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姑氣極。
可是一時間又不知道拿對方該怎麼辦，對方很強嗎？道姑不清楚，但想來不弱吧，至少對方剛剛的那一手引火術，自己是做不到的。
此時到了飯點，演武場的弟子們都散去吃飯了，雲清背著手也準備離開。
道姑看到對方準備離開，頓時喊了一聲：“喂，你能教我道術嗎？”
雲清轉過頭，看向道姑。
道姑被雲清這樣一直凝視著，頓時有些害羞，隨即惱羞成怒的說道：“教還是不教，說句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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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教。”
“你！哼……”道姑氣的轉身向山下跑去。
“你的心呢？”
道姑似乎沒有聽到雲清的話，直接跑下了山。
雲清轉過身，背著手想山內走去。
第二天，道姑再一次爬上了山頭，那個龍虎山最好的位置上，站著那個討厭的男人。
還是一樣的髒兮兮，破爛不堪，可是眼睛依舊如此清澈。
“我知道了，你曾經是龍虎山最厲害的天才，龍虎山最驕傲的那個人，你現在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哪個樣子？”雲清略有疑惑的問道。
“額……”道姑想說你現在如同乞丐的樣子，但是卻又說不出口，好像他現在這個樣子，也並沒有什麼。
“所以我知道你很強。”
“我也知道。”
道姑被憋的有些難受，驕傲的人遇到了比他更驕傲的人，總是一件難受的事情，之所以沒打起來，自然是因為一個人慫了……
“但聽說你下山幾年，回來之後便一直待在山上，是下山受刺激了嗎？”
這個問題，雲清沒有回答，選擇了閉口不言。
道姑也不覺得意外，就站在雲清的旁邊，看著下面的演武場。
“你真的不教我？我知道你為什麼生氣，那個引火術就是你創造出來的，可是你看看龍虎山，哪有人能把你的引火術修煉出像模像樣的，不如將你會的全部教給我，我一定幫你發揚光大，而且不需要你道謝。”道姑很認真的說道。
雲清看向道姑，道姑被雲清再一次看的臉紅了，她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總喜歡凝視著自己，難道不知道這樣子讓人很害羞嗎，關鍵他的眼睛好好看。
雲清玩味的笑了起來：“你要當我的徒弟嗎？”
道姑頓時再次生起氣來：“不教拉倒。”
即便覺得打不過你，不過道姑依舊驕傲，放眼整個龍虎山，只有老天師可以當自己的師父。
不光光因為他實力最強，還因為老天師的輩分最高，如果老天師是自己的師父，至少和眼前的男人是一個輩分的。
“想讓我教你也不是不可以。”
正在生氣的道姑聽到雲清的話，立刻又欣喜起來。
“只要你練好了引火術。”
“……”道姑。
道姑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的捉弄自己。
可是那天之後，龍虎山上多了一個奇怪的道姑，在一個沒人的角落，一遍又一遍的演練著引火術。
引火術很好學，但是想要發揮出雲清那般的威力，道姑卻做不到。
一晃過了半月，道姑重新爬上了山頭。
討厭的男人果然還在熟悉的地方。
“失敗了？”雲清淡淡的味道，好像早已猜到了結果。
道姑哼了一聲，抬起嚴重燒傷的十指。
呼！
一片火浪升起。
雖然不如那天雲清展示出來的那樣大場面，可是也絕對是整個龍虎山，除了雲清外，規模最大的引火術。
道姑得意的笑了起來，笑的格外驕傲。
“你想學什麼？”雲清看著道姑的笑容，轉過頭看著山下問道。
“學我學不會的。”
一個看似蠢笨的回答。
“好。”
一個十分耿直的回答。
春去秋來，那個時常在演武場旁邊的道姑，也消失在眾人的視野，慢慢的也被人遺忘。
甚至新來的龍虎山弟子，不知道龍虎山還有一個道姑的存在。
龍虎山最好的觀景地，雲清依舊看著山下，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身後的道姑悄默默的抬起手，一道天雷毫無徵兆的從天空劈下，可是下墜到一半，卻同樣毫無徵兆的消失。
道姑哼了一聲，顯得很不滿意。
“還沒學會？”雲清轉過身，搖搖頭，顯得頗為無奈。
道姑揮了揮拳頭：“你現在未必打得過我。”
“你身具佛法，而且還是佛門秘法，這終究是會有些麻煩。而且你體內的被人渡入的佛門舍利，想來是一位得道高僧，佛門如果知道，很可能不會算完。”
“你都知道？”道姑驚訝的看著雲清。
雲清的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依舊看著遠處。
“那你還把你們龍虎山的秘術都教給我？你就不怕我是佛門臥底？”
不管多大的門派，不過對外宣稱什麼廣開大門，終究不願意讓自己門派的東西流失出去，尤其是越大的門派，反而更加在意，甚至成了禁忌。
如若發現，不光光是廢掉你修為那麼簡單。
不過雲清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你為什麼要學道法？”
道姑沉默了一會，抬起頭，看著對方那雙乾淨清澈的眼睛：“因為佛法處理不了我的麻煩，佛門也處理不了，所以我只能學道法，看看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雲清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我告訴你了一個秘密，你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一個秘密，這樣交換才公平合理？”
雲清想了想，沒有去說你的秘密其實是我自己猜出來的，只是點了點頭。
“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在山下到底經歷了什麼？”
“其實沒什麼，我只是發現，即便我道法再高，也救不了天下。”
救天下，這種話說出來，總會讓人覺得有些可笑。
但是道姑覺得不可笑，因為雲清的道法真的很高，如果他都救不了天下，那能夠救的更加沒有幾人。
道姑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道：“為什麼我跟你學了這麼久，偏偏引火術還是達不到你施展出來的水準？”
雲清笑了起來：“因為你的引火術和我的不一樣。”
雲清握住道姑的手，在空中畫了起來，相比道姑的引火術，雲清多加了一個小小的動作。
那一天，龍虎山上的整個天空，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