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發起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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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頂上奔跑的青衣小廝,難道真的被人遺忘了嗎?絕對不可能!那麼他後來奔過了百樂橋,並且還通知了那個老乞丐,之後,他們是否繼續跟上了馬車呢?

我們還記得當時落雁城已經貪黑了,並且,過完中秋節後的月光,總是要到下半夜才會緩緩升起的;因此,當時正值上半夜的起步階段,也是天色最黑暗的時候。這對行走在夜路上的馬車而言,是多麼不便!於是它的速度也就很便於倆個武藝高強的人追蹤了!

那當兒,幾乎就在馬車停下時,那個小廝和老乞丐模樣的倆個秘密追蹤的人也已經趕到了。於是,他們沿著路基的斜坡,利用斜坡上高高密密的野草為掩護,偷偷地靠近馬車,幾乎就在離馬車三四步的位置埋伏著。因此,當時馬車上和烏篷船上發生的一切,他們都看得一清二楚,也聽得明明白白。

他們見四個黑衣人,將兩名女子依次帶到了烏篷船上,都顯得很冷靜,沒有絲毫衝動,似乎並不急著去把人搶回來,他們好像還有更大的打算!

馬車上的人登船後,只留下一個車伕還坐在他馭馬的座位上,悠閒自得地哼著小曲;他的雙腳高高地擱在前面的轅木上,幾乎斜躺在座墊上,他用頭枕著車廂的木板,馭馬的鞭子也斜搭在他右手的虎口上,那神情彷彿是在遐想著與黑天裡的魔怪妖女繾綣媾歡,一副自我陶醉樣子!

可是,災難有時候也是在人們毫無意識的時候突發的!

趴在深草裡的兩個人,就像河灘邊上的鱷魚,它那靜止的神情簡直就像一塊毫無生機的岩石,以至於角馬們認為這是一具長相恐怖的石頭,根本不會構成任何危險;於是,成群結隊的角馬便大膽地從它身邊走過,來到清澈的河流邊飲水。結果可想而知——悲劇發生了,鱷魚突然張開了血盆大口,將毫無防備的角馬一口咬斷了脖子。

同樣,就在車伕毫無防備的時候,深草裡的兩個人行動了,一柄明晃晃的離別鉤,在漆黑的晚上依然散發著奪人心魄的寒光,就那樣無聲無息地,像水蛇也似的滑到了馬車伕黝黑的頸子下。但是,可笑的馬車伕竟然還沒有覺察到死亡的迫近,竟然還在眯縫著雙眼,忘情地哼著他那無休無止的歌謠。

於是,哪個青衣小廝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什麼事!”這個時候馬車伕竟還會問出這麼可笑的話來。

“送你去死!”聲音透著寒冬的涼意。

馬車伕怵然一驚,於是那人的手也就捂住了他的口,並且低聲警告。

“不想死,就老實點!”

馬車伕聽了,睜著驚恐的眼睛,搗蒜也似的點頭。因此,那人沁人心脾的離別鉤便擱在了他的頸項下,同時他也將捂在車伕口上的手拿開了。

“你叫什麼名字?”

“梁大。”

“是誰讓你們把這兩個女子抓到這兒來的?”

“胡公子。”

“胡公子?他是哪裡人?”

“我不清楚!”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大爺饒命,我真的是不太清楚!好像他是洛陽來的。”

“那你還清楚什麼?”

“我……我……”

“把你知道的,關於這條船上的一切都告訴我們,漏了一個字,我就割下去!”青衣小廝的離別鉤在他的脖子上貼得更緊了!

“我說,我說!”馬車伕結結巴巴地說,“前天下午我表哥突然來到落雁城,並且找到我,說讓我跟著胡公子幹事,保準以後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於是昨天我便幫著他們去落雁城,裡裡外外擄掠了十幾個女子,並且剛才這兩個也是胡公子,今天一大早從落雁城經過時看見的。於是到了傍晚他就讓我們去抓過來……”

“你表哥是誰?他叫什麼名字?”

“他叫任衝,在是江北一帶的人,江湖人都叫他‘神臂擋車任衝’!”

“他也在船上嗎?”

“在!”馬車伕說,“他也是胡公子的一個打手。”

“這條船上還有些什麼人?”

“還有一個叫崔三爺的中年漢子,和一個叫祝雄的五臺山和尚,其餘的都是一些混混打手!”

“崔三爺是幹什麼的?他有什麼本事?”

“不知道!”

“嗯!”青衣小廝的離別鉤,幾乎讓馬車伕的脖子感到了尖銳的疼痛了!

他瑟瑟發抖著說。

“我真的不知道啊!大爺!祖宗!”

“那個五臺山的祝雄呢?他是幹什麼的?”

“他和我表哥一樣,也是個打手,聽說他有一套十分厲害的本事叫‘鐵牛耕欄’……”

“鐵牛耕欄!”和小廝一起的老乞丐驚訝說。

“你知道這個人?”青衣小廝問他。

“聽說過而已!”老乞丐說,“我哪會還在‘烏鴉幫’的時候就聽人說,江湖上有個五臺山和尚,號稱:‘鐵牛耕欄’十分了得,但卻從未逢過手!”

“那待會兒一定要小心了!”青衣小廝又問馬車伕,“你還知道些什麼?”

“沒有了,我知道的都說了!”

“嗯!”

“真的沒有了,兩位大爺,老祖宗,饒命呀……”馬車伕的脖子已經斷了,他像一頭死狗一樣栽倒在路邊,一動不動。

此刻,烏篷船頭在桅杆上風燈的照耀下,正有倆個黑衣人肩荷著唐刀,在警覺地巡視著周圍的動靜;而船尾,也有倆個一般的黑衣人在那裡荷刀警戒。不僅如此,兩側的船舷上,與船篷之間有一道狹窄的過道,那上面也同樣有一個手持利刀的人在來回走動著。

如此嚴密的防範,要攻到船上去似乎不太容易!

但是,他們沒有退縮,也沒有猶豫,他們毅然踏上了通往烏篷船上的跳板。

見有一個青衣人手中提著一把明晃晃的並且滴著血的離別鉤走上來,其中一個警戒的黑衣人,把扛在肩頭的唐刀,指向來者喝問。

“你是幹什麼……”他的話還沒有問完,對方就突然來到了他的身邊,並且他手中的離別鉤子也割斷了他的喉管。

另一個人見了,大叫一聲,發瘋也似地將手中的唐刀朝對方的面門砍去;但是,他的唐刀比起來人的離別鉤,就顯得遲緩得有些可憐了。他的唐刀還沒有抵近人家的面門,對方那帶著鮮血在夜風中的燈光下飄灑的鋒利鉤子,就已經把他拿刀的手臂砍落在甲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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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再復一鉤,黑衣人啊呀一聲!當胸被劈成兩半,栽進湖水裡去了!

與此同時,船尾那倆個荷刀的黑衣人的脖子,也被那個老乞丐的一雙神出鬼沒的鷹爪手擰斷,並丟進湖裡去了。

因此,當時船艙裡的胡公子聽到的聲響,也就是那倆個人攻上船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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