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聽到顧家人,臉色立即變了。
“那還等什麼,快些去找人。”
她心中默唸,希望夜闌不要做傻事。
桃花卻指著東門說:“呀,我們去那裡,夜闌哥哥一定在那。”
東門?
那不就是援軍暫時駐紮的地方嗎?
吳大統臉色大變,幾人開始朝東門的方向。
隨著太陽的越來越大,經過一夜的**,城中已經開始慢慢恢復生機,衙門的人已經開始每家每戶的通知,清理昨夜的痕跡。
東邊的城門已經開啟,朝廷的援軍抵達訊息,已經傳遍了整個甘水縣。
已經有不少民眾夾道歡迎援軍的到來。
寬敞的道路兩邊,已經人滿為患,昨夜還在生死之間徘迴,今天就知道援軍抵達的訊息,城中的人就像看到了救命的稻草。
吳大統讓桃花坐在自己肩膀上,桃花坐在上面,一眼就可以將所有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人群擁擠著,吳大統幾人分頭尋找夜闌的影子。
朝廷的援軍,開始進城。
走在前面的幾人,顧仁義看著夾道歡迎的人,臉上八字鬍,眼角的皺紋深深的形成了溝壑,眼神中帶著幾分得意。
而他身邊分別的兩個男人,一個穿著鎧甲,一個穿著五品官袍的楊知禮。
騎著馬的楊知禮,頗有幾分神采飛揚的姿態。
這個監軍,他可是花了好多心思才得來的機會。
只要打贏了,他就可以躺著拿功名。
他騎在大馬上,看著甘水縣的人,心底一股激動的情緒填滿了他整個心臟。
作為甘水縣人,還有幾分衣錦還鄉的味道。
而另外一邊冷風則是滿臉剛毅,眼神中帶著幾分嚴肅。
“桃花,看到你夜闌哥哥了沒有?”
吳大統在人群中走著,桃花一雙桃花眼,開始四處尋找,人太多她眼睛有些忙不過來。
終於在一處茶樓下面,站在人群中,目光森冷的看著馬車上的顧仁義的夜闌。
“呀,看到了,看到了,那呢。”
桃花高興的指著夜闌的方向,吳大統當下心急的躲避著人群,開始朝夜闌走過去。
心底默唸,千萬別做傻事。
現在還不是找顧家人報仇的時候。
夜闌目光森冷的看著顧仁義,當年的監軍,就是顧仁義,沒想到冤家路窄,他居然來了甘水縣。
坐在馬上的顧仁義,總覺得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自己,目光四處看了看。
此時正巧看到人群中的夜闌,臉色大變。
全身開始顫抖,夜闌!
他沒死!
原本一直前進的部隊,一下子停了下來。
看著停在原地的顧仁義,冷風和楊知禮兩人也停下腳,折身回來走到他身邊。
“顧大人怎麼了?”
楊知禮問道。
“夜闌!夜家的餘孽。”
顧仁義心底已經慌了,心臟開始不停的跳動,他才一晃神,明明剛才還在自己眼前的人,已經沒了蹤影。
冷風聽到夜闌的名字,眼底帶了幾分亮色,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根本就沒有看到夜闌的影子。
“顧大人,你怕是老眼昏花了,夜闌早就死在了邊關了,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楊知禮一臉疑惑,他雖然也聽過,夜家勾結倭國人,害的邊關十萬官兵和民眾全部死了的事。
但……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只要什麼也不做,安心的拿戰功就行了。
“對呀,說不定是這段時間趕路太累了,顧大人你說不定是真的眼花了。”
顧仁義心中疑惑,揉了揉眼睛,確實再也沒有夜闌的影子。
吞了吞口水:“或許……真是我眼花了。”
隊伍再一次動了,三人風光無限,朝衙門走去。
夜闌覺得眼前一晃,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楚陌千冷著臉看著他:“師弟,我和師父把你從死人堆裡救回來,可不是讓你去送死的。”
夜闌握著拳頭,咬著銀牙,不甘心的低下頭:“師兄!我恨。”
“恨又如何?男人就該學會忍著,顧家人也不是牢不可破,想報仇先讓自己怎麼活著再說。”
楚陌千拽著他避開人群,又繞了幾圈,回到楊家。
“你若不想連累他們,最好乖乖的,別露臉!今天顧仁義已經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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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闌吸了口氣,點了點頭:“師兄!”
“放心好了,天山雪蓮我已經找到了,等這幾日我把其他藥材購買齊全,我就幫你解毒。”
楚陌千背著手,伸出手在他臉上拍了一下。
林氏和梨花聽到動靜,從屋裡走出來,看到是他們頓時松了口氣。
“桃花呢?”
梨花發現桃花沒一起回來,以為是走丟了。
門外熱鬧的很,她們也知道了援軍來了,正準備出門去看看熱鬧。
“桃花和吳大統他們在一起,相信很快就會回來了。”
楚陌千帶著夜闌走進房間,開始替他檢查身體,發現他身上的毒,居然又加重了。
眉頭不由一皺:“你用內力了?是不想活了嗎?”
夜闌抬起頭:“我……”
“行了,你這樣半死不活的樣子,真想暴打你一頓,夜闌,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
楚陌千無奈的嘆了口氣,一邊吩咐他脫衣服一邊說:“我說過,不會讓你死的,就不會讓你死,你這是懷疑我的醫術嗎?”
夜闌苦笑,放眼整個大梁,除了你能救我,怕是沒人可以了。
……
大部隊已經抵達了楊家的門口,梨花和林氏打開門,擠在人群中,看著隊伍中的人。
當看到楊知禮的時候,梨花臉色變了,手上的帕子蹂躪成一團。
眼底迸發著濃濃的恨意:“娘,是楊知禮,真被桃花說對了。”
怪不得楊知禮上輩子,會突然變得好心,接她去京城,原來是拿到了一個肥差。
怕是她討好的人,就是幫他爭取這個肥差的人吧。
“知禮,是知禮,看到沒有是你二弟。”
自從楊耕田離開家去參軍了,楊陳氏和陳氏兩人就安分多了,一直守在家裡沒有出來。
昨晚也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好在他們住的地方靠近北城,那裡算是貧民居住的地帶,巧妙的躲過了一劫。
楊陳氏看到馬上的楊知禮已經激動的哭了,陳氏見到也是露出欣喜,真是二弟啊。
“那個是我兒子,我兒子,我兒子是援軍,沒錯就是騎馬的那個,知禮,我是娘啊,知禮!”
在人群中的楊陳氏,一邊嚷著,一邊往裡面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