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車站風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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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壽生沒瞧得起這些暴戶,這些人更瞧不起秦壽生。一天,秦壽生和單麗出去的時候,一位其實想泡朱虹的暴戶噁心秦壽生:“就你那德行,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能追上單小姐嗎?”

這位暴戶姓錢,大名錢學風,外號錢百萬,是希望市自由市場裡專門倒賣鋼材的。因為在市裡的鋼廠有門路,他透過倒買倒賣,幾年間就成了百萬富翁。因為這錢掙得容易,使得他的人也有些漂,覺得自己是老大,別人都是老二。見了秦壽生這樣的小茬子,他就輕視起來。

“你是不是想捱揍?”秦壽生湊近錢百萬,冷冷地說。

“你小子膽大了,敢…哎呀!”沒等錢百萬吹噓自己,秦壽生一拳就封了他的門,把錢百萬的鼻樑打斷了。

“你可以去打聽打聽,看老子怕不怕你!”見錢百萬捂著鼻子嗡嗡嗡地叫著,叫囂要收拾自己,秦壽生冷笑著說,“你去問問大雞,問問三炮,問問瘋狗,看看他們知不知道我。”

秦壽生的話把錢百萬嚇著了。他也算是個混子,自然知道秦壽生提的這些人在道上都是聲名響亮的人物。看秦壽生這樣子,顯然和這些人很熟。捂著鼻子的錢百萬,暫時熄滅了馬上打電話叫人平了秦壽生的想法,準備好好打聽一下他的底細,再想辦法收拾他。

“幹嘛打人啊!”對秦壽生有暴力傾向,單麗很不高興,心中對他的看法又低了一層。

比起那幾個市裡某局長的公子,秦壽生的素質明顯差了一層。這是單麗心中的想法。一個做什麼事情都靠拳頭解決問題地人,成不了什麼氣候。只能在草莽中橫行。卻上不了大雅之堂。這是單麗絕對不能忍受的。

“對什麼人就要用什麼方法。這個胖子根本就不講道理,和他講理,是對牛彈琴。只有用拳頭才能讓他閉上嘴巴。若是換個人,我就不會這樣做的。”單麗的責備,並沒有讓秦壽生有啥認錯的想法。

“那個錢百萬,可是喜歡用錢砸人的。你得罪了他,當心他找人收拾你。”

單麗的警告,並沒有嚇到秦壽生。他白有表哥王萬山,黑有盟友大雞,怕誰?

“錢百萬對上我。沒他好果子吃。”

見單麗有些不屑,秦壽生笑著說:“不信,是吧?要不,打賭?”

“打賭就打賭!”單麗說。“我賭錢百萬肯定會讓你吃個大虧。”

秦壽生哈哈一笑:“我賭他肯定血本無歸。”

“你輸了,就滾得遠遠的,別再來煩我。除非你當官了,或者你有個當官的肯認你當兒子。”

“你輸了,就老老實實地給老子當老婆,別總做夢想找當官的人家當媳婦,當官地德行你不瞭解嗎?傻女人。”

“你不許耍賴。不許用暴力,不需用陰謀詭計。不許….”

秦壽生目瞪口呆:“照你這樣說,那我豈不是就等著那個傢伙來收拾我嗎?”

“你只能見招拆招,不能先動手。這樣才能顯示出本事來,才能讓本姑娘信服你。”

這個賭約,很快就被兩人拋到了腦後。兩人都沒有自己輸了後履行賭約的誠意,也沒心思管那個錢百萬想幹什麼。

第二天,秦壽生又來到藝術學院,現屋裡伊人無蹤,只留下暗香在屋裡。供他回味。

“嘻嘻。你來晚了,小老闆。單麗已經被一位英俊瀟灑、成熟穩重的人民公安給帶走了。聽單麗的口氣,好像對那個傢伙挺有好感地。你危險了,小禽獸。”朱虹半帶惡意的小報告聽在秦壽生耳朵中,是那樣的刺激他地耳膜。

“單麗啥時認識了一個公安?我怎麼不知道?”秦壽生有些奇怪,心中有些危機感生出。

朱虹嘿嘿一笑:“每天來追單麗的人,都能編成一個班級,你怎麼能都知道。何況,嘿嘿朱虹話裡隱藏的意思,秦壽生當然明白:單麗真看上的人,她也不會告訴你。

“那小子叫啥名字?”秦壽生想透過表哥,打聽一下這個敢和他搶女人的警察地情況,看威脅大不大。

“叫孫立吧?”硃紅不敢肯定地說,“我記得單麗曾經顯擺說,說這個孫立的爸爸是市公安局副局長,還說孫立真厲害,剛三十歲,就成了海港派出所地所長,以後當局長,恐怕是手拿把掐的事情。她一般不和男人出去,除了你,也就跟孫立出去應酬。”

“孫立!”秦壽生驚呼起來。

“你認識他?”朱虹突然覺得這場戲有趣起來,或許會生一些婉轉的情節。

“聽說過他,可他結婚了啊?”

“結婚了?”朱虹突然笑起來,“嘿嘿,單麗怕是要失望了。好容易看中一個,還是個有主的貨色。”

美麗的女人總是容易受到嫉妒,因為她們把別的女人的光芒都奪去了。一聽到單麗吃癟,朱虹就有些得意,雖然與她沒有關係,可她還是得意。

秦壽生很鬱悶。他現,美麗的女人心都很高,即使是被男人得到了身體,卻不會輕易付出她們的心。因為,她們地心不但高,而且深,深到男人根本探不到底。走,請你吃飯。”秦壽生邀請這個本來很美麗,卻因為和單麗一起而黯然失色地女人一起吃飯,卻沒有想到,昨天,就是這個女人把他的資料一股腦地告訴給了那個錢百萬。

聽秦壽生說孫立正在追一個藝術學院地女學生,阮菲菲苦笑著說:“我說呢,原來他偶爾還和我聯絡,安撫我,不讓我和他離婚。最近卻不搭理我了。原來是遇到更年輕漂亮的了”

“你怎麼辦?和他離婚?”原來,秦壽生還時常鼓動阮菲菲,讓她和孫立離婚,他好光明正大地佔有這個美麗的女人。現在,他又不想這樣了,希望透過阮菲菲來限制孫立,使他在追逐單麗的事情上掉隊。

一個有家地男人,是不能追上單麗這樣心高氣傲的女人的。

“我要和他離婚!”阮菲菲斬釘截鐵的話讓秦壽生大失所望。

“你們倆都不是個東西,都是色狼,見到女人就想幹的王八蛋!”阮菲菲突然大罵。“我好好的一個女人,本來應該過一輩子幸福的生活,偏偏遇上你們兩個混蛋,就成了這個樣子了。我也成了和男人私通的壞女人了。你給我滾!”

女人果然是不可捉摸。苦笑著的秦壽生,回到自己的賺錢大本營站前遊戲廳後,覺了一些不對地地方。距遊戲廳不遠處。原來的一家快餐廳突然關門了。那家快餐廳的生意很紅火,挺賺錢的,咋突然關門了?

“黃毛,知道咋回事嗎?”

黃毛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殷勤地說:“老闆。聽飯店地幾個小服務員說,她們老闆是被人逼著把房子轉租出去的。不然,人家就要打斷他的腿。”

站前地商業地點是寸土寸金,時常會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暴力、血腥,強取豪奪、敲詐勒索都是常有的事。秦壽生聽了,也沒在意,笑著說:“你那幾個相好的哪去了?”

黃毛嘿嘿笑著說:“她們暫時沒活幹了,正要我求著老闆,想在咱這裡幹呢。”

“媽的,你小子。這是假公濟私!”秦壽生笑罵黃毛。還是給了他面子,“行。看你小子這段時間幹得不錯,把她們都招進來,在錄像廳裡當服務員,省得你們幾個大男人幹那打掃衛生地活兒。”

“老闆英明!”黃毛大喜過望。那幾個小服務員可是和他們這些保安打得火熱。現在弄一起幹活,可是近水樓臺,找老婆的機率大多了。

黃毛地心眼活,眼睛毒,小偷小摸之類的事情,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帶著五六個小年輕,在車站能站穩腳跟,雖然有秦壽生這方面的因素,但也能看出黃毛的本事來。有了這個能幹的部下,秦壽生就想籠絡住他,收了他的心,讓他全心全意為自己出力。

站在門口向外邊看去,秦壽生眉頭一皺,拿著柳條子出了門。

周敏脖子上掛著一個奇怪的東西,包掛在**後邊,悠閒地在車站裡溜達著。

她的心情不是很好,甚至有些鬱悶。在車站裡呆了能有一個月,明察暗訪之下,她現這裡的治安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好。每天最少十萬人地客流量,讓站前派出所地二十來個人應接不暇,根本照顧不過來。

美麗外表的下面都是醜陋不堪地東西。這句話周敏本來是不屑一顧的。但經過一個多月的車站生活,她開始深信不疑起來。用一句話說,就是她開始懷疑一切了。若是長輩知道了,或許會誇獎她:終於開始成熟了。只是她成熟得還不到位,不應該懷疑一切,應該是懷疑應該懷疑的一切,不該懷疑的,絕對不能懷疑。這樣才是真正成熟了。

感覺自己成熟的周大小姐,瞪圓了眼睛,拿出經過偽裝的相機,聚精會神地準備抓拍那位正要掏一位旅客錢包的小孩的現行,卻沒有注意到,她的身後,也有一個小孩笑嘻嘻地把手伸向她的挎包。

咔嚓,微弱的響聲在嘈雜的車站裡顯得非常的微弱。

周敏有些得意。她的相機是託人搞到的,在晚上,即使不用閃光燈,在昏黃的燈光下也能拍出清晰的照片。因為這個原因,她已經搞到了很多的一手資料,只等著收集齊了,就要求主編把這個肯定會轟動全國的專題給出去,那時,她就是名記了。

感覺到後**的包有些顫動。已經有經驗的周敏知道不對,剛要轉身,就聽到一聲慘叫。然後後**就覺得一痛,也驚叫一聲。

憤怒地轉過身,周敏看到一個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人。就是這個人曾拿著柳條子打了她的**,那種鑽心地疼痛,到現在她也沒有忘記。沒想到,今天她又被這個混蛋給打了。

“誤會誤會!”用力過猛的秦壽生,急忙道歉,“本來打這個小混蛋的,結果連你也打上了。”

“你們兩個都是混蛋!”現自己的包拉鍊被拉開了,周敏對那個捂著手叫屈的小東西沒有半點同情的心理。放一起一塊兒罵了。

感覺**上火辣辣的,周敏後悔自己又穿裙子了。要是穿條仔褲的話,估計就不會這麼痛了。

下次來車站,一定要穿牛仔褲。免得被小色狼**,被大混蛋打**。

周敏心中鬱悶地想著,惱怒地抬頭看向秦壽生。猛然驚呼:“小

正想對周敏說什麼的秦壽生,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再聽周敏驚呼,心中知道不妙,立刻向前一跳。同時柳條向後揮去。

“刺啦”一聲,秦壽生的襯衫被劃了個大口子。後背地肌膚也有點疼,估計是出血了。與此同時,後邊也傳來一聲慘叫。

轉過頭,秦壽生現一個個子矮小的黑瘦男子,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拿著一把尖刀,用惡毒的眼神盯著秦壽生。

“**!”秦壽生是真地怒了。一直以來,他對那些在車站為非作歹的東西都是聽之任之,只要不觸犯到他地利益。他從來都裝作看不見。但這次。這些人終於觸及到他的底線了。若不是躲得快,只怕他秦壽生今兒就要進醫院了。

衝上前。躲開尖刀的刺殺,秦壽生一把將那黑瘦男子踹飛,柳條子像暴風雨一般抽過去:“抽死你!我抽死你!叫你拿刀捅老子!”

黑瘦男子被抽得滿地打滾,想站起來反抗,就被一腳給踹飛了,毫無抵抗能力。

周敏在旁邊看見了,心裡嚇得瑟瑟地。抬頭向四周看看,現周圍的人群開始聚集,而遠處有幾個人正向這邊飛跑來,手裡明晃晃的,好像拎著東西。

“別打了!你看那邊!”

周敏的尖叫提醒了秦壽生,抬眼一看,他大驚失色,回頭就跑,還不忘記拽著這個提醒他的女人。

遊戲廳門口,早覺情況不對地黃毛,大喝一聲:“操傢伙!”

七八個保安鬧哄哄地衝回遊戲廳,拿著棍子、砍刀、鐵鏈子衝出來,準備接應秦壽生。他們都是熱血青年,心中對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都很期待。雖然秦壽生不認他們當小弟,只拿他們當員工對待,可在他們心中,還是又那種認老大地情節的。

“老大!棍子!”黃毛眼力好,早把秦壽生的那根棍子準備好了,隔著四五米,就把棍子扔給了他。

接過棍子,秦壽生一推周敏:“快到遊戲廳裡躲著!”

感覺到腳步聲的接近,秦壽生一回身,一棍子捅過去。

“啊!”當先那人扔下手裡的砍刀,捂著眼睛,蹲在地上,高聲嚎叫,“我的眼睛!”

“老二!老二你怎麼啦!媽的,砍死那小犢子,敢管咱黑狼幫的事情!砍死他們!”

見這些人都拿著明晃晃的砍刀,再聽他們地吵鬧,秦壽生知道,這些傢伙就是車站裡有名地自稱是黑狼幫的傢伙。

這些人組織嚴密,行蹤詭秘,平時根本不在車站裡呆著,大小事情都由他們地一個小弟管理。站前派出所早想抓住他們,可這些傢伙非常狡猾,根本就抓不住他們。一遇到危險,他們就逃離希望市,等風聲小了,再偷著回來。每天,車站都有十數萬人的客流量,警察們也難以抓住他們。

現幾個人身上殺機凜然,秦壽生心中一驚,向後一退,退到幾個臉色有些白的小弟中間。

“叫裡面的人報警,你們護著我,我來打他們。”

低聲安排兩聲,見小弟們手都有些顫抖,秦壽生鼓勵他們:“長卵子的,把棍子拿穩了,打跑了他們,你們就是好漢了!”

“操!誰怕誰啊!拼了!”黃毛嚎叫著,不知道是為自己打氣,還是激勵兄弟的士氣。

那些拿刀的人有七個,被秦壽生廢了一個,剩下的六個人,一個人站在後邊,其他五個人衝了上來。

生死關頭,秦壽生反而冷靜下來,看著當先衝來的兩個人,他猛然一蹲身,手裡的棍子衝著兩人的小腿就抽過去。

“咔嚓”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傳來,一個一臉兇悍的男子慘叫一聲,跌在黃毛腳下。

沒等他再嚎叫,黃毛一鐵鏈子抽下去,直接給抽死過去了。

另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子舉刀砍向秦壽生,剛舉起刀,卻猛然停下,張開嘴巴,啥也說不出來,跌倒在地。

秦壽生的棍子頂在他的肋骨上,讓他一口氣沒上來,直接被頂死過去了。

一寸長,一寸強的俗語,用於混子之間的爭鬥中,其實不太好用。打群架的時候,砍刀比棍子的殺傷力大多了。因此,混子們最喜歡使用砍刀,威懾力大不說,體積小,放在身上容易隱藏。但是,這個道理用在經常在水裡揮舞著棍子,手勁奇大的秦壽生身上,就不適用了。

第三個男子剛要趁機砍秦壽生,就被兩個小弟的棒子當頭砸下,砸在腦袋上邦邦作響,直接給砸死過去了。

秦壽生得到空隙,衝出去,一棍子把有了退意的第四個男子的手腕給打折了,收回棍子,用力一捅,第五個剛要回身逃走的男子捂著嘴巴蹲在地上,到處找自己飛出的牙齒。

“打!”黃毛大喊一聲,小弟們衝出來,對著幾個失去戰鬥力的傢伙大打出手,幾下就把他們給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啊!”這幾個人兇悍之極,一個被打得鼻孔竄血的傢伙,竟然撿起地上的刀,捅在一個小弟的腿上。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幾個人立刻遭到了更加兇狠的打擊,估計身上的骨頭沒一處好地方,不是骨折就是骨裂。

站在捂著眼睛的老二身邊的粗壯男子,就是黑狼幫的老大。

現自己原本兇悍無比的兄弟竟然被一群他看不起的小茬子給收拾了,老大的手微微顫抖著。在驚歎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的同時,他也一推失去了戰鬥力的老二,擋住了殺氣騰騰殺向自己的秦壽生的去路,回身撒丫子就跑。

兄弟如手足,關鍵時候,斷了手足也要逃生。

正得意於自己當機立斷,能保全自己的時候,老大突然感覺後背一疼,接著嗓子一甜,一口鮮血哇地吐了出來。

秦壽生見追趕不及,把棍子一舉,當成標槍飛出去,正中老大的後心,差點沒戳死他。

眼冒金星,知道不能停下,一停下就會倒下的老大忍住身體的疼痛,大步跑著,轉眼就消失在拐角處。

今晚更兩章六千字的,以後如何,兄弟們說話,俺能做到的,就照辦。(全本小說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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