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終於換到了傅生的名字, 他收回手機理了理衣襟,從容地走臺,並在主持人為他讓位的時候, 說了一聲抱歉,然後走到了須瓷的身邊。
主持人微微一愣,隨後嘴角斷上揚。
為須瓷只是男四, 站的位置比較靠邊。
為了能很好的採訪傅生, 主持人不得拖著長裙走到另一頭。
主持人問:“想問問傅導對《往生》這部戲地的義是怎樣的呢?”
傅生:“《往生》是……”
須瓷聽著主持人和傅生互動,悄悄咪咪地往傅生身邊靠了靠,然後裝作小心的樣子, 碰了下傅生的手。
傅生微微一頓, 光明正大地回手牽了他一下, 須瓷嚇了一跳,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看, 渾身透著虛感。
好在傅生很快鬆開了他的手,繼續回答主持人的問題:“每個演員都很好,都很用心。”
“那可以問一個私人問題嗎?”
“請說。”
“剛剛我們有問到須老師兩位平日的稱呼問題, 傅導平時會怎麼稱呼須老師呢?須老師又會怎麼稱呼傅導呢?”
傅生眼底落了些笑意, 側眸問須瓷:“我能說嗎?”
須瓷又被嚇了一跳, 他剛還在想偷偷摸摸碰傅生的手, 但又太敢,就悄悄去牽他的衣角。
他完全不知道傅生在問什麼:“都, 都可以。”
“這個問題我換個場合回答吧。”傅生笑了笑,“現在還是讓話題迴歸《往生》吧。”
這場活動持續了很久,須瓷和傅生先下臺了,留了白棠生和女一魏洛在臺下跟粉絲和主持人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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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一後走到後臺,準備先卸妝然後從後門出去, 須瓷有些敏感地覺得傅生狀態有些奇怪,他試探地去握傅生的手,很快被回握住。
“晚想吃什麼?”
“想吃你做的。”須瓷聲音有些乖。
“好。”傅生讓須瓷坐在椅子,拿出羅裳事先給他們準備的卸妝油,輕輕擦拭掉須瓷臉上的粉。
他問:“刺痛嗎?”
須瓷閉著眼睛搖搖頭:“疼。”
傅生拿出面巾紙用水打溼,擦去須瓷臉上餘的卸妝油:“那我們等會直接在這裡換好衣服,去逛超市。”
“好。”須瓷眼皮顫動了下,“我可以睜眼了嗎?”
傅生垂眸看著他,摩挲著須瓷下巴好一會兒,低頭親了去。
須瓷唔了一聲,伸手攬住傅生脖子,由他親著。
傅生就著這個姿勢把他抱起來,一手託著他腿根,一手解開他衣釦。
“要……”須瓷被親得喘了聲,“要在這兒嗎?”
“……”傅生敲了下須瓷腦袋,“逛超市你穿這樣?一天到晚腦子裡都想什麼呢?小色鬼。”
須瓷紅了耳根,抱住傅生悶在他懷裡說話。
傅生好笑地把他放在牆邊,把他外套剝下後,開始解裡面的襯衫。
解著解著就親到了一起,須瓷被傅生裹在了懷裡,仰著頭和傅生接吻。
外面突然響起了兩道聲音:“你確定在這邊?”
“剛剛那個小哥哥說衛生間在這邊的……”一個女孩子奇怪地哎了一聲,“怎麼找不到啊……”
“話說傅導和須小瓷這麼快走了,是不是也去了衛生間啊?”
“他們不在臺下坐著嗎?”
“沒有啊!”剛開始那女孩嘿嘿一笑,“他們下來後在臺下坐了一分鐘就走了……”
“啊?我還想要他們倆的簽名呢,完了完了,他們不會走了吧?”
“應該不會吧?活動還沒結束呢。”
被討論的兩位主人公幕布後的小隔間裡,貼著牆壁接吻。
傅生低笑著在須瓷耳邊說:“要要出去給你的粉絲籤個名?”
“要……”
須咬了下唇:“你小聲點……”
傅生摩挲著須瓷光滑的腰線:“那你求求我。”
“求求你……”
“怎麼叫我?”
“哥……”
“換一個。”
須瓷遲疑了一秒:“老公……”
傅生裡一顫,抱著須瓷狠狠親了一下,然後拿起一旁他們帶來的侶t恤給須瓷套。
外面兩個女生還在交流:“哎哎,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沒有啊,你聽錯了吧,啊啊好煩我快憋死了,廁所到底在哪啊,這附近我們都找遍了。”
傅生抱著須瓷給他脫掉褲子穿上休閒褲,自己也換了一身後,牽著小孩的手走出來,嚇了兩個女生一跳。
傅生指道:“衛生間在那邊,面左轉到盡頭有一個很窄的走道,走進去拐個彎就是。”
兩個女生有點蒙地點點頭:“好的好的……”
直到傅生牽著須瓷有說有笑地走了,兩人才反應過來:“靠,忘記要簽名了!”
傅生捏著須瓷的手調笑道:“簽名都不給,太小氣了吧。”
須瓷抿著唇說:“你要給別人簽名。”
傅生一邊開啟車門一邊問:“那有什麼好處?”
須瓷認真地想了想:“我也給別人簽名。”
傅生被逗笑了,給須瓷系好安全帶後問:“想去看電影嗎?”
須瓷愣了一下:“看什麼?”
傅生也了車:“白老師昨天有一個新電影映了。”
“好……”
換作旁的人須瓷大概會這麼爽快同意,但白棠生到底是熟悉的人,而且是單身,沒什麼好擔的。
加他們真的很久沒有約會過了,須瓷是真的有些動。
兩人找到了一個商場停車,戴好口罩就上去了。
這裡地下一層和二層都是超市,電影院在六層。
傅生提買好了電影票,還有一個小時開場。
“想買衣服嗎?”
須瓷搖搖頭:“好多衣服了。”
傅生和須瓷現在穿的是和早上牙刷一套的侶服,須瓷身印得boy,傅生身上印得my。
傅生難得穿得這麼嫩,但好在t恤款式比較簡單,顯得至於那麼幼稚。
既然不買衣服,兩人便直奔電影院,著與平時截然不同的服飾,加戴著口罩倒也沒什麼人認出來。
雖然也有路人的眼光在他們身流轉,但傅生視若無睹,牽著須瓷的手來到了娃娃機前。
須瓷愣了好一會兒:“我們要夾娃娃嗎?”
傅生問:“你以前是很喜歡?”
須瓷緩慢地眨眨眼,從久遠的記憶中提取出了這一塊。
他其實是喜歡娃娃,只是因為那時突然發現,無所能的傅生也有會的事,就很樂衷於此。
傅生抓幾十次娃娃都未必能抓到一次,但須瓷仗著小機靈,十次以內總能中一回,然後就洋洋得意地跟傅生炫耀,要他獎勵。
獎勵是什麼都可以,一個親親,一段人群中無人知的親暱,都能滿足到他。
傅生掀起唇角:“我在國外練過一段時間,比試一下?”
須瓷乾巴巴地哦了一聲。
“要要來點彩頭?”
“……什麼?”
“你贏了,想要什麼都可以。”傅生捏捏須瓷的臉,“但如果我贏了,晚我們就玩我問你答,許撒謊的那種。”
須瓷指尖微顫,輕咬了下唇。
“你也可以問我,規則同。”
“好吧……”
傅生換了百個幣,和須瓷一人兩百個,兩人各自找機子抓娃娃,須瓷直奔一個皮卡丘的娃娃機,開始投幣。
傅生就站在他遠處,看著他認真抓娃娃的樣子,眼神暗了暗。
他隨意找了個娃娃機就開始投幣,第一次抓空了。
一個小時候,須瓷拎著六七個娃娃來到傅生面前,看到他的兩手空空,愣了一下。
“哥……”
“抓了十次,就沒抓了。”傅生無奈一笑,“練習了技術也好,抓到。”
須瓷抿著唇:“我也抓了二十幾次才抓到一個。”
他本以為自己會輸的,為現在的娃娃機似乎比以前難抓很。
“想好了想要什麼嗎?”
須瓷手垂在身側沉默了下,很小聲地說:“論以後發生什麼都不可以離開我。”
“這個不是和你保證過了?”傅生無奈一笑,接過他手中的娃娃,“換一個?”
須瓷搖搖頭,去牽傅生的手:“你問我答晚還要玩嗎?”
傅生腳步頓了一會兒,有些意外地看著須瓷的後腦:“你想玩嗎?”
須瓷沒有回頭,只是低著腦袋:“你想玩。”
傅生沒忍住摸了摸須瓷腦袋:“今天怎麼這麼乖?”
須瓷嘟囔了下:“我每天都有很乖。”
傅生失笑:“好好,你最乖。我們去檢票吧,已經開場了。”
檢票的時候檢票員的眼神在兩人身轉悠了好一會兒,傅生泰然自若地牽著須瓷走過,去了七號影視廳。
兩人沒買侶座,是中間比較好的位置,第五排的中間座。
為已經開播,影視廳的光線較暗,所以兩人進來也沒吸引到什麼注意力。
只是從電影開始開始,傅生的手機就一直在響個不停,是資訊的聲音。
須瓷控制不住地三番幾次看向傅生的口袋:“哥……”
“應該是江輝。”傅生面不改色道,“他今天說有幾個鏡頭剪輯的問題想問我。”
“……不回沒關係嗎?”
“跟寶貝約會要緊。”傅生勾唇道。
“……”昏暗的光線遮掩了須瓷紅紅的耳朵,傅生調笑的話也驅散了他中隱隱的安。
“喜歡嗎?”傅生在須瓷手撓了撓,“是挺委屈,跟粉絲哭訴說我平時都不這麼叫你?”
“我沒有……”
“你看,你平時也怎麼叫我是不是?”
須瓷耳根又紅了,知道傅生說的是“老公”。
大銀幕放了什麼他完全沒注意,而是大膽又熱烈地貼近傅生的耳側,聲音像是羽毛一樣撓著傅生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