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一下，你是跟傻帽公司那邊達成什麼我不知道的交易了嗎？”
“為什麼這麼大動靜的事情，事先我連半點風聲都沒聽到過？你們兩邊保密都做得那麼好？”
“還有，我們的中高段位的練習生為什麼能換到別人的明星級選手啊？他們傻嗎？！”
“最後，關於這次交換交流，它持續多久呢，我們能拿到什麼樣的好處呢？”
要說方塊娛樂當中這會兒最鬱悶的人是誰，那一定非洪勝成莫屬了。
公司的大老闆，頭號人物，擁有最高決策權的領導者，這樣一個牽扯到圈內另外一個頂級娛樂公司的大事件自己竟然毫不知情，你說離譜不離譜？！
但考慮到做這件事的是朱子仁的話，好像也沒什麼離譜的地方，不如說他已經習慣了。
“我來慢慢跟你解釋。”朱子仁給洪勝成遞了杯水，不緊不慢地說道：“我跟傻帽公司確實做了一個交易，不過受益者我填的是方塊娛樂的名字。”
“這不是交換交流。”
“事件的真實面目是我花了點錢、賣了下自己這張臉將這十個練習生買到了我們方塊娛樂，連帶著她們跟傻帽公司籤的練習生合同一起。”
“至於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傻帽公司是怎麼同意這次交易的...我應該不用解釋了吧？”朱子仁靜靜看著洪老闆。
“這個不用。”洪勝成搖搖頭，“李秀滿得罪你了想要修復關係這種東西我還是看得透的。”
“就是你要這幾個練習生想要做什麼？”洪勝成忍不住問道：“如果是拿來參加《PRODUCE 101》的話，我們方塊娛樂去的人未免也太多了一些。用來進行新女團企劃的話，不是正好跟你那個I.O.I撞上嗎？”
“是拿來做新女團企劃的沒錯，不過跟I.O.I撞上這點是不需要考慮的事情。”朱子仁智珠在握，“I.O.I有很大機率還是會落到我手裡，到時候只要合理安排迴歸時間就好了。如果在I.O.I的競爭上我們失敗了，那也沒關係。你不會覺得我坐檯這邊會比那幫制作組運營的差吧？”
“整個南韓都不會有人那麼覺得。”洪勝成擺擺手，“既然你心裡都有數那我就放心了，別到時候要我給你擦屁股就行。”
“別說，我還真有件上愁的事情。”朱子仁一句話把洪勝成嚇得不輕。
“什麼事情？”洪勝成嚴肅道。
“方塊娛樂的新女團如果全是傻帽公司轉過來的練習生的話，聽上去好像不怎麼好聽。”朱子仁滿面愁容，“要等我們自己人從I.O.I當中退出來的話時間又有些久了。”
“所以說...最好的方法其實是我們的人提前退賽或者乾脆出不了道。”
“可那樣又太丟方塊娛樂的人了。”
“現在直接反悔找比如說避嫌之類的理由不去參加也不行，其他公司會覺得我們擺了他們一道，會造成相當惡劣的後果。”
朱子仁無奈地攤了攤手：“你有招兒嗎，我是想不出來了。”
“我還真有，就是看你敢不敢做，做了之後能不能圓回來。”
姜還是老的辣，洪勝成真就馬上給了想法。
“你們不是還沒有向外界大眾公佈節目流程框架嗎，那就從節目本身入手就好。”
“正巧你還尋思著怎麼削弱I.O.I的影響力，這簡單，一年限定團變成半年限定團就好了。”
“還有這個節目的播放時間也可以往前提一提，明年一月提到今年十月。”
“這樣一來，節目十二月播完，I.O.I六月多解散，我們的新女團八月就可以出道了，甚至還能藉助一下I.O.I的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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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I.O.I也會因為跟最近很厲害的EXO撞上一兩次，從而達不到想象中那麼誇張的程度。”
“你看這招兒怎麼樣？”洪勝成得意地抱起胳膊。
“招兒是好招兒，就是做起來未免太難了一些。”朱子仁苦笑道：“要跟那麼多公司同事商量修改前面已經定好了的事情，這可不是一個輕易能做到的工程。一不小心引起反彈的話，這麼長時間的策劃就全完蛋了。”
“以我在業內混跡多年的經驗來看，那些公司應該巴不得節目現在就開始。”洪勝真摯道：“送去參加節目的練習生都是自家最優秀的，而且練習量這種東西他們的練習生肯定也不缺，節目遲遲不開的話他們反而會因為覺得有更多的變數而擔心。”
“有道理，那我就試一試吧。”朱子仁嘆了口氣，“正好制作組那邊也一直想提前開始節目，讓他們去跟公司商量吧。藉口之類的我會幫他們想一些，剩下的看他們臨場發揮了。”
“得嘞，就這樣！”朱子仁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感謝洪老闆的親切指教，本人收益良多。現在我打算去看一看新來的練習生，請老闆准許。”
難得在朱子仁這裡佔到一次上風，洪勝成自是裝了起來：“去吧，以後有什麼不懂的還可以接著來問我。”
“OK，OK~”
……
“你們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嗎？知道真實情況是怎樣的嗎？”
將紅毛五人組叫出來，朱子仁就這麼直白地問了出口。
幾個姑娘沒有張嘴，想來被公司賣了這種事也沒辦法說出來，但還是懂事地點了頭。
“好的，那我通知你們下一件事情。”清了清嗓子，朱子仁嚴肅道：“方塊娛樂新女團企劃組已經在籌備了，恭喜你們成為明年方塊娛樂新女團出道組的第一批成員。但是最終會出道幾個甚至能否出道我不打包票，看你們各自表現。”
“真的嗎？”
姜澀琪按捺不住向前邁了一步，這女孩零七年進的傻帽公司實力優秀卻到現在還沒出道，心中的焦急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肯定也是瞞不住的。
“是真的，不然你們以為我專門把你們拉過來是為了什麼，讓你們繼續當練習生麼？”朱子仁笑著說道：“好好練習，提升實力，剩下的交由公司來搞定。”
幾個女孩兒對視一眼，齊齊說道：“謝謝理事大人。”
朱子仁只是笑笑，隨後轉身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