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公寓,7層。
何君雅跟丈夫郭志山二人在屋子裡面吃著早點,可能是因為搬進新家的緣故,這些天何君雅的心情顯得格外的好,這讓郭志山很開心。
二人一邊吃著一邊看著早點新聞,其中一條新聞吸引了二人注意。
在附近的一家商場內發生了一起意外事故,一名女性顧客被商場走廊頂端的玻璃掉下來砸死,死狀悽慘。
郭志山喝了一口粥,邊嚼邊說:"這叫什麼事,逛個商場都能把命給送了?說起來,這商場距離我們還挺近的,看來我們以後要是過去玩,得小心一點。"
何君雅看著新聞,嘴角浮現起一絲得意的笑容,隨後立即恢復正常。
"明明立著危險警告牌,卻還是要走過去,只能說這人是自己找死。"
"說的也是,這人也真夠馬虎的。"
郭志山吃完飯擦了擦嘴,說道:"好了,我要去上班了。"
他起身離開,何君雅一直將他送到門口,二人親了一口,依依不捨的分開。
等到丈夫離開之後,何君雅將門給關山,回到了屋子裡面。
她再一次看了那個新聞,心裡相當開心。
然後,何君雅走到了擺放著石像的小房間裡面,用手摸了摸石像的腦袋,口中年年有詞的說道:"孩子,你可真幫媽媽出了口氣。"
石像的嘴角微微上翹,並說道:"媽媽開心,我就開心,還有一個男的,回頭我也要將他殺死,幫媽媽出氣!"
"嗯嗯嗯,我的寶貝兒子,你可真乖。"
何君雅越說越開心,對於鬼胎的恐懼也逐漸的消失不見,反而對這個孩子有了幾分的親切感。
只是她沒有注意到的是,這個小孩子石像有了一點變化。
原本石像是灰白色的,但是現在,石像的身上出現了一些黑色的斑點,像是被腐蝕了一樣。
何君雅用手摸了摸,發現並不是腐蝕了,而就是石像本身就是這個樣子。
她皺了下眉頭,不知道這是何解。
"除了殺人之外,或許他還能幫我做到更多的事情吧?畢竟我還要給阿婆交付100萬的費用,如果僅僅是殺人的話,這筆錢怎麼拿得出來?"
何君雅思考著,該怎麼利用鬼胎來幫助自己掙錢。
正在這個時候,一串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咚咚咚,咚咚咚。
"誰?"何君雅走到客廳衝著門口問道。
外面的人不回答,只是一個勁地猛敲房門,感覺有一點恐怖。
何君雅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裡看,發現來了七八個人,為首的是腦袋上扎了個小辮子的肌肉壯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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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都帶著紙錢,一看就知道,他們全部都是貓主人。
"剛殺了一個,又來七八個,這些人前赴後繼等著送死嗎?"何君雅說道。
敲門聲越來越響,那些人知道屋裡有人,不停地敲門,但何君雅怎麼可能愚蠢到會給他們開門?
他們見何君雅遲遲不肯開門,最後氣得用腳踹門,並在門外破口大罵起來。
何君雅也不著急,直接拿起手機撥打了110,"喂,警察嗎?有一夥人在我家門口撞門,好像、好像是要殺我!"
...
中介所內,我跟湯子石正在玩三國殺1V1,正玩得起勁,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是邢昭。
我將卡牌放了下來,迎上去問道:"邢警官,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是要買房還是租房子啊?"
其實看他那一副心事重重加上深深的黑眼圈就可以知道,他一定又遇到了麻煩,所以才會特地趕過來。
邢昭說道:"我來找你幫忙。"
果然不出所料,我問道:"怎麼,又出事情了?"
他將一個隨身碟遞給我,"裡面有一段監控影片,我需要你幫我分析一下。"
我接過來插在電腦機箱上,然後挪動滑鼠,點開隨身碟,開啟了裡面的監控影片,看到了一段詭異的畫面。
畫面中,一個女子做出了一系列怪異的舉動,好像是在追著什麼,但是畫面中卻顯示什麼都沒有,這就有點令人奇怪了。
到了最後,監控顯示女子被掉下來的玻璃給砸死,在此之前,她曾進入到危險地帶做出了一個懷抱什麼的動作。
這段影片光是看著就讓人毛骨悚然。
邢昭問我:"能看出什麼所以然嗎?"
我說道:"不好說,光是看這一段影片,我只能大致猜到兩種可能。"
"哪兩種?"
"第一,這個女人的大腦可能被控制了,看到的是幻象,所以一直都跟著幻想走;第二,這個女人看到的不是幻象,而是真實存在的東西,只是這種東西無法被監控影片拍下來。"
邢昭皺了下眉頭,顯然很不理解,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是真實存在但卻是監控影片拍不下來的?
我輕微一下,有,當然有。
鬼,是一種特殊的能量,它跟空氣一樣是真實存在的,但卻又無法被鏡頭給捕捉到。
邢昭問道:"所以,你覺得這起案子有可能是鬼物作祟?"
"還是那句話——不好說。首先這裡是商場,人流量極大,人氣很旺,加上是大白天,太陽光很足,正常來說,鬼物很難在這種時間點、這麼多人的情況下出現,所以不要輕易下判定。鬼物跟幻象,兩種可能都存在,在沒有進一步線索提供的情況下,我也沒有辦法判斷。"
"嗯,我明白了。"
我又看了看這個影片,突然想起什麼,問道:"邢隊,這該不會就是早上新聞裡面報道的商場那起意外事故吧?"
邢昭點點頭,"是的,就是這起事故。"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還真被我猜中了,那照這麼看起來,最近幾天我們還是不要去那個商場比較好,畢竟不知道那個商場裡面究竟存在什麼樣的危險東西。
"哦,對了。"邢昭一拍腦門,掏出手機開啟了一張照片,遞給我看,"這也是在現場發現的。"
照片裡面是一小撮棕黃色的貓,像是貓的毛。
"這是...貓毛?"
"嗯,這是我在現場發現的,並且有一個特別有意思的事情,據死者的丈夫——徐強所說,死者最後的那個懷抱的動作,就好像是抱他們家貓咪的動作!並且,那只貓早就被人給虐殺死了!"
聽到這,我也感到奇怪了。
"那只貓是被他們夫妻倆虐殺死的嗎?"
"這倒不是。"
"那就沒道理了,既然不是他們虐殺死的,為什麼要來害他們了?他們作為貓咪的主人,貓咪死後就算不感恩戴德,也不至於來殺死主人啊。"
我又看了看那一小撮棕黃色的貓毛,心裡想到了一些東西,但由於沒有確切的根據,沒敢瞎說。
這時候,湯子石隨口不經意的一句話,讓我跟邢昭都愣住了。
他說道:"虐貓?我記得我們剛賣出去的那個房子不就發生過虐貓事件嗎?"
邢昭問道:"你們又賣出了不乾淨的房子了?"
我解釋道:"是的,就在前幾天,一套發生過虐貓事件的房子被賣了出去,但那件房子跟商場相隔這麼遠,應該沒什麼關係才是。而且,就像我所說的,他們如果是貓主人的話,貓咪為什麼要殺他們了?最後一點就是,就算要出事情也該在屋子裡面發生,為什麼要去商場?"
這三點,都解釋不通。
"嗯,也是。"
這個小插曲就這樣過去了,雖然沒有讓邢昭起到足夠的重視,但他還是將這件事記在了自己的小本子上,每一條看似無關緊要的線索,都有可能是最後破案的關鍵,作為警察,他已經養成了將所有線索都記下來的習慣。
儘可能的蒐集齊線索,然後盡最大的努力去排除無用線索,這是他的工作。
顯然,邢昭在這方面做得還挺不錯。
"行,我要問的就這麼多,謝謝。"邢昭收起了隨身碟,然後起身離開中介所。
"那不送了啊,祝你趕緊破案。"
其實在我心裡,這起案子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破的,不管是鬼還是幻象,這二者都是非常困難的事情,邢昭這一回,肯定是碰上**煩了。
看著邢昭離開的背影,我苦笑著搖搖頭,說道:"唉,我們可憐的邢警官,怎麼老是會碰上這些案子了?"
這個時候,湯子石嚴肅的對我說道:"那個,沈羽,有一件事我想要告訴你。"
"嗯?什麼事情這麼神神秘秘的?"
他深吸一口氣,說道:"那個死者,其實我見過。"
"啊?"
"你別驚訝,那個死者其實跟我們賣出的屋子有關!她就是貓主人之一。之前我帶客人看房子的時候,剛巧看到過她在屋門口燒紙錢,並且蠻橫潑辣,給我的印象特別深刻。"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另外還有一點,我記得清楚,她養的貓就是一隻棕黃色的貓。"
聽完這一番話,我的心都涼了,這麼說起來,這次的案子又跟我們買房子有關了?
我問道:"你幹嘛不早說?邢昭現在都走了。"
湯子石聳聳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可不想再摻和進鬼怪的事件當中,忒嚇人。而且,這個女人著實討厭,我覺得死的挺好。"
"你這心裡可就不對了啊。"
"好吧,確實好像有點不對,不過現在就先讓邢昭調查唄,如果他什麼都查出來了,我們就不用摻和了,如果他一直破不了案,我們再如實回答,成不?"
我尷尬的笑了,"也只能這樣了。"
不過,如果湯子石所說的都是真的,那我就更加不理解了,自己養的貓咪,為什麼要反過來害自己的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