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失玉歸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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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拭掉身上殘留的溼水,慕雪芙裸著身子被由著白伊為自己寬衣。但等寢衣貼服到肌膚上時,她止住白伊為她繫帶的手,轉而將衣服脫下,只穿著一件訶子,想了想吩咐道:“給我拿件薄透的寢衣就行了。”

雖然她們不知道主子為何如此吩咐,但還是依她所言拿來輕紗薄衣。這件寢衣是絲蠶所制,雖光亮,但穿在身上卻能清晰的看見肌膚,只是上面繡著花紋,將重點部位恰到好處的遮掩住。若隱若現,反倒誘惑十足。

在床上躺了會兒,慕雪芙眼中的堅定之色更濃,攥著寢衣領口的手慢慢放開,吩咐道:“青琢你去請王爺過來,金露,你,去把鎖在櫃子裡的依蘭香拿來,一會兒趁著王爺不注意將香換了。”

“主子!”金露低呼一聲,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那依蘭香是催情之物,您用那個做什麼?”

“事到如今,別無他法,若是皇帝明日真的招我入宮驗身,一旦發現我還是處子,那就是欺君之罪。欺君之罪等同謀逆,我擔不起,王爺也擔不起。”目光落在錦被上的那對脖頸相交,戲水纏綿的鴛鴦,慕雪芙伸出手細細撫摸著上面的針織,“景容的剋制力驚人,我若是不用點手段,怎能留得住他?”

“主子,那你的清白哪?不是說好等事成後就離開宸王府嗎?你若是和宸王做了真夫妻,那以後哪?”金露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一連三個問題。

慕雪芙輕笑一聲,掙脫她的手,聲音輕輕飄飄,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我不在乎,從我答應嫁進來,就料到會有這一天。況且,這一天比我預期的晚多了。你忘了出嫁前,慕昭霖可是請了皇城裡最有名的妓院花魁來教導我行男女之事,不就是為了讓我用肉體征服景容嗎?”

“主子,貞操是女人最重要的東西,您怎能隨意就給了宸王?您這樣做和失節又有什麼分別?”

慕雪芙眉宇間帶著幾分不耐煩,聽她說罷,臉色一沉,揮開金露的手,深深的看著她,冷聲道:“金露你今天怎麼回事?連我都敢質問!況且我和宸王是夫妻,談何失節?我們只是做尋常夫妻應該做的事,什麼叫隨便給了他?”

“主子——”即便慕雪芙隱隱動怒,但金露仍然不死心,想要勸服她。

不等她說完,慕雪芙赫然打斷,“再敢忤逆我就給我滾出宸王府!白伊你去準備,青琢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叫王爺過來。”

她不明白為何金露會有這麼大的反映,好像她委身給景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最近她就發現金露好像特別針對景容似的,對他態度冰冷不算,有時甚至直接頂撞景容,好幾次讓他下不來面子。幸好景容大度,從不和她計較,又有自己從旁調和,才能緩解一二。

金露見她真的動氣,雖然還想勸解,但終究還是被青琢和白伊拉了出去。出了房門,金露一把甩開她們,怒氣道:“你們就不會勸勸主子嗎?”

白伊雖平時性子好,但見她這番說話行事,不覺胸膛裡燃著了火氣,不客氣道:“主子就是主子,她吩咐的話我們這些屬下照做就是了,哪裡輪得到我們勸說?況且主子和王爺是夫妻,怎麼相處是他們的事,我們又多什麼嘴?”

王爺對主子好,她都看著眼裡。雖然剛開始王爺看主子時眼中心存戒備,但如今卻基本全無,甚至她可以看出王爺是真心喜歡主子的。就像今日,主子失性,王爺一直在旁邊安撫,那焦急緊張的神色根本騙不了人。

這麼多年,主子一直都把心冰封起來,不容有人靠近,甚至沒有正常人的喜怒哀樂。她的心裡除了恨除了復仇便什麼都沒有。可自來到宸王府,她眼看著主子和王爺越來越密切,有時依稀可以從主子臉上看到真心的笑容,那樣的明媚,那樣的純粹,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雖然往往稍縱即逝,但她知道能融化主子那顆封閉已久的心只有王爺,能讓主子幸福的也只有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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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你叫的怪親熱!難道你也是被宸王那副虛有其表的皮囊給迷惑了!我看你是自己喜歡宸王,所以才會一心想著讓主子留在這裡,好找機會爬上他的床。”金露面露嗤笑,陰陽怪氣說道。

白伊被她氣的要哭,眼淚含著眼眶裡卻始終沒有掉下來,“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青琢皺了皺眉頭,不滿的看著金露,拿出幾分威勢,輕斥道:“金露你說的什麼話?咱們五個人從小伺候在主子身邊,情同姐妹,你就是這麼刻薄尖酸的對待自己的姐妹嗎?還不像白伊道歉!”

金露頗為不服,咬了咬牙,執著道:“就算我再尖酸刻薄,也是為了主子好。宸王那樣的男人根本配不上主子,他不配成為主子的丈夫,他只是一個工具而已!”說完她瞪了眼青琢兩個人,一甩袖,便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你看她!”白伊看著她的背影,氣的直跺腳,眼睛裡的淚隨著她猛烈的晃動而落下,“好像咱們都是壞人,只有她自己是為主子好。”

青琢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金露如今越來越不像話。她轉過頭擦了擦白伊的眼淚,輕聲道:“好了,別哭,知道你受委屈了,別和她一般見識,回頭我會說她,定讓她給你賠禮道歉。我現在派人去叫王爺過來,你也去拿香吧。”

景容聽到派去的人稟報慕雪芙醒了,二話不說,放下手中的事情就往東院去。只是誰知剛要進門,就有一盆水破門而出,幸虧他身手好躲得快,沒有被潑到,然而衣角還是沾染到水漬。

但跟著他的周成可沒那麼幸運了,一盆水幾乎全都淋到他身上,大冬天被水潑,這滋味可不是誰都受得了的。

“大膽!哪個不找眼的奴才,沒看到王爺在這嗎?”周成一把抹掉臉上的水,手中的拂塵一揚,呵斥道。

“呦,王爺來了,奴婢真是不知王爺駕臨,還請王爺恕罪。”金露站在門口,手裡拿著個木盆,對著景容微微屈了屈膝,沒等景容叫起便已起身。

景容皺了皺眉,臉色沉了下去,他敢肯定她是故意拿水潑自己。

青琢從耳房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再一看宸王眉宇間湧動的怒氣,連忙上前行禮,“參見王爺。”待景容讓她起身後便看向金露,斥道:“笨手笨腳,連王爺來了都沒看見,還不下去,站在這礙王爺的眼嗎?”

金露橫了她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再向景容行了一禮,“奴婢告退。”

景容還不至於和一個小丫鬟計較,只淡淡的“嗯”了一聲。

青琢見景容沒說話,心裡松了口氣,幾步走到周成身邊,“周管家快到側房暖下身吧,奴婢讓人給您準備衣服,您好換一下,別回頭著涼生病,那就不好了。”

景容點了點頭,對周成道:“你不用伺候了,換一下衣服去吧。”說完便進了門。

景容進了房,青琢提著的心才算落了下來。多虧王爺大度,不與金露計較,不然一頓板子是不能避免了。看來回頭定要好好說說金露才是,不然說不定會壞了主子的事。

進了房,景容便脫下披風扔到椅子上,看著坐在床上發呆,連他進來都不知道的慕雪芙,輕輕喚道:“雪芙?”

慕雪芙似從夢中醒來一般,猛地轉頭看向聲音來源處,見是景容,痴痴道:“王爺?你怎麼來了?”原本以為他要辦完手裡的事才過來,不想剛派人過去通知,這人就過來了。

景容走到床邊坐下,伸手覆在她的肩上,溫柔道:“怎麼不多睡會兒?”

他的手隔著輕薄的紗衣雖然冰冷,卻讓慕雪芙覺得被他觸碰的地方像是被火灼一般。而面對他滿臉滿眼的溫柔,她的心不覺抽了一下,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還迷糊著?”景容見她只呆呆的看著自己,劍眉輕挑,刮了刮她的鼻子,“不然再睡會。”

慕雪芙搖了搖頭,含笑道:“再睡就真的睡傻了。”停一停,“王爺不問我今日是怎麼回事嗎?”

景容執起她的手,吻了吻,輕輕道:“你睡著之後本王讓人去請了左相過來,他說是因為岳母葬身火海,所以你才如此。他還給了本王一塊玉,說是岳母的遺物。”掏出那塊玉,景容放在她的手心裡,看到慕雪芙不但臉色瞬間慘白,而且身上明顯一僵,趕忙將她攏入懷裡,安撫道:“好了好了,什麼都別想,都過去了,以後再也不提了。”景容暗怪自己口無遮攔,明知她受不得這種刺激,還提到此事。

慕雪芙慢慢收攏手心,帶著體溫的玉石就像是與自己的體溫合二為一,她將手貼在胸口,眼底湧上一層氤氳,睫毛半顫,一滴清淚順著眼角流下,滴在景容的手背上。

這塊玉是她從小佩戴的,哥哥一塊,她一塊,是娘親手雕刻送給他們的禮物。她逃出將軍府時身上什麼都沒有,只有這塊玉。只是後來她和相府的其他孩子打架時,不小心將這塊玉丟失,本以為再也找不到,不想,這玉竟一直在慕昭霖那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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