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福禍無雙至,心理危機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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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途客車很擁擠,擁擠到人擠人,人壓人。在這個蒸籠一般的世界中,城市公交車上的色狼根本就不會出現。因為沒人有精力想這種事情。

看著站在身前不遠處的一個絡腮鬍子,洪玉珠本來煞白的臉色更加白,把頭埋在秦壽生懷裡,沉沉地睡著了。

洪玉珠睡著了,秦壽生也被客車顛得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地在那裡打盹。

迷糊間,好像車停了很多次,人也下得差不多了。突然間,秦壽生覺得不對,好像有人把手伸到自己的兜裡去了。他一伸手,抓住那隻手,睜眼一看,一個人蹲在自己身邊,把手伸到自己的兜裡。

見到秦壽生現了,那個絡腮鬍子嘿嘿一笑,毫無害怕的神情,使勁要把自己的手拽回來。

“去你媽的!”心情本來就不好的秦壽生膝蓋一抬,一下子撞到絡腮鬍子的臉上。

絡腮鬍子慘叫一聲,撞到了身後的座位邊上,又彈了回來。

秦壽生站起來,一腳把他給踹飛了,破口大罵:“敢偷老子的錢包?想死啊!”

絡腮鬍子身材也很粗壯,只是措不及防,才被秦壽生打了個措手不及。

捂著流血的嘴巴,絡腮鬍子站起來,眼睛中露出猙獰的神情,順手從身上掏出一把匕,就要和秦壽生拼命。

“玩真的啊!”秦壽生心裡吃驚,回手從剛驚醒的洪玉珠手裡搶過揹包,險險擋住了匕。“刺啦”一聲,皮包被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秦壽生使出全身力氣,一腳對著絡腮鬍子的下三路踹過去。絡腮鬍子慘叫一聲,又飛了出去。

“生子!心後面!”洪玉珠的尖叫聲傳來,秦壽生一個哆嗦,急忙把揹包向後一輪,正中一個人的臉上。

後面那人本來拿著匕要捅秦壽生,沒想到被揹包一輪,驚慌之下,匕刺偏了,把秦壽生的衣服給劃了道口子,被秦壽生一包打過去,刀也掉了。

車裡尖叫之聲連連,司機也慌了,急忙把車停到路邊。被秦壽生踹倒的那個人,揮舞著匕,威脅司機:“快開門!不然老子捅死你!”

司機和售票員嚇得魂不附體,急忙把車門開啟,放那個人逃走了。另一個人見秦壽生擋住去路,一把拽過車後邊座位上的人,從車窗上跳下去,一溜煙地跑了。

剛才可謂是生死一瞬間。如果沒有洪玉珠的示警,只怕現在秦壽生就得上醫院裡呆著了。

放鬆下來,秦壽生才現自己的雙手全是汗水,渾身上下都溼透了。

洪玉珠本來便煞白的臉色更加白了,摟著秦壽生的胳膊,恨恨地:“死東西,一也不讓人放心。那些人都是明搶的主兒,你和他們鬧,不要命了。”

那個絡腮鬍子,當年洪玉珠念大學的時候,他就常在長途客車上偷東西。洪玉珠曾親眼見過他捅了一個抓住他的乘客的肚子,這人可是洪玉珠印象中最難以忘懷的男人之一。

秦壽生有些後怕,他畢竟不是大俠,能捨生保財。可事關自己的面子,只好硬著頭皮:“再遇到他們偷東西,我還揍他們。這都什麼世道?他們這麼明目張膽的,難道沒人管嗎?”

“管?國家倒是想管,可現在的偷,怎麼抓也抓不完。抓進去,出來還偷。那些混蛋,不幹活,就知道偷東西。就應該像阿拉伯國家那樣,抓住偷東西的,直接剁去手指。”

看洪玉珠咬牙切齒的樣子,看來也被這些偷偷過。

車上亂哄哄的,不少人看向秦壽生的眼神,都是敬佩和崇拜的神情出現,一些人讚譽的話語,也讓秦壽生身子輕飄飄的,覺得自己真是懲惡揚善的大俠了。

“知道嗎?人的命只有一次,死了就不會再活回來了”,洪玉珠躺在秦壽生懷裡,喃喃地,“再不要想著做那些見義勇為的事情,也不要想著當啥英雄。你只看見了那些英雄們在人前的風光,卻沒看到他們若是死了,家裡人是如何的傷心。”

秦壽生本來感覺良好的心情,被洪玉珠一,突然沒了。也是,他要是死了,估計爺爺奶奶連活著的心情就沒了。那個秦大拿,可不會管爺爺奶奶是英雄的家屬,照樣會欺負他們的。

要英雄,秦壽生也見過。現在他們縣一中看大門的那個大爺,瘸著一條腿的老人,據就是四野的老兵,參加過三大戰役,一直打到海南島,後來又打到朝鮮,可謂是天大的英雄。可學生們見了他,都叫他瘸老頭,沒一個真把他當英雄看待的。就是那些港臺三流明星的吸引力都比老頭大。

“或許,是現在不需要英雄了吧。”秦壽生突然吐出的一句話,讓洪玉珠有些驚訝。

“你才多大?就知道感慨了!屁孩!”

“屁孩?”秦壽生嘿嘿笑著,手不老實地摸上了洪玉珠的胸前,揉捏著誘人的突起。

周圍都是乘客,洪玉珠有些羞澀,拽著秦壽生的手,聲警告他:“告訴你,以後,咱倆沒啥關係了。我是老師,你是學生,不許再對我動手動腳的,不然…”

秦壽生拿洪玉珠的警告當空氣。曾經滄海難為水。他倆已經到了這地步,要再恢復到純潔的師生感情,那又如何可能?純潔的水滴,經過海水的摻雜,再也不能平淡了,它也不甘平淡。

洪玉珠的手提包被那個偷一刀刺破,把她心疼得不得了,不住拿手撫摸這個價格出她承受能力的包。秦壽生見了,嘴上沒什麼,心中卻是有了主意。

兩人坐在長途車上,為的卻是一件除兩人外,對誰都不能啟齒的事情。

剛開學,秦壽生便聽到了一件讓他有些瘋狂的訊息:洪玉珠懷孕了,肇事者是他。

因為生王浩仁的氣,和秦壽生睡覺的時候,洪玉珠忘記了準備保險套。當時,她還跑到廁所裡好一頓忙活,要把精子給倒出來,結果沒搞定,還真懷孕了。

兩人都知道這孩子要不得,只好找個藉口,在星期天的時候,跑到希望市裡偷偷把孩子給做了。只是沒想到禍不單行,在路上還遇到了又偷又搶的劫匪,差沒鬧出人命來。

打胎算是產,需要在家休息一個星期,像坐月子那樣,才能避免一些對身體不利的疾病的入侵。洪玉珠不認為自己的身體像外國人那樣好,可以上午生完孩子,下午就出去溜達,她決定請一個星期的病假。

現屋裡根本就沒人,秦壽生很奇怪:丫頭哪裡去了?今兒竟然沒學習?太陽是不是要從西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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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一望,秦壽生的眼睛當時就瞪圓了:李文君和谷雨正有有笑地從遠處向這裡走來。

怎麼回事?他倆怎麼弄到一塊兒去了?我怎麼不知道?

秦壽生呆呆地站在那裡,心理疑惑不解。

要親密程度,一般的夫妻也比不上李文君和秦壽生。夫妻之間,除了晚上和休息的時候,平時都是分開的。而秦壽生和李文君,一天分開的時間,都不過一個時。也就是,李文君想和別的男的生感情,根本就沒機會。可今兒是咋地了?難道?

秦壽生突然想起了一件很有可能生的事情:好像李鎮長一直在話裡提醒他,總是,你不要對文君有妄想。至於你幫文君學習,我也沒虧了你,心中要有數,別想著和我姑娘談物件,免得日後破臉,對咱們都不好。

穀雨的老爸是副縣長,他和李文君來往,估計李鎮長會答應的。畢竟兩家也算是門當戶對的了。秦壽生甚至在想,要不是穀雨學習一般,不定李鎮長都會把自己攆出去,讓谷雨來輔導李文君學習。

一股危機感突然從秦壽生心底生出。他現,自己並沒有像想像中的那樣,已經完全得到了李文君。李鎮長輕易地就可以把兩人分開,而李文君好像也沒有那種能抗拒她爸爸的勇氣。

對秦壽生而言,現在,有了李鎮長,才有了他每天掙一兩千塊錢的天大的好處。這些錢,雖然不足以讓他放棄自尊,可他也不想失去這個掙錢的機會。

見李文君和穀雨雖然笑,卻沒有像她和秦壽生那樣親暱,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在安全的距離,顯然沒生讓秦壽生心痛的事情。這讓他心中有些安慰。

指著窗戶,李文君向穀雨介紹自己住的地方,但沒有邀請他上去,顯然是不想暴露她和秦壽生“同居”的事情。

李文君剛進門,還沒等話,秦壽生就一把抱住她,向床上走去。

“幹什麼!”不滿被如此粗暴對待的李文君,使勁捶打秦壽生。

秦壽生也不管姑娘如何憤怒,按住她,開始扒她身上本來就不多的衣服,用意非常明顯。

李文君屈服了,聲:“套在枕頭下邊。告訴你,只有幾個。要是用光了,可就沒了。”

套是李文君從她媽那裡偷來的。為了避免被媽媽現,她只偷了幾個。雖然她很想天天和秦壽生那樣,可現實還是殘酷的,兩人只好忍耐住身體的誘惑,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秦壽生今天非常勇猛,真像禽獸一樣,把李文君整得人都失了神,在那裡呆呆地躺了能有半個時,才清醒過來。

這個時候,李文君的心中除了秦壽生,再沒有別人的位置了。因為參加表哥訂婚宴會而在一起聊天的穀雨給她的一些好印象便蕩然無存了。

心理上的滿足對女人來,和物質上的滿足同樣重要。李文君不缺少物質上的需要,自然更受身體上的需要的影響。

暫時來,秦壽生度過了第一次的“情感”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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