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尋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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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無論衡紅露的病情多麼嚴重我都要陪在她身邊,可現在我要怎樣才能找到紅露呢?

為今之計只能向死黨們求助了,這一趟跑的口袋裡是空空如也,就連回家的路費都成問題,從口袋裡把手機掏出來:

祥子——最近忙啥呢?也不說跟我打個電話:張天鵬先寒暄幾句。

除了跑車我一無所長,對了鵬鵬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王珂翔猶豫了一下。

你狗日的什麼時候,變得吞吞吐吐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張天鵬吼道。

紅露——前段時間給我打電話,說只要你起身,要立刻給她打電話,當時我也沒多想就當了叛徒:王珂翔哭笑著。

哥們,你的一個舉動可把我給害苦了,都是自家兄弟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紅露得了絕症,在世的日子已經不多了,你要是在張得市見到她,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張天鵬吐了一口氣。

哎——俗話說的好,得什麼別得病,沒想到紅露的運氣這麼背,鵬鵬,我剛開始工作也沒賺到錢,只能湊出三千塊錢略別心意:王珂翔知道死黨的難處,就從叔叔那裡借了點錢。

朋友雖多,真正雪中送炭卻寥寥無幾,錢雖不多卻能看出人的誠意,一股熱氣流遍全身,張天鵬點燃一支香菸:祥子——我啥話也不說了,日後只要有用的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說上刀山下火海有點誇張,凡是我能做到的必將義不容辭,肝腦塗地。

這麼說就有點見外了 ,鵬鵬,咱們的情義比天高,比海深,等找到紅露言語一聲,我必須陪你們好好的喝一杯:王珂翔情緒有點激動。

那就這麼定了:張天鵬掛掉電話,有撥通了展學禮的手機號,響了半天才接通。

鵬鵬——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展學禮打著哈欠。

呵呵——上次一別咱們也好長時間,沒有一起吹牛逼了:張天鵬笑道。

是啊——我永遠忘不掉後樓村之行,依山傍水,景色宜人,那座刺破蒼穹的雲海樓,訴說著自己的傳奇:王珂翔越說越興奮。

青春隨風而去,剩下的只有枯槁的身體,生活已經讓我迷失了方向,只有愛情才是一盞永恆的燈。

學禮——我遇到了難處,急需一筆錢,你要是有就給我轉過來,要是為難,那就算了:張天鵬已經是走投無路了,聽衡青山說過一句,只要及時動手術,有可能會挽回紅露的生命,就是錢實在太多了,只能借一點是一點。

哥們——對不起,我是有心無力,剛交了一個女朋友,吃喝拉撒住都是錢,我現在也是到處化緣:展學的擺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你的難處我很理解,等有空咱們這群死黨在聚一次 喝他個風沙走石,天昏地暗:張天鵬笑道。

就這麼定了,一想到給你們吹牛逼的畫面,就安耐不住心中的喜悅:展學的掛完電話,從包裡拿出一千塊錢,塞到一個濃妝豔抹女人的胸罩裡,穿上褲子離開了賓館。

哎——事到如今還是先回張得市在說:張天鵬直奔火車站,買了一張動車的車票,雖然有點貴,卻能第一時間趕回去。

為了給女兒治病夏冬梅傾盡所有,依然是杯水車薪,帶著衡紅露來到一個很小的房間裡,裡面只能放

下一張床,有一個地方專門放行李的,最顯眼的就是水晶瓶裡面五顏六色的小紙鶴。

鵬鵬——你怎麼還不來找我,是不是把我給忘了:衡紅露不停的用腦後撞牆,腦海中彷彿有成千上萬的蟲子在撕咬,疼的額頭上的汗珠一顆顆滑落,為了讓疲憊不堪的媽媽睡個好覺,被子都被抓爛了。

顫顫巍巍走出狹小的房間,才用盡渾身力氣拍打頭部,嘴唇都咬出血了,想要怒吼一聲,害怕被媽媽聽到,只好找一根木棍放進嘴裡。

只要腦子疼的時候,才會想起給張天鵬在一起的時光,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衡紅露才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看到地上一個本子,上面的字卻不認識,撓撓頭好像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不起來是什麼,只好向行人求助。

哥哥——這三個字怎麼念:衡紅露瞪著純真的眸子。

你啊?還是給以前一樣傻逼,妹子,只要你親哥哥一口,保證把上面的名字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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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衡紅露歪著腦袋考慮了半天,才很不情願的親了上去。

真是一個傻丫頭,妹子,張天鵬是你什麼人,怎麼整個本子都是他的名字啊?

我就知道他對我很重要,就是沒見過:衡紅露不停的扯自己的頭髮。

哎——欺負你這個二百五我也真夠缺德的,妹子,你要是怕忘記,就要不停的喊張天鵬的名字,實在不行就寫在本子上:

嗯——知道了:衡紅露拿出口袋裡的筆,就滿世界寫張天鵬的名字。

回到張得市第一件事就是那個鐵皮屋,希望能夠見到魂牽夢繞的戀人,走進去一看看到的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阿姨,打掃衛生的是個禿頭胖子。

阿姨——給我來點,包子,油饃,胡辣湯:張天鵬望著熟悉的環境,就想起了夏冬梅風趣的一面,紅露,你到底在那裡啊?

阿姨——您知道這家店之前的老闆去那裡了嗎:張天鵬用渴望的眼神望著。

好像她女兒病了,終備手手術,錢不夠就把包子鋪盤給了我,說起來冬梅也是一個可憐人,年輕的時候男人出軌 離婚,老了,老了,有攤上這麼個事兒 真是一個苦命的人。

哎——人吃五穀雜糧有病是很正常的 阿姨,這是我的電話號碼,要是見到冬梅阿姨,就麻煩給我打個電話,謝謝了:張天鵬沒有停留,直接去了衡紅露的家,不停的用拳頭捶門,

誰啊?大早上不睡覺:開門大晚是一個波浪頭的胖女人,用審視的目光望著眼前這個風塵僕僕的年輕人。

大姐——不好意思,打擾您的美夢了:張天鵬一看是個陌生人就趕緊道歉。

要是沒啥事兒,我就回去睡覺了,困得眼睛兜睜不開了:

大姐——耽擱您一點時間可以嗎?張天鵬用乞求的語氣。

睡吧!啥事兒:

我是這家人的親戚剛從外地回來,想要拜訪一下,沒想到她們已經搬走了:張天鵬儘量控制住自己的性子。

額——你是她家親戚:

是的:張天鵬點頭。

有一件事我得給你訴訴苦,這套房子不錯,價格也公道,就是整個房間都是張天鵬的名字,你說,我要

是不買,這家人的女兒就得去閻王殿報到,要是買吧!就像吃了一個蒼蠅一樣噁心:

大姐——您說這句話就有點缺德了,現如今像這種便宜的房子,你往哪裡找,在說了,人家著急給女兒看病才會低價出售,要是晚一個月賣,你最起碼要多掏八千:張天鵬道。

呵呵——說的也是,就是那個叫張天鵬的兔崽子,究竟有何魅力,竟然把一個女孩子折騰成那樣:

大姐——我可以進去看一眼嗎?張天鵬道。

不行——我老公還在睡覺呢?要是把他吵醒了,又該打我了:

大姐——您就行行好吧!張天鵬從口袋裡掏出一百塊錢遞過去。

進去以後儘量小心一點:

謝謝:張天鵬走進去想要尋找戀人的痕跡,看到光滑的地板,潔白的牆壁,閃爍的水晶燈,桌子上還放了一個金翅大鵬,下面寫著大展宏圖。

走出小區,無路可去的張天鵬只能回到家裡,算起來也有小半年沒有見爺爺,奶奶了,因為心煩只好走著回去 川流不息的人群,仍然無法抹去張天鵬的孤單。

喇叭的聲音不停的在耳邊響起,氣的張天鵬要罵娘,沒想到屁股後面的車無休止的騷擾自己,有火沒出發的張天鵬轉過身氣勢洶洶的走過去,敲寶馬車的門。

鵬鵬——好久不見:楊麗萍笑道。

混的可以啊?都開上寶馬了:張天鵬道。

去天堂還是地獄,言語一聲說,我現在是你的專職司機,除了上床什麼都可以幹:楊麗萍不停的挑逗。

既然無處可去,就陪你瘋狂一次:張天鵬坐了進去。

鵬鵬——最近在哪裡發財呢?楊麗萍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

混日子唄!張天鵬道。

夠真誠,最近有個傳聞不知是真是假:楊麗萍的聲音很平淡。

願聞其詳:張天鵬道。

聽說紅露病了,還很嚴重:楊麗萍睃了一眼旁邊的張天鵬。

我就是為了此事,才回來的,你最近有沒有見過她:張天鵬道。

你就算找到她有能怎樣,總不能取一個快死的人當老婆吧!楊麗萍嘲諷著。

愛不是靠嘴說的,而是靠做的,就算紅露還有一天可活,我也會讓她成為我的新娘,就算以後給別的女人在一起,都動搖不了紅露在我心裡的位置:張天鵬道。

很真誠——也很現實——男人一生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而活,既然愛了就要用實際行動證明,不要用華麗的語詞修飾 只需一句話,就足以代表千言萬語,那就是你願意嫁給我嗎?楊麗萍也渴望白馬王子,卻無法實現,家庭是自己最大的重擔。

麗萍——你最近過得怎麼樣:張天鵬道。

還湊合——就是老公年紀稍微大了二十多歲,如果有一天他駕鶴西去了,我也就徹底解放了:楊麗萍淒涼一笑。

人這一輩子也就那幾十年,何必自尋煩惱:張天鵬道。

是啊?你就像一個哲學家一樣,開啟我的枷鎖,前面有個咖啡館,咱們進去好好談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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