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紙紮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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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獨自一人在黑暗的夾層裡面察看漏水問題,結果就感覺到身後有人拍打我的肩膀,一開始我以為那是湯子石,但誰知道,湯子石並不在夾層裡,而是在衛生間裡面。

那麼,拍打我肩膀的是誰?

我回頭看,並沒有看到任何人,可等我轉過身來的時候,卻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張陰森慘白的臉龐,並且那一滴滴落下來的也不再是水滴,而是鮮紅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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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正在滴滴答答的掉落下來,我的心也懸到了嗓子眼。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鬼物了,但每一次看到都還是會感到相當的恐怖,特別是在這種狹小黑暗的地方看到,在沒有絲毫準備的前提下看到。

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眼看著那只鬼物就要朝著我撲過來,我腳下用力一蹬,整個人朝著身後的口子彈了過去。

緊跟著我屁股先出去,帶動整個身子都從那個四四方方的出口掉落下去。

將近兩米的高度,這要是掉下來,雖然不會死,但一定會相當疼。

就在這個時候,湯子石趕緊撲了過來,一把就把我接住,但是因為力道太大,我直接將他壓在了身子底下。

湯子石充當肉墊,這才讓我避免了嚴重受傷的可能。

"啊,好疼。"湯子石將我一把推開,抱怨道:"我說沈羽,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就那麼一點地方,你都能一腳踩空掉下來?"

一腳踩空?呵呵,如果他剛剛看得仔細一點的話就能發現,我那哪裡是一腳踩空,明明就是屁股先掉下來的!

我緊張到說不出話來,只是全神貫注地盯著夾層的口子看著,並大口大口喘氣。

剛剛如果不是我反應夠快的話,恐怕此刻就已經遭了鬼物的毒手了。

湯子石看我臉色不對,也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他順著我的目光往上看,看了十幾秒之後,上頭一點動靜都沒有,安靜的出奇,他不由得好奇的問道:"沈羽,上頭發生了什麼情況嗎?"

這會兒的我已經緩和的差不多了,當著徐老太的面我也不能說太多,於是就擺了擺手將這件事給遮掩過去。

同時我問徐老太:"婆婆,你最近有沒有感覺到家裡面出現異樣?"

徐老太冷眼看著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反正她那目光卻是很讓人不舒服,片刻之後,她陰冷的回答道:"沒什麼異樣。"

這句話,可信程度相當低。

先不說她這麼大把年紀了能不能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光是她說話的語氣就讓人覺得不對勁,很有可能她在隱瞞著什麼。

反正,這個屋子裡面絕對不正常,在夾層裡面存在的那只鬼物也絕對有問題。

徐老太說道:"好了,我累了,想要睡一會兒了,你們走吧。"

這就開始轟人走了。

我跟湯子石很不情願的往外走,在經過屋子客廳的時候,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這才發現,在屋子的最裡頭存在著一些紙紮的房子、收音機、牛馬之類的。

徐老太的老伴兒死了,是應該買一些紙紮的東西,但也沒有必要買這麼多吧?

我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婆婆,怎麼買那麼多紙人紙馬啊?"

"買?"徐老太非常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說道:"那是用來賣的。"

"用來賣的?"

"對,我老伴兒活著的時候就是幹這個的,現在他走了,剩下的這些存貨也不知道還能賣多久。等這些都賣完了,我差不多也該上路了。"

原來,他們老兩口是賣燒紙的,難怪家裡頭這麼多的紙人紙馬。

隨後,我跟湯子石就被徐老太給推出了家門,她也沒什麼客氣話可說,直接關上了門。

離開了徐老太的屋子,我整個人都感覺輕鬆多了,在他們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感。

這時,湯子石問我:"喂,你到底怎麼了?在屋子裡面的時候我就感覺你怪怪的。"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指著徐老太的屋子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我剛剛在夾層裡面被髒東西攻擊的話,你信嗎?"

聽我這麼說,湯子石的臉色變了又變。

"你的意思是,徐老太的家裡面有鬼?"

"嗯,就是如此。"

"是她剛剛死去的老伴兒嗎?"

我搖了搖頭,"當時太緊張了,並沒有怎麼看得清,不過從臉蛋的輪廓跟皮膚的細膩程度來看,不像是老年人,反倒像是..."

我的雙眼之中露出一絲驚恐,剛剛看到的那張臉,怎麼感覺跟之前看到的雨衣少年的臉頰那麼相似?

再一次,我對徐老太的話產生了懷疑。

她們家死去的真的是老伴兒而不是孫子嗎?為什麼老伴兒死了,家裡面卻會出現一個年輕人的鬼魂?這完全就說不通。

湯子石問我:"那我們將徐老太一個人丟在家裡是不是不太好啊?萬一她被髒東西給害了怎麼辦?"

我回答道:"放心吧,那鬼物在徐老太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既然這麼多天徐老太都沒有事,說明那髒東西對徐老太並沒有殺心。"

還有一點我沒有說的是,徐老太的表情很怪異,明顯是隱瞞著什麼。

她究竟隱瞞著什麼呢?

正想著,再次聽到了滴答滴答的漏水聲,我朝著樓上看去,五樓漏水,但是卻沒有人居住,這會不會跟徐老太家發生的怪異事情有關?

不好說。

"走,我們去五樓看看,說不定能發現一些有用的線索。"

我跟湯子石噠噠噠的爬上五樓,準備敲門。

...

市廟,佛像前。

孩子母親誠懇的跪在佛像前,懇求佛主顯靈,救救她那被一目五先生詛咒的孩子。

但顯然,佛主並沒有顯靈,她的孩子病情越來越嚴重,眼看著就要撐不住了。

白嵐著急問道:"代瑞陽,你也想不出辦法嗎?"

代瑞陽聳了聳肩,說道:"這詛咒又不是什麼人都能解除的,除非將一目五給殺死,但問題是,誰知道一目五現在躲在哪裡?"

其實,現在還有一個非常極端的辦法,那就是立刻聯絡續命師。

幫人續命是他的本職工作,或許也只有續命師那種強大的男人才能讓小女孩多活幾天。

問題是,代瑞陽怎麼敢聯絡續命師?

一來,這個小女孩跟他可以說毫無瓜葛,續命師可不會平白無故救人,從這個小女孩身上得不到任何好處的話,為什麼要救?

二來,如果被續命師知道自己跟一名警察總是糾纏不清的話,回去不知道要遭受什麼樣的懲罰。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現在續命師只顧著尋找畫魂師的下落,哪裡還有空處理一目五的詛咒?

綜合以上三點,續命師是絕對不會願意過來幫忙的,這也是代瑞陽遲遲不肯給續命師打電話的原因。

"唉..."代瑞陽嘆了口氣,說道:"現在恐怕只有大羅金仙才能救得了這個孩子了。"

話音剛落,只見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的,留著中長髮的男子走進了屋子裡面。

他面容嬌美,明明是男人,卻擁有比女人還白皙的面龐,唇紅齒白,讓哪個女人看了都要嫉妒。

一身白衣,看上去那麼的儒雅、友善。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身背後,居然揹著一柄長約一米的毛筆!這造型實在吸引人的目光。

要知道,今天市廟的人非常多,走在路上基本上就是人擠人的狀態,他這一身造型想要正常走路簡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試想一下,你揹著一把雨傘去擠地鐵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場景?

而眼前這名男子卻從容淡定,臉上一點汗水都沒有,他是如何以這種造型在人群中穿梭自如的?

白嵐跟代瑞陽同時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那男子走進屋子,並沒有對佛像下跪,而是抬起頭看著佛像並露出了微笑的表情,開口說了一句令在場眾人驚訝的話語。

"老友,一年不見,你還好嗎?來,今天我帶來了上等好酒,咱倆一醉方休。"

先不提他說話怪里怪氣,就像是在說白話文一般,光是他稱呼眼前這尊佛為"好友"就讓人感到驚訝。

你誰啊?怎麼就跟佛成了好友了?這也太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吧?

白衣男子拿出一壺酒來,摘掉塞子,先是自己喝了一口,然後將白酒灑在了佛像跟前。

"來,讓你也嘗一嘗味道。"

他在這邊自說自話,那邊孩子媽媽哭得稀里嘩啦,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白衣男子聽得直皺眉頭,轉頭看來,說道:"我跟老友重逢的日子,本該喜慶才對,怎會有婦人在旁哭哭啼啼?真真是大煞風景。"

白嵐一聽就不樂意了,語氣嚴肅的說道:"人家孩子被髒東西詛咒了,頃刻間就要喪失性命,你不安慰也就罷了,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白衣男子呵呵一笑,看了看婦人手中的小女孩,開口說道:"也就是說,只要能夠治好她孩子的病,免除她所受到的詛咒,這婦人就可以不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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