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明帝的親爹是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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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洲距離東洲京都,遙遙五千裡。

而幻羽用了三天三夜趕到,這其中的艱辛可想而知。

蘇染染過去扶起幻羽,給她拉到椅子上坐了,順手又推過去一盞茶。

“現在你是西洲的王,肯定也是日理萬機。一封信就讓你親自來一趟,我這心裡著實過意不去。”

幻羽受寵若驚的起身接過茶杯,見主子不坐,她也不敢坐。

蘇染染橫了陸中賢一眼,陸中賢就過來坐在蘇染染身邊了。蘇染染這又讓幻羽坐,幻羽才欠著半個屁股坐下,都不敢做實了。

“最近很忙麼?”陸中賢一邊喝茶,一邊問。

幻羽搖頭,聲音有些沙啞的自嘲道:“主子,西洲地方是挺大,但目前就幾萬人,還沒有半個河間鎮的人多。幻羽現在不過是一個大村長,沒什麼可忙的。”

“六年時間,人口翻了六倍,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蘇染染笑著接過去話:“陸中賢,你接管了東洲兩個六、年,東洲人口好像也才多了一倍吧。”

陸中賢看著蘇染染眼底不懷好意的笑,橫回去一眼。

幻羽立刻道:“東洲的人口基數很大,主子能用十二年,讓東洲人口翻上一翻,都已經奇蹟了。”

蘇染染鬆鬆肩膀:“我也沒說啥,就一個眼神而已。哎,這麼好的死忠,我怎麼就沒有呢。”

陸中賢抬手到蘇染染的腦門上敲了一下。

“我的四大神護,一二三都成了你的死忠,你還跟我說沒有?蘇染染,我入贅給你十年,才知道你最大的本事就是挖牆角。”

“喂,陸中賢,你注意一下你的行為,我都是倆孩子的娘了,你要是再敢敲我,我就去敲你兒子去!”

“快去,別留情。那倆臭小子若是敢反抗,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敲。”

兩個人老夫老妻了,卻一言不合就秀愛恩,看的幻羽滿眼羨慕。低頭喝一口水,自己這輩子,怕是都遇不到這樣一個對自己的人了吧。

蘇染染見幻羽低頭不語了,下面推了陸中賢一下,趕緊正襟危坐。

“幻羽,其實陸中賢給你飛鴿傳書,是我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夜,繼續陰沉。烏雲壓著月亮,就好像壓在人的胸口上,讓人有些透不過氣。

乾寶殿。

明帝毫無睡意,他在房中已經走了幾十圈,最後還是忍不住喊一聲:“來人,去將蘇蓁蓁帶來這裡。”

“……”

明帝有點懵,轉頭又高聲喊了一句:“來人,人呢?這翌世子的兵還沒有到皇城,你們就一個個的都嚇跑了是麼!”

門被推開,人進來了,但不是外面候著的宮人內侍。

陸中賢,蘇染染和幻羽。

明帝大吃一驚,揉揉眼睛,好像做夢一樣。發現不是做夢後,倉皇的後退好幾步到東床上。

“陸……陸中賢,你……你們不是被圈禁在上陽王的王府麼?這深夜怎麼會出來了?”

陸中賢臉色沉沉,聲音更冷沉:“明帝,我輔左你十二年,掌管東洲十二年,你不會以為我這些年一點人脈沒有攢下,幾個大頭兵就能關住我吧。”

明帝臉色蒼白到毫無血色,腿軟的一屁股坐到床邊的踏板上。

“陸中賢,你不聽聖旨,不老老實實被圈禁,還敢自私出逃。你這是……這是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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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快來人!行刺,陸中賢要行刺孤!”

明帝扯著嗓子喊,可是喊得嗓子都要破了,外面一個人也沒有。

幻羽都聽不下去了,一個詭異的閃身。上前,將明帝給敲暈了。

世界,頓時安靜了。

幻羽將明帝拎著給放到的床上,在床頭點了一點黑色的粉末。然後拿出兩顆小藥丸給蘇染染和陸中賢一人一顆。

“攝魂香,這是解藥。含在口中即可。”

陸中賢和蘇染染接過藥丸,照做含在口中。

那粉末的香味很特別,有點讓人迷醉,但因為舌下壓著藥丸,清涼刺激,好像薄荷一樣,又讓人提神醒腦。

幻羽給明帝從頭到腳摸了一個遍,最後在腦袋上下了幾根針,便開始問他問題。

“東方明,你母親是誰?”

昏迷不醒的明帝詭異的開口說話了。

“錦容皇后。”

幻羽又問:“你父親是誰?”

“內侍李德。”

這話一出,直接給陸中賢和蘇染染震了一個跟頭。他們是懷疑明帝不是安帝的骨血了,但就是摳著腳指頭想,都不會想到,他們猜到了開頭,卻沒想到結果。是李德,一個淨了身的內侍官。

幻羽看看陸中賢和蘇染染,頓了頓,又問:“你母親怎麼死的?”

明帝渾然未知的昏睡著,說夢話似的繼續回話:“被陸中賢燒死的。”

蘇染染下意識的抓住陸中賢的手,明帝的記憶沒有缺失!

幻羽:“那你為什麼不跟陸中賢報仇?”

明帝:“李德囑咐我,要隱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幻羽:“所以,十年後你才開始報仇。你想對陸中賢趕盡殺絕是麼?”

明帝:“我想,但我不敢啊。我只要一看到陸中賢的眼睛,就會害怕。”

幻羽:如今大軍壓境,你心裡怎麼想的?”

明帝:“我……受夠了擔驚受怕的日子。我不想報仇了,我想帶著蘇蓁蓁遠走高飛。”

聽了明帝的回答,陸中賢冷哼一聲:“果然是鼠輩小人,毫無膽識。這時候,想的是帶女人逃命。”

蘇染染長嘆口氣:“陸中賢,我就想知道,那麼好的安帝養了東瀛的血脈六年,惱不惱。而你扶持了個小鬼子的兒子十二年,你惱不惱?”

這何止是惱火,簡直是窩囊透了!

“怪不得,我一直覺得李德死的不合理。什麼都沒問,什麼也沒說,他就直接認罪,伏法。好像著急死似的。現在我終於明白了,李德是在保護自己兒子。”

蘇染染嘆口氣:“而我之前猜測的都錯了。李德選你做攝政王,那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一來,你信守承諾,不會半路篡位。二來,你能力出眾,一定會給他兒子打好基礎。但他一個閹割過的人,怎麼會……”

陸中賢倒不糾結這個:“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錢打點上了。還有什麼是不能隱瞞的。”

“小鬼子的心真惡毒啊。李德居然和錦容勾搭一起,生個孩子,幼年就做了皇帝。所以,錦容會不會當年背叛你,爬上安帝的床都是李德慫恿的。而後設計害死安帝,選你做上的攝政王。

一來,你信守承諾,不會背叛安帝。二來,東瀛一直亡我國家的心不死,無所不用其極。

幻羽見也沒啥可問的了,就弄滅了攝魂香。

“主子,安平郡主,有一件事,我沒跟你你們說。當時覺得不重要,現在想想,或許是重要的。”

“什麼事?”陸中賢問,

幻羽說道:“當年,我去天牢最後一次看我母親的時候,我母親給我說了一事。她說,他用血祭招的魂是地龍的邪惡之魂。附在錦容太后身上。但錦容被是初死,那地龍的魂魄就會去找和錦容有血脈項鍊的人。”

蘇染染一下子就聽明白了:“所以,你說當年血祭招來的魂在明帝身上?”

幻羽點頭:“但是我剛才仔仔細細的檢查了明帝的身體,毫無一樣,完全不像是被邪魂控制的模樣。”

“這就奇了怪了。”

蘇染染託這下班不解:“你母親臨死前給你說的,不可能是騙你。錦容被抬走的時候,我也確實看到從她身上掉下來一個紅色的蟲子。如果這個紅蟲子就是地龍的魂魄的話,那就只有可能實在明帝的身上。”

陸中賢忽然想起什麼:“染染,你還記不記得,鬼醫最開始說,他還有三個月的壽命。但是去給明帝做了記憶封印後,回來就說身體不行,接著就留下一封書信就不辭而別。

所以,我就想著,會不會是鬼醫在給明帝做記憶封印的時候,發現了地龍的存在。用最後的力氣將地龍給滅了或是怎麼樣。但因為體力不行了,在給明帝封印記憶的事情上面,就出了錯誤。所以,明帝的記憶只被封印了一小段時間,而後就自行恢復了。”

蘇染染點頭,這的確是最合理的推斷和解釋。

幻羽歪頭看了一眼床上,冷哼:“都醒了就起來,想偷聽到什麼時候?”

明帝一見自己繼續裝迷湖被發現了,趕緊睜開眼睛,翻身坐起:“你們剛才對孤做了什麼?”

幻羽瞥一眼床頭沒有燒完的黑色粉末,說道:“我用了一點攝魂香,加上特殊的針法,讓你在不知不覺的時候,說了一些真話而已。”

明帝瞬間變的緊張:“真話?孤說什麼了?”

“你說,你爹是李德。”

陸中賢這幾個字一撂下,明帝直接癱在了地上。

如果之前還有什麼心存僥倖,那現在,徹徹底底的完了,全完了。

陸中賢上前一步,搖頭,嘆息。

“明帝,暫且我先這樣稱呼你一聲。“

“明帝,我若是想造反,在那十二年哪一年不能造反?我和安帝交情莫逆,是主僕更是摯友。我答應他輔左你就會謹守諾言。但你卻處處防著,時時刻刻怕我造反。

如果不是你逼我走,那你應該會做一輩子的清閒皇帝。你的兒子會登基,這東洲的江山,便會徹底成了東瀛人的。”

可惜,雲禧不想明帝做清閒皇帝。慫恿著明帝勵精圖治,剷除異己。最終,他把自己這個異己給剷除了。

陸中賢隨後從袖子裡掏出一封陳舊的詔書,扔到明帝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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