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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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惱羞成怒?

什麼叫欲求不滿?

如果你不知道並且很不識相地去招惹大匈奴的大單于的話,那你便會知曉惱羞成怒,欲求不滿的後果是很嚴重的,具體有多嚴重呢?

嚴重到兩個大匈奴的殿下攜家帶口的外逃,為什麼外逃呢?因為大單于放話了,要麼滾,要麼留下眼珠子。

說實話,誰不想滾呢?

滾了就可以美美的和自己的女人天天在床上滾,其實,兩個殿下每天的願望亦不過是這一‘滾’了,但是如果是讓他們滾到清受山寨,俗稱禽獸山寨門口去守住裡面的禽獸的話,他們哪裡還敢奢求與自己的女人在床上滾呢?

只怕剛滾兩圈脖子上的腦袋就給禽害給砍滾落了!

雖然他們很不小心地看了王兄和閼氏的肉,但是,他們是被迫的好不好!

被迫的意思就是他們睜開好奇的眼睛不得不看,而如今竟要被流放到禽獸山寨去隱敝起來看住禽獸,想當然爾,王兄是在公報私仇,讓他們知道大匈奴的閼氏的屁股是看不得的!

比起丟掉眼珠子的下場,他們只得去看禽獸了。

你道他們為什麼這般不樂意去呢?

那只能怪你孤陋寡聞了。

清受山寨,位於大匈奴最西南與漢朝交壤的一片無人管理地帶,地理環境十分險惡,連纏幾十裡的山脈,懸崖峭壁,陡峭非常只有一道恰容一人透過的天井能通往中原人士稱之為第一綠莽的清受山寨的老巢。清受山寨,已有近二十年的歷史,江湖人士皆知,這山寨的寨主便是江湖上聞風喪膽的‘九指怪手’的兩個得意徒弟中的一個上官清受在十一歲時建立的。

上官清受,是一個迷一樣的男人,武功有多高,沒人知曉,原因是見過他出手的人都已不在這個世上,包括當年號稱武林第一刀客的西門劍,也包括更多的號稱第一的所謂的俠客。

而更讓人難解的是他的身份,一個武林人士卻與當今朝廷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朝中的人也能感受到來自他給予的暗潮將不日便會浮出水面,介時必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如今漢朝內有呂氏一族逞威,劉氏之權被篡,朝廷不穩,外有匈奴逼迫,連日邊塞被冼劫,始於秦皇的萬里長城絲豪擋不住匈奴人的鐵騎。

唯有這清受山寨能獨善於匈奴的鐵騎與漢朝的混亂暴政之外,不受任何一方的束縛,這裡掩然是另一個由上官清受撐控的世界,沒有人能窺得見傳說中的清受山寨的真面目,但,再傻的人都知,那裡是惹不得的,只因朝廷不止一次的圍剿過,皆是大敗而歸,更甚者近日在呂后的鳳塌上還見了一柄清受山寨的毒箭,上面插了一張紙條,言道:取汝婦之頭,若摘蟻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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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狂妄,誰人能敵?

而匈奴早在七年前也來圍剿過,然,當時親帥十萬鐵騎大軍的冒頓來此駐紮十日,便突然搬師回王庭,只留一句“此寨不易得,莫如留下!”

任誰也不明白,一如匈奴戰無不勝的大單于究竟緣何放任一個漢朝的勢力在自己眼皮底下坐大。

總之,清受山寨到了今日已是人人聞風喪膽的地界,有人私底下將清受說成禽獸一方面是取其諧音,另一方面則是形容山寨土匪們的行徑。

現今冒頓派出兩個兄弟前去清受山寨,其目的宄竟是為洩憤亦或有其他目的,別人是不得而知了。

但是現下兩個兄弟都走,那個不孝子又早在那個見了他爹孃裸奔的夜晚攜甜甜又跑回‘桃源谷’逍遙快活後,他不得不撿起朝中的爛攤子一個人忙得沒了白日黑夜,而他的‘談戀爰’過程得不到一絲進展,這讓他豈是一個不爽能表達其中的心情,更不爽的是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到了今天都不來找他!

將手裡的卷軸一扔,他揉揉太陽穴,開口對守在一旁的丫鬟說“傳本王的令,將王子稽粥押回王庭”然後一拂袖,走出大帳。

不就是談戀愛嗎?這世上還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

幾個踏步,他便來到他的戀愛的物件,閼氏的大帳外。

“你確定要走?”裡面傳來柳嫣彤的聲音。

“小翠姑娘,在下叨擾多時,已是該走的時刻了,只是,在下心裡一直有一事,一直未問,不知說出來是否唐突了姑娘!”裡面傳來男子溫文爾雅的聲音。

“公子且問,我的命是你救的,自然無有唐突之說。”

“他待你,可好?”男子有些猶豫的問。

沉默半晌,在帳外的冒頓即將忍不住衝進去之際,帳內傳來柳嫣彤的一聲嘆息。

這一聲嘆息,讓帳外的冒頓捏緊了拳頭。

“公子,我不知你是否是我心裡的那個人,這話,你要我如何作答?”

“姑娘心裡確還有那個人?那麼多年,你也不忘麼?”

“哪裡能忘呢?十幾年了,一個人的生命能有幾個十年呢?只是忘與不忘皆是苦,若是可能,我希望那人能忘了我!”

“忘?你~~我若走,你可願跟我走?”

“以前便是不能了,何況現在?”

“是不願,還是不能?”

“既不願,也不能!你可否讓我看一眼?只有一眼!”

“既是這般絕情,又何必看?”

“你不像他,你不是他,他死了~~”

“人總會變的,總會變,那麼多年,我不想等了,不願再等~~你我會再見的!柳姑娘告辭!”

“他對我,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他好了,我不願離開他,連死也不願離開,我不能離開他,離開他,我不知道還能怎樣活下去,你我不會再見!”

“是嗎?你當年說的話,到了如今卻是能變的,我卻沒變,你知道這種痛苦嗎?你知道嗎?”

“你放開我!”

“放開她!”這時冒頓閃了進去。

將鉗住柳嫣彤的手放開,戴面具的男子看了冒頓一眼,“何必這般在我眼前表現,當年,若不是~~”

“滾!”冒頓將柳嫣彤拉進懷裡,冷冷的說。

“哈哈,大單于,後會有期!”說完,男子便與金狼一起走出大帳。

“老公,他不是,他不是~~”柳嫣彤抓著冒頓的衣襟問,猶不敢面對現實,希望,為何如此容易破滅?

“你說過,他不是,也會和我在一起,一生一世!”他握著她的纖腰,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

“那這個人是誰?”她抬眼問他,這樣一個與她陌生的男子為何要救她的性命?

“這事,你莫要問!”他想,或許他們的日子將要不平靜了。

推開他,“你一直都知道,對不對?為何要瞞我?”她有些氣惱的看他。

“只是不想你不開心!”他牽著她的手,認真的說道。

“老公,你說過,欠他的會還,我們要怎麼還?要怎麼還?我的心裡難受!”她以為自己能找到出路,卻沒想一切都只是一場空而已。

“不要在再你自己,我們~~談戀愛好麼?”他溫柔的對她說。

點點頭,她笑了,對他說“我們談到哪裡了?”

“上床!”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呸,不要臉,我和你不認識!”她逃開他的懷抱。

“你說什麼?”他揪起她的後衣襟,提著她往外走。

她氣得面紅耳赤,手腳在空中有踢又打,“放開我,你這個不要臉的!”

“本王對不認識的女人都會扔她到一個地方去!”他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去哪裡?”她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樣子,反而閒閒的再他的手裡晃啊晃,就像盪鞦韆。

“茅坑!”他壞心眼的說。

“不要臉,看人家大便,不知羞!”發現他好像是說真的,因為他們正在趕往茅廁的路上。

“本王若想,看敢不讓!”他把她放在茅廁門口,雙手交握再胸前,身體斜靠在茅廁門口的大樹幹上,眼睛半眯著。

她拍拍腦門,他不是又想發花痴了吧?

“你,還好吧?”她試探性的問他,談戀愛談到茅坑旁,她們還是古今第一人!

“你和我,就是在這裡相知的,那時,你將手交給我!”他向她伸出手。

看著他,她的心開始狂跳不已。

那時,他的性命都快沒了,卻固執的要跟過來,只怕,她又逃走!

她將手遞給他,輕輕的笑了。

“請問這位姑娘,芳名為何?”他站直身體,謙謙有禮的問。

這世上,恐怕在沒有第二人能看到他這溫柔的一面,世上的人只道匈奴的單于冷血無情,弒父殺妻,誰又知道,他不過是一名為了生存的帝王?誰又知道,他的心其實也需要一個女子細心的呵護?

“柳嫣彤,柳樹的柳,嫣然的嫣,紅彤彤的彤,不許叫我飯桶哦!”她將手遞給他。

“姑娘可知,這手交到在下手裡,便是一輩子也不能逃了!”他對她認真的道,仿若二人果真是第一次見面。

“呵呵,交到你手裡,你也休想逃!”她俏皮的笑。

他突然收住溫柔,一臉冷凝的說道:“好!相知談完!”

“不要,你耍賴,我不幹”她大叫上當,都說這個男人奸詐,一點不假。

“世上沒有後悔藥!”他對她判刑,拎起她的後衣襟繼續往前走。

“不要,不要,你放開!”她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是要把她往床上帶,計劃那麼久的談戀愛怎麼能這麼快就破功呢?

就在此時,不遠處突然傳來轟隆隆的響聲。

冒頓低叫一聲“不妙!”

柳嫣彤此時也被嚇住,忙看向冒頓“老公?”

“沒事,我去去就來,你快回大帳!”他放下她,拍拍她的頭道。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去!”她抓住他的胳膊,拼命搖頭,眼裡是堅決。

想了想,他點頭,“好吧!”他實在不想她又有任何意外。

發出響聲的地方離王庭不遠,是一處湖泊。

一群牧民圍著湖泊,人頭攢動,看不清裡面到底有何異樣。

而此時也早已有匈奴兵士趕到這裡。

“阿媽,是崑崙神發怒了麼?”小小的女娃靠在婦女的臂彎中,睜著大眼睛不解人事的問。

“不要胡說!”婦女怒斥女娃,這種話傳出去,是要被關進大牢的。

“大單于!”這裡的兵士哪能不認實大匈奴王的?

一見到冒頓到來,便全跪到地上參拜。

老百姓哪曾有機會看見他們的王?每

個人也皆拜倒在地,有些膽子稍大的稍稍抬眼看向他們的王,這一瞧,差點沒奪去了呼吸,多麼冷冽的男子!

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他更可怕的人了吧?

只需眼睛一掃便能教人發抖。

“何故弄來這等聲響?”冒頓問跪在地上的兵士。

“稟大單于,屬下不知,近日已是多處湖泊水被炸,您看,這四處的湖泊都快連綿成渠了!”一個為首的兵士如實回答。

“多處?為何只是今日聽得響聲?”冒頓牽著柳嫣彤的手向湖邊走去,只見湖的一側硬是憑空多出一道溝渠,而這四面的湖正如兵士所說,已然連成一片勾渠!

“只有兩處是火石炸開的,一處是這裡,一處是溫水湖,其它的多半是人工掘開,想必是今日才全部灌通!”兵士不容怠慢地將適才察探到的悉數說了出來。

冒頓看了一眼四周流通的水渠,再看向水渠流通的方向--正是王庭!心裡一驚,便從懷裡掏出一枚黑彈球拋向空中,碰!的一聲在天際燃起一朵煙花。

須臾過後,一道白影飄落站定。

“大單于!”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頂替其姐成為單于貼身護衛的沫香。

“傳我令,王庭所有人及十萬鐵騎拋去所有財物向北撤離二十裡!”冒頓一邊說,一邊又從懷裡掏出鳴鏑“這個,交與小王子!”

沫香跪倒在地“大單于!”她哪裡能想這匈奴十萬王師會落於她手!

“你想抗命麼?”冒頓斂眉沉聲道。

“屬下遵命!大單于保重!”說完,在地上磕了三個頭,便又起身展開功夫奔向王庭。

“你們一部分人跟我來,一部分人快帶領周圍牧民逃往十里以外與王庭鐵騎匯合,一定將閼氏先行護送到那裡!”冒頓放開柳嫣彤的手,將她推給士兵。

士兵們都知一定是出了急事,故不得問許多,皆領命前去。

“老公,你說過,要在一起的,你騙我!”柳嫣彤死活不願與兵士同去,只不顧一切的攀上冒頓的身,絲毫也不肯放鬆。

看著固執的她,他心裡也著實是捨不得再與她分開。

也罷!這一次便遂了彼此的心願吧!

“一起,老婆!”他摟住她,堅定不移的說。

然後便傳令與留下的士兵“隨本王走!”

與隨來的士兵趕了一個小時的路,冒頓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天山腳下。

天山四季皆是冰雪覆蓋,現在看來白皚皚一片巍峨雄壯,與往日無異。

“老公,究竟發生何事?”柳嫣彤焦急的問。

“有人想利用雪崩之勢淹沒王庭!”冒頓緊緊牽住柳嫣彤的手,靜靜凝神看向天山的每一塊崖壁。

她聽得不是很明白,但是雪崩的場面她在電視上是見識過的,那要是這些雪順勢從挖好的渠道滾落,王庭便會在一夜之間淹沒於雪堆之中!她也不由得擔心起來。

“老公……”她有些害怕起來。

“別怕,有我!”冒頓出聲安慰著她。

“你們且去那邊尋找是否有木樁訂於山腳!”冒頓開口對一旁待命的兵士吩咐。

兵士領了命便去仔細尋找。

“大單于,找到了!”一個士兵揮著彎刀大喊。

“你且在這裡站好,若見有何不對,便立即往北跑!”冒頓輕揉柳嫣彤的秀髮。

“我……”她還想說什麼卻被他突然嚴厲的眼神喝止住。

“聽話!”他在她額頭上映上一吻。

她乖乖的點頭。

他飛身到兵士身旁,看著釘得十分隱密的木樁,嗖的一聲,軟劍出袖,手一揮便挑去厚厚的一層土。仔細看著土裡,便見木樁上纏有鋼絲,細細地向山上伸去.他尋著鋼絲向山上躍去,原來這一片東南面的山已是到處訂有木樁,且都由鋼絲牽成網,直達山腰積雪之厚之處。

冒頓飛落山腳,來到適才發現木樁之地,輕嗤一聲“雕蟲小計!”軟劍一揮,挑斷鋼絲。

就在此時,鋼絲卻發出錚的一聲,原來埋於地下的鋼絲網突然全蹦出地面,山腰的雪開始崩裂,自山項不知何處滾落一塊巨石,越往山下滾,石頭滾得越大,才至幾圈己將雪峰上的峭壁砸得轟轟作響。

“老婆,快跑!”等冒頓反映過來,雪已如濤濤洪水向他滾去……

大家見狀都只顧逃命向北跑去,唯有一個女子不顧一切的向冒頓跑去……

等到兩人相擁在一起時,滾落的冰石已將他們掩埋得不見蹤影……

匈奴的王庭在一夜之間被崩塌的天山雪掩埋,而以前歸附於冒頓的其他部落也在今夜舉起反旗,舉兵圍攻王庭,東胡也趁此之機派兵來圍,想趁此混亂之機來狠狠打擊匈奴。

介此,匈奴王庭多年來第一次陷於內亂,外困的危機時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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