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樣，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大手在扎雅的身上肆虐一下，扎雅一點都不介意，相反眼睛裡生起享受。
“我知道的不多，自從嫁給巴根這裡就是阿達和阿弟在管理部落，我已經不問多少了，但是我知道阿達不糊塗，當然我的丈夫也不是好惹的！”
低頭在張勝的嘴巴上重重的親了一口，眨眼的目光裡出現自豪。
作為諾伊格勒大汗的女兒扎雅知道什麼是大體，也懂得什麼時候該收斂自己的心思，自從張勝帶著胡漢從野狼谷裡面衝出來的時候扎雅的心就已經屬於張勝。
這幾天扎雅都在和諾顏不停的訴說，終於張勝履行了草原人最看重的友誼，為了自己的安達冒著巨大的危險襲擊格勒扎伊部落。
當年的扎木合就是為了成吉思汗這麼做，蒙古人的詩篇裡面刻滿了這些內容。
諾顏終於下定決心相信張勝，當然扎雅也全部放下了。
“跟我回東部……”
“不，我要留在草原上，東部的城牆不適合我，我會帶著胡漢守在這裡，我前幾天剛剛走了月事……”
“真的，那我們不要浪費時間……”
“你還能折騰？唔……”
“只要你受得了到明天的這個時候都沒問題！”
赤果果的暗示張勝其能夠不明白，當然扎雅沒說走了多少天的月事。
帳篷外面的火把亮了起來，阿什蘭鄢對著諾顏搖搖頭，扎蘭甚至能夠聽到裡面的聲音，諾顏以為等一會就行，沒想到半個時辰張勝還沒出來，扁扁嘴眾人只能夠回到帳篷，直到天明十分扎雅投降張勝這才站起身子。
“姐夫，你還能走路？”
幾乎是在外面聽了一夜，扎蘭的嘴都快聽歪了。
“這有什麼？再有這麼長時間都沒問題，你什麼表情？”
扎蘭和手下人下巴碎了一地，好一會才站起身子，表情怪異的朝著帳篷裡面看了一下，確認剛剛裡面只有張勝一個人扎蘭才伸出大拇指。
接下來的內容很簡單，清算格勒扎伊。
“格勒扎伊，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上我放你一馬，你是噶爾丹大汗的人現在可以離開了，下次見到你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望著捆成粽子的格勒扎伊諾顏冷冷的說道，手下給格勒扎伊鬆綁。
“哼，我會把你們歸順康熙的事情告訴噶爾丹大汗，你就等著報復吧……”
說著格勒扎伊憤然轉身就要離開，身子還沒轉過去。
“砰！”
“啊……”
“胤禛你幹什麼？”
格勒扎伊捂著大腿痛苦的倒在地上，張勝吹了一下自己的火槍，扎蘭和諾顏的眉頭都皺了起來，諾伊格勒侍衛已經把手放在腰間。
“搜他的行李和帳篷，地板也給我挖開，有好東西給你們看！”
冷冷的望著格勒扎伊張勝自信的說道，格勒扎伊聽到張勝這麼說眼睛都綠了，諾顏微微點點頭扎蘭帶人衝向格勒扎伊的帳篷，時間不長帶著一包東西趕了回來，眼睛裡都是憤怒。
一把俄羅斯長劍，歐洲定製的鐵甲，沙皇士兵標準的盾牌，每一樣都代表著異國風情。
“格勒扎伊你是沙俄的走狗……”
“諾顏，你們別被胤禛給騙了，每年沙俄都會南下，我率領部落殺了很多沙俄人，這是那個殺了我妻子的沙俄軍官的東西，我把他時刻帶在身邊，為了提醒自己與俄國人的仇恨，難道這也有錯麼？你的部落也時常遭受沙俄的侵擾，難道你的部落裡面就沒有沙俄的裝備？可笑！”
眼珠轉了一下格勒扎伊嘴角升起嘲諷，諾顏嘴巴張了張，的確自己的部落裡面也有很多沙俄人的裝備，都是這些年與沙俄人爭鬥得到的東西，不光如此，自己也有幾套。
想到這裡目光轉向張勝，格勒扎伊的目光寒了下來，格勒扎伊的頭轉向張勝。
“倒是你的這位朋友胤禛，有一件事我一直沒說，他帶著士兵滅了我的部落，就是為了挑起我們部落的爭端！而且當初我進入巴根的部落是因為紅部格日勒的請求，他是紅部的族長，當年被巴根搶走了位置，我們嘎勒沁部落是主持正義的，至於巴根的死是格日勒的事情與我無關，當然我記得格日勒跟我說他只是與巴根商量奪回汗位，是來自東方的人殺了巴根，不是他……”
格勒扎伊眼珠轉了幾次，諾顏眼神裡出現遲疑，就連扎雅的身子也動了一下，張勝並未有什麼反應。
“而胤禛殺了我整個部落的事情卻是大家都知道的，將來你們諾伊格勒幫助滿洲人屠戮同胞的事情會傳遍蒙古草原的每一個角落，諾顏你想好了，哼！”
為了確保自己的足夠安全，格勒扎伊開始潑髒水，因為當初斷後的只有張勝一個人，現在誰都說不清楚，帳篷裡的氣氛曖昧起來，張勝嘴角勾起弧度，目光在周圍人臉上劃過，尤其是扎雅此時對方顯得很平靜，望著張勝的目光裡充滿信任，張勝心安定下來。
“好一個伶牙俐齒，我在戰場生得到過很多戰利品，你手裡的這套東西是我見過最完整的，就跟新的一樣，盾牌上沒有刀劍砍過的痕跡，這把長劍也是完全新的！”
“從莫斯科草原到這裡少說六百公里，至少走上一個月以上，這一個月會經過匈奴人的土地，塔塔爾人的土地，各種部落領地，戰爭無處不在，每一個軍官都會變成百戰老兵，真不知道這個軍官是怎麼保養裝備的能夠保證自己的裝備一點瑕疵都沒有，哈哈！”
摩挲一下格勒扎伊的裝備張勝嘴角升起譏諷，諾顏如夢方醒，榆次同事戰勝擺擺手，海望走向外面，各種美酒擺在桌子上。
“諾顏，你記得昨晚格勒扎伊是怎麼喝酒的麼?就是喝酒的順序！”
“就是那麼喝……”
“你給我演示一下！”
“好像是這麼喝的……”
“他喝馬奶酒了麼？”
“沒有……”
在張勝的逐步引導下諾顏走到張勝的酒陣佇列，手指在啤酒，伏特加等上面開始挪動，張勝最後提醒完畢一句諾顏腦子裡某個信念開始發芽。
“哼，那就對了！任何人都知道蒙古人最喜歡馬奶酒和烈酒，但是他不喝，很奇怪吧！我告訴你們一點都不奇怪，因為他是歐洲長大的，伏爾加河下游的民族，那個背叛了所以蒙古人的敗類！”
“我在天津衛整天和歐洲人泡在一起，歐洲人喝酒的順序是這樣的，諾顏你看著……”
張勝說著按照剛剛諾顏手指走過的順序開始動，此時諾顏已經徹底明白了，一雙眼睛開始充血。
格勒扎伊歸順噶爾丹諾顏可以容忍，但是對方歸順沙俄諾顏絕對不會允許。
“他撒謊，我是蒙古人……”
“到這個時候還不死心，哈哈，我這裡還有點東西要不要我拿給諾顏看看？做間諜死去還是做英雄死去，小子你自己打算吧！”
說著張勝從懷裡掏出一沓書信在格勒扎伊面前擺了一下，格勒扎伊徹底的誇了下來，臉部抽搐幾下好一會眼睛抬了起來。
“算你狠胤禛，彼得大帝不會放過你的！”
“諾顏，識相的話交出軍隊和我們彼得大帝一起把噶爾丹滅了，到時候我們還是統一草原，噶爾丹這個野狼不接受彼得大帝的冊封，就是一個瘋子，還妄圖同時挑戰兩個大帝國找死！俄國人也是成吉思汗的子孫，歸順了俄羅斯人才是正統……”
“噗！”
格勒扎伊還想說什麼，前胸一個刀尖漏了出來，轉過頭扎蘭猩紅的眼睛在那裡。
“俄國人的走狗，每年我們被擄走那麼多的牲畜，物資，女人和壯丁，你竟然說他們是我們蒙古人，我母親就是死在俄國人的手下，今天我幫助她報仇！”
說著扎蘭手裡的彎刀在格勒扎伊的身體裡攪動幾下，格勒扎伊嘴角流出鮮血，眼睛裡生氣逐漸消失。
“你們都會被……殺了……”
說完最後一句話格勒扎伊倒在地上，臉上升起慘笑，諾顏的目光中升起憂慮和震驚，目光轉向張勝。
“看我幹什麼？跟你們聯盟你們不幹，非要跟著噶爾丹一路往東，其實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噶爾丹這是在逃跑知道麼？西面攔不住俄國人，只能夠帶著人口往東跑，然後你們還認可他什麼成為天可汗，可笑！當年成吉思汗征服世界是先西後東，噶爾丹現在是反著來，你們還被故事忽悠了！”
“再看看你身邊的朋友，全是探子，你腦袋現在還長在這裡絕對是一個奇蹟你不覺得麼？”
這個時候跟對方談合作一定會讓對方以為自己是來求著對方，張勝故意擺出一副愛搭不惜理的樣子。
意思很明顯，外面老子的士兵夠用了，不需要你手下的這幫傢伙，我們那邊收拾噶爾丹，你洗乾淨脖子等著俄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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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顏心裡也升起焦急，剛想說什麼張勝已經轉身離開，留給對方一個背影。
思前想後，最終諾顏找來扎雅，各種許諾，最後連諾顏部落首領的位置都讓給了扎雅的兒子，並且派兵送扎雅和胡漢迴歸紅部扎雅這才委婉的說與張勝商量一下。
“那個……”
“答應出兵了？”
“啊！”
“將來這個部落給我們多少！”
“你怎麼知道？一半吧！”
“胡漢呢？”
“你也知道？派兵送回紅部繼承大汗的位置！”
“出兵條件是啥？”
“你也知道啊？希望得到一點土地，但是我們部落的汗位只傳給男人，我繼承了他們會不服氣的……嗯……”
“我們生一個好了，嘎嘎，讓我的兒子繼承這裡的位置……”
扎雅的心裡話一句句被張勝掏了出來，接著張勝開始原始運動，弄得扎雅面色緋紅，但是蒙古女人從來不會拒絕自己男人的這種請求，很快帳篷裡開始了原始運動。
帳篷外面阿什蘭鄢扁扁嘴，心道本來是我的。
一個親兵跑回去將聽來的訊息通知諾顏，諾顏心裡的一塊石頭這才放下，目光轉向張勝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大摞信件。
上面有都是蒙古文，隨著信件展開諾顏的目光裡面升起凝重，最後嘴唇已經哆嗦起來。
“快叫駙馬，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