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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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敬朝梅侗墓叩了個頭,喃喃默禱了一番。

蕭氏三俠,李淮彬,蔡幻依,麻姑也跪伏在張逸的身後,叩頭行禮。

張敬,蕭氏三俠因是前輩,是以只叩了頭。旋即站起,李淮彬三人,叩了三個頭後,仍然伏地不起。

淮彬平時雖是豪氣千雲,但想起親仇,不禁激發天性,跪伏墓前,痛哭失聲。

幻依,麻姑也眼含淚珠,柔聲勸慰。

半天,張敬大聲道:

“彬兒,元兇伏誅,你父母和梅伯伯九泉之下,也可含笑無憾了。”

淮彬含悲忍淚,從地上站起,面含堅決之色,拔出白虹劍,大聲道:

“梅伯伯,爹孃,你們英靈不遠,彬兒已將仇人頑空捕住,摘心祭典,你們安息吧!”

說完將白虹劍直指胸膛,頃刻間,已把紅雲羅漢一顆血淋淋的心挑出,放在墓前,復又跪伏地上,喃喃默禱……

張敬見淮彬久跪不起,低低飲泣,恐他悲極傷神,忙道:“大仇已報,節哀為是,趕快振作精神,先脫自己名聲要緊。”

淮彬聞言,方才按奈憤怒,匆匆把紅雲羅漢掩埋。

忽聽後面,傳來女子哭泣之聲,聲音極為悽慘。

眾人循聲眺望,只見蔡幻依和麻姑兩人,跪在蓬島大俠蔡萍生墓前,幻依痛哭失聲,麻姑侵淚相勸。

淮彬急忙趕上前去,跪在幻依身後,附耳低聲道:“妹妹勿須悲傷,候愚兄南方事了,一定天涯追蹤,將仇人緝拿以蔡岳父英靈。”

幻依聽淮彬直認乃父是其岳父,知曉雲和他的關係決非尋常,難怪妹子那樣恨他,又看出心上人對自己關切之情,不禁芳心大慰,低低默禱一遍答道:“謝謝彬哥美意,妹子終生不忘。”

淮彬,麻姑二人,忙把幻依參扶起來。

幻依發覺張敬,蕭氏三俠,向乃父叩頭行禮時,急忙答拜。

諸事已完,一行七人,回到本俠莊中,時已華燈初上了。

一宿無話,翌已清晨,淮彬偕著二女,向張敬,蕭氏三俠等告別,按預計分道揚鑣。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二女前往北方,雖無兇險,但所遭遇的困難,更比淮彬這要棘手,後文自有交代,此時暫且不提。

且說玉蓮大俠李淮彬,離開三俠莊不遠,忽聞身後蹄聲,急促異常,忙掉頭回顧,只見蕭絕塵放轡疾馳而來,離自己尚有十來丈餘,立刻敞聲叫老弟留步!

淮彬知絕塵此來,必有要事,乃停步相待。

絕塵來到,縱身下馬,提著一個包袱,歡笑迎來。

兩人在路邊草地坐下,淮彬笑問絕塵來意。

絕塵把包袱遞到淮彬手中,笑道:“這是家父當年行走江湖時所用之物,奉了家父之命,特地趕來送給老弟備用。”

淮彬不知包袱中是何東西,不住謗視。

絕塵忙解釋道:“家父因老弟此番南行,遭遇的敵手,非但武功得了,更是機智絕倫,不能全憑武功解決,必須與之鬥智,方可將其假面具揭穿,使其陰謀於事,是以特命愚兄將這套行頭帶來,希老弟隱秘行藏,暗中行事。”

淮彬謝過絕塵,背上包袱,立刻上道。

因他沿途留意探查,是以進行甚緩,每日行程;不過百餘里路。

由微山湖到金陵,足足花了六七天,方才抵達。

當他在浦口渡江時,舟甫離岸,只見一隻鴿,銀羽翩翩,從江岸劃空而天,在船頭盤旋一匝後,立刻振翼高飛,徑往金陵而去。

他感覺這只白鴿,靈異可愛,心中並無他想,招達金陵因時間尚早,落店晚餐後,信步閒逛六街三市,不知不覺來到秦淮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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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發覺這名馳遐邇的秦淮河,原是一泓臭水,除了聲色犬馬徵逐外,無一可取時,廢然而返。

甫好店門,乍聽身後,健翼劃空聲音傳來,回頭一看又是一隻白鴿,從店門口沖霄直上,稍一盤旋?雙翼束攏,宛如隕星下瀉般,朝店後飛射。

因那白鴿速度太快,視線又被房屋所阻,是以僅只一瞥而逝。

淮彬在渡船上時,因是初見,未以為意,此際,又見二次出現,不免心存疑,乃將足步停下,回身朝四周打量,只見行人如熾,看不出一點異兆,那只白鴿亦未再見,只得邁步走進店中。

店夥計見淮彬回來,含著笑臉帶路,進入上房。

淮彬隨手將身揹包袱,玉蓮摘下,放在床上,夥計躬身問道:

“玉蓮大俠今日降臨,不知有何吩咐?”

淮彬察言觀色,感覺店夥計的態度,已超過對待客人應有的恭敬,似乎內心畏懼,笑著道:“你怎麼知道我是玉蓮大俠?”

店夥計聽他直訴,態度越發畏懼,囁噓答道:“你老的威名,連三歲的小孩都知,這朵白玉蓮花,就是你老的標誌,哪有不知的道理。”

店夥計正說到這裡,那個戴眼鏡的帳房先生,手捧-根旱菸袋,領著三個端食盒的店夥計,走進房來,對店夥計道:

“王小三,你到前面張羅去吧!玉蓮大俠這兒,由我親自招呼便了。”

淮彬見帳房先生的態府,亦和王小三一樣,表面恭敬太甚,內心畏懼得緊,不由暗中稱奇!

三名店夥計將酒食擺上後,朝淮彬哈腰打拱而退,臉上露出驚懼之色。

帳房先生俟店夥計走後,小心翼翼把房門帶上,顫抖著一雙枯瘦如柴的手,倒滿一杯酒,笑著道:“大俠光顧,使小店蓬畢生輝,相餚水酒,不成敬意,伏乞大俠海函!”

淮彬見他們的神態,弄得莫名其妙,方靜靜地坐在一旁,冷靜觀看,帳房先生把話說完,他才笑說道:“在下與先生,素不相識,為何恁般禮敬,真使在下測高深!”

說時,復指滿桌酒菜道:“這麼多酒菜,就是十個人也吃不了,還說不成敬意,在下真不知道你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帳房先生聞淮彬這些話,只駭得面無人色,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住叩頭,口中胡言亂語道:“小的該死,因年老糊塗,不知觸犯大俠禁忌,尚祈大俠,大發慈悲,小的老伴體弱多病,兒女年幼,指望小的一人為生,如大俠將小店毀了,小的一家八口,勢將頻入絕境……”

淮彬聽了帳房先生的話,簡直墜入五里霧中,不知從何說起,忙走至帳房先生跟前,伸手拉住他的右臂,和顏悅色,道:

“老先生,咱們慢慢詳談!”

在淮彬心中,以態度盡是量放和藹,減少他的內心恐懼,慢慢地可把內情探明,誰知出他意料之外,因帳房先生,已有先入為主之見,傳言說:

“玉蓮大俠態度愈和藹,下手愈毒辣。”此種觀念,在他心目中牢不可破,因此淮彬伸手去拉他,和顏悅色勸解,反更增加他的恐怖心理。

帳房先生,全身軟癱在地,連聲央告,請大俠大發慈悲,高抬貴手,並說只要不把客店毀去,每月多加供奉都可以。

淮彬聽出帳房先生言外之意,不由苦惱萬分,劍眉一掀,厲聲道:

“你再不識好歹,我可不客氣了!”

世間的事情,就有這樣奇怪,奇怪得有點不近人情,者僅把個絕頂聰明的玉蓮大俠,弄得迷迷糊糊,甚至把人也弄得莫名其妙,淮彬這一改變聲色俱厲的態度,帳帳房先生,好似乍逢皇恩大赦般,忽然從地上爬起,衝著淮彬千恩萬謝,臉上那份高興,非筆墨能以形容。

淮彬見帳房先生這種有違常情的舉動,使他又好氣又好笑,望著他發愣一陣,正容說道:

“到底大怎麼回事呀?”

帳房先生死盯了淮彬一眼,見他臉上沒有笑容,方才放心,躬身答道:

“沒什麼!沒什麼!只要玉蓮大俠開恩,小的一家八口就有生路了,至於每個月供奉,小的決從下月起,由五十兩紋銀增加為七十兩,到期一定孝數!”

李淮彬越發大怒,歷聲說道:“你這座客店,每月能賺多少銀子?”

帳房先生以為七十兩尚不能討玉蓮大俠的歡心,但是從玉蓮大俠的態度來看,顯然意思甚好,希噓答道:“小店本小利微,每月最多能賺八十多兩,大俠如尚不夠敷出,再孝敬十兩便了!”

淮彬憤無所遏,破口罵道:

“胡鬧!胡鬧!”

帳房先生面上神色越發高興,連稱“是是是”。

同時,並將桌上酒杯端起,雙手捧到淮彬面前,低聲下氣道:“大俠請用酒。”

淮彬見他這樣怪像,逗得噗嗤笑了起來。

帳房先生本是滿臉高興,殷勤勸飲,見到淮彬忽然發笑,誤以為又觸犯禁忌,駭得身體一震,酒杯跌落地上,“叭達”一聲,摔得粉碎!

淮彬掃了一眼,見他面色灰白,目蘊淚珠,木然而立,那種可憐之狀,實令人鼻酸。

淮彬仔細回憶賬房先生神色改變的情形,懵然醒悟,暗忖道:

“莫非他被那假玉蓮大俠的乖謬行徑駭破了膽,是以任自己如何分說,毫無效力,我何不如此,如此試上一試!”

主意打定,淮彬倏將面孔一板,冷冷道:“你這是數重嗎!”

淮彬這一改變態度,帳房先生的神色又回覆了正常,忙把眼淚擦乾,躬身說道:

“大俠”

忽又跪了下去。

淮彬有了適才的經驗,也不去拉他,板著一張面孔道:

“我見不慣這些,趕快起來說話!”

帳房先生聞言,果真爬起,喜笑侍立。

淮彬手指板凳,命其坐下,帳房先生好似一頭馴善的羊羔,隨便淮彬如何指使,不僅如奉綸音,更是欣然接受!

淮彬見了甚喜,這才問起為何那樣駭怕玉蓮大俠的笑容,每月供奉送到什麼地方,是誰收受?

帳房先生見淮彬的神色始終不改,畏懼之念,消除大半,見淮彬這般問時,急忙答道:

“大俠為人,小人怎敢置評,至於每月的供奉,乃是送到南門的建康鏢局,由總鏢頭“沒羽飛蝗”金大成親收,還有金總鏢頭的收據!”

帳房先生說時,小心翼翼從懷中袋內取出每月的供奉收據,雙手遞給淮彬過目。

淮彬接過一看,只見收條是半寫半填而成,上寫道:“今收到悅賓客店,每月供奉玉蓮大俠紋銀五十兩整,此據建康鏢局總鏢頭金大成條。”

淮彬看完,暗忖著:

“江湖武林中,確有這麼一號人物,蕭氏三俠會上,曾經見過一面,從其表面來看,不失為一個鐵錚錚的漢子,為何竟做出這般卑鄙陰毒,人神共怒的事來?由此足見知人知面不知心,實在金石之言了。”

淮彬想了一陣,將收據還給帳房先生,命他小心收藏,準備隨時查閱。

帳房收回收據,若連聲說:“當然!當然!小的理會。”

淮彬以為線索已得,只要明日前往建康鏢局,不難按圖索驥,找出冒充自己的玉蓮大俠了。

他心情一寬,幾乎又笑出聲來,但想到帳房先生的話,立刻終止,仍然板著臉,命帳房先生飲酒,略進點菜餚,詐稱急須休息,告誡賬房不奉呼喚,不準前來驚吵,賬房先生自然是唯一聽命。

淮彬俟帳走後,關上房門,滅燈躺臥房頂,凝神朝四周眺望,除了秦淮河那裡,仍然燈火通明,眩爾陣陣外,其餘絕大多數地方,完全陷入沉靜中,目光相接,遠達裡許,全無一絲異兆發現。

淮彬欲探個究竟,乃展開天禽身法,踏遍全城,卻未見有夜行人活動的跡象,前後經約個多更次,方才回店安息。

次日辰天上,淮彬匆匆吃完早點,命帳房先生算帳,帳房先生抵死也不肯收,深知勉強無益,只得稱射而走。

建康鏢局位於南門附近,坐東向西,稱得上大家號,鏢局佔鋪三四間,是個三層樓的房屋,龍鳳鏢旗,高懸屋頂上,隨風招展,店中進進出出的人頗多,全是短裝帶劍的武林豪客。

淮彬剛走至門口,那些進出的人,齊投以驚訝的眼光,口發輕輕的驚“咦”,面上神色亦轉為緊張匆促!

淮彬固有昨晚的經驗,也不答理眾人,昂首走進鏢局徑趨帳房。

管帳的乃是個老江湖,本身武功也頗了得,見淮彬走來,急忙步出房門,陪笑拱手道:

“大俠剛到,總鏢頭在後面,小的帶路。”

淮彬也不和他答話,只是把頭一點,板起面孔,隨定身後。

淮彬這種態度,並非是驕橫,前面已交代過毋容贅述。

穿過兩層院落,來到花廳前面,帳房剛跨出院門,即高聲嚷道:

“玉蓮大俠駕到!”

此際,總鏢頭金大成,正在廳內角早膳,聽得帳房聲音急忙迎了出來,帶笑行禮道:

“不知俠駕光臨,候迎來遲,尚祈見諒。”

淮彬罕言觀色,見他臉上雖帶笑容,終掩不了他內心的畏懼,表面上點點頭,內心可跌入迷惘的深淵中。

他想:如果那冒牌玉蓮大俠是他,對自己決不致那樣畏懼,如說他假賊心虛,但他面上的神色,卻和悅賓客店帳房先生一樣,並無半點作偽痕跡,莫非另有其人麼?我何不試看一下,看看他的反應怎樣?

金大成見淮彬沉吟不語,猜不透他的心意,也不敢貿然發問,把手一揮,遣走帳房,笑道:“玉蓮大俠,請裡面坐!”

淮彬故意露出笑容,點頭道:“鏢頭請不要客氣!”

金大成見狀,好似陡遇蛇蠍般,勃然色變,躬身道:“大俠有何吩咐,但請示下,金大成力所能及,至當竭力又趕,有之恭之處,尚祈看在這多時的微勞,多多包涵。”

淮彬已試出金大成,對玉蓮大俠面上神色的反應,與悅賓客店的帳房先生完全一樣,知他亦是受害者,對他的疑心冰釋,正容說道:

“金鏢頭這兒有密室嗎?”

金大成偷眼看了淮彬一眼,見他笑容盡斂,心始稍放,連連點頭道:

“有,有,有,請大俠隨我來。”

金大成把淮彬領往廳後一間廂房內,揭開壁上字畫,現出一個碗口大的旋鈕,往右旋動,辦見靠壁衣櫥慢慢向前移動;約莫三尺寬,立刻停住,金大成將字畫復原,引著淮彬往衣櫥後走去,經過五級石梯,已進入夾牆中,旋動機鈕,衣櫥登時關閉,夾牆內漆黑一片。

淮彬見這地方,大只丈許見方、陳設簡單,僅只一床一桌四凳,衣櫥關閉後,不透一絲光亮,又恐金大成怨毒太深,乘機暗算,乃將無相氣功和罡氣,加緊施為,護住全身。

正戒備間,忽聽”沙沙”兩聲,金大成,已將火摺子打燃,點起油燈。

金大成又看了淮彬一眼,這才說道:“此間最為隱秘,玉蓮大俠有話但講無妨!”

淮彬腦中盤算一陣說道:“三俠莊的事,鏢頭知道嗎?”

金大成見淮彬行事如此詭秘,突然問起三俠莊事來,心中陡地一震,轉念道:“此事關係重大,對頭心意難知,答話時,還得仔細留意才好!”

金大成乃久闖江湖人物,行事極有分寸,見他突然發問,深知他對此中事情,至少知得甚多,如欺騙他,無異自尋死路,腦中略一轉動,立刻下定決心,盡自己所知,具實以告。

淮彬故意道:“假如李淮彬差別起鏢頭,有關我的事,鏢頭作何處置?”

金大成答覆這句話,實在困難,因此遲疑一陣,方才答道:“只有答覆他不知道!”

淮彬道:“萬一他拿到把柄,如何推得掉?”

金大成道:“將實在情形告訴他。”

淮彬道:“怎麼說法……”

金大成道:“我承認供奉銀子,乃我收轉,但我們從未見過面,我只是照靈鴿書信往事,其他一概不知!”

淮彬道:“萬一他問你為何違背江湖俠義,助紂為虐?”

金大成道:“那更簡單,為了維持建康鏢局,上百戶人的生計,不得不被迫出此下策,我相信他是俠義人,能原諒苦衷。”

淮彬正色道:“我為了掩蔽行藏,暫時住在這兒,不知你願意嗎?”

金大成道:“請還請不到,哪有不願意之理!”

淮彬道:“事情不這麼簡單,我的性情,你是知道的,必須替我覓取幾個姣好的爐鼎來!”

金大成聞言,面有難色,久未回答。

淮彬道:“在這六朝金粉的益陵,憑你總鏢頭弄幾個姣好爐鼎,恐怕不會太困難吧!”

金大成陪笑道:“玉蓮大俠之命,本不敢違,不過要我金大成,做出這種**的事,金大成願死在大俠手中,也不願去做!”

說時,那種威武不屈的豪邁之氣,真令人感動。

淮彬見狀,暗暗點頭稱讚,心說道:“疾風勁草,正邪的分野點,就在於此,看來這個金大成,還不失為正直人。”

雙方沉默半晌,淮彬忽將背上的玉蓮衣包取下,放在床上,縱上前去抓住金大成的臂膀,說道:“金老前輩,李淮彬失敬了!”

金大成睜開虎目,怔怔地望著他,看出淮彬面上的神色,滿臉正氣,不是淫兇陰毒之徒,喟然嘆道:“你真是玉蓮大俠李淮彬麼?”

淮彬把他按在凳上坐定,笑說道:“老前輩,我實在是李淮彬!”

說時,井將從微山湖三俠庫起,一直講到來此而止。

金大成聽完,仰天大笑道:“蒼天有眼,我金大成算是熬出來了!”

淮彬問起玉蓮大俠的情形,金大成嘆口氣道:“此賊不滅,實乃人類大害,至於他的惡跡,真可謂馨竹難書,十年八年也說它不完。”

淮彬連忙解釋,對他的惡跡知之甚深,無須探悉,僅曉得他的行藏已足。

金大成搖搖頭道:“到目前為止,莫說知道他的行蹤,連面都未見過!”

淮彬迷惘問道:“每月供奉銀子,如何交卸?”

金大成道:“事前他用白鴿傳書,指出時間地點,我們按然他的話送到,別的事情,通無所知。”

淮彬聽完,“哦”了一聲。

金大成道:“什麼事?”

淮彬隨將發現白鴿經過說出。

兩人正說至此,忽聽急促的敲門聲音,金大成面色陡變,雙手連搖,止住淮彬講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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