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以後,兩人趕著五六匹馬兒從馬匪的巢穴離開。這些馬兒都是張燕歌挑的良駒,可以賣不少錢的那種。
“張大哥,你接下來打算去哪裡?”黃寶妝問道。
本來張燕歌是要去找慕容寶鼎,但是與拓跋菩薩一戰,尤其是讓洛陽將蛟珠給他了。
現在張燕歌最要緊的是趕快消化蛟珠裡的力量,至於去找慕容寶鼎反而沒有那麼重要了。
“我打算回北涼了。”張燕歌說道。“你呢?”
黃寶妝低下頭,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
回棋劍樂府…張燕歌死了才會回去!
張燕歌看她低頭不說話,覺得自己若是將這姑娘一個人扔在這裡,她都能餓死…
好吧,餓死有些誇張,但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張大哥,我可以跟著你嗎?”她自己先開口了。
“行。”張燕歌也毫不猶豫的答應。
於是二人將那些良駒牽到一個集市上賣了。
本來收馬的商販本將張燕歌當成了肥羊。
但是張燕歌給他們表演了單手舉六馬之後,整個集市上的人都規規矩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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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肆意打量黃寶妝的目光也都收斂了。
三千兩銀子入手,張燕歌與黃寶妝都覺得自己闊綽起來了。
他們先找了個客棧稍作休息,張燕歌這段時間走路的時候,都在運轉大黃庭。
這雖然有些危險,但是他盡力的讓自己一心兩用,時刻用真氣消化那顆蛟珠。
此時他已經消化一小半了。
體魄的強度、力量都增強了不少。
之前張燕歌的金剛境比徐龍象強一些。
若是完全消化了蛟珠,力量與體魄的強度抵得上兩個徐龍象。
所以張燕歌捨不得有一點浪費,這蛟珠也在時刻的消散,若是張燕歌不主動吸收,它自己會慢慢的消散。
在客棧住的時候,黃寶妝給張燕歌護法。
有時候她能陪著張燕歌一整日。
在客棧待了三天,張燕歌能做到大黃庭自行運轉的地步了。
他們便繼續趕路,花了三四個月的時間,他們離開了橘子州,到了飛狐城中。
這飛狐城繁華異常,此時蛟珠已經被張燕歌徹底消化。
此時他已經開竅九百八十!
但是他總感覺還未到達極限,現在也不著急慢慢來便好了。
“有什麼想要的嗎?”張燕歌拍拍腰間的銀票。“想要什麼給你買!”
“我想要副棋子。”
“買!”張燕歌豪氣的大手一揮。
“這麼貴?”張燕歌覺得面對拓跋菩薩時也沒有如此的艱難。
“不貴的!”老闆笑著說道,“這白子是用白瑤玄玉凋的,黑子是用犀角象牙凋的,這棋盤更是用小葉紫檀凋刻而成。
兩千五百兩一點都不貴。”
“太貴了!”黃寶妝自然不曉得這幅棋竟然如此的貴。早知道從棋劍樂府出來的時候,帶上幾副賣錢該多好啊。
張燕歌數出兩千五百兩直接遞給老闆,雖然確實覺得很貴,但是架不住答應人家姑娘了。
“不要了!”黃寶妝急道。
“喜歡嗎?”張燕歌笑著看她。
“不喜歡!”
“老闆,不送點別的什麼東西。”張燕歌轉頭對老闆說道。
老闆笑了一下,算是婉拒了。
從棋坊出來的時候,黃寶妝緊緊的抱著那副棋,比自己的命還珍惜。
接下來的路上張燕歌練拳的時候,她便一個人坐在一旁打譜。
她的劍道與棋道掛鉤。
黃寶妝給張燕歌解釋過,張燕歌聽了之後確定這不是自己路子。
什麼妙手、無理手!
張燕歌覺得一拳便讓什麼都給他破了!
一拳若是不行,再來一拳便好了。
即使洛陽離開了黃寶妝的身體,她的劍道天賦依然很高。
上次離開的時候,徐驍告訴張燕歌,三年後便要讓徐鳳年再走一次江湖。
張燕歌答應再陪徐鳳年一次。
算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張燕歌再到燕回關的時候,這裡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看著又如同之前一樣,這裡變得欣欣向榮。
張燕歌心有所感,頓時再開穴竅一百!
此時他渾身穴竅一千零八十!
他渾身氣機起伏,不過片刻之後便恢復了。
“張大哥?”黃寶妝自然看出了異狀。
“一門功法,今日才算是登堂入室。”張燕歌解釋道。
聽到這個她顯得比張燕歌還開心。
張燕歌深深吸了口氣,二人便往北涼而去。
王重樓將自己一身的大黃庭盡數給了徐鳳年。此時的王重樓便只有兩三年的活頭了。
徐鳳年輕點眉心的棗紅印記。
“騎牛的,你知不知道我燕歌兄弟將拓跋菩薩揍了一頓。”自從接受了大黃庭之後,他對武當山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但對洪洗象還是一如既往的隨意。
武當山雖然沒有北涼那麼優秀的情報機構,但是張燕歌與拓跋菩薩一戰,還是傳到了離陽江湖。
武當山自然聽說了。
張燕歌拳打拓跋菩薩,哪個版本裡都沒有這個。
不過洪洗象天賦太高,他自然明白,此時自己需要做的只有附和,不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張少俠,確實厲害!”洪洗象笑道。
張燕歌這一路上的情報,徐驍都會告訴徐鳳年。
他呢拿著情報,總是想找個人分享。
最後他覺得南宮是個不錯的人選,一開始他還擔心南宮僕射嫌煩,可是得知是張燕歌的情報,南宮每日都會抽出一點時間來聽。
雖然每次聽完都沒有什麼表示,但徐鳳年覺得有人和自己分享,還是蠻開心的。
“你說一個男人,聽到另一個男人帶了一個女子回來,他有些不高興是為什麼?”徐鳳年有些擔心的問道。
那白狐臉兒雖然比娘們還美,但畢竟是個男人啊!他若是對我燕歌兄弟…
嘶!不敢想、不敢想啊!
“世子殿下,您說的不高興的男人不會是你吧?”洪洗象小心翼翼的問道。
畢竟是自己的小舅子,若是真的有問題,也不能真的不管吧。
聽到這話徐鳳年翻身,追著洪洗象便是一頓老拳。
其實他心裡擔心,若是張燕歌知道是自己每日在南宮面前說他的好話,到時候不會捶自己吧。
白狐臉兒那種模樣哪怕是男人!
要麼勸勸燕歌讓他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