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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皮人並沒有用歌聲回應。他們似乎沒有聽到我的歌,所以我用更大的聲音傳遞給他們的頭腦。我歌唱我們的名石,被錯誤地奪走的名石。請把它們還回來,它們屬於我們。你們已經謀殺了整整一簇。請不要連同我們的未來一同奪走。我歌唱乞求之歌。請讓我帶著那些水晶回到黑暗深處,這樣它們就能再次與我們向接。我歌唱著治癒之歌。

軟皮人依然還在互相叫喊。他們其中一個人放出了一個有節奏的聲音…笑聲?我突然覺得我體內被空氣碾壓,所以我開始挖掘。我周圍的重量讓我心安。

他們為什麼看不到自己造成的破壞?你們沒有同情心,你們殘忍。你們怎麼能這樣切斷我們?

我的外殼開始發出憤怒的蒼穹白光。我不會讓這些軟皮人消滅我們。

我衝出沙子,聽到他們尖叫。我從地面召喚能量,將力量儲存在我的名石中。一個軟皮人向我投擲分裂刀刃,擊中了我的腿,在我發光的外殼上崩碎。你們只會歌唱死亡。我也同樣會唱這首歌。我放出了太陽光芒的能量,尖銳的水晶從地面噴出,刺穿血肉,裂開骨骼。

虛假之火在他們的慌亂中蔓延。用樹枝和獸皮做成的原始建築開始在黑暗中燃燒,帶著軟皮人進入火焰,濃煙滾滾,為閃爍的星星送去祭品。軟皮人混亂地逃跑,但我的速度更快。我在他們周圍環繞,拖出了一個落伍的人,用爪子將他切成兩半。我用腳碾碎了另一個軟皮人。鮮血染紅了沙子。我悲慟地嘶吼,這不是歌聲而是哭喊。你們的血不配沾染我,和我們。

我的尾巴左右抽打,我將軟皮人擊倒再低。我再次召喚太陽光芒,更多的水晶尖刺從沙子中噴薄而出,刺穿血肉。這麼說,你們到底還是能聽到我的歌聲的。

我和他們一樣殘忍。我是暴力。我是死亡。

現在當我進入夢境,我只能看到暴怒。我不再有資格進入黑暗深處。但我無法停下來。

只剩下最後一個。這個軟皮人顫抖地拿著一個發光的木柄鐵器。她想要殺了我。一道虛假的陽光從那個東西裡射出,刺穿了我的硬殼,燒灼我的內部。光芒在我水晶的內部反射,讓我陷入麻痺。我在劇痛之中舉步維艱。我無法移動。我已損壞。我已終結。

一首微弱的歌聲傳入我的腦海。還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們合而為一。

她將武器再次對準我,我恐懼地發抖,因為我看到了武器上面捆綁著的蒼白名石。她的武器吸收著我們的生命能量。他們正在浪費水晶,給他們可怕的歌提供力量。我感覺自己將要在狂怒和痛苦中爆炸,但相反,我從地面吸收力量。我大喊著甩出尾刺,將軟皮人刺穿,她像蠕蟲一樣扭動著。我抓起武器,用爪子碾碎了它。它碎成了灰,只剩下蒼穹白光的名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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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嘴護著水晶,這裡它是安全的。我在這,我們合而為一。

我卷回尾刺,她倒在地上。不要回來。不要奪走我們的名石。我們不是你們的。我們合而為一。我們只屬於黑暗深處。

塔莉埡來自恕瑞瑪,懷有操縱岩石的能力。身為一名流浪法師,她洋溢著飽滿的熱情,天真而又堅定。她在年幼的憧憬與成人的責任之間苦苦求索,踏遍了瓦洛蘭的山山水水,只為尋得控制己身異能的法門。據傳說,已駕崩無數紀元的皇帝現已重生,她毅然決定返回故鄉,保護自己的族人免遭恕瑞瑪的沙暴吞沒。有些人把她的溫柔善意當做是懦弱的表現,最終也為自己的愚魯付出了代價。塔莉埡青春稚嫩的舉止背後,是一顆敢於移山填海的雄心,和一個堪能傾世的靈魂。

塔莉埡出生在岩石嶙峋的恕瑞瑪丘陵地區,與艾卡西亞險惡的陰影相接壤。她的童年時光,便是在流浪織匠的部落裡放羊度過的。在許多外鄉人眼中,恕瑞瑪不過是一片貧瘠的無垠黃沙,但她的家庭卻把她撫養成了沙漠的女兒,讓她真切領略到這塊土地豐盛的美麗。塔莉埡最為著迷的就是掩藏在沙丘下的岩石。當她還在蹣跚學步的時候,她的族人時常隨著季節性變化的水源遷徙,而她一路上都在忙著收集彩色的石子。隨著年歲漸長,大地也越來越聽從她的召喚,跟隨著她在沙海中的足跡,成環成拱。

在她十六歲那年的盛夏,為了一頭走失的羊羔,塔莉埡毫不猶豫地離開了自己的聚落前去尋找。她的父親是部落的頭領,也是最受敬重的牧人,她不想讓他失望。她追隨著羊羔的足跡踏入了茫茫黑夜,沿著一條乾涸的溪流走進了一座陡峭的峽谷。在一處高壁上,她發現那頭羊羔正困在山石間進退不得。

砂石在冥冥中呼喚著她,峭壁上似乎伸出了一雙雙手臂歡迎著她。塔莉埡猶豫地把手貼在岩石上,一心想要救下瑟瑟發抖的小羊。元素的偉力不由分說地席捲而來,如同一陣暴雨吞沒了她。她不禁張開了雙臂,毫無保留地迎向撲面而來的魔力。岩石接連崩碎,跳向她的指尖,河谷的巖壁帶著羊羔一起,朝著她轟然倒下。

第二天早晨,塔莉埡驚慌失措的父親循著微弱的羊叫聲找到了她。當他看到自己的女兒掩埋在厚厚的一層土石下時,當場就跪在了地上。悲痛難言之下,他帶著塔莉埡回到了部落。

高燒夢囈了兩天之後,塔莉埡才在巴巴揚的帳篷裡醒來。她對著這位部落裡的老祖母和自己的雙親講述了,那天晚上峽谷裡岩石是如何呼喚著她。巴巴揚安撫著她的家人,告訴他們那些碎石擺出的圖案透露出的正是織母的旨意。這位神秘的守護神備受遊牧部落的敬奉,正是她守護著他們的女兒。那一刻,她看到父母的臉上深切的憂慮,於是決定隱瞞那天晚上的真相:催動了岩石的是她而不是織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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