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時空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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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姐,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說外面的風雪會凍結你體內的靈力嗎?”蕭雲夢望著鶯歌問道。

鶯歌沉默了會,坦誠說道:“自從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發現你與眾不同。”

“你境界低微,不應該出現在燕南雪山,你不但出現在這裡而且居然活著上了山上。這就說明,外面的風雪根本無法凍結你體內的靈力。這是我沒有直接殺你的原因,其後我探查了你全身發現你並非身懷異寶,這就說明你抵禦風雪侵蝕靈力,並非借用外力。我很快推定,可能你懷有遠古時期那些至尊強者的血脈。”

“所以你就我同締結血誓之約?其目的只是為了驗證我是否身懷遠古至尊強者的血脈?”蕭雲夢萬萬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氣憤道。

他第一次發現信任一個人這麼難。

鶯歌不以為意道:“除了驗證之外,我還需要你的血脈,所以現在我才能好端端地站在這裡和你講話,不必擔心靈力凍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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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夢望著手腕上的月牙兒痕跡,悽然笑道:“你現在決定殺我了?”

鶯歌淡淡一笑,伸出雙手,輕輕彈去蕭雲夢肩上的雪花,幫他整理好衣領,媚笑道:“我殺你,你根本沒有機會引爆我體內你的血脈封印。我如果要殺你,之前也不會傳你日月雙修功法了。更不會偷偷跟著你一起出來,在關鍵時刻,讓小雲去救你。但是我也並不會輕易地選擇相信你,你的實力太弱,甚至可能需要我的保護,而我的道侶至少應該是紫府境。等你修煉到紫府境界,再來孔雀大陸找我吧,到那時,我會幫助你。”

蕭雲夢悽然道:“你至始至終都在騙我,我不喜歡被欺騙的感覺。”想起了和鶯歌在地底雙修時的旖旎情景,心中很是失落。

鶯歌微笑安慰道:“你別那麼認真好不好,我沒有欺騙你,我只是在考驗你。可是你和我呆了半年,你就急著出去。”

蕭雲夢道:“是,我是急著出來。可你不覺得呆在那裡真的很悶嗎?就我們兩個人。”

鶯歌強作笑顏道:“是挺悶的,你是我選擇的第一個道侶。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選擇你這種境界這麼低微的人,或許僅僅是因為你體內有遠古至尊強者的血脈吧。”

“我們目前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們相差太過懸殊,所以我希望你努力點。”鶯歌道。

蕭雲夢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道:“我一直記著你說的兩個字——忠誠,我會努力的。”

鶯歌道:“在修真路上,你會遇到很多危險,這都要你自己去化解。我希望你量力而行,畢竟活著才有希望。像師兄天賦異稟,奇遇連連,可這燕南雪山卻成了他人生的終點。如果你無法迅速成長,就把我忘了吧,在一個小地方娶妻生子,享受天倫也不錯。”

蕭雲夢嘻嘻笑道:“那可不是我蕭雲夢的風格。”

“記住,一定要量力而行。時空潮水快來了,我已經感知到。”鶯歌手掌一翻,在其掌心出現一座古銅色小塔,道:“送給你,助你修煉。”

蕭雲夢搖頭道:“我不要,你自己留著吧。”

鶯歌嫵媚笑問:“你真不要?裡面留有我的幻身,助你修煉的,你若想我也可以聊慰相思之苦吧。”

蕭雲夢忙一把搶了過來,笑道:“鶯姐,我沒有什麼寶物能送給你。”說完,一把將鶯歌擁入懷中。

皚皚雪山,山脈巍峨。茫茫雪原,兩人緊緊相擁。這一刻,風雪皆寂,天地交和。

兩人雙唇緊緊貼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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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飄灑,娟娟飛舞。

冰天雪地,兩人卻只能輕輕握別。鶯歌眼眶紅潤,蕭雲夢淡淡笑容,不捨留戀……

“時空之潮來了”鶯歌望向雪空,只見原本寂寥的雪空之上頃刻間烏雲密佈,黑雲壓城。雲層越積越厚,到後來,竟如海濤泛滾,潮水氾濫。

一個巨大的銀白色漩渦正在慢慢形成……

雪風呼嘯……烈風似乎要將蕭雲夢和鶯歌吹散,蕭雲夢緊緊抓住鶯歌的手。黃鳥撲騰著翅膀,差點被卷飛了起來。

鶯歌急道:“既然小不點將它的妖丹吐給你,那麼它就歸你。”說完,從懷裡掏出那顆裡面有女人的圓形透明珠子,塞進了蕭雲夢的手中。

“這是你師兄的東西,我怎麼可以收?”蕭雲夢欲還給鶯歌。

鶯歌急道:“來不及了,我們要分開了。保重,若承受不了,就把我忘掉。”

天空上的漩渦飛快旋轉,最後形成巨大的龍捲風,將地上的積雪紛紛卷望蒼穹。

而鶯歌和蕭雲夢也被卷了起來。

兩人手緊緊抓著。

黃鳥小云在龍捲風裡已經被卷得暈頭轉向。

很快,捲起的雪花遮擋了蕭雲夢的視線,他再也看不見鶯歌,他大聲呼喊著,可聲音無情被烈嘯的龍捲風聲淹沒。

蕭雲夢隱隱約約聽到鶯歌也在叫喊他……終於,鶯歌丟開了蕭雲夢的手。

蕭雲夢在龍捲風裡和雪花一起旋轉,很快頭暈,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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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夢做一個很長的夢,夢裡他成了一個叫醜國的國家首領,指揮三千鐵騎、五千紫府境界高手,踏平了東方大和四島國。

蕭雲夢醒來,感覺頭依舊昏沉。

“這是什麼地方?”

只見這裡九根高大的圓形石柱聳然而立,每一根圓柱上都雕刻著繁亂蕪雜的線條,頭頂巨大的石制穹廬撐起這一片空間,在穹廬頂部懸掛著一顆巨大的夜明珠,將屋子照耀的通亮。而且這片空間內,靈氣格外濃郁。周圍石壁上雕刻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圖案。

“怎麼感覺曾經來過這裡。”蕭雲夢猛然想起,之前在遇到三才幻方之前的那個空闊的石室不正是這裡麼?

怎麼又回到了這裡,難道我在燕南雪山的遭遇只是一場夢?不對呀,我真的是煉靈境第七重了。不是夢,真的不是夢。

蕭雲夢喃喃道:“鶯歌,等著,我一定會到孔雀大陸去找你。”

手上的透明女人珠子還在,望著這顆珠子,裡面的女人似乎一直保持著這種姿勢,是在修煉嗎?她只是一縷殘魂而已。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蕭雲夢再次仔細觀察這裡的一切,重新打量這些蕪雜的線條和圖畫。

難道這是靈陣圖畫?蕭雲夢的瞳孔一縮,似乎有些眉目。可靈感稍縱即逝,又如大海上茫茫的孤舟了,失去了方向。

規律,尋找規律。蕭雲夢一幅幅圖畫搜尋著共同的規律、變化的規律……可過了幾天還是一無所獲。

累了,就在石室中央的一個圓形石盤上坐了下來,盤膝將一塊靈晶放在掌心,煉化起來。

突然,石室金光耀眼,石室外層薄薄的一層紛紛剝落,露出金燦燦的光亮來。

蕭雲夢眼睛猛睜,我的天,不會是做夢吧。金碧輝煌也。

石室裡地所有東西都發出璀璨光芒來。

而聳立在一旁的九根圓形石柱,發出刺目的光亮。

一根、兩根、三根……九根,九根石柱完全點亮。每一根石柱都代表坐在石盤上修真者的一種屬性靈根,九根點燃,就說明蕭雲夢體內的九種屬性靈根全被激發。只有九靈根,才能開啟幻方世界。

九根石柱的光亮沖天而起,直入蒼穹,飛向很遠很遠的地方。

九種能量波動從遙遠的地方瞬息即至,最終會聚在蕭雲夢體內的靈海處。

蕭雲夢的靈海扭曲變形,一會兒變成長方體,一會兒變成球體,一會兒變成三菱柱,一會兒變成太極圖案……總之是再不停地變換。

九種能量淬鍊著蕭雲夢的靈海。

從來沒有一個修真者的靈海是這個樣子,能變化形狀。

蕭雲夢滿頭汗水,渾身熱氣直冒,只有他自己知道,承受著怎樣的劇痛。

他清醒地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卻無力逃避。九種能量死死束縛著他,強行灌注他的體內。

“幻之所存,方之所在。”

“幻之所存,方之所在”……這個聲音一遍遍在蕭雲夢的耳畔重複著。到最後,蕭雲夢一聲嘶吼,竟然也不自覺地吟出了這句“幻之所存,方之所在”。

蕭雲夢的靈海最後竟然化為了一個九色幻方,四四方方的形狀,發出色彩斑斕的目光,在也看不見其中的靈力。

“這,這就是三才幻方?我的靈海怎麼會是三才幻方?”蕭雲夢驚訝地看著自己體內的靈海,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而最奇妙的是,在每一塊小幻方空間裡面都有一粒轉世佛金蓮種子,紫電蟒蛇繼續生活在九塊小幻方裡面。當然蕭雲夢並不知道這一切。

他已經不能探查幻方裡面的世界了。

在幻方裡面,幻方自動地將蕭雲夢之前靈海的靈力再次提純,最後分為九種屬性,分門別類地納入九個小空間之內。如此以來,蕭雲夢體內的靈力純粹到不能再純粹了。

而衡量靈力的一個重要標誌就是靈力純粹與否,靈力愈純粹威力愈大。

“難道我透過了幻方的考驗?”蕭雲夢疑惑道。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他能清楚地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小心臟撲通撲通的……激動的無以復加,自己果真是掌門師伯預言中所說的那個人。

嗤嗤,嗤嗤,什麼聲音?

九尾軒轅蟒?它還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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