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表情愉悅的將賣身契般的條款唸完,那伴娘拿出口紅,在老二大拇指上抹了幾下,拉著老二的手在保證書上按了手印。然後將保證書摺好,遞給床上的新娘說:“姐!這以後就是你的家庭憲法!希望你能依法治家!”
新娘子笑著接過摺好的保證書,放到手邊的小包內。
老大道:“諸位娘家人,我們老二喪權辱國的條約已經簽完了!新娘可以動身了嗎?”
那名漂亮的伴娘說:“還有最後一關,做完就可以走了!”
老大說:“那快點吧!”
那名伴娘說:“你們派個人出來,跟著我把我做的動作都做一遍就行了!今天新郎能不能領走新娘,就看你們的了!”
老大說:“你先做一遍,我們好有個數,看看派誰上場?”
那伴娘做了幾個舒展的舞蹈動作,不算太難。
老大看完之後說:“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不行,老八,你最年輕!你來吧!”
我說:“我不行,讓老三來!”
老三說:“我來不了!要不投票決定吧!”
我說:“那不行!剪刀石頭布吧!”
老四說:“別讓人看笑話!老八,上學時,你和老二相處的最好,整天打成一片。今天你就幫幫老二吧!”
老五老六也都一起附和老四的話。我這時才知道,當初老二不想讓我當伴郎其實是為我好。
事已至此,集體榮譽感很強的我,只好站出來與那名伴娘並排而立。
那伴娘做一個動作,我便跟著做一個,沒想到那伴娘做了幾個平常動作以後,開始扭腰擺胯,並向我投來挑釁的眼神。我心一橫也照著做了。引得旁邊的人哈哈大笑。
那名伴娘見沒有難住我,就使出了殺手鐧,一個大劈叉,標準的一字馬,直接坐在地上。看著她裙襬外露出的絲襪美腿,我一下看直了眼!
“來呀!”坐在地上的伴娘抬頭催我道。
我收回投在美腿上目光,看了看自己腿上稍緊的西褲,說:“這個可不可以省略?”
那伴娘道:“你不做,我就不起來,新娘就不能跟你們走!”
“做吧老八!老二能不能娶上媳婦就看你的了!”老大在旁邊說。
“要不你來吧老大!我前邊的都做完了,留一個給你!”我說。
“不行,必須你來做!”其餘的伴娘說。
我看了一眼還保持著一字馬的伴娘說:“能不能放我一馬?日後必有重謝!”
“別廢話!以後我還能見到你嗎?來吧!”那伴娘說。
在眾人的起鬨和催促聲中,我只得彎腰往上抻了抻褲子,吸了一口氣,用力叉開雙腿……
不是我吹,在這幾個兄弟之中,我劈叉絕對比他們都強。因為我畢業後一直在練功,肌肉的伸展性和柔韌性肯定遠超他們幾個。但即使如此,我還是無法和明顯有舞蹈功底的伴娘相比。我的劈叉並不完美,屁股離地還有那麼一段距離。
伴娘看著已劈到極限的我,笑著說:“不行!還得繼續!必須像我這樣!”
我說:“已達極限了!你就饒了我吧!”
那伴娘笑嘻嘻的抬頭對老大他們說:“幫他一把吧!”
老大他們明白過來,一擼袖子就湊了過來!
我一時收不回腿,只得大喊:“兄弟們,千萬不要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來呀!”
但這幾個腦殘的傢伙,哪裡肯聽我的忠告。擁上來就把手放在我肩頭上,往下按。
在新娘和伴娘們的笑聲和我的哀嚎聲中,我的屁股終於挨著地了!我的眼淚都飈出來了。
我忍著撕裂般的疼痛。臉色通紅地說:“這下行了吧!”
那伴娘說:“不行,得保持十秒鐘以上!”
我痛苦地說:“你還是一刀殺了我吧!”
“哈哈,好吧!放過你了!”那伴娘總算玩夠了。
老二在眾人的擁簇下抱著床上的新娘,出了房門。我一側身倒在地上,收回已不怎麼聽使喚的雙腿,挪到牆邊緩一下。要不然非被這些人踩踏而死不可。
待眾人走後,我扶著牆慢慢站起來。那個耍我的伴娘去而復返,走過來問我:“你沒事吧?”
“你說呢?”現在屋裡沒人,我沒有給她好臉色。
“哎呀!還生氣了!那真對不起了!”那伴娘說。
我扶著牆走了兩步,緩和了一下情緒說:“唉,我不是生氣,我就是覺得,別人結婚,你幹嘛玩的這麼認真!”
“結婚就是圖個熱鬧,不玩不鬧,怎麼熱鬧?”那伴娘看著我說。
“行!你有理!快走吧!要不車就走了!”我指著門外說。
“用不用我扶你!”伴娘說。
“行,你做的孽,你來還!”
於是我一隻胳膊搭在伴娘的肩膀上,一瘸一拐地出了新娘的家!
此時老二正攬著新娘和新娘的家人合影。他們合完影后,老二又開始招呼伴郎、伴娘和他兩口子合影。
因為是六個伴郎,四個伴娘。所以我在那名伴娘的攙扶下站在伴娘的一邊,這樣正好一邊五個,老二兩口子站中間。
我本來想在攝影師拍攝的時候,把手從伴娘的肩膀上拿開,可攝影師把相機隨便的一舉,在我還沒來得及抽回手之前說:“好了!”
他媽的,專業的就是快!我尷尬地看了一眼伴娘,她也有些意外。
我一指攝影師說:“讓他重拍一張!”
伴娘白了我一眼說:“你以為是你結婚吶!”
我……
回去的時候,接親的車裡坐了不少新娘這邊的人,我因為腿腳暫時不利索,沒擠上頭幾輛車,只好坐在攝像的麵包車裡,那名坑我的伴娘也坐在這輛車上。回程的途中,我問她是新娘的閨蜜還是親戚。她說是親戚。然後她又問我和新郎的關係,我說是同宿舍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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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從小包裡拿出一個小便籤本,在紙上寫了一串數字,撕下來遞給我說:“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今天可能玩過火了!你如果覺得哪裡不舒服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會負責到底的!”
我看了眼寫著電話號碼的便籤紙說:“我還沒那麼嬌貴!”並沒有伸手接。
她把便籤紙塞到我手裡說:“留著吧!以防萬一!”
來到酒店以後,我們配合著司儀的安排,完成了老二的婚禮。從臺上下來後,我和老大他們來到我們的坐席。
我們帶來的六個女眷,正坐在一起聊天。老大先開始向我們介紹他的女朋友,然後是老三、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