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將星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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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年份,天順五年年初,要是說放眼整個西域誰的名聲最響,當然不是甄玲丹。甄玲丹只能排在第二位,只有被攻佔的或者說即將被攻佔亦或者是臨近的城邦,才知道甄玲丹的名聲。

要論最出名的,必然是伯顏貝爾,誰都知道收留了伯顏貝爾就會有滅頂之災,這種說法經過口口相傳,速度極快的從東到西從南向北人盡皆知了。反之抓住他則必有重賞,最主要的各城城主都開出了重金懸賞,希望抓住此人,一時間在普通的民眾也知道了伯顏貝爾,期盼著從天而降的賞金到來,以至於經常見到陌生人就問人家是不是伯顏貝爾。

這些國王和城主之所以這麼做,一來是與大明鐵軍建立友好的關係,二來是甄玲丹說過,只要抓住伯顏貝爾他們就撤軍,所以城主急切盼望著伯顏貝爾的落網,好送走這群明朝的大爺們,否則光吃也能把他們好不容易積累的財富給吃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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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諸國都在討論以個問題,哪個國家最牛,不是當年的蒙古大軍,也不是西夏曾經的李元昊,更不是強盛一時卻又如流星般瞬間劃過的帖木兒帝國或者羅馬帝國。最牛的當是大明!為了一個人,從大明西北追到了西域,攻城拔寨有所傷亡也在所不惜,就一點把伯顏貝爾找出來。

這是何等的國力和國威,這又是何等的脾氣與氣魄,於是眾國王城主紛紛獻媚於甄玲丹,並寫了國書奉獻了金銀財寶,希望能與大明交好,並約定明年前去大明參拜大明天子,一睹聖光,也好見識一下大明的強盛國力。

天順五年二月,功夫不負有心人,伯顏貝爾的人頭擺在了明軍的大帳之中,伯顏貝爾是聯絡某國王的時候被那個國王設計斬殺的,但是伯顏貝爾還有一隊忠誠的狼騎,狼騎兵見自己的頭領被斬殺了,便發誓絕不放過那個國王,於是開始了連日的攻城。國王向甄玲丹求助,甄玲丹只用了幾百人就大獲全勝。

狼騎士兵不可不稱為忠心耿耿,伯顏貝爾如此落魄了,他們卻依然緊緊跟隨,從不曾拋棄過伯顏貝爾。他們見到甄玲丹到來,心中也很害怕,畢竟被甄玲丹追了一路了,印象中甄玲丹是個打面對面硬仗的人,可他們沒想到甄玲丹派了幾百騎兵,埋伏在兩側仰射放箭,弓箭過後隨即衝殺,以少勝多的利用地形,剿滅了亦力把裡最精銳的狼騎部隊。

這正應和了曾經甄玲丹對晁刑說的話,只有讓敵人誤會自己,才能讓計謀發揮出其不一的效果,只有計策出其不意了,才能稱得上計策。兵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才是真詭道也。

甄玲丹徵用了西域的馬匹,也囤積好了糧食和牲畜,休息了大約三十餘天后,如約班師回朝,眾城主國王夾道歡送,一個個還故意摸了幾滴本不存在的眼淚,以表示對明軍撤走的捨不得。

天順五年四月,行至帖木兒邊境,百姓們盼望著的義軍王師終於迴歸了,百姓十分擁戴甄玲丹等人,因為他們從來不燒殺辱掠,也沒有官僚作風,有的只是幫助百姓重建家園和公正公平以及寬容。

望著延伸十餘里慶祝凱旋歸來的百姓,甄玲丹和晁刑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他們不僅打敗了西域強敵,揚了大明的國威,更是征服了這些番人的心,這是身心的征服是一種無盡的成就。

當夜甄玲丹和晁刑大醉一場,帳中能聽到兩人放聲大笑和豪言壯語,繼而是彈劍而歌,兩位老漢都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沒白活,晁刑快意恩仇活了個痛快,而甄玲丹則是大器晚成成就了一番宏圖偉業。

次日天明,侍衛見帳中依然燃著燈,便心想是兩位老將軍喝醉了,心中還不禁讚歎,兩位老將真是老當益壯,不光戰場上威武,就連喝酒也能喝一夜,年輕人都拍馬難及啊。可是挑開營帳吹滅熄滅燈後,侍衛卻愣了。向來,兩位老將都是鼾聲如雷的,今日卻靜悄悄的,難道是..........

侍衛顫顫巍巍的走到甄玲丹身邊,把手指放在甄玲丹鼻下,身子一陣亂抖,再試了試晁刑,然後放聲大哭。

天順五年四月十三日,將星隕落,全軍按照漢禮披麻戴孝,百姓們也自發的纏上了白布,舉國茹素哭聲四起,誰也沒有料到甄玲丹和晁刑同時逝世,而且是在大功告成班師回朝的路上。但同時人們也尤感欣慰,因為據說當時甄玲丹和晁刑的嘴角帶著得意的笑容,以笑容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他們走的很灑脫,沒有痛苦和未了的心願,只有永世的光榮。

訊息傳到了京城,盧韻之放聲大哭,沒有人見他這麼悲傷過,想想也是,盧韻之自幼先喪父後喪母,被石方領入中正一脈後,這才算有個家。石方雖然疼愛盧韻之,但畢竟徒弟眾多,不可能只關心盧韻之一個人,只能說是格外寵愛罷了。更何況石方有石文天這個兒子,還有石玉婷這個孫女,所以盧韻之的心中石方就是師父,再造之恩的師父。

再往後盧韻之在與於謙的鬥爭中,與晁刑相認,這個自己父親的結拜兄弟,唯一的親屬長輩,自己的大伯。晁刑沒有孩子,這些年又一直在尋找盧韻之和譚清的下落,當然那時候他還不知道譚清的存在,晁刑一直以來都把盧韻之當做自己的孩子,所以才願意跟他東奔西跑征戰沙場的。

兩人雖然不是父子,中間還隔著一層上下關係,但是盧韻之也把晁刑當做自己至親的人來看待,甚至有時候盧韻之都把晁刑當成自己的老父親,所以他儘量不讓晁刑上戰場,唯恐晁刑有什麼閃失。

可是晁刑生性率直,看不慣京城中發生的事情,於是乎非要嚷著隨軍出征,盧韻之為了讓晁刑開心,這才同意晁刑出征的建議的。不得不承認的是,晁刑自從開戰以來的,氣色比在京城頤養天年的時候還要好了許多。晁刑死的暢快,但盧韻之卻心如刀絞,從今開始他就再無長輩了,這種失落感讓他心裡很酸楚,雖然知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而盧韻之也不是那種愚忠愚孝之人,但是他依然悲痛萬分。

四月的中正一脈宅院是白色的,晁刑的靈堂前總會看到盧韻之的身影,不管那天盧韻之究竟有多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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