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捷道：“世間之事，很多都由不得自己。事實上，本座研究神符的事，已被西南主神姬卒知道了。為了神符，必然會不顧一切地招攬或者囚禁本座。以本座的性格，憑什麼要受他節制？還不如一拼！”

馮星辰微微一笑，繼續問道：“傳說中，神符是會引起萬神河系崩潰的禁忌力量，別說主神，包括神王都不敢踏足其間，反而是摧毀了很多神符方面的知識體系。姬卒卻甘願冒著得罪其他七大主神，甚至是得罪神王陛下的風險囚禁你，是不是有點自尋死路？”

諾捷驚訝道：“誰告訴你，神王和主神捨得毀滅神符知識的？又是誰告訴你，神王和主神不能研究神紋？”

“呃……民間都是這種傳說。”

諾捷哈哈大笑兩聲：“那是主神們刻意製造的謊言。你想想，禁忌力量恰恰代表了超乎想象的威力，真的可以滅掉主神，甚至威脅神王。於是，能夠殺死自己的力量，當然得想辦法掌握在自己手中。”

“嗯，有道理！不過……”馮星辰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傳說中的主神擁有不朽的生命，而且，他們能夠進入主神級別，只能說明他們聰明絕頂，還運氣極佳，又掌控著無人能及的資源。為什麼你可以研究出來的神符，他們卻研究不出來，還要囚禁你幫著研究呢？”

“呵呵，這個問題才是真正的核心！”凌霄神裝完全是面無表情，卻發出愉快的笑聲，看起來好詭異，“事實上，不管是主神、神王，還是其他夢想研究神符的人，都不可能搞明白神符的意義。”

“什麼？”馮星辰一愣。

“你沒聽錯。”諾捷依然是笑吟吟的口吻，“要想搞明白神符真正的含義，只有在至尊境界之前，完全搞懂湥紋、蹇紋的含義，還要有能力用兩種基礎符文組合出輕易屠殺下位神的陣法。只有具備這種水平，進階神祇，經歷神劫的過程中，從鴻蒙中出現的神符才可能與自己形成絕對契合度。”

馮星辰眼睛鼓大了：“你是說，其他神祇，包括神王和主神在內，只要不是神劫過程中掌握神符，誰也不可能後天控制？”

諾捷點頭道：“正確。事實上，神符僅有二十七枚，每個神祇進階的時候，神格上面都會浮現出神符，推動至尊領域轉化為神域，所以，哪怕是剛進階的下位神，比起巔峰至尊的時候，實力突然提升幾十倍，就是這個道理。”

“不對吧？既然神格都會浮現出二十七個神符，怎麼可能與自身沒有契合度？”

“你沒認真聽我說話。我早先說過的話是：領悟了湥紋與蹇紋的至尊，他們的神符是從鴻蒙裡面出現的，而不是受規則力量指引後，自神格上顯現出來的那種。你想一想，前一種，是領悟後召喚而來，後一種，卻是規則力量贈送，這顯然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而且，規則贈送的神符，是按照每個人對神性的不同理解，在神格上面表現出來的排列模式都不相同。而自鴻蒙中出現的神符，卻可以按照自我意願隨意組合。事實上，作為神符大師，為什麼比同等級別神境的戰力高一些，正是由於他們可以活用神符，在神域上鍍一層陣法，必然形成更強的防禦和攻擊效果，哪怕他們實戰能力再低，也是不容小覷！如果不是這樣，我當初敢於考慮刺殺姬卒嗎？”

“明白了。”

諾捷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所以，各路主神更是透過大量研究符文的高手，搞明白了每一枚神符的功效。可惜，他們只得其形不得其髓，知道了又能如何？還不是眼鼓鼓地看著這禁忌力量擺在面前，無法動用分毫。”

“那麼，主神們知道他們無法掌握神符嗎？”

“應該很清楚！因為，最近十萬年來，萬神河系至尊級別之前成為符文陣法大師的神祇足有數十萬之多。這些大師難免被主神收買，不能收買的，也盡數殺滅或囚禁。於是，當主神們知道自己不可能真正掌握神符的時候，為了避免別人掌控殺死他們的力量，八方主神以及神王陛下聯譽定下許多絕殺禁令，其中最關鍵的一點是：不允許神祇以下的人類學習符紋陣，以期從源頭上阻斷最大的危險。”

諾捷說到這裡，感嘆了一句：“可笑的是，每一個主神都防備著其他主神，而神王更需要防備主神們，原本，他們應該滅掉那些掌控神符的大師，卻出於私心，隱藏了這些大師。另外，各國皇室直系中，還是有一些人得到許可，精研符文，這樣做，豈不是為自己埋下了一定的隱患？”

馮星辰摸摸鼻子，腦子急速運轉幾圈，不得不承認，諾捷的解釋應該是真相。

喝了一口酒，他又問道：“您老放我進來，是不是想讓我繼承你的知識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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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捷輕笑一聲：“符文陣傳人很難尋找到。本座精研符紋陣超過萬年之久，掌握的四級絕殺大陣那麼多，甚至還推衍出一個五級神符陣！這些可是本座的心血，怎麼可能說丟則丟？只要你拜我為師，並發誓學成之後，找機會滅掉西南主神姬卒，那麼，本座將毫無保留地傾囊相授！”

“呃……雖說，神符陣威力巨大，但要滅掉姬卒，恐怕最少也得修到您老這種層次，時間上是不是久了一點？”

“不會太久，因為，本座準備的東西不少，最多四五百年，你會踏入至高神境界！加上本座的幫助以及當初隱藏下來的家奴們，報仇的成功率不會低於四成！”

“四五百年……四成……”馮星辰差點崩潰。

不過，再想想，只要踏入下位神境界，說不定可以啟用天門，那時候，為什麼不先跑一趟達金薇超河系，解決掉後顧之憂，再帶領炎黃艦隊進入此地，培養一群神祇出來，什麼事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