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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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接著看下去,另一篇文章卻一改筆鋒,對賑災過程中出現的問題進行批評,言辭相當犀利。大量的婦女兒童被當做奴隸買賣;地痞流氓趁機假扮災民,浪費物資;災民的後期安置還沒有開始著手;災禍過後的疾病控制還沒有引起重視,等等。

最下面便是捐獻物資人員的名單,前三名的名字被放大了兩三倍,頭一個便是楚家。哼,果然是楚文那滑頭。有他在,怪不得四兒能長進那麼多!

將報紙往後翻一翻,其餘的就是一般的商情,皇上並不是很感興趣。

“誒,這是什麼?”皇上指著優惠券。

“這是優惠券啊!只要拿著這個去相應的店家買東西,能便宜很多呢!童叟無欺,這都是我們爺親自去和各個老闆洽談的。”

“你們爺?”

季軒不好意思地摸摸頭,“恩,在下就是季掌櫃,這份報紙就是小店商品。”

“哈哈哈,原來就是你。這上面的文章可是你寫的?”

“這是我們公子寫的。”

皇上眯上了眼睛,神色讓人捉摸不清,“你們公子不簡單啊!”

季軒不知道該如何搭話,只能繼續幫他添茶。

“你們公子是怎麼想到這個主意的?”

“唉,在下也不清楚。季某是從外地跑來投靠公子的,公子能賞小的一口飯吃,在下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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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說話的語氣,倒像是讀過書的,怎麼自甘墮落成為掌櫃呢?要知道一入商籍,三代不可進入朝堂啊!”

“唉,和您說句心裡話,季某一開始是有點後悔的。在下也是讀過書的人,希望考上科舉為國效力。但在下漸漸發現,這報紙也能為百姓做點實事。就拿這次賑災來說,那些捐獻物資的商賈之人,怕都是衝著上報紙來的,不管他們有幾分真心,反正錢物是捐了,災民也就是需要這些東西。要是沒有報紙,災民現在的日子是怎麼樣的還真難說!爺一直說想將報紙改為民報,想著百姓的報紙。”季軒忽然捂住自己嘴,“哎老人家,您就當在下在說胡話。今天不知怎麼,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皇上微微一笑,並不言語。

正在這時,段霸天帶著一群人來到茶樓門口。

徐掌櫃像是看到救兵,一下子抓住他的褲管,“爺,快來救救小的。這群刁民不講道理啊!告訴你們,這是段老爺,洵陽布商第一人,什麼巧莊,咱們爺不放在眼裡。”

段霸天厭惡地將他踢得遠遠的,什麼玩意兒,這個時候還狐假虎威呢!他面帶春風,恭恭敬敬地對著百姓抱拳:“對不住了各位,這全是在下識人不清,竟是用了這等的小人,段某在這裡向各位道歉。各位高價買到優惠券的人也不必擔心,巧莊的布怕是不能指望了,但是段某的玉綢莊任憑各位挑選。憑著這優惠券,匹匹半價。所有的損失都由段某來扛。”

百姓的怒氣消解下去,這玉綢莊可比巧莊還要高一個檔次,倒也不虧。有利可圖,眾人看向段霸天的眼神就立馬溫和了些許,很多人甚至開始安慰他,“段老闆,下次用人要看看清楚,用了人渣,說不定連自家的牌子都會砸掉的。”

“一定,一定。”

徐掌櫃看勢不妙,腳底抹油想要逃,被徐慶一把抓住。

“你想去哪兒啊?徐掌櫃,接下來該算算咱們之間的恩怨了。地段這麼好的店面給你,一分錢都沒賺到,反而讓爺賠下去這麼多。你說這賬怎麼算?”

“這店面是你們自願給小的管理的,不賺錢也是你們眼光不好。”

“呸!老子不玩死你,老子就不姓徐。說,你為啥要和老子一個姓?”

“得了徐慶,把他給放了。”段霸天擺擺手。

“爺?!”徐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爺何時這麼仁慈了?

“給洵陽的大小商賈放個話,誰要是再任用他當掌櫃,就是與段某為敵。”

徐掌櫃聽到這話,腿徹底軟了,這可叫他怎麼活?他還有一大群小妾要養啊!

徐慶吸了兩口氣,爺果然是爺,狠起來自己根本比不上。

季軒看完整場熱鬧,估摸著這姓段的也不會做出什麼報復的行為,便起身告辭。

“兩位,在下還有事就回去了。”

皇上點點頭,“回去等著好消息吧!”

什麼好消息?季軒疑惑地看著他,但皇上並有解釋的意思。他只能糊里糊塗地離開。

“老爺,您是打算獎賞他們嗎賑災如此順利,果真是這報紙的功勞?”

“朕是想看看這報紙的威力到底是有多大!放心朕能給,自然也能輕而易舉地把給他的東西收回來。報紙這東西是福還是禍,完全看他們造化了。”皇上將報紙摺好,揣在兜裡。真是好久都沒遇到這麼好玩的事兒了,這次微服出訪,值!。不如藉著這事兒試試皇兒們,也能儘早把繼承人定下來。他想起二皇子,不知怎麼竟搖了搖頭。

太子名下竟然有糧商做門人,這是朝廷上人人在心底恥笑的事情。就算是洵陽是第二大的糧商白巖也不行。商人終究是商人,上不得檯面。這次賑災恐怕就是這個白巖在背後搞鬼,哄抬物價,以次充好,這裡面沒有太子的手筆,他自己都不相信。但這棉衣出了問題,大概就是自己二兒做出的蠢事吧!一種濃濃的失望湧上心頭!自己能放過他們一次,那麼下一次呢?更何況朕已經放過他們不止一次了。罷了,罷了,不去想了。朕還有幾年好活?朕簡直就是世界上最悲哀的父親!

“咚咚”段霸天輕叩門扉。

“來了。”季嬤嬤打開門,看到段霸天很是一愣。段霸天不笑的時候模樣嚇人,就像是每個人都欠了他二五八萬似的。

“是不是我們家少爺欠你錢了?”季嬤嬤是真的擔心。

“什麼悅兒?什麼欠錢?”曹氏聞言急忙走出院落。

“是你!”曹氏看到段霸天,就想到那天他說的瘋話,氣不打一處來。“奶孃關門!以後見到他直接關門就可。”

“別啊別啊,我是來道歉的!”段霸天看到曹氏,連說話聲音都軟下來。

“這是城門茶樓的房契!請您收下。”段霸天遞過去兩張紙。

“給我幹什麼?無功不受祿。”曹氏轉頭就想走。

“別走,別走。房契也不是給你的,這是給牛楚悅的。”段霸天想拉住她,又覺得男女有別,急得直跺腳!

“給悅兒的?!”曹氏轉過身,疑惑地接過房契。“真的?悅兒知道嗎?”

“是是,我和他都約好了,他讓我送到他家來的。”段霸天看著曹氏的水潤的雙唇,保養得當的肌膚,越發覺得心癢難耐。

“那好,我代悅兒收下了。這位爺,如果您沒其他事兒,可以離開了。”

“等等,還有。”段霸天送上一個小匣子,“這是給你的賠罪禮物,那天是我太無禮了。”

“這禮我不能收,那件事我也沒放在心上,您也不必特意過來道歉。”

“不不不,話不能這麼說。我,我一直想跟你道歉來著。”段霸天簡直想抽自己耳光,怎麼忽然不會說話了。愣愣巴巴的,自己的機智呢?自己的口才呢?

“好吧,您的道歉我接受。這禮物還是請您收回吧!”曹氏看著眼前的大男人,他也有三四十歲了吧!怎麼說話像小孩兒一樣。

“嗯嗯,不不,唉!”段霸天急紅了臉,終究沒說出什麼,將匣子往曹氏手裡一塞。自己騎上馬,落荒而逃。

“誒?”曹氏望著遠去的段霸天,又想起他那天所說的話。說不定那天他真不是故意的,看樣子不像是壞人!不過腦子可能不太好使,話都說不清楚。

“夫人,開啟看看是什麼。是他得罪您在先,您收下也並無不妥。”

曹氏點點頭,開啟匣子,驚訝地捂住嘴。匣子分為上下兩層。第一層是一整套的頭面,用的都是上好的羊脂玉,雕工細緻。第二層只有一個玉簪,卻是極品帝王綠的質地。曹氏只見過牛母有一對帝王綠的耳墜,僅有半個綠豆大,牛母還當成壓箱底的寶貝。這麼大的玉簪,怕是價值連城啊!這份禮物實在是太貴重了!不行得找個機會還給他。

段霸天騎著馬,漫步目的地跑了好久才停下來。自己送的禮物她到底喜不喜歡?那玉簪是段家的傳家寶,只有當家主母可以佩戴。母親說那簪子有神力,帶上的人必定會愛上段家的家主。想到和曹氏舉案齊眉的樣子,段霸天嘿嘿傻笑。

“要是這樣都不行,爺只好霸王硬上弓了!”段霸天摸了摸自己的肱二頭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真不想動用你們。

段霸天回過神來,環顧四周。欸,這是哪裡這不會是城郊的樹林吧!那可是出名的有進無回的地方。怎麼會跑到這裡?馬兒你為啥這麼不靠譜啊,不知道爺是路痴嗎?

“來人吶!救命啊!”

樹林裡迴盪著段霸天的吶喊聲,但是沒有一個人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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