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9終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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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沉悶的鼓聲在開封城外響起，黑壓壓一大片闖軍士卒，排列在城外，看著就讓人心頹。
三十一日天亮之後，李自成果斷下令，再次對開封發起的進攻。
這一次，他們準備的更加充分，雲梯上千副，雲車上百輛，更有數個攻城車，是他們準備用來撞開開封城門的。
同時，經過昨日一整天的休整，此時李自成手下的闖軍士卒是精力充沛，戰意沖霄。
特別是，此時李自成已經將自己‘攻下開封，十日不封刀’的口號，傳達到了每一個普通闖軍士卒耳中。
更加激起了他們強烈攻入開封城內的欲1望，他們指望靠這一戰，讓他們徹底翻身，不再忍受飢餓和寒冷。
再加上，這些能夠活到現在的闖軍士卒，全都是經過數次戰鬥活下來的，等同於全都是老兵了。
配上他們從明軍那裡奪來的武器、甲冑，可以說，此時李自成的闖軍，是他自造反到目前以來，最強的時候。
“進攻！”
隨著李自成的一聲冷下，十餘萬闖軍士卒，分出數個方陣，從開封的東、西、南三個方向，再次對開封發動了猛攻。
“殺啊！”
一個個闖軍士卒嘶吼著，與開封城牆上的明將士卒，展開激烈戰鬥。
這一次，陳永福、高名衡，楊文嶽等明軍將領，甚至都親自到了開封城牆上，他們負責各自帶兵守住一段城牆，阻止闖軍士卒殺上來。
嘭嘭嘭！
明軍城牆上騰起一團團煙霧，那是明軍城牆上的火炮在開火。
戰鬥整整持續了一天，闖軍依舊沒能打下開封，隨著天色黑下來，李自成只得再次下令鳴金收兵。
到了第二天，闖軍的進攻繼續，依舊沒打下來。
一直到了第三天，闖軍終於殺上了開封城，甚至在城牆上站穩了腳跟，眼看開封城就有被破的徵兆了。
而就這一天，在開封東南方向數里外，李子霄率領的三萬白龍軍士卒，正靜靜的休整在一處山坡之後，等待出戰的命令。
“大將軍，闖賊快要破城了，咱們還不出手嗎？”
戚威此時就站在李子霄身旁，拿著千里鏡望著開封城南城牆上，闖軍士卒已經殺了上去，對李子霄問道。
就在昨日，戚威率領的飛羽騎兵營，還是碰到了韓銅的白龍軍斥候，然後便順理成章的和李子霄大軍匯合了。
“不著急，陳永福手裡應該還有後手，李自成想攻入開封，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再讓他們雙方使勁消耗消耗吧。”
這個時候，李子霄同樣在舉著千里鏡，時刻注意著開封南城門那邊的戰事，但卻沒有出兵的意思。
“弟兄們，給老子殺啊！破城之後，銀子，女人，全都有。”
這個時候，開封南城牆上，劉宗敏已經帶人殺了上去，大量的闖軍士卒和明軍將士，廝殺在城牆上。
而在後面，還有更多的闖軍士卒，從雲梯上爬上來，局勢對明軍極為不利。
“嘿嘿嘿！”彭！
“嘿嘿嘿！”彭！
而在開封城門前，一輛有幾十個闖軍士卒推動過來，堵在高大的開封城門前的攻城車，正用它巨大的尖頭，狠狠地撞擊著開封的城門。
幾十個闖軍士卒，嘴裡不斷哼著默契的號子，一起發力，不斷撞擊開封城門，想要將其破開。
“好，劉宗敏幹的不錯，再派五千人上去，這次爭取一鼓作氣，攻入開封。”
後面李自成看著前面劉宗敏帶人殺上開封城牆後，也是一陣欣喜，立即下令說道。
“總兵大人，賊兵殺上城牆了，韓將軍戰死，西邊將士們快要頂不住了。”
陳永福早已經親自持刀帶人，在城牆上戰鬥了。
這個時候，一名明軍士卒衝到他跟前，對其急切的彙報道。
“該死，這些賊兵都跟瘋了一般，傳令陳德，率領預備隊出擊吧，把西面衝上城牆的賊兵，全都給本官殺下去。”
陳永福目光冷酷，一刀劈翻一個衝過來的闖軍士卒，對那個報信的明軍士卒，說道。
“是，大人。”
陳永福手裡此時確實還有一支八百人的預備隊，而這也是他手裡最後的預備隊，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真的不願動用。
這個時候，陳永福甚至都已經讓楊文嶽，率領著呂騰手下那四千多明軍騎兵，也上城牆守城了。
“殺啊！”
好在隨著陳德率領那八百明軍預備隊殺上來，總算是遏制住了劉宗敏的攻勢，將他們重新壓回到很小的一片區域。
只不過，陳德等明軍將士卻又做不到，將劉宗敏他們徹底殺下城牆，雙方在城牆上的慘烈戰鬥，依舊在繼續。
這個時候的城牆上，密密麻麻的早已經被屍體鋪滿了，雙方將士完全就是在屍體上戰鬥。
陳永福手裡已經沒有多餘的兵力了，而李自成這邊卻依舊握著一萬闖軍士卒，一直守在他的周圍，並沒有完全投入戰鬥。
此時，時間已經過了中午了，原本陰沉的天色，突然下起了鵝毛大雪，呼呼的北方刮著。
“大將軍，闖軍攻上城牆上了。”
這個時候，隨著李自成再次派出的五千闖軍士卒，支援劉宗敏，讓闖軍徹底壓倒明軍，在開封城牆上開始佔據優勢。
照這樣打下去，估計闖軍士卒徹底佔領北城門，殺入開封城，也不過是時間問題了。
“大將軍，咱們是不是該出擊了，這可是絕佳的時機啊！”戚威也開口說道。
李子霄此時終於點點頭，道：“嗯，時機確實很不錯，傳令全軍集合，準備出戰。”
“是！”
很快，三萬兩千餘明白龍軍士卒，就迅速集結完成，戚威，羅超，李天霸，趙子龍等一眾白龍軍將領，全都站在李子霄下方，等待他的命令。
“戚威，你率領你的飛羽營，在讓韓銅的斥候營配合你，你們兩營沿著開封的南護城河進攻。”
李子霄看向戚威和韓銅，給兩人下達命令。
“是，屬下接令。”隨即兩人出列，接過李子霄手裡的一支令箭。
“羅超，趙子龍，你們兩營繞到闖軍的南面，給老子去爆李自成的菊花去，看準李自成的帥旗，再去給老子奪回來。”
“是，屬下接令。”兩人激動的應道。
李子霄啊之所以用再一次，是因為李子霄曾經在汝州城之戰時，夜襲李自成的大營，將李自成大軍殺潰，奪過李自成的一次帥旗。
“我會親自率領步軍，從東面沿著護城河一線，朝著西面向闖軍殺去。
我要你們記住，這一戰咱們的目的是擊潰闖軍，記住是擊潰，不用的的那麼拼命，注意保存實力。
現在，全軍出發吧，讓炮兵準備開炮吧，告訴李自成，咱們白龍軍又來了。
當初我就曾經告訴過李自成，這開封城是老子看中的，不許他染指。
既然他這次還不識趣，竟然又跑來打開封的主意，那這次老子就再狠狠地修理他一次。
讓他以後談開封就色變，再也不敢打開封的主意。”李子霄意氣風發的說道。
轟隆隆！
隨著李子霄的命令下達完畢過後，白龍軍各部就開始的行動起來，騎兵最先出發。
然後，李子霄便帶著兩萬多步卒，組成五個方陣，排成一列，沿著開封城的護城河朝著闖軍殺過去。
砰砰砰！
不過，最先攻擊到闖軍的，還是白龍軍的炮兵，區區幾里的距離，已經完全覆蓋在白龍軍炮兵的射程之內。
“啊啊啊！”
正在進攻開封的闖軍士卒，突然遭到炮擊，幾十顆爆炸彈，落入到開封城南城外數萬闖軍隊伍中炸開，讓不少闖軍士卒倒黴，發出慘叫。
戰場上突然的變故，立即引起李自成的注意。
一開始，李自成還以為是明軍，在開封城牆上打的炮呢。
可是，當李自成看到被炸的士卒，主要集中在東面，並且那炮聲似乎也是從東南方向傳來時，眼睛不由得朝東面望去。
“怎麼回事？”李自成不解的朝身邊牛金星等人，問道。
牛金星也是一臉懵逼，搖搖頭，。
“來人，快去探查清楚，東面發生了什麼？”李自成立即對身邊的親衛，下令道。
畢竟，開封戰場綿延十幾裡，李自成所處中軍，並不能完全看清整處戰場情況，都是需要斥候傳遞訊息的。
嘭嘭嘭！
隨著白龍軍炮火轟擊，逐漸朝著李自成的中軍而去，李自成終於也明白發生什麼了。
轟隆隆！
而就在個時候，戚威和韓銅率領的飛羽營騎兵，以及斥候營騎兵，攻擊三千餘人，最先出現在李自成的視野中。
只見，戚威和韓銅率領的這支騎兵，沿東向西直接橫插入戰場，將李自成東面進攻開封城牆的人馬，攔腰截斷。
當李自成看到那面迎風飄舞的‘白蛇’旗時，臉色也是驟變，忍不住怒吼道：“是李子霄的人馬，他還是來了。”
轟隆隆！
這個時候，戚威可聽不到李自成的咆哮，此時他和韓銅正率領三千餘騎兵，從東面殺過來。
最先攻擊到的李自成派出，進攻開封南城牆，最東面的闖軍士卒。
噗嗤！
三千多騎兵就像一把利刃，橫插入李自成東面兩萬多進攻開封城牆的士卒隊伍中，將他們攔腰斬斷。
隨著戚威和韓銅率領騎兵，截斷東面闖軍士卒隊伍，讓後面闖軍士卒無法繼續衝殺向開封城牆，只能就地對白龍軍騎兵展開反擊。
而在前面，眾多還在進攻開封城牆的闖軍士卒，此時還沒發現後面的變故，他們依舊在一個個攀著雲梯，爬上開封城牆，與明軍廝殺在一起。
只不過，隨著前面越來越多的闖軍士卒，發現後面出現的白龍軍騎兵時，也慌了神，後路被截斷，讓他們軍心大亂。
“哈哈，是咱們的援軍到了，兄弟們，殺賊啊！”
呂騰此時率領五百多手下騎兵士卒，就被陳永福分配到這一段城牆上，正與闖軍士卒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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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看到城下，戚威和韓銅率領的三千多白龍軍，攻擊正在進攻開封的闖軍，將其攔腰斬斷的一幕，興奮的朝著周圍士卒大聲喊道，鼓舞士氣。
“殺賊！”
呂騰的目的也達到了，隨著他的一聲喊話，也有越來越多的明將將士，看到了城外的一幕。
這讓他們士氣大振，一個個重新看到了希望，體內迸發出新的力量，對著那些已經殺上城牆的闖軍士卒，展開了反擊。
原本，此時衝上開封城牆的闖軍士卒，數量已經不少了，甚至已經慢慢從明軍手裡，奪取城牆的掌控權。
現在，那些闖軍士卒一個個慌了神，被重新振作起來的明軍士卒重新壓了回去，然後一個個不是被殺，就是被逼的跳下了城牆。
李自成進攻開封南城牆東段的兩萬多闖軍士卒，在隨著戚威和韓銅率領三千餘白龍軍騎兵，攔腰殺進來不久後，便發生了潰敗。
噗嗤，噗嗤！
戰場上，戚威和韓銅率領白龍軍騎兵，從闖軍士卒的隊伍中橫衝直撞。
他們每一次揮舞的馬刀斬落而下時，都會濺起一道殷紅鮮血，或是飛起一顆人頭。
這些還在攻城，還無防備的闖軍士卒，在戚威和韓銅帶領騎兵殺進去之後，很多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丟了腦袋。
等到後面數千闖軍士卒反應過來，就地舉著盾牌結成長槍陣，準備反擊戚威和韓銅兩人時，已經晚了。
戚威和韓銅根本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他們兩人率領騎兵，在闖軍士卒隊伍中，不斷的來回衝殺。
將但凡想反抗的闖軍士卒，全都殺死，徹底擊潰了他們的反抗之心。
很快，東段兩萬多闖軍士卒，很快就崩潰了，這種情況下，他們真的沒法繼續打下去了。
這些潰敗的闖軍士卒沒有朝其他南跑，而是朝著西面撤退，因為西面就是李自成的中軍所在。
要知道，這個時候李自成親自率領的，進攻開封南城門的闖軍，足有八萬多人。
另外的六萬多闖軍士卒，李自成分佈交給宋獻策和李過，讓他們帶著分別去佯攻開封城的東西兩城門去了。
而南城門這邊，李自成中軍是四萬人，東段還有兩萬，西段同樣也還有兩萬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