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張燕歌雖然大口喘氣,但是整個人卻顯得十分精神。
眾人看到他手中的石心,都有些好奇。
徐鳳年從寧峨眉手中拿過道袍,將它遞到了張燕歌的手中。
穿道袍的時候,張燕歌還捏著那塊石心。
他倒不是覺得這東西多麼珍貴,而是這顆石心似乎有些不安分。
“這是什麼東西?”
“它應該是仙人魂魄。”張燕歌笑道,“有可能是春神。”
張燕歌剛剛說完石頭上頓生異象。
李淳罡護住姜泥、王初冬。
徐鳳年直接拔刀,寧峨眉一揮手鳳字營連忙將徐鳳年護住。
“應該沒有危險。”張燕歌說道。
他說完五指發力,直接將那塊石頭捏的要變形了。
石頭上竟然發出人言,“放過我!”
張燕歌卻沒有放過它的意思,“你剛剛又想吃誰的氣運!”
石心半天沒有說話,不過眾人都能聽到它流口水的聲音。
“那個小白臉一身朱紫國運,一看便是國朝王侯。那獨臂老頭劍氣如神,雖然恐怖卻武運如龍。
若是能吞下他們一人氣運,我便可以迴天上去了。”它感慨的說道。
“你真的是春神?”徐鳳年忍不住問道。
“春神?我以前好像真的叫這個名字。”石心唏噓的答道。
李淳罡與張燕歌神色如常,他們兩個壓根沒有將天上的仙人放在眼中。
不過姜泥有些害怕的往徐鳳年身後站了站。
王初冬膽子不小,甚至還想伸手摸摸。
“這小丫頭怎麼身上還殘留著一國的…”
徐鳳年看向了張燕歌,後者開口說道,“說你自己的事情!”
他五指一發力,石心便發出痛苦的叫聲。
“我當年因為看上一飛昇仙人的氣運,結果被他一劍打落到了人間,成了謫仙人!
我不願忍受轉世輪迴之苦,便想著褫奪人間氣運。可是被人間一位劍仙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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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心一五一十的說道。
“將你打落人間的仙人是誰?”徐鳳年好奇的問道。
“當時他剛剛飛昇仙界,我不認得他,只知他姓呂。”
張燕歌他們三人對視一眼,心中一起出現一個名字,呂洞玄!
這貨若是真的被呂洞玄打落人間,那還真是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封印你的人間劍仙呢?”李淳罡問道。
“他叫張太清!”石心咬牙切齒的說道。
“張太清?那至少是七八百年前的劍仙了。”李淳罡回憶道。
“仙子,那他的氣運如何?”徐鳳年指著張燕歌問道。
石心顯然愣了一下,應該是在觀察。
半天之後它小心翼翼的開口,“他渾身一絲氣運都沒有!”
眾人都不解的看著張燕歌,他卻什麼反應都沒有。“如此說來,你褫奪了不少人的氣運了?”
張燕歌關注的事情,似乎與大家不一樣。
“不到百人!”石心不敢有任何的欺騙。
“被褫奪後,那些人會如何?”張燕歌接著又問。
“會死!
你別殺我!我可以傳授你仙人的修行之法…”石心感受到了死亡的危險。“我可幫你觀望世間凡人的氣運,幫你褫奪氣運修行!”
張燕歌不受她任何影響,五指接著發力。
狠狠的捏爆了那顆石心。
石心一爆,一股強大的劍氣攥進了張燕歌的身體。
“前輩?”徐鳳年擔憂的問道。
“那應該是前人劍氣,這股劍氣非常不錯。”李淳罡說不錯,那應該是真的不錯。
張燕歌站在原地閉目凝神,半刻之後便睜開了雙眼。
那道劍氣被他存放在穴竅之中。
“一個仙人你就這樣殺了?”姜泥忍不住問道。
“這是燕歌斬殺的第二個了。”徐鳳年在一旁笑道。
張燕歌認真的對姜泥說道,“它為了修行殺人,心中更是沒有一點悔過的意思。
自然該殺,仙人又如何?”
聽張燕歌這樣說,李淳罡哈哈大笑。
第二日眾人便離開了春神湖。
下一站便是鬼城襄樊,據說當年徐驍圍城十年,一座繁華的城市大城最後成了一座鬼域。
聽說要去襄樊,姜泥反正是怕的要死。
襄樊由六大藩王之一的靖安王坐鎮。
趙衡在宗室親王中算是難得的文武兼備,只是高不成低不就,文采不如弟弟淮南王,武力輸給燕剌、廣陵兩位王兄。
興許是心灰意冷,耳順之年開始崇信黃老學說,一度曾有去龍虎山做道士的念頭。
最近兩年又棄道學佛,興師動眾,特地向皇帝陛下求了特旨前往兩禪寺燒香,甚至主動要給黑衣僧人楊太歲當菩薩戒弟子,可惜病虎老僧置若罔聞,始終不加理會。
趙衡如今長習佛教,手中常年纏繞佛珠一百零八顆,多愁善變如女子。
徐驍說過,這個趙衡陰沉如妒婦,求佛問道都是早年造孽太多,求個心安的幌子,六大藩王中數他最不是個爺們。
三條大船才離開姥山沒多遠,兩條春神湖水師樓船便靠了上來,他們的小船與樓船相比,真是小巫見大巫。
”北涼鐵騎在春秋國戰中摧城滅國勢如破竹,可謂無敵,唯獨不善水戰。”徐鳳年對著張燕歌說道。
“所以我對春秋各國水師極有研究。離陽湖上戰艦大小四十餘種,都有不淺的涉獵,眼前樓船稱作黃龍,在青州水師中只比青龍樓船和六牙鉅艦略遜一籌。
江海通行,已是氣勢凌人的巍然大物,設三樓,高六丈,飾丹漆,裹鐵甲,置走馬棚,上下語音不相聞,女牆上的箭孔密密麻麻,觸目驚心,更有巨型拍竿,一竿拍下,尋常大船都要被拍得支離破碎。”
徐鳳年伸手指著說道。
眼前的黃龍船若是對他們出手,頂多捱上三四杆便要翻船。
張燕歌看了一眼,盤腿坐在船頭。
似乎等著那黃龍的反應,徐鳳年笑道,“這靖安王世子名聲不錯。”
“哦。那便不錘他!”張燕歌笑道。
昨日徐鳳年帶著王初冬遊玩的時候,與這位趙世子發生了爭執,徐鳳年給了人家一腳,還叫囂著。
“靖安王的姓名說了又何妨?藩王趙衡的兒子站在這裡,一樣打得他回家以後連趙衡都認不出來。”
現在人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