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天下這麼大,我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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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冷哼一聲,再也不理睬他,大步朝著外面而去。』』Ww』W.』X』S⒉②2.COM

孫越陵立於院中,看著**星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暗影裡,心中酸澀難明,苦悶無比,一時間只是呆呆看著門外夜色,仿如木雕泥塑。

**星的話彷彿一支穿心長箭,徹底傷了他的心。他本以為一番苦諫,可勸得**星回心轉意,豈料事違人願,**星不僅沒有聽進去他的話,還對他棄如敝履,惡言相向。

從兩旁6續而過的東林官員,無不是對他投以鄙薄輕蔑之神色。

很快,所有的人都走的一個不剩,他仍舊木然立在院中,彷彿已經沒有了靈魂。

此時,唯有方逸塵仍未離開,站在他邊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臉上露出難以名狀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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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後,孫越陵終於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方逸塵,淡淡道:“大家都走了,方堂主你為何不走,我不用你留下來可憐我!”

方逸塵對他的話似若未聞,轉眼看向外面街道遠處,只是嘆息道:“其實,我一直很好奇。”

孫越陵不明所以,詫道:“什麼?”

方逸塵神情肅然,繼續道:“我一直好奇的是,為何你如此膽怕事,輔和厲老總是委你以大仁,將堂中許多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去辦理。”

孫越陵聽他話中有話,皺眉道:“你究竟要想什麼?”

方逸塵冷笑一聲,道:“難道你不知道嗎?堂中有很多兄弟對你屢受重用、多次提拔感到十分不滿,認為你不過是巴結輔,又受厲老青睞才身居要職,原本沒什麼了不起的本事。”

孫越陵心中一凜,望向他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方逸塵嘿然一笑,冷聲道:“如今我被趙大人委以重任整備三堂人馬,隨時準備與花旗社大戰一場。而我,不希望堂中有沽名釣譽、貪生怕事之人主事,所以,倘若你要是覺得自己不能擔當的話,就自行隱退,免得方某人為難。”

孫越陵心中驚疑不定,冷然道:“你這是要我主動辭去東堂堂主之位?”

方逸塵臉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油然道:“我可沒這樣。不過實話,我實在是很懷疑你擔任堂主的能力。京師之內傳聞你的武藝進展神,早已不在我之下,所以,我想要證實一下,看看是否真如傳言所。”話語一轉,道,“倘若你真有本事,對你出任東堂堂主,我自然沒有任何話。但你要是不濟事的話,那可休要乖我無情。”

孫越陵聽到這裡,怒不可遏,道:“方逸塵,你有什麼權利來撤換我?你以為你是誰?”

方逸塵傲然道:“孫越陵,你不要你以為你在朝中擔任司職便了不起。方才趙大人的話你也聽到了,從即刻起,整個關心堂將由我來排程。所以,我要是真的撤換你東堂堂主之位,想必關心堂中無人敢個不字,包括厲老在內。”

孫越陵深吸一口氣,對著方逸塵冷冷道:“方逸塵,現在是非常關頭,我勸你考慮清楚在這個話,你要是不顧大局、任意而為的話,事情的後果恐怕你承擔不起。”

方逸塵聞言猛地轉過頭來喝道:“什麼時候輪得到你這個後進之人來教訓我了?方某行事一向快意而為,只求心中無愧。不像你,做起事來畏畏尾,瞻前顧後,像個婆婆媽媽的婦人。”

孫越陵沉聲道:“為了東林大局,自然要謹慎微,難道像你一般目中無人,動輒譏諷同僚,掛冠而去麼?”方逸塵當年在朝中任職時,常與同僚生矛盾,大數人都被他譏諷挖苦過,而他也不能忍受謹身慎言的日子,所以才憤而請辭。

豈料,方逸塵聽了這話之後並沒有動氣,哈哈大笑道:“人生的樂趣就在於憑心所想,放手去做,這樣的人生才會璀璨生輝,無愧於來人世間走上一遭。”雙手朝著空中一揚,道,“天下這麼大,為何我不能出去看上一看?而要像你一樣囿困在體制之內,屈膝媚上,奴顏惑主!”

不等孫越陵反駁,繼續了下去,彷彿要一吐心中塊壘般,道:“所以,這正是我與你最大的區別。你這種人,永遠也無法明白什麼是快意恩仇,什麼是敢作敢當。”

孫越陵怒笑,道:“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想法,可你要知道,你已非當年十七歲,常言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幹就幹得成,想做就做得了的!”

方逸塵忽然叱喝道:“你閉嘴。我等你到此時,不是為了跟你打嘴仗,辯是非。你要是真夠膽的話,就與我決一高低,讓方某人稱一稱你的斤兩,看你是否有資格繼續在堂中擔任司職。”

孫越陵冷笑,道:“看樣子,你今日是一定不會放過我了?”

方逸塵冷哼一聲,道:“你要是能在我手中走過三十招而不敗的話,方某就當什麼事都沒生過,你繼續當你的東堂主;要是你落敗,對不起,我將派人接掌東堂。”

孫越陵被他激起了心中的怒火戰意,道:“好啊,在下奉陪到底。”罷走到一邊,從兵器駕上抽出七尺銀槍,道,“要是你落敗的話,又當如何?”

方逸塵再次大笑,彷彿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道:“孫越陵你果然不知天高地厚,就憑你短短幾年修行,就想擊敗我?你要是真能打敗我,從此方某人唯你之命是從,絕無二話。”

“好,這可你的。”孫越陵擺開架勢,長槍斜指,道,“來吧,我準備好了。”

方逸塵斜睨了他一眼,嗤笑道:“你打算在這裡和我決鬥?”

孫越陵茫然道:“怎麼,不行嗎?”

方逸塵冷笑道:“你是個二愣子,果然不開竅。這裡太了,我們能展開身形嗎?”

孫越陵知道他所非虛,這個庭院寬僅三丈,確實是不太適合作放手相博的場地,遂道:“不在這裡打,那去哪裡打?你也知道,我如今被禁足宅中,沒有聖意不得離院。”

“去他嗎的聖意!”方逸塵叱罵一聲,道,“如今正值深夜,誰會知道你離開過?你要真是個男人的話,就跟著方某來,讓我試一試你子的輕功如何。”罷,再也不理會呆在院中的孫越陵,一個飛縱,躍上了院落的圍牆,然後借力拔起,朝著不遠處夜色籠罩下的高高屋瓦投去。

孫越陵沒想到他走就走,一時之間還猶豫不決,遠處傳來方逸塵若有若無的聲音,道:“你再不跟來,就真的追不上我了。”

孫越陵把心一橫,持槍躍起,朝著方逸塵遠去的方向,狂掠而去。

此時月至中天,清輝滿地。整個京師內的街坊里巷、宅落庭院都籠罩在銀色的月光之下,岑寂安詳,恬然靜臥,彷彿一個隱沒在的暗影裡沉睡千年的龐然怪獸,只餘少數掛於屋外簷角的風燈提醒著它的存在。

孫越陵躍上高高的屋脊之上,放眼看去,整個京師一片沉靜,遠離了平日的喧噪嘈雜,顯得無比安寧,彷彿來到了一個不同世界。

月光之下,眼前的屋瓦房舍連綿不絕,彷彿沒有盡頭般,通往天際的遠處。

眼前的景緻無比幽遠曠達。

孫越陵心中感到震撼,怎麼他平日來往於各城之間,就從來沒有現過原來京師的夜景,居然也可以這樣美?

百丈之外的月光下,一道模糊身影正躥高伏低,朝著遠去疾奔。

孫越陵吐出胸中一口悶氣,朝著方逸塵的身影全追去。

方逸塵的度很快,這逼得他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來追趕。紫薇鬥決真勁在體內遊走不休,孫越陵全身真氣鼓盪,腳下更是如風馳電掣般狂掠而去。

逢屋過屋,遇宅越宅。

方逸塵是往西南方向而去,孫越陵輟上了他影子,銜尾狂追。

於是,兩道相隔百丈的身影,在京師內的高牆大院之巔,跨越了無數重院落街道,一前一後地急追猛趕。

這兩道身影,越過了照明、澄清坊,越過了長安、棋盤街,越過了天王廟、象房,來到了位於京師西南隅關心總堂後的一大片黑壓壓的房舍之上。

一開始孫越陵還以為方逸塵打算引他到總堂去,看來情況並非如此,而是將他帶到了這片毗鄰著承恩寺的院牆之內。

“呼”的一聲,孫越陵躍落在一排高聳的房舍之巔,胸中已經是氣血翻騰,勁道亂躥。他深吸一口長氣,臉上不露出任何不妥,緊緊盯著方逸塵,暗中催動內息運轉周天,迅調整狀態。

方逸塵好整以暇般看著他,笑了起來,道:“果然不錯,在我的全力疾奔之下,始終不落於我百丈之外。”

孫越陵有苦自己知,剛才一番狂奔,他已經耗費了大量的勁氣才勉強跟上方逸塵,要是方逸塵繼續前奔的話,他還真不一定能夠追得上,但嘴上不服輸道:“怎麼停了下來,你還可以繼續往前跑?”

方逸塵叱罵道:“還跑,你不看看這是哪裡,前面就是北京城牆了,能跑到那去?”

孫越陵抬頭一看,果然不遠處矗立著高高的京師城牆,再往前真是沒有去路了。不由暗自乍舌,沒想到他們倆這一番狂奔,居然從東城到了西城,跑了大約近五十裡的路程,苦笑道:“你真是瘋了,沒想到我居然陪你一起瘋。”

方逸塵笑道:“唯有如此,人生才充滿樂趣,活的暢快不是?”

一番狂奔之下,孫越陵心中的苦悶之氣彷彿已經甩到了九霄雲外,有的只是因耗費體力而帶來的放鬆與酣快,不由嘆息道:“今晚你了許多話,只有這一句,才像人話。”

方逸塵哈哈大笑,笑聲甫歇,反手拔出森森長劍,遙指孫越陵,喝道:“你歇夠了沒有,還有沒有力氣使槍?”

孫越陵長槍一抖,回擊道:“放馬過來吧,老子忍你很久了。”

此時一輪明月在天,皎潔如玉盤,散著冷浸的光亮,將整個京師籠罩在銀色的光芒下,一切顯得朦朧而幽遠,為這個比鬥之夜倍添神奇色彩。

方逸塵緩緩道:“這把劍名為無憂,劍長三尺四寸,重七斤三兩,乃極北寒鐵打造,吹毛……”

話未完,孫越陵已經打斷他,叱喝道:“夠了沒有,你太囉嗦了,你以為你是葉孤城嗎?”

方逸塵怒道:“如此狂妄,休怪我劍下無情。”罷猛然躍起,手中長劍一抖,朝著孫越陵當胸刺去,勁風呼嘯,凜冽非常。

孫越陵不敢大意,方逸塵是關心堂內僅此於厲若冰的高手,一套遊俠劍法在京師內名聲斐然,更被江湖中人譽為“劍俠”,是使劍的卓高手。

自他武技修成以來,還從未和如此高手對過陣。

在他的暗自調息之下,因急奔跑而耗費的真勁已經恢復如初,全身勁氣鼓盪,奔流往復,就連衣袖也在這勁氣的激盪下鼓脹開來,迎風拂動。

長槍往上疾挑,迎上了方逸塵當胸的一劍。

“當”的一聲,槍劍相交,方逸塵借勢往後飄退,悠然道:“這一劍只是試探你的功力深淺,看我是否要使出五成力道來對你,如今看來我確實大意了。”

孫越陵嘿然一笑,道:“你全力出手吧,不用有任何顧忌。”剛才的那一劍方逸塵確實沒用多少勁道,他十分輕鬆就將之化解。

方逸塵猛喝一聲,道:“你以為我不會嗎?”身形再動,朝著他狂擊而來。

劍未至,強大的劍氣已經侵體而至,將他籠罩其間,讓他呼吸困難。勁風激盪,寒意逼人,顯然這才是方逸塵的劍法精要所在。

孫越陵猛催紫薇鬥決,精神修為瞬間提升至第六重“玄戈”之境,進入皓月當空、古井不波的境界,手中長槍恍如銀蛇吐信,朝著方逸塵左肋刺去。

不退反進,以招博招。

“砰砰”之聲響起,在兩人的槍劍交擊、真勁互碰之下,周遭空氣似乎也變得扭曲,形成了一個壓抑至極的空間。

而他們二人就在這扭曲的空間裡,各自使出了渾身的解數拼殺,絕不後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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