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南韓高考結束。
與南韓高考同時結束的還有還有方塊娛樂瘋狂上漲的股價。
倒不是說方塊娛樂的市值已經到了大家心目中都認可的那個數字，而是大家都不願意在股市上出售方塊娛樂的股票了。
明擺著接下來會漲價的緊俏商品當然是捏在手裡面比較好，誰會閒著沒事把它賣了呢？
雖然不可能完全沒有賣出指令，但太少了，少得跟沒有一樣那是真的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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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交易行為，股價是沒辦法漲的，所以方塊娛樂這邊雖然很無奈但也確實沒什麼辦法。
“我們自己放點股票出去？”洪勝成倒是不怎麼慌張，“公司一直在回收的股票就是為這種時候準備的吧？你還真有先見之明。”
“老實說，我讓方塊娛樂回購自己的股票還真沒這個意思。”朱子仁苦笑道：“我當時只是想防一手大公司耍花招強行併購而已。”
“不過現在遇到這種情況了勐的發現公司賬上有可以呼叫的股票還是很舒服的。”朱子仁接過權恩妃遞來的檔案看了一眼，“股票數量足夠，甚至都不需要全部放出去就能達成我們想要的效果。那就...我們自己放出去吧。”
雖然看起來這種行為挺蠢的，實際上這種行為...就是很蠢。
娛樂公司的股票本就是非常容易波動的那種，旗下藝人一句話一個表情都能給股價造成影響，所以按常理方塊娛樂再怎麼著急也用不著自己放好不容易收集到的股票出去。
要知道，放出去也就是幾天的事情，收回來怕是好幾年也做不到。
“要不咱們再想想？”朱子仁想到這裡突然後悔了，“仔細想想的話我們還是有很多辦法可以讓咱們的股價產生波動的。”
“比如說？”洪勝成看向朱子仁。
“比如宣佈咱們公司的藝人不參加任何年末頒獎活動，這個肯定是可以對股價產生影響的操作。”朱子仁舉了個例子。
“這個不行。”洪勝成直接否決了這個提案，“你讓藝人們犧牲自己的獎項為公司做貢獻，這說不過去，他們會難過的。”
“只是不去參加而已，又不是拿不到獎。”朱子仁反問道：“難道電視臺是那種人不去就不給發獎的傢伙嗎？”
“他們難道不是嗎？”洪勝成笑眯眯地反問，“你也是做電視臺的，電視臺什麼樣子你自己應該很明白才對。”
“好吧，我確實很明白，這個方法估摸著是行不通了。”朱子仁仍舊有些不死心，“但咱們的股票一定先別放出去，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我肯定不會著急把股票放出去的，我一點也不急。公司實力在這裡擺著，股價上去是早晚的事情。倒是你...”洪勝成忍不住好奇發問，“你為什麼這麼著急想把股價提起來呢？”
“這不是想在你退休之前給整個體面的退休儀式嘛。”朱子仁嘆了口氣，“洪老闆退休的時候方塊娛樂已經壓過傻帽公司成為名副其實的第一巨頭，這種話聽著多好聽呀。”
“好聽是好聽，但是對公司其實沒什麼好處，所以那種事情就不要做了。”洪勝成拍了拍他的肩膀，“心意我領了，你好好經營公司比什麼都強。”
“順帶的而已，又不是專門為你做的。”朱子仁撇了撇嘴巴，“不要就不要吧，這倒還省事了。”
“不過拉動方塊娛樂股票交易的事情還是得做的，提升股價的大好機會不能就這麼錯過。”朱子仁補充道。
“要不這樣。”朱子仁突發奇想，“你把我從代理社長的位置上撤下去，然後從子公司的負責人當中隨便選一個頂替我現在的位置如何？”
“那樣怕是方塊娛樂的股價要坐過山車了，目的確實能達到，但是後面一個欺騙大眾的帽子是絕對跑不掉了，長遠來看這對公司並不好。”洪勝成覺得這方法不怎麼妙。
“那就給社長的位置製造點懸念。”朱子仁靈光一閃，“現在提sidusHQ的人來當副社長怎麼樣，外面的人肯定覺得形勢發生了變化。”
“我說你怎麼總把公司運營當兒戲呢？提一個副社長上來那是多大的事情啊，怎麼你說的好像跟喝湯一樣簡單。”洪勝成有些生氣，“你這樣沒幾天就會把公司的人心帶散了的！”
“sidusHQ的人而已，又不是方塊娛樂的人。”朱子仁面無表情，“sidusHQ的人到公司也有段時間了，除了吃分紅外為公司做出一點貢獻了嗎？我覺得現在抓人出來利用一下正正好，下次分紅的時候也不會讓我那麼難受。”
“至於人心，呵呵。”朱子仁冷笑道：“藝人相關職位的人心才重要，管理層的人心屁都不是！因為重要戰略由我一人決斷就夠！”
“……”
洪勝成想要反駁，但偏偏找不出朱子仁話裡的弱點，而且他也對sidusHQ的人有些不爽，正常人對白吃幹飯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態度。
至於朱子仁說的後半段話...整個南韓娛樂圈沒有一個人會站出來說個“不”字，大家都會同意他的說法的。
“我回去考慮一下，具體結果你看我的行動就是。”
丟了句聽上去酷酷的話，洪勝成離開了朱子仁辦公室。
以朱子仁對洪老闆的瞭解，過兩天就能看到方塊娛樂多一個副社長了。
……
“感覺如何？”送走洪勝成，朱子仁笑眯眯地看向了今天才第一天上任的助理，“有沒有覺得公司的運營其實就是那麼一回事兒？”
“我心臟都要吐出來了理事大人！”權恩妃捂住波濤洶湧的胸口，“你們剛剛談論的東西是可以在我一個第一天入職的小助理面前說的嗎？好可怕啊！”
“我們敢說你就能聽，都是一些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朱子仁笑了笑，出言調侃：“這事兒對我的衝擊力還不如昨天你信心滿滿地來找我要助理位置的衝擊力大呢。”
“昨天你可真帥！”朱子仁誇獎道。
“覺得自己考試發揮很好所以信心也跟著上來了。”權恩妃羞澀地低下了頭，“我一般不是那個樣子的，理事大人。”
“吼吼，是嗎？”朱子仁微微挑眉，“我怎麼覺得你是對完答桉才來的？做事謹慎的小姑娘，你說我猜的對嗎？”
權恩妃徹底將腦袋低下去：“理事大人真的好厲害。”
“厲害什麼啊厲害，哈哈哈哈，你這小姑娘也太好騙了一點。”朱子仁哈哈大笑，“你週四考完的週日才來找我，那不肯定是對過答桉了嗎，這根本就用不著猜。”
“既然你這麼有信心，禮物我也就提前給你了。”朱子仁從抽屜裡拿了一個小盒子出來，然後招了招手，“過來拆開看看喜不喜歡吧，不喜歡的話直接閉嘴就好了，這次可不會給你換。”
“好的，理事大人。”
權恩妃乖乖過來從朱子仁手上拿到了小盒子，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
盒子裡裝的東西並不多，一張工資卡與一個身份卡。
工資卡是朱子仁答應給的獎金，數額是正常大學生四年消費的兩倍，以後是身邊人了，肯定要對她好一些的。
身份卡這個就比較特殊了，是一個沒有名字、沒有職位的卡片。
“回頭你找前臺輸入一下個人信息就可以，許可權什麼的已經設定好了。”朱子仁提醒道。
“就這麼先把東西交給我了？”權恩妃很開心地拿著身份卡，“您就不怕我最後沒在方塊娛樂工作直接跑了嗎？”
“跑？你能跑哪兒去？”朱子仁眯了下眼睛，“如果你還是在娛樂圈裡待著的話，那我不覺得你能站在離我很遠的地方。”
“啊，好像確實是不能的。”權恩妃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如果站在離您很遠的地方，那就相當於遠離了南韓娛樂圈中心嘛，這樣的話在圈裡混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不過我覺得咱們還是籤個合同比較好。”權恩妃再次來到朱子仁身邊，小聲說道：“不是對您不信任，而是我自己覺得沒有安全感，畢竟我跟方塊娛樂的紐帶還只是一份練習生合同而已。”
“權恩妃，你好像真的比一般的孩子聰明不少啊，其他人很少考慮到這點的。”朱子仁笑著從抽屜裡拿了早就擬好的合同出來，“喏，給你，這個其實我也準備了。”
合同就在眼前，但權恩妃卻沒有伸手去接。
“理事大人，我想問一句。”權恩妃深呼吸幾次，問道：“簽了這份合同之後，我還能出道當藝人嗎？”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也有想問你的。”朱子仁抬頭看著她，“如果我說不可以，你還會籤這份合同嗎？”
“……”
權恩妃想了一會兒，點頭：“我會的，即使在合同期間不能出道當藝人我想我也會籤下的。”
小姑娘特地強調了合同期內幾個字，證明她出道當藝人的願望還是很強烈的，不過她後面也說了更願意做什麼，這就很好。
“嗯，那沒問題了。”朱子仁滿意地點了點頭，“做我的助理幫我做點事跟出道當藝人其實不怎麼衝突，你看你初瓏前輩就知道了。”
權恩妃接過合同快速瀏覽了一遍，卻被某個數字驚到了眼球。
“合約只有兩年嗎？”權恩妃忍不住問道：“而且還是這麼寬鬆的合約，這樣真的好嗎？”
“我是甲方，我覺得好那就好。”朱子仁稍微展現了溫暖的一面，“兩年時間對一名練習生來說已經夠珍貴了，我也不能要求太多。”
“您真的個很有魅力的管理者。”
權恩妃深深地鞠了一躬，藏在修身毛衣裡兇器看得朱子仁眼皮亂顫。
“……”
合同簽訂完畢，朱子仁渴求的完美助理成功落袋。
雖然現在這個權恩妃還不是在圈內混了很多年的老油條，也不是已經成功進入東亞放送大學K-POP系的明日新星，但那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朱子仁已經找到了一塊上好的原木，只要花點時間耐心凋琢就能讓她成為自己想要的形狀。
除此之外，最讓人開心的一點是朱子仁能看到這塊原木另一條世界上的未來。在那裡，她是優質藝人，是有著一定製作能力的專業愛豆，是表現出了眾多美好品格的善良之人。
“恩妃啊，來工作吧。趁這兩天有空，我會告訴你你需要幫我處理哪些內容。”講到這裡，朱子仁不由嘆了口氣，“你初瓏前輩這段時間剛好出去跑活動了，不然讓她來教你會更合適一些。”
“我要做的事情跟初瓏前輩做的事情是一樣的嗎？”權恩妃問道。
“不一樣，你要做更多的事情。”朱子仁解釋道：“初瓏做的是一些基礎工作，而你要為我做的更深入些。不過開頭的時候肯定不會讓你做那些進階工作的，咱們先把基礎的弄明白了再說。”
“我明白了，咱們開始吧。”權恩妃重重點頭。
“開始，讓我看看從哪兒開始啊...”朱子仁坐在椅子上轉了一大圈，“有了，從這兒開始吧。”
朱子仁將厚厚一沓檔案從下面搬到桌子上。
“這是前幾天我跟洪社長處理的檔案，咱們再來一起看一下吧。”朱子仁招呼道：“看完這些你基本上就能從這方面畢業了。”
“呃，理事大人...”權恩妃緊張地舔了舔嘴唇，“您的教學方法一向都是這麼斯巴達嗎？什麼都不講，上來就是實踐？”
“主要我也沒辦法講啊。”朱子仁摸著後腦勺笑了，“我只知道我需要什麼，並不知道怎麼告訴別人要怎麼為我去做，所以只能直接從實踐出發了。”
“還有，別叫我理事大人了，直接叫我歐巴就好。”朱子仁補充了一點相處的技巧，“作為助理，你我的關係還是親密一些會好點。”
“嗯嗯，我明白了歐...歐巴。”
權恩妃小心翼翼地接受了這一稱呼。
朱子仁當然不會瞭解一個最近才剛把練習生這一身份做得出色的小女孩突然被業內傳奇選中成為他的身邊人的感覺，所以自然也不會瞭解權恩妃看似平靜的外表之下藏著多麼洶湧的感情。
未來會發生什麼有趣的故事，現在誰都說不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