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五章.海上神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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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促進發展!這幾天在鐵與血的教訓中,清軍的戰術也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加強,開始打的有來有往。

長達幾百米的戰場上,一小捏一小捏的清軍抱著團匍匐著向前推進著,到了距離幾十米射程之內,也不著急進攻了,乾脆在外面放著冷槍,後頭,清軍這次帶來的二百七十多門紅夷大炮也是虎視眈眈的等著,一但明軍騎兵再出來,只要一冒頭,不管有沒有自己人,直接炮轟過去。

這個戰術讓明軍這兩天折損了三百多個騎士,最後這些傢伙只要不靠近,乾脆壕溝邊沿的戰士對射都懶得對了。

不過照著這個進度,再有一百年多爾袞也別想突破泗州,去再次觸控到揚州,這種情況下正面戰場已經變得不重要了,仗著自己的騎兵優勢,多爾袞把十來萬蒙滿騎兵全都放了出來,自明軍防禦陣地左側繞過去,去瘋狂的襲擾明軍後路。

在都梁山到白塔鎮之間廣袤的戰場,明軍十二個騎兵師與清軍騎兵展開了瘋狂的小規模斥候戰,經常能看到成隊成隊的騎兵突然在曠野中相遇,火銃怒吼,馬刀飛揚,然後留下一大堆血腥的屍體。

不過宋青書的給養都是透過火車自揚州運來,補給線一多半被洪澤湖所遮掩,除非清軍的騎兵能完全繞過四十裡明軍陣地,一直攻擊到桐陽去,否則的話還未必能觸明軍生命線。

就在多爾袞不安分的時候,宋青書也沒閒著,這兒可是江南,他的主場!明軍經營兩淮三年多可不是白經營的,洪澤湖旁他可修有碉堡,一面扼守著與湖相連的低窪地帶,一面派船自洪澤湖上游登陸,同樣也是奔著多爾袞的菊花去的。

相比之下,明軍對於一戰定江山的希望也更加迫切,清朝是個少數民族政權,照比漢族政權,最大的缺點就是人口不足,為了進攻江南,多爾袞已經將各地駐防八旗也抽調的差不多了,如果在這兒將多爾袞的大軍殲滅了,江北許多地方幾乎不攻自破,再勸降駐防漢族官員也將容易得多。

可以說,這一戰打贏了,半壁江山唾手可得。

可同樣,也知道自己手裡握著的是唯一一副牌,多爾袞也是謹慎的很,京營中最彪悍的驃騎營被他放在了洪澤湖邊上,這支騎兵並不防守,可一但明軍下了船試圖在清軍背後修建工事,那麼這支騎兵就直接壓上,逼迫著明軍不得不放棄陣地,退回湖邊上。

雙方的進展可以說都不順利,龐大的戰場上,兩軍就如同太極那樣,陰陽魚相互纏繞,彼此焦灼的貼在一起,這種力量的平衡,一時半會也打不開,宋青書與多爾袞都想一口吃了對方,卻誰都奈何不了誰。

四通八達的鐵路與冒煙的火車煙筒一時間成為了大明帝國獨特的標籤,此時也成為了大明的交通樞紐,原本百萬規模的大戰,民夫個幾百萬,如今十來萬後勤人員,就安穩的保證了前線補給,多餘的民兵預備役人手則可以投放到沿途各個碉堡崗樓上,防止破襲。

一趟運輸傷員的貨車此時就疾馳在鐵道上,蒸汽火車頭已經達到了每小時五十公裡,速度已經超過了不少戰馬,坐在空曠的的貨箱中吹著風,扶著護衛的明軍步兵懶洋洋的看著兩側風景。

忽然間,車頭的汽笛猛地被拉響,剛剛還懶散的明軍一下子全都緊張起來,咯吱的聲音中,貨倉門被拉開,疾馳的景色中,足足百多騎兵進隨著賓士的貨車,極速向前奔跑著。

皮袍子,散亂的頭髮,還拿著弓箭不斷的射過來,清軍蒙古輕騎無疑了。

狂躁的風中,箭頭乒乒乓乓的打在鐵皮上,有的居然順著貨車艙門飛了出來,弄得裡面明軍手慌腳亂了下,旋即,發火的明軍也只匍匐下來,趴在貨艙**擊著。

火槍可比弓箭穩定多了,嗖嗖的破空聲中,挨近貨車的前列騎兵胸口,頭上忽然冒出了血點子,旋即撲倒在了凌亂的馬蹄中,就算付出了傷亡,能深入到天長縣城後方,這些蒙古騎兵估計也是臺吉親衛一個級別的戰士了,依舊鍥而不捨,咬著牙狂叫著追著。

短暫的遭遇戰最終在十七分鐘後結束了,倒不是誰把誰消滅了,實在是戰馬的爆發跟不上這個鋼鐵怪物的步伐,終於,蒙古騎兵們只能眼睜睜看著呼嘯而過的貨車帶著嘲諷般的嗚嗚聲音,搖擺而過。

鐵軌都是用鐵軌釘頂在地裡的,還有沉重的枕木,憑藉著他們手頭的馬刀一時半會還真敲不開,並且明軍還在不斷的反破襲,說不定遇到一隊就得挨個百十個槍子兒,為首的蒙古壯漢對著貨車離去的方向哇啦哇啦一陣咆哮,這二百來個騎兵無精打采的又是奔北方撤了過去。

“發生什麼事兒了!”

一支箭正好順著窗戶射了進來,眼看著面前大花瓶上箭屁股在那兒直愣愣的顫著,宋青書是嘴角直抽的扭過頭來。

火車這東西可邪乎,後世東北王張作霖就是在皇姑屯被鬼子炸死的,換上人望不足的張學良上臺,日本鬼子一來只能後退,不然的話,或許近代史可能來個改寫,他宋青書可不像先張大帥一步成為火車事故的反面教材。

“那個,大帥,末將!”

“行了,下去吧!”

宋青書擺了擺手,負責後軍的方面司令點燈子趙勝滿腦門汗珠子,如蒙大赦般的退到了一旁,不過明顯能聽到他又是揪住個師長級軍官,劈頭蓋臉一頓罵,罵的那巡防師長臉跟紫茄子一般,沒辦法,都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這事兒雖然玉遇上了,可沒傷到人就是小事兒,宋青書還沒有時間心有餘悸,再一次把頭低在了桌面上,他對面,兵部尚書孫傳庭,臺灣總督張煌言,甚至已經年過八旬的老參謀,帝國老臣孫承宗都在。

雖然不算老,南洋總督洪承疇的眉頭卻是皺的最深的一個,憂慮的把手放在地圖上。

“大帥,最近荷蘭人可不老實,集結在婆羅洲東南的西洋艦隊數量不斷增多,暹羅灣也有發現,這時候如此大規模集結艦隊,不太好吧?”

“亨九,孰輕孰重你不知道嗎?建奴亡我之心不死!南洋,不過是一些化外蠻夷之地,有之固然錦上添花,就算丟了也不足為慮,你怎麼能本末倒置?”

孫承宗算得上洪承疇的老師了,不過他這個老觀念,還停留在崇禎十七年之前,看著老家夥氣的拿著柺杖不斷地杵著地,就算權勢如洪承疇這般,也是額頭見汗,無奈的揉了一把。

對於這個老家夥,宋青書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打圓場的點著頭。

“建奴這面重要一些,亨九先生,並且我南洋各港都有炮臺戍守,殖民地兵團也是久經訓練,並沒有抽調一分,南洋總督府釋出預警,警告各處商船小心,結伴出海,武器發放令再寬鬆一些,今年就應付過去了!”

“內閣大人說的極是,也只好如此了!”

嘴抽了抽,實在不願意和孫承宗將整個南洋如今有多少家商行,佔據稅收足足二分之一強,還供應了三分之一的糧米,頭疼的想著如何安撫大商人們度過這段沒有海軍撐腰的一年,洪承疇也只好將念頭最後壓在了心裡。

作為臺灣總督,張煌言心裡也不是太舒服,不過他也知道當前大局要緊,見洪承疇的異議被排除,他遍伸手直接點在了地圖上。

“大帥,我軍水師主力在施琅將軍麾下,已經集結在了萬家口,北方的水師分艦隊也在趙普將軍指揮下,橫渡日本海,如今建奴水師正停播在淮河入海口,大約四天之後,我軍就能南北包抄,滅了多爾袞的船!”

“然後,直搗京師!”

做後一句,就連張煌言也忍不住說出了一肚子豪氣,在他的手指下,大明的海岸線地圖上,密密麻麻繪畫著不知道多少菱形圖案,彷彿兩支巨大的巴掌那樣,南北合圍,將多爾袞費盡心機搗鼓出來的北洋水師包裹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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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爾袞想直插咱們的後路,想不到我宋某人也在惦記他的玉樹後庭花吧!”抱著胳膊,宋青書輕鬆的向後仰了過去。想到自己即將成為中興大明的功臣,洪承疇也忍不住笑著打了個哈哈。

“相比大帥這一柱擎天,直搗黃龍,一定會讓多爾袞坐立不安,玉亭生痛吧!哈哈!”

海上行船缺女人,同性戀可不少,在座的也都能聽懂,難得洪亨九開了個葷笑話,除了宋青書笑罵的扔過一支筆,想著多爾袞被**的模樣,就連孫承宗都是笑著搖了搖頭。

結束這場亂世,近在眼前了!

…………

雖然如今戰局僵持在了淮河平原,可那僅僅是陸軍,大明在水師的投入上甚至可以說遠超陸軍的!如今,這支巨無霸也要展現出他猙獰的爪牙來。

海鷹在半空中嘹亮的鳴叫著,俯衝間,雲霄就擦過它的羽翼,在一雙銳利的鷹眼下,地圖上那艦隊的投影,活生生的降臨在了東海上。

“哼,殺雞用牛刀!”

站在船頭,施琅不屑的哼了一句,旋即睥睨的端著望遠鏡向前觀望去,淮河口,四十多條建奴好不容易打造出來的炮艦正慌慌張張的行駛離海灣,拍成單薄的一字長蛇,雙層的船身似乎瑟瑟發抖那般,迎向行駛來的明軍艦隊,看著鏡桶中對方旗艦上指揮官嘶聲竭力的怒罵,施琅露出了個冷厲的笑容來。

“打旗語,按照預設陣型,兩翼分開,給老子包他娘的,一個也不要放過!”

在施琅硬朗的命令中,排列成六列分隊抗風的大明艦隊,忽然也如同那雄鷹一般,展開翅膀,兩翼船頭猛轉,自南北分開,包裹向清軍水師後背,而又有兩支艦隊好像鷹爪那樣凌厲的猛地伸出,直插清軍水師的忠心。

足足四百九十多條戰列艦,足以趕上英國皇家海軍全勝時期的數量,還不是大明水師的全部,看著這密密麻麻的艦隊,正在拽著船帆下錨應戰的辮子水兵,一時間居然看呆了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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