就是源稚女了。

那些被做實驗的日日夜夜,那些被梆子聲壓制的時間,那些痛苦的回憶,此刻都隨著赫爾左格的生命流逝而漸漸消逝。

“當初果然,應該把你從黑天鵝港帶走的,零號。”

已經不成人樣的赫爾左格,此刻望著路明非的背影,有氣無力的說出了最後一句話,就像是一根繃斷的弦,他頭一低,微弱的呼吸也停止了。

赫爾左格,死亡!

源稚女看著手中那幾乎被削成骨架子的赫爾左格,有些呆滯的看著沾滿鮮血的雙手,自己的噩夢似乎結束了,那個叫赫爾左格的男人從此以後就從生命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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