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小師叔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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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若溪輕啟蓮步,輕輕靠近左禹,雙臂放在對方肩頭道:

“左護法何必生氣,那賤人註定是你的女人,到時候還不是你想怎樣都行。”

左禹冷冷地看著她,淡漠道:“你有辦法就直說。”

蘭若溪見左禹如此對她,心頭對谷雨詩更加的嫉妒。但她不敢再挑撥,後退半步,從懷裡摸出一個藍色的玉瓶,修長的手指從裡面沾出一滴液體。

“試試這個?”

見左禹目中好奇,她也就將手上的藥液點在了左禹的胸口。

轟,幾乎是一瞬間,左禹只覺的眼前幻象橫生,清晰無比!一股無名之火從小腹騰起,比任何都來得更猛,直衝上他的腦海!

左禹心神險些失守,體內血氣連忙一震,更是一道魔光在眼底閃過,眼前的幻象才瞬間消失。

左禹心頭驚駭,要不是因為某種原因,門主在他體內留下秘寶,恐怕他剛才就會深陷幻境,心魔滋生!

“這是什麼東西?”

蘭若溪見其僅是片刻恍惚就已經恢復過來,暗道不愧是血鼎山左護法,果然實力強大。

“情花谷特有的引情之藥,幻意水。”

“只要將幻意水打在谷雨詩體內,以真氣催發,到時候人會就跟那只有情yu的野獸無異。”

左禹單手接過小瓶子,笑道:“果然是好寶貝,竟連易血的修士都無法抵抗。”

旋即眼中燃起灼熱的光芒,冷笑道,“谷雨詩,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八月十五,正是個好機會。”

而蘇御在被谷雨詩威脅之後,又被關在了冥月府中,不再讓他出去,整個府裡有血鼎山的弟子來回察看,根本沒有機會可以出去。

“我不是你養的寵物!”

這是蘇御的反抗聲。然而那女人直接回了他一句,讓他完全沒有脾氣了。

“你別想將雲兒從我身邊帶走!”

穀雨詩攬著舒雲兒的小彎腰惡狠狠地回答道。

蘇御:“……”

眨眼間兩天時間已過,今日八月十五。血鼎山上上下下都忙活起來,一位位邪門歪道們已經來了,整片血鼎山上,顯得更加的陰暗,空氣中的血腥氣更加的濃烈了。

“情花谷少谷主卿公子到!”

血鼎山下,一群花花綠綠鶯鶯燕燕的妙齡女子正抬著一座花輦往山上而來。巨大的花輦上有一位玉樹臨風的男子,丰神如玉,容貌竟比女子還要貌美,百花都要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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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一身單薄的雪白長衫,髮髻隨意的披在背上,目中含有情絲,桃花眼迷人,眉毛秀美,肌膚雪白,很難想象這是一個男人的樣子。但脖子上的喉結證明,對方真的是男人。

無數的花瓣在花輦四周飄動,那位卿公子嘴角掛著勾人的笑容,一舉一動皆讓旁邊的奴婢們春心蕩漾,這是個完美而妖魅的人。

卿公子作為情花谷中唯一的男子,是天下眾所周知的天才人物,本名虞卿,作為情花谷少谷主,修為高強,名聲遠揚,都被稱為卿公子。在九州六位公子中,排名第三。

“九州六公子無一不是人中龍鳳,卿公子這樣的人傑能排第三,實在是為我們掙臉。”

有依附於三門的一位小門派的長老滿臉榮光,看著花輦之上的人,滿是感嘆。

“東勝神洲謝家謝晉晉公子的風采我沒見過,恐怕也不過如此罷。”

亦有年輕人感嘆,滿眼崇拜之色,他是卿公子的瘋狂追隨者,但也不可進入情花谷,情花谷中除了卿公子,不允許有其他男子進入。

“那中原北齊九皇子被封渙公子,看之又有何德何能,可以排在卿公子前面?”

“渙公子成為了妖師,卿自覺不如,爾等切莫在背後說甚公閒言碎語。”

花輦上了血鼎山,卿公子聽了路邊的議論,當即停下來提醒道。

“渙公子修為高強,人品亦是一流,容不得你們半點玷汙。”

轟!

突然一聲恐怖的響聲震動雙耳,血鼎山頂,一道血色霓虹在虛空之中流淌,在這時倒立起來,自下而上流淌,發出轟鳴聲,血光將整個山頂的大殿淹沒。

“血霓逆流,劫血開。”

血鼎山頂傳出一道雄厚的聲音。

“請所有同道往血鼎殿。”

此時已經入夜,賞月會正式開始。

每八月十五,陰氣是一年中最重之時,妖王之血極度活躍,完全甦醒,導致血河逆流。血鼎山就以此機會開啟劫血神爐,幫助門下的弟子利用接引過來的妖王血氣修煉。

妖王血氣其實只是妖血散發出來的氣味而已,卻是能讓血鼎山的眾多弟子爭搶,得以提升修為的寶物。

冥月府中,蘇御只覺眼前幻象叢生,體內的妖血從各個地方騰起來,開始躁動不安。他急忙靜心修煉,默唸長生真經總綱,這才壓制住了心中的雜念和體內的妖血。

蘇御睜開略有些猩紅的雙眼,面前正站著一個曼妙的人影。

“小姐傳令讓你去山上大廳,劫血神爐要開了。”

舒雲兒臉色淡漠,傳到命令後便立即離開了蘇御的房間。

蘇御聞言心頭火熱,那劫血神爐他終於是等到了,也不知妖血這個隱患能不能祛除。

他走出這冥月府,沿

著山路往上,一路上一群打扮的千奇百怪的人,每個無一不是邪門人物,體表真氣或陰寒或腐臭,但無一不是修為高深之輩。

蘇御臉扣青銅鬼面,獠牙凸出,一副兇狠的樣子,走在路上無人打招呼,從未聽說過還有這樣一個人物。

沒多久,蘇御看到蘭若溪從傍邊的岔道走出,跟在一位不知是男是女的人身後,往蘇御方向而來。

“右護法對你還真好呀,這種盛會也讓你這種無名之輩參加。”

蘇御腳步一停,轉頭疑惑地問道:

“哦?你很有名嗎?是否也是因為別人的抬舉你才有的資格。”

蘭若溪被說得滿臉通紅,氣急敗壞地喝道:

“放肆,你知道面前的這位是誰嗎?你敢用卿公子開玩笑!”

“放屁!”

蘇御立即回應,言語無比粗俗,毫不給她的面子,呵斥著。

“我說的人是左禹,你在胡亂攀咬什麼,是瘋狗麼?”

“你……”

蘭若溪憋得倘臉通紅,指著蘇御半天吐不出一句話,眼淚汪汪地望向旁邊的虞卿。

虞卿手持摺扇,談笑道:

“小兄弟說笑了,小溪是說話太直,而你可就是說話太毒了。”

蘇御嘴角一句,眼前之人開口說話他才知道對方的性別,他完全不能看透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可見實力之強恐怕比他高出百倍。但他依然談笑自若,說道:

“我說話太毒有什麼用,不及你說話有分量。”

虞卿愕然,也終於見識了蘇御的語言攻擊,竟有些難以反駁。

然而蘇御可不想管他們了,走在前面往山頂大廳而去。

此時的血鼎殿被籠罩在血光之中,隔斷了外邊血河的力量,蘇御咬牙踏進大殿之後,很快的適應過來。

仰頭望去,大殿上席端坐這一位鶴髮童顏的老人,有一雙血色琥珀一般的雙眼,皮膚白皙,看不清究竟是何年紀。在他左右兩邊分別就是左右護法,左禹和谷雨詩。

在下方依次而坐,按照三門中的閱歷和輩分,年輕人坐在最外層。

卿公子虞卿進來大殿之後徑直往前去,來到第一排,他代表的是整個情花谷,身份高貴。

酒過三巡之後,血鼎山門主起身道:

“蒙先祖遺澤,留下一條妖血河流,又鑄劫血神爐,今天大殿中的弟子都將有機會進入劫血神爐,吸取妖王血氣。”

九州地勢西高東低,從西方無盡海域中流淌出河流,奔流向九州之東海。

此時西荒一處不知名的野渡口,一座小船逆流而上。如果有船伕在此定會被嚇暈過去,因為面前的這個小船無人撐船,卻能在湍急的河流中逆行,這根本就是非人力所能為的。

在靠近野渡口時,船中走出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唇紅齒白,手中拿著韁繩,笨拙地用力將繩子套在渡口的木樁之上。

“姨,我們到了。”

小孩慶幸地松了口氣,這才往船裡招呼一聲。

這時船裡小心翼翼地走出個小女生,能有十三歲左右年齡,長得嬌小可人,在她身後還有一位披著黑色斗笠的婦人,斗篷外的烏紗垂下,看不清面容;還有一位翩翩少年,書生打扮,面目白淨。

這一行人正是幽雲老祖一行。他們與黃庭仙宗中的三位弟子一路往西,其中被追上來兩次,每當她要下殺手時,總會有人在關鍵時刻到達,讓她不得不退。

“這次我走水路,我還不信身後的那個狗鼻子還能追上來!”

幽雲老祖這一路實在是身心俱疲,身後的追蹤之人沈延練就千重山勁,她每次有所異動,對方就會提前逃跑。

如此這般殺又殺不掉,追蹤術又好的人,實在是讓幽雲老祖頭疼不已。

“姨,你是在說沈大哥麼?他又不是狗,哪來的狗鼻子。”

小凌攙扶著如履薄冰的方嫻下了船,一臉不解的反駁道。

幽雲老祖臉色一僵,旋即變臉作道:

“本老祖說他是,他便是,你敢懷疑?”

小凌忙不迭地胡亂點頭,吐了吐舌頭便不敢再說話。

“呼,終於下船來了!”

方嫻撫著胸口,這時的她已經換下了棉襖,穿著一身淡藍色的曲裾,藍色腰帶束著小腰,看起來身材修長了不少。

方嫻見小凌呆頭呆腦的又惹得師傅生氣,挽過小凌的手臂,帶著他走在了前面。

方寸看著小凌的背影,突然出聲道:

“師父我們不如割了他的舌頭送到白首山去,到時我看楚修是否還有這麼硬氣的派人來追殺我們。”

“哦?”

幽雲聞言意外的轉頭望著自己的徒弟,饒有興趣地問道:

“你是覺得我打不贏身後的三位小蝦米嗎?”

方寸聽得師父的回答頓時冷汗長流,當即跪下身體誠惶誠恐地急忙解釋道:

“師父你修為高強又怎會怕那三個人呢,我是怕將那小子一直帶在身邊,這樣師妹可能會很危險啊。”

幽雲面無表情地道:

“你真是這麼想的?”

方寸立即道:

“弟子地拳拳之心,還請師父慎重考慮!”

幽雲

老祖冷笑不語,扶起方寸後,往前而去。而方寸不知師父喜怒,也不敢再有多言,亦步亦超地跟在幽雲身後。

在客棧中,一群人分別落座,只聽幽雲老祖吩咐道:

“嫻兒,晚飯後帶著這小子去買件衣服,儘快歸來不要在外邊閒逛。”

方嫻悄生生的應了一聲,這時小凌聽了旁桌的人談話,出言問道:

“姨,他們今晚說血鼎山有盛世,我們去看看熱鬧吧。”

幽雲聞言冷笑道:

“你想死儘管去。”

說完不理他人,徑直出了上了客棧,自己去休息了。

而方嫻與小凌則歡聲笑語地出了客棧,留下滿眼妒火的方寸。

方嫻帶著小凌往最大的衣帽店中,給他買了一件湛藍色的長袍,又將他的長髮梳理一番。

方嫻繞著小凌左右打量,嘖嘖道:

“哈,好像個少年俠士。”

突然她又皺著眉頭,付賬後拉著小凌去了一趟賣兵器的地方。

西荒好武之人很多,整條街上最多的便是兵器鋪,帶著小凌進了一家看起來最豪華的鋪子中,精挑細選地買了一柄鑲嵌著藍色玉石的寶劍,別在小凌腰間,果然順眼了許多。

只見面前之人額前修著一縷飄逸劉海,長髮披在背上,扎著一頭飛仙髻,湛藍色長袍腰別著一柄寶劍,雖說小臉還有些雅嫩,卻有一種尊貴威嚴之感,仿若是雲間神人。

“嫻姐,我覺得這樣怪怪的。”

小凌開口,整個人的氣質頓時被打破,變得呆頭呆腦。

明方嫻回過神來,臉上攀起紅雲,輕啐了一口道:

“你以後就少說話,就算要說也說短一點。”

“為什麼?”

小凌疑惑不解。

“因為你一說話破壞美感。”方嫻毫不猶豫的打擊他。

卻在這時,門口經過一群打扮奇異之人,無一不是神色倨傲,目中無人之輩,但他們行於街上,無人敢擋路。

“他們不是說要去血鼎山的那群人麼?”

小凌見有人擋了那群人的路,頓時被一腳踢飛,有些氣憤的道,

“這些人真沒有禮貌。”

豈料方嫻緊張兮兮地拉起小凌的手,走出了兵器鋪,若無其事地跟在了那群人身後。

小凌停住腳步拉著方嫻問道:

“我們去哪裡?姨讓我們不要多逛,儘早回客棧。”

方嫻氣極,狠狠地敲了敲小凌的腦袋,道:

“你難道不想去血鼎山看看嗎?或許還能見到你的同門,讓他們救你回去呢。”

說著順便將路邊攤上的兩個花臉面具拿起,扣在小凌的臉上道:

“這樣師父就不認識我們倆了。”

方嫻興致勃勃,大搖大擺地跟在那群人身後,出城而去,小凌無法,又害怕方嫻惹禍,只得跟在她身後。

一路無話,方嫻二人遠遠地跟在那群邪道人士的身後,一直到了血鼎山下。

只見血鼎山下正排著長龍般的隊伍,那些人的坐騎有駿馬有猛獸,千奇百怪,在人群中嘶吼,整個場面無比熱鬧。

突然間人群自然分開來,後方一座花輦緩緩抬來,一群妙齡女子簇擁著花輦上的一位絕美男子,那男子嘴角帶著溫和的笑容,俊美舉世無雙。

“哇,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漂亮的男子!”

人群中,方嫻爬在小凌的背上,剛好可以看到花輦中的男子,頓時滿眼小星星,露出痴迷之態來。

小凌見方嫻露出如此情態,心中無名由的一陣煩躁,當即將嫻姐放下,說道:

“天都黑了,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

方嫻錯過了美男子,心頭本就不快,聞得小凌此番言論,當即怒不可揭,罵道:

“我師父對你非打即罵,你為什麼就這麼貪生怕死的跟著,一路上也不想著逃跑,你個傻瓜、呆子!

現在好不容易離開了師父的視線,是逃跑的大好時機,你卻又想著回去,你說你就真的這麼怕被抓回去殺了?”

“貪生怕死,你不為自己著想,難道就不為後邊的三位同門著想嗎?他們為了你不要命的從滄州追到了西荒,你卻毫不在意,我真為你的三位師侄感到不值!”

方嫻說完後憤怒的轉身離開,卻見小凌呆立在原地,整個人眼神有些暗淡,不知所措,像是丟了魂一般跟了過去,卻被擁擠的人群擠到了別的方向還不知,就這樣無魂似的地走著。

方嫻說完這些話後,一轉身就後悔了,這幾月能夠看得出那個比他小的孩子對她的依賴,或許正是這份依賴,才讓他捨不得逃走。

心念至此,方嫻急忙地轉身回去,卻沒有看到小凌的人影。

“笨蛋,你在哪裡?”

方嫻心裡急得當場就喊了起來,卻見周圍的人皆用殺人的目光望過來,急忙表示歉意,鑽進了人群中。

這一面方嫻火急火燎地找著小凌,而另一邊小凌獨自一人默默地行走在上山的小路上,明亮的眼睛在此時卻暗淡無光。

腳下踢著石頭,小凌覺得自己就像是腳下的石頭,明知道自己會被毫不猶豫的踢走,卻還待在小路上,等著別人一次又一次的腳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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