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大佬隨處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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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銀燈覺得她非常出息,出息到能在有生之年踏入這問心殿地牢的第七層,和那些罪大惡極的魔修和魔族人關在一起。

她仰面趴在又冷又硬的地板上,四肢僵硬得快要斷掉。

自從她被關進地牢以後,就同外界斷掉聯絡,時間過得又慢又難熬。

謝銀燈百無聊賴,不是在睡覺,就是盯著走廊上的那處微亮燭火消磨時間。

在進來前,她體內的靈力被大長老用陣法封印住,天級儲物戒和儲物袋也被搜刮走,連零零碎碎的東西都沒能倖免。

至於被他們視為兇器的弒天劍,從她被抓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再屬於她。

她要是沒記錯,是秦孰帶走了它。

謝銀燈很冤,簡直比竇娥還冤,要不是沈妄突然說要去桓峰,她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那裡。

她有心想替慘死的師兄師姐們討回公道,卻連自己的清白都保不住,只能躺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裡等死。

她又頹又喪,連十五叫魂似的和她說話,也沒有半點反應。

“老謝,你振作點,只要你還剩下一口氣,一切都來得及!”

“你才被關進來一天,你可以把積分都兌換完,這三天的劇情就能重來,你就可以躲過這次無妄之災。”

謝銀燈懶懶掀開眼皮,出神地看著頭頂上方,她現在還有七百多個積分,一次性兌換完,至少能獲得二十件商品。

有法寶在手,行事也會更方便。

她其實想過重來,可一想到要再次面對沈妄,心裡就直打鼓。

謝銀燈知道,她可以避開花深深,卻無法避開沈妄,就算她不回迂迴峰,他也有辦法帶她去桓峰,目睹那場血案。

歸根結底,這場局是沈妄做給她的,她重新再來幾遍,都沒辦法逃離。

只是,她不太明白,他這麼做,是想要她死,還是想要她成為魔修。

十五見謝銀燈蹭的一下坐起來,以為她被它成功說服,興沖沖說道:“老謝,你這次要是真的把積分用光,我還能額外送你一個抽獎的機會,百分百可以獲得神秘獎勵!”

它語氣非常激動,激動得好似藏著什麼巨大陰謀。

謝銀燈死寂的心忽然出現一絲波動,淡淡說道:“多神秘,和你把自己當成獎勵一樣?”

十五瞬間卡殼,沉默許久,才悶聲開口:“那肯定不一樣,你放心,這次獎勵絕對讓你物有所值,是絕對的大獎!”

謝銀燈一個字都不信,似嘲非嘲地扯開嘴角,視線瞥向對面的牢房。

她對面住著人,還是個狠角色,從她進來到現在,他就一直窩在角落裡,一動不動。

要不是她偶爾能看見他動動指頭,都要以為他已經嗝屁。

十五沒等到謝銀燈回覆,忍不住再次問道:“老謝,你考慮得怎麼樣,要不要重來一次?”

謝銀燈懶得理會它,起身走到牢房邊上,雙手緊緊扒拉著鐵欄杆,衝對面的獄友小聲打起招呼:“前輩,你悶不悶,要不要和晚輩聊天解解乏?”

“要是前輩想知道外面的事情,我也可以告訴你。”

她一口氣說了一堆,嗓子都快說幹,也不見對面那人有半點反應。

見她受挫,十五又哼哼唧唧冒出來,揶揄道:“老謝,不是我說你,能被關在這第七層的人,不是雙手沾滿血腥,就是手下的人個個殺人如麻,你還敢和他們打交道,嫌命長啊!”

謝銀燈皮笑肉不笑地衝它說道:“在這修仙世界,誰手上沒沾點人命。”

十五見她軟硬不吃,冷嗤一聲,就匆匆斷掉聯絡。

對十五這種動不動就玩消失的操作,謝銀燈早就習以為常,也沒當回事。

它原本早該回到她的識海里,估計是這些日子和小白打出些感情來,竟然捨不得離開,苦苦哀求她再寬限一個月。

對這種小事,謝銀燈一向很爽快,敲詐它一次承諾後,就答應讓它繼續以野驢的形體待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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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讓它留在外面也好,她至少能從它這裡知道一些訊息,不至於對外界形勢完全一無所知。

就在謝銀燈要放棄和對面獄友交流感情時,那窩在角落的身影忽的發出聲音:“你—叫—什—麼—名—字?”

他嗓音粗糙,還很僵硬,說話的方式也比較奇怪,一字一頓的,好似許久沒開過口,顯得有些笨拙。

謝銀燈若有所思地看過去,臉上卻帶著興奮的笑意,脆聲說道:“前輩,晚輩叫謝銀燈,不知前輩怎麼稱呼?”

她這麼一說,對面又沉默起來。

謝銀燈眼巴巴看著,都快看出重影,那人才開口回答:“西——河。”

話落,他直起上半身,遠遠看著她,淡漠如水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傲氣。

謝銀燈當然知道西河是誰,在原書中,最佩服的就是他。

西河是魔族七絕之一的傲慢,生性狂傲,目中無人,修為已至魔尊,是僅次於魔祖宗政天成的存在。

魔尊的修為等同於修真界的大乘期,換句話說,他的武力值和秦孰不相上下。

西河會被關進玄陽宗,還要說到三百年前那場三界大戰上。

作為宗政天成手下最厲害的絕主,西河逼得修真界一退再退,短短半年時間,就打上玄陽宗。

魔族勝算很大,但最後還是功敗垂成。

經此一戰,魔祖宗政天成被囚禁在靈全山下,而西河魔力盡消,被關押在玄陽宗問心殿地牢。

謝銀燈佩服西河足夠隱忍,明明兩百年前就已經恢復魔力,卻在玄陽宗臥薪嚐膽足足三百年,日日受著雷刑之苦,也不露半點端倪。

她和他攀交情,除了想看看他的樣子,心裡還有別的小算盤。

“西河前輩,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西河整個身子都隱在黑暗裡,只露出一雙眼睛,泛著凜冽寒光,“你—不—怕我?”

謝銀燈挑起眉頭,笑得更加肆意:“西河前輩說笑了,將死之人還談什麼怕不怕的。”

西河薄唇微抿,“是嗎,那你和我說說,沈妄死了嗎?”

他開過口後,說話方式漸漸變得正常。

謝銀燈心下一喜,西河和沈妄這傢伙果然不對付,她這一步,走對了!

她揚起下巴,頗為遺憾地搖頭:“前輩說的是明煦仙尊吧,他還活得好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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