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歌放下了手中的炙肉。
“大有來頭？”
“嗯，應該是文曲星下凡。”白素貞小聲的說道。
“這你都能看出來？”張燕歌驚訝的問道。
白素貞笑了笑，她一身的御姐範兒，偶爾這種小女兒的模樣更是動人。
“我也很厲害的，我可是修行了千年的大妖。”她對著張燕歌說道。
“你認得法海嗎？”張燕歌問道。
“不認得。”白素貞搖搖頭。
張燕歌便在沒有說什麼…
金山寺裡多了一個高大的老和尚。
道濟帶著他在廟中熟悉了一番，法海面無表情的說道，“道濟，你的佛法修得很好。”
道濟無奈的笑了。
這法海是朝廷新委任的主持，自從慈玄圓寂後，金山寺的主持之位便一直空缺。
寺裡的幾位師兄都想著得到這個位置，因為這事寺中被弄的烏煙瘴氣，但沒想到最後這金山寺的主持成了法海。
幾位師兄都要想給新來的法海一個下馬威。但哪裡知道這法海簡單直接，沒有用規矩，也沒有用佛法。
用拳頭物理勸戒幾位師兄。
現在那幾位師兄算是徹底服氣了…
這位新來的方丈佛法有多深他不知道，但拳法是真的很厲害。
“明日起讓寺中僧人早起一個時辰，早課前我帶著他們強身健體。”法海對道濟說道。
道濟有些為難的看著他。
“哪個不同意，讓他來找我。”法海不冷不熱的說道。
那應該都會同意，畢竟大家都不會拳法。
“道濟，你可是覺得我故意折騰大家？”
“小僧不敢。”
“耳聰目明，心靈強大！才能有精力去鑽研佛法，沒有一個好身體，莫說修佛了，便是幹活都做不好。”法海嚴肅的說道。
道濟便再沒有任何話，只得去通知他們。
第二日天不亮，法海便帶著眾人習武。
一連七八天靈兒的餛飩攤都沒有出來。
張燕歌便打算去看看，她那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上次張燕歌來過靈兒的家，此時他看到門上掛著門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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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問過鄰居才知道，靈兒帶著洪婆婆去城外二十裡秦家村的馬家娘子處去瞧病了。
“這馬娘子是什麼人？”張燕歌好奇的問道。
“馬家娘子是從遼東逃難過來的，一些郎中瞧不好的病，她都可以治！”
“那為什麼不去求城皇爺？”張燕歌忍不住問道，“哦，現在的城皇爺本事不大…”
歐陽做不到有求必應…
“不能這樣說城皇爺。”老婦人連連告罪。“有時候城皇爺很忙，也不能事事都去煩他。”
確實很忙，忙著他娘的吃喝玩樂。
張燕歌與那鄰居告別，走之前那鄰居的八卦的問道，“你與靈兒是什麼關係？”
“朋友！”張燕歌不冷不熱的答道。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
不過張燕歌還有覺得有些不對勁，過去讓白素貞算了一下。
“我算不出來。”白素貞吃驚的說道。
張燕歌起身說道，“那我去看看吧。”
“一起去吧。”白素貞說道。
二人直接去了馬家娘子的村子。
馬家娘子在這十裡八鄉名氣極大，她本來是遼東人，結果家中親人離世後。
她便來了江南，投奔自己的姑姑。
她姑姑當年嫁到了這裡，可等她來了之後才知道姑姑已經去世了。卻不想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被村裡的秦大相中了，她也沒有任何挑剔的資格，便直接嫁給了秦大。
這馬娘子一點不像江南女子，她人高馬大幹起活來比有的男人還厲害。
本來一切都很好。
但不想這秦大得了怪病，每天渾身乏力，根本不能下地幹活了。馬家娘子便扛起來家中的重擔，不到一年的光景秦大便死了。
秦大與馬家娘子沒有孩子。
秦大一死，這秦大的幾個分了家的弟弟，打起了秦大的那幾畝良田的主意。
這兄弟三人直接找上了馬家娘子，說她是克夫命，剋死了自己的哥哥。
結果馬家娘子渾身抽搐，嘴裡一陣不知什麼語言的吟唱後，她竟然發出了秦大的聲音。
而且一些他們兄弟之間的秘密，馬家娘子也說的一清二楚。
秦大將他們訓斥了一頓，讓他們孝敬孤嫂。兄弟三人自然不敢再打那良田的主意。
不過這次事情之後，馬家娘子將那些良田主動分給了兄弟三人。
兄弟三人本來不敢要，但馬家娘子告訴他們，他們的哥哥不願她再受苦，便教她給人看病。
這事傳遍整個村子，根本沒有人信。
秦大活著的時候，都不會看病。
更何況是死了以後呢，不過兄弟三人每月換著給馬家娘子送吃的。直到村子裡一孩子得了急病直接沒氣了，那家都準備下葬了。
馬家娘子跑去在那孩子面前跳了一陣舞，那孩子竟然活過來了。
然後大家稍微有點小病都來找她。
她確實都可以給醫治好，於是她的名氣越來越大。
後來錢塘縣不少富戶也會來找她瞧病，她也都給人家治好了。不過有些病人來看病，剛進門便會被她用一個男人的聲音罵走。
回來才知道，這些人都做過壞事。
而那男人的聲音是秦大的聲音。
張燕歌與白素貞當天下午便到了秦家村，一個村子裡竟然有客棧、有食肆。
不過客棧的環境很差，食肆做的飯菜很難吃，價格確不便宜。
但還是有來瞧病的人硬著頭皮吃住。
張燕歌與白素貞見到了靈兒。
洪婆婆的情況很不好，張燕歌看得出來她是生機快耗盡了。
這不是病，這是命了。
但靈兒自然是想讓她奶奶多活些日子，張燕歌拉住洪婆婆的手，給她身體中渡了些真氣。洪婆婆的臉色好了不少，卻是治標不治本。
“你們怎麼來了！”靈兒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好幾天沒吃到餛飩，我們便來問問你什麼時候出攤。”張燕歌笑著說道。
“我給靈兒說不用來，她非不聽！每天還要花不少銀子。”洪婆婆忍不住埋怨道。
靈兒抿著嘴什麼都沒有說。
“靈兒是想您長命百歲，銀子什麼時候都能賺，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張燕歌笑著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