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不能出爾反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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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好自己開啟臥室房門,喬蒼和三個男人在外面沙發上坐著,其中有黃毛,另外兩個我不認識,喬蒼看了我一眼,"餓嗎。"

我搖了搖頭,盯著他手裡的報紙,是法治新聞,上面都是些高官的內容,喬蒼整天和這些人打交道,好的壞的都要兩手準備,好的用來說客套話,壞的用來威脅。

周容深在本市經常上這些報紙,公安大會,破案講解,他的照片經常在頭版頭條,跟著麻爺的時候看到過,但沒往心裡去,當時死也不會想到我這輩子還能和他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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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喬蒼旁邊的黃毛站起來喊了聲嫂子,我一愣,讓他別亂叫。

他搓了搓手笑眯眯,"您甭謙虛,這間套房蒼哥包了四五年,頭一回帶女人進來過夜,您不是嫂子誰還能是。"

他狠狠踹了一腳傻坐著的兩個男人,"嫂子站著有你們坐著的份兒嗎?眼罩子沒擦亮?"

兩個男人後知後覺站起來,朝我點頭哈腰,"嫂子,您別見怪,我們不懂事。"

我去華章賭場要耳環那天黃毛也在,他應該知道我和周容深的關係,看上去他很受喬蒼器重,能入這種爺的眼睛,不是腿腳功夫過硬就是腦子靈光,估計是喬蒼默許的,不然他不敢這麼鬧。

我走到喬蒼面前,將他手裡的報紙奪下來,他沒東西看只能抬起頭看我,"怎麼。"

"三天太久,市局天都變了,萬一省廳的雙規令發下來,軍火就算找回來周容深也不可能官復原職。"

他問我你想怎樣。

我說就今天午夜之前,把東西還回去。

喬蒼眯眼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他嗤笑出來,"你還真敢說,你以為這是還幾箱紅薯那麼簡單嗎。"

我捏著拳頭朝他大喊,"周容深已經扛不住了!上面施壓下面落井下石,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麼栽過。"

黃毛被我的爆發力嚇了一跳,他看了一眼喬蒼,見他沒生氣,仍舊含著笑非常縱容我的脾氣,有點驚訝,他讓出一條路,對我說嫂子您坐。

我將他狠狠一推,指著他剛才的位置,"坐下。"

黃毛一屁股坐回去,喬蒼薄唇內吐出兩個字,"起來。"

黃毛又站起來,我聲音提高了八度,"坐下。"

黃毛腦袋炸了,他用力抓自己頭髮,"蒼哥,嫂子...我沒惹你們吧?"

"我是周容深的女人。"

我斬釘截鐵吐出這句話,喬蒼臉色微微一變,他扯開自己襯衣的紐扣,露出胸口我抓出來的指痕,他故意讓我看到,我臉色一燒,他陰惻惻說,"周容深的女人,昨夜在我身下叫得可是很歡快,怎麼穿上衣服就不認賬了。"

我聲音軟下來,"我求求你。"

他挑了挑眉,"何小姐會開口說求這個字,我很意外。"

他放下報紙拍了拍手,"倔強的女人偶爾溫柔一次,真是讓人心癢。"

黃毛溜邊帶著那兩個男人跑了,他指了指旁邊的位置,我走過去坐下,他將我肩膀摟住,攬進他懷裡,"他扛不住了是嗎。"

我說是。

他握住我的手,將我掌心扣在他褲鏈位置,來回輕輕摩擦著,"我也扛不住了。"

我咬牙說你昨晚答應只有這一夜,我已經給了你籌碼,你不能出爾反爾。

他手指按住我的唇,"這張小嘴,吻上去又軟又甜,可惜說出的話太無情無義,好像我逼良為娼,昨晚我問過你,會後悔嗎,你說不會。"

他似笑非笑滑過我的臉,"我也說三天之內,你要我提前兩天,那你的籌碼就不夠分量了。"

我臉色一白,"你還要什麼。"

他咬著我耳垂,"欠我一個條件,等我需要的時候,我不管怎樣要求你,你都必須做到。"

我咬牙切齒,"喬蒼,你趁人之危。"

他悶笑兩聲,撥出的熱氣噴灑在我耳蝸裡,我身子頓時緊繃住,骨頭如同被電擊一樣,飛速流淌過一股熱流。

"看來何小姐對我認識不夠深刻,我就是一個喜歡趁火打劫的人,尤其是打劫你這樣令我興趣濃厚的女人。我看到你就想要把你徹底征服。"

他把我僵硬扣在他褲襠的手握住,他用十分低沉迷惑我的嗓音說,"摸著良心告訴我,如果昨晚和你交易的男人不是我,你還願意嗎。"

我心裡咯噔一下,我沒想過,或者我已經想到了,但那個答案我不願面對。

如果不是他我還願意嗎,我還會為了周容深而度過這煎熬的一夜嗎。

那個男人也許很醜很老,渾身惡臭肥胖,花樣百出,將我折磨得淤青斑斑,而周容深已經把我喂得貪婪膨脹高傲,這兩年我早已擺脫曾經卑微骯髒的影子,過上了猶如官太太般的生活,奢華風光,眾星捧月,我根本不想再屈就任何男人。

我除了要溫飽,金錢,地位,又妄想權力,名分,自尊,我只願意在周容深面前放下自尊討好,因為我的一切都是他給的,但在其他人面前,我總是揚起高傲的脖子,像一隻鳳凰,用這麼多年終於爬到了可以隨意踩別人的高處。

皮肉交易永遠不再屬於何笙。

因為我不會允許自己掉下去。

喬蒼感覺到我的失神,他唇角溢位的笑容更深,"何小姐,你說交易之後,我們會不會把心玩兒進來。"

"不會。"我大聲喊出這兩個字,我不再聽他蠱惑我,我用力推開他纏住我的手臂,跌跌撞撞跑出了房間。

黃毛和兩個男人就站在走廊上抽菸,男人問黃毛這個女人哪來的,那麼大脾氣蒼哥也不急,這麼多年他從來沒默許過咱喊誰嫂子,這也太邪門兒了。

我從他們身旁一陣風似的掠過,男人聲音戛然而止,手裡的菸頭也被我裙襬掃落。

我回到別墅保姆躺在沙發上剛睡醒,她看到我先是揉了揉眼睛,露出一絲難以置信的表情,接著便跳下來衝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前前後後打量,"何小姐,我還以為您出事了,您怎麼不回一個電話呢?我想著今天上午再不見人我就要報警了。"

周容深麻煩纏身,保姆不敢輕易打擾他分散他的精力,看她通紅的眼睛應該等了我一夜,我告訴她我一個朋友生病了,去醫院守夜。

保姆說何小姐就是太善良,您那些朋友來往的意義不大,周局長不喜歡你和從前的圈子再接觸,太亂了。

她繫上圍裙要進廚房,問我餓不餓,渴不渴。

我叫住她,"等周局長回來,不要把我昨天夜裡沒回來的事告訴他。"

保姆問我為什麼。

"他這次差點栽跟頭,馬上就要出結果了,別給他增加煩惱。"

保姆想了想,她問我您昨晚不是陪朋友吧。

"具體去做了什麼重要嗎。"

保姆說如果是為了周局長,的確什麼都沒有他脫險更重要。

我笑了笑,"你明白道理就好,他能平安無恙熬過這一劫,不可能什麼都不付出,過去就別再提了。"

保姆蹙眉盯著我身上的裙子,她發現上面有很多褶皺,她試探著說,"何小姐為周局長在背後默默付出,也可以告訴他,這會讓他更憐惜您。男人在大是大非面前,不會拘泥於細節的。"

這世上只有我們這群女人最瞭解男人,清楚男人那點可笑的自尊,自己的女人被摸一下都會垮下臉,何況是被睡了呢。

我沒有理會保姆,告訴她我累了,就上樓休息了。

我睡了一覺醒過來聽見周容深在一樓說話的聲音,他正向保姆問起我,保姆告訴她我昨天從市局回來就睡了。

周容深問她是不是不舒服,保姆說可能是胃口不好,替您擔心,何小姐對您是一百個真心實意。

我穿好衣服跑下樓看到他坐在餐桌上喝湯,我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他立刻放下湯匙握住我的手,"好些了嗎。"

我將臉埋進他頭髮裡,貪婪吸取著他的味道,我心裡告誡自己這才是你的男人,何苼,他對你有恩,他疼你愛你兩年,他是這世上第一個對你好的男人,永遠不要背叛他,走向一條毀滅自己的路。

我柔聲說你回來我就好了,都是想你想的。

他笑了一聲,說我是小矯情鬼,拉著我的手讓我坐下陪他吃飯。

我沒有胃口,腦子特別亂,連他的眼睛都沒有勇氣看,可為了不讓他多心我還是強撐著咽了幾口菜。我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市局該傳來訊息了,我在旁邊周容深很容易把事情根源想到我頭上,畢竟喬蒼絕不會無緣無故把價值幾千萬的軍火送回來,我得避開一會兒。

我為周容深盛滿雞湯後告訴他去放洗澡水,讓他一會兒舒服下再睡。

我彎腰放好碗,朝樓梯剛走出兩步,周容深忽然叫住我,"站住。"

我身體一僵,有一絲不好的預感閃過,我強作鎮定轉過身看他,"怎麼了。"

他眼睛眯著,又逆著頭頂的光,臉孔很模糊,我只能看到他隱約的輪廓,兩邊臉頰好像因為咬牙的動作有些緊繃起來,他沉默很久說,"把衣服解開。"

我腦袋轟地一聲炸了。

喬蒼昨天夜裡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我胸口留下了兩枚吻痕,顏色不深,但我皮膚白,還是很清楚,周容深顯然是察覺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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