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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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灝每個月只上五節課,從歷史自然人文到數學語文等隨機開講,無需復習考試,有時候會心血來潮發表一些議論,但從來不抨擊朝政,也不會參加經筵與人辯論,他認為是在浪費時間。

與其和人空談,不如實際做些事情,比如推動海航貿易,鼓勵商人創辦工廠商會,督促各地官府提供好環境,比如給年輕人講講課什麼的。

在這個難得的太平時期,朝廷處於最好的時候,尖銳的社會矛盾還沒有日益凸顯,反覆呼籲不加稅賦即可,畢竟一切的根源都在這上面。如果真要改變的話,最根本的就是改變國家政-體了,除此之外皆是緣木求魚。

而改變政-體需要一大群有識之士的共識和無數百姓的支援,不然無非是廢除了朱家王朝變成了徐家王朝而已,就算徐灝做了開國皇帝下旨君主立憲並且很幸運的成功了,思想和社會方方面面還沒有達到某一個程度,徐二世保準一上臺就會恢復帝制,因為他身後站著無數封建利益集團。

其實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徐灝成為明朝的王莽,淪為千古笑言。難道說王莽的改革不好麼?還是隋煬帝楊廣的功績不大?一個是眼光太超前,一個是急於求成,而這恰恰是穿越者的桎梏。

穿越者的想法沒人能夠理解,人的一生又太短暫了,等四五十歲站在了權力巔峰,還剩下幾年去實現宏偉藍圖,何況還得顧慮到改革者的悽慘下場。

所以徐灝在晚上替妻子解頻寬衣,拔釵卸環,心甘情願的溫柔鄉是英雄冢。因昨晚的承諾沐凝雪也不說什麼,笑吟吟的任由丈夫溫存摟抱,很快夫妻倆的春興齊來。

徐灝將銀燈一口吹滅,房間的紗窗明亮。溫柔的月光照進來,映著妻子一身肌膚,如凝脂軟玉,美不可言。徐灝再一次的慶幸娶了個極品媳婦,因有那麼多的女人幫著調劑身心,七年之癢是沒可能了,大概得七十年才能癢一癢。

完事後夫妻二人相擁而眠,一時沒有睡意,說起了悄悄話。

徐灝說道:“我記得以前看書說男子有三樣淫,女人有三樣妒。想一想周圍人發生的那些事,深以為然。”

沐凝雪笑道:“我又沒阻止你去偷香竊玉,大抵我和妒字是不沾邊了。”

徐灝太清楚媳婦不妒忌那才是天方夜譚,趕忙賠笑道:“得妻如你夫復何求!如果有來生,我一定不敢了。”

沐凝雪冷哼道:“想得美,下輩子換我做個丈夫,你做個妻子,也叫你品嚐下小妾成群,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的滋味。”

“嘿嘿!”徐灝除了傻笑還是只能傻笑。趕緊轉移話題,“書上說第一種淫謂之才子淫,有宋玉、潘安的貌,相如、子鍵的才。非得找個絕代佳人不可,不甘心一生的春花秋月對著個蠢婦愚妻。因此相如寫了“鳳求凰”,曹子建有“洛神賦”,必得才貌雙全的美人不可。你說有趣不有趣?”

沐凝雪嗤笑道:“直說自己是才子不就完了,當年你也寫了一封信,我也心軟了。何苦轉彎抹角的替自己辯解。是呀,得了一個還不甘心,必須得一群絕代佳人才好呢。”

徐灝為之苦笑,有點感覺到七年之癢了,以前妻子礙於本分縱使有不滿也很少說出來,現在嘛則兩個寶貝兒子在手,年紀也大了,老夫老妻也變得直言無忌了。

此事徐灝自知理虧,估計一輩子得忍受下去,好在沐凝雪不是蠢婦愚妻,知道發發牢騷可以,但卻要懂得適可而止。

“第二種壞呢?我要聽。”

“第二種好像謂之蕩於淫,說少年公子,遊俠王孫有錢有勢,在青樓一擲千金,傾囊贈給知己,也會竊粉偷香美人,大抵也是給公子哥的開脫之詞。”

沐凝雪點頭道:“寫出這些的文人,品性也可想而知了。嗯,夫君果然和第二種壞不沾邊,起碼你只對自己人下手。”

“咳咳。”徐灝不禁哭笑不得。“您這是誇我的呢還是罵我?”

沐凝雪露出一絲俏皮,笑道:“自然是好話了,我保證。”

“我才不信。”徐灝悻悻的又說道:“第三種就是荒淫無恥了,不分老幼見女人就想上,哪怕是最醜的村婦,雞皮鶴髮的老嫗。”

“哦!”沐凝雪眼眸流轉,“似乎夫君不屬於此種人,可為何我又覺得不妥呢。”

徐灝投降道:“行了,你也別一味指桑罵槐,都是我的錯行不行。”

“知道就好。”沐凝雪伸手摟著男人的胳膊,閉上了眼眸,“大概我肯定屬於三種嫉妒的一種了。”

徐灝想了想,說道:“是我挑錯了話題,誠然如你所說,無非是無良文人的牢騷,咱們睡吧。”

忽然響起了敲門聲,芷晴急切的道:“少爺,太太一夜很不舒服。”

“我知道了。”

徐灝馬上一躍而起,沐凝雪也急忙隨著起身,夫妻倆穿好衣服走出去,後面跟著一群慌張起來的丫頭媳婦,一路直奔介壽堂而來。

進了臥室,徐灝見大床擋著帳幕。徐慶堂嘆道:“你娘連日身子不快,勉強支援,上墳勞乏不說,見了你外祖父母和舅舅們的墳難免傷感,接著受了點春寒,吃了兩個冷點心,停在胸中成了病症,昨晚開始發燒不退,怕老太太惦記,只說受到點兒風。”

徐灝大驚,抬手撥開了帳幔,就見躺著的蕭氏滿臉通紅,雙目半開半閉,昏昏沉沉已經不省人事,一時間心如刀割,急得要死。

香玉忙說道:“昨日燒了一夜,用了藥後也不見效。”

徐慶堂背著手團團亂轉,問道:“要不多請幾個御醫來家吧。”

徐灝沒有失去理智,說道:“不用,香玉能治好,病去如抽絲,我們要多點耐心。”

如此徐灝和沐凝雪整整伺候了一宿,不停的用溼巾放在蕭氏額頭。吩咐下去要大家夥禁口,不能讓老太君知道了擔心。

半個時辰後,得了訊息的蕭雨詩心急火燎的跑過來,沐凝雪拉著她走到一邊,悄聲道:“有我在這兒就好了,你和晴雯她們好歹坐著打個盹,明天一堆瑣事,不然非驚動了全家人不可。”

蕭雨詩無奈答應下來,可怎能睡得著覺?就這麼似睡非睡的撐到了天明,往臥室看了眼。徐灝神色專注的坐在床邊,一副什麼都聽不見的模樣。

出來後打起精神收拾利索,蕭雨詩先安排人手,因明日要送老太君去拈香,然後進宮給皇后拜壽。親自去了垂花門,除了宮裡的壽禮並三四家的禮物要預備,各房管事媳婦陸續送上二月份的一切應銷事務總冊,各自站在外面聽候核算。

竹蘭月蘭和葉嫂子皆在外面站著避嫌,唯有秋香剛來不久身為大管家沒有具體差事。陪著蕭雨詩看過一遍,交給香萱香菱等負責核算之人查對,此事需要很多時間,蕭雨詩起身先去了千壽堂。

門外的婆子說道:“剛才老太太吩咐了。太太不舒服,不必來請安了,都過去探望即可。”

“是!”蕭雨詩答應一聲,轉而帶著人往介壽堂而去。

走出千壽堂。剛剛走到迴廊下,有值班的劉媳婦回道:“大太太和三太太並奶奶們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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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雨詩抬起頭來,望見了王氏劉氏和王玄清等一大群人的背影。忙加快了腳步。

這邊沐凝雪也迎了出來,王氏聽她說了兩句話,眼圈已然紅了,心中一緊。

劉氏見狀說道:“頭前聽說連煜兒也有了小媳婦,咱們又要吃喜酒了。”

王玄清說道:“這杯喜酒不容易吃到,得等十幾年呢。”

王氏領著眾人走過捲棚,見晴雯芷晴麝月同四五個執事嫂子在院門東牆下一溜站著,神色很是嚴肅。

王玄清故意笑道:“來時太太應該先去垂花門拜見雨詩和秋香兩位大總管,要不然沒人管飯呢。”

沐凝雪苦笑道:“猜到太太們今兒要來,早備下了酒飯伺候,就是沒有陪客了,餘外跟隨的都是四分銀子一個的飯菜。”

王氏身邊的大丫鬟芳芸笑道:“咱們只值四分銀子。”

“有的吃就不錯了,多嘴多舌。”王氏邊走邊說道:“從我那邊過來,實在是走的乏了,這家裡太大也不好。”

王玄清說道:“怨不得我們早晚請安實在是來不及,一天盡在跑道了,每天兩個來回,就能去了半條命。”

王氏說道:“新宅子的格局似乎比這邊還大很多。”

劉氏說道:“我倒覺得比這裡的院子還要好的多,就是那些花樹也長的很有個趣兒。”

沐凝雪說道:“照著現成的圖紙,左改右改的,為此也不知花了多少錢。”

王氏羨慕的道:“這幾個錢花的還值。”

等進了臥房探望了病中的蕭氏,所有人不免也唬了一跳,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瞧著徐灝緊皺著眉頭,出來才敢開口說話。

劉氏顯得有些六神無主,而王氏到底管了多年的家,臨危不亂,從容說道:“將所有丫頭媳婦們八個一班輪著坐夜伺候,叫雨詩現在就去派定,吩咐三處垂花門的管事都趕來知會。

我瞧著灝兒和房裡的四個大丫頭通急得不像個人樣,我又不能常在這兒,得和三太太照看老太太,若沒有一個有主意的,更鬧得著了忙又無人辦事,必須凝雪在這兒。”

劉氏說道:“大嫂說的是,必得雪丫頭在這兒,我才放心。”

沐凝雪說道:“就是太太們不派,我也得在這裡照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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