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序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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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家,中國武術界著名的武術世家,其武館所出的弟子水平之高,堪稱中國第一流的武館。

雖然說是武術世家,但由於本代當家主華道的出色經營,讓華家目前無論在政界還是商界都有很大的勢力,其影響力遠遠不是一般武術世家能比擬的。

就拿居住著宗家人員的華家總府來說,能在寸金寸土B市市中心,建起一座佔地面積超過三平方公里,仿如宮殿般的古樸建築,這可不是單單用一句有錢就能說明的。

現在,在華家總府中心的一座高聳如摩天大廈般的高塔中,華家家主華道的長男,家族下一任繼承人華天惜,剛剛從一臺圓球型裝置中走出來。

剛剛經過長達50小時以上的刻苦特訓,讓天惜幾乎無力走出裝置,踉蹌了幾步,幾乎跌倒在裝置外的道場上。

一直守候在裝置外的僕人石平,忙走上前去,伸手想扶天惜一把,卻被天惜惱怒的摔開他的手。

“少爺您這樣實在太勉強自己了!您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滾開!”

一聲暴喝,天惜推開了身邊的石平,支撐著走到道場的一角,拿起擺在桌上的一把造型古樸的長刀,拔去刀鞘,開始進行最基本的揮刀練習。

距離種族任務過去已經一星期多了,這一星期來,天惜都進行著苛刻之極的生死特訓,除了因為逼切希望提升實力復仇外,也是因為只有特訓時那種把肉體磨鍊到極限的疲憊感,才能讓自己稍微忘記慘敗的恥辱感。

腦海裡再起浮現起那個不知名的少年高手那高不可攀的姿態,還有他最後揮出的那近乎輝煌的一刀。

強烈的殺氣,從天惜身上冒出,英俊的臉容變得猙獰,仿似惡鬼一樣。

從來沒有過這種恥辱——自幼習武,至今十七載,從來沒有嘗過這樣的慘敗,這樣的侮辱。而擊敗自己的,只是個和自己差不多大年紀的少年。

一想到這裡,天惜持刀的雙手顫抖了起來,呼吸變得急促,胸口起伏不定。

一旁的石平,看著天惜這幅難受的樣子,擔心地勸道:“少爺,您還是休息一下吧,您這一整個星期來都是這個樣子,您要顧好自己的身子啊。”

面對一臉擔憂的石平,天惜只是冷冷地說道:“閉嘴。”

石平咽了一下口水,但還是壯著膽子勸道:“少爺,勝敗乃兵家常事,況且只是一個遊戲而已,您不用太較真的。那些人一定是用了卑鄙的伎倆對吧?如果是公平的比試,絕對沒有人可以打敗少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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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石平的話,天惜突然停止了顫抖,呼吸也恢復平順,他轉過身來面對石平,雙眼帶著危險的光芒。

“石平,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膽了……我不是叫了你閉嘴嗎。”

面對天惜冷酷的眼神,石平渾身因為恐懼而顫抖,他馬上跪到在地,驚恐地說道:“石平知罪,請,請少爺原諒,石平保證不會再犯。”

輕輕地搖了搖頭,天惜帶著瘋狂的語氣說道:“你不會再犯的了……”

“……因為……你現在就會死在這裡。”

手中的長刀一揮,華麗的刀光伴隨血色在道場閃爍而過。

石平呆呆地望著胸口噴濺而出的鮮血,猶自不能相信的樣子,然後,他艱難地舉起一隻手,說道:“少……爺。”

撲的一聲,石平倒了下來,流出的鮮血染紅了道場。

天惜濺上鮮血的臉上,雙目帶著瘋狂的神色,然後,他抬起頭來,仰天發出一聲狂嚎!

“啊啊啊——”

道場外傳來了急切的腳步聲,然後,大門被開啟,一位身穿白色旗袍的女性和一位穿著西裝的男子出現在門外。

“天惜!你怎麼了……石平!”

旗袍女子剛一入門,看到手持長刀仰天長嚎的少年,急切地問道,然後,她才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石平,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女子身後,穿著西裝的男子快步上前,伸手探在石平的脖子上,然後轉過頭來,冷靜地向女子說道:“他死了。”

旗袍女子怔怔地看著石平的屍體,胸口急劇的起伏著,過了好一會兒,她轉過頭來,看著渾身濺滿鮮血,手持血刀的天惜——任誰都能看清眼前這一幕是誰造成的。

深呼吸了一下,女子轉過頭來,冷靜地向西裝男子說道:“清雲,這裡的一切交給你處理,你懂得怎麼做吧?”

名叫清雲的男子利落地答道:“是,憐小姐!石平是因為魯莽地和門下弟子使用實刀較量中,不慎被弟子所傷,傷重不治而死。”

“很好!還有,把你的外套給我。”

清雲忙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遞給名為憐的旗袍女子——華家大小姐華天憐,也就是天惜的姐姐。

把外套披在渾身濺滿鮮血的天惜身上,伸手拿過他手上的長刀遞給清雲,然後她拉過弟弟的手,輕輕說道:“我們走吧,天惜。”

天惜沒有反抗,只是喘著粗氣,任由天憐牽住他的手離開了房間。

拉著天惜急步走過走廊,途中遇到幾名弟子,看到滿臉鮮血的天惜,都很識趣地馬上掉頭就走,裝作沒看到。

很明顯,這樣的事件不是第一次了。

天憐緊咬著下唇,這樣的事件,憑藉華家雖然可以壓下,但也不是單憑自己就可以解決的。

看來只有去請求父親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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