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抓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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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福看到這份情報立刻就樂了,美國人拿他們沒辦法,不代表臺灣軍隊拿他們沒辦法,至於是不是平民,戰爭中應不應該騷擾百姓,這個不是劉小福需要考慮的事情,在他看來,只要是兩國之間的戰爭,就談不上平民軍隊之分了,平民就是軍隊的後備役,反正和日本人的戰爭都持續了十多年了,打你是正常,不打你才不正常。

當下,劉小福找來了美國人遺留下來的當地合作者,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最後還答應,可以把山地師這幾千人的後勤採購交給這些人負責,終於得到了這些以當地商人和地主為首的合作者的通力合作。這些人不愧為地頭蛇,用了不到一週,整個棉蘭老島的日本種植園和加工廠的大概數量和位置的清單就已經擺上了劉小福的案頭。劉小福大概的看了一下,嘿,還真不少,光種植園就有120多處,加工廠20多家。加工廠大部分都在達沃市附近,而種植園就遍佈了棉蘭老島。

為了不提早暴露,劉小福並沒有直接對日本人動手,而是從營地中,抽派更多的士兵和車輛,前往11個駐守點,並把每個駐守點附近的日本種植園都劃分出來,由當地的駐守點負責,在5月10日,一起發動襲擊,摧毀種植園、儘可能多的抓捕日本人和為日本工作的職員,再集中押送到達沃市山地師指揮部。而達沃市附近的那幾十家日本加工廠,劉小福會由指揮部就近派出兵力,進行抓捕。

多田築是一位50多歲的日本人,幾年前,他在九州島枕崎町的船運社破產了,破產的原因就是當時為九州一個大型絲廠運送的機械設備的船隊,在經過臺灣海峽時失蹤了。經過2個月的查詢,還是沒有找到這支由3艘5000噸以上貨船組成的船隊。面對著絲廠和銀行的討債,多田築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債主們收了自己的房產、地產和碼頭上停靠著的另外2艘多田船運社的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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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田家幾輩經營的船運社就這樣沒了,父親氣死在病床上,多田一家也由大房子裡搬到了靠近海邊貧民區裡。就在多田日漸消沉、借酒度日的時候,一位以前和多田有過生意來往的朋友告訴了多田一個訊息,多田的貨船很可能是被臺灣人截獲或者打沉了,並說這種事情從多年前就開始發生了,不過日本政府一直沒有告訴這些日本船東們,很多消息靈通的日本貨船都不再敢走臺灣海峽了,而是繞道菲律賓南部,跨越更遠的海陸。

這些繞道菲律賓南部的貨船在幾年前無意中發現了哪裡盛產馬尼拉麻,但是當地人並不會加工這些農作物,只是手工編織一些漁網和繩索來自家用。他把這個訊息告訴了多田,並答應借給多田一部分資金,讓多田去菲律賓南部發展馬尼拉麻的種植和加工業。

多田聽到這個訊息,並沒有做過多的考慮,直接就答應這位朋友的建議,賣掉了父親留下的最後一塊土地,拿著朋友資助的一筆錢,帶著妻子和孩子,輾轉來到了棉蘭老島的達沃市。

在多田築來到達沃市的時候,美西戰爭還沒有結束,透過賄賂一位美國少校,多田築直接從美國軍隊手中,接過了一個原來屬於西班牙人的種植園,並開始種植馬尼拉麻。

由於達沃市附近的氣候異常溫和,地震和颱風有極少光顧這裡,多田用6年的時間,就還清了朋友的借款,並且又收購了2座種植園,並從日本國內購買了機械設備,建造了馬尼拉麻加工廠。

隨著很多個多田築這樣的人在菲律賓種植馬尼拉麻發了財,這個訊息被傳回了日本國內,於是更多的日本人開始到棉蘭老島購買種植園和建造加工廠。美國人對於這種民間的經濟發展並沒有太多的關注,當時他們正忙著對付菲律賓當地的獨立起義。

不過近期,多田聽到了一些不太令自己高興的訊息,當初打沉了自己的貨船並使自己破產的臺灣人來到了棉蘭老島,而且還不是普通人,而是臺灣陸軍,據說是來幫助美國人維護當地治安的。

在這裡生活了多年的多田築,深知這些當地人對待美國人是什麼態度,他們有可能在酒會上還和你一起飲酒作樂,不過等到你一旦落單,那麼等待你的就是他們的子彈或者砍香蕉的大砍刀。當初自己初到這裡時,這些懶惰的菲律賓人也曾對自己的種植園實施過搶劫和偷竊,不過隨著後來多田從日本國內偷運來一批日本陸軍淘汰的槍支彈藥,並武裝了自己的莊園,這些本地人才不敢前來招惹他,而且還想辦法和多田套近乎,並從多田手中買走了不少武器。

想到這些武器,多田築不由得有些後怕,當地人從他這裡買武器,肯定不是去打獵的,他們是用來對付美國人的,而那些美國人由於文化、語言的不同,很難明白這裡面的貓膩,但是現在臺灣人來了,這些臺灣軍隊如果知道了自己向本地武裝出售武器,那麼自己的結局肯定好不到哪裡去,連日本海軍和陸軍都多次被這些該死的臺灣人打敗,他們對付日本人只能比美國人更狠。

想完武器的事情,多田又想起了日本海軍和陸軍的多次登臺失敗,越想越複雜。多田趕緊晃了晃有些發悶的腦袋,以便趕走這些不著邊際的念頭,讓自己冷靜下來,趕緊想想如何對付這些臺灣軍隊,是趕緊把種植園和加工廠變賣,拿著錢回國呢,還是繼續觀望一下,說不定臺灣軍隊礙於美軍的面子上,不會對這些日本種植園和加工廠下手?畢竟是多年辛苦經營換來的產業,多田築和眾多種植園主一樣,都不想把這個產業輕易賣掉。

“嗯?怎麼會有燈光?”多田築正在桌子旁邊為自己的種植園和加工廠發愁,無意中從紗簾的縫隙中,看到遠處的土路上傳來了幾點燈光,由於島上雨水充沛,蚊蟲眾多,所以多田築的住所也是仿照著當地人的樣子,用木頭柱子撐在地板下面,使整個屋子離開地面1多米,所以站在屋子裡,可以看很遠,而且那幾點燈光很亮很刺眼。

燈光移動得很快,憑藉著對自己種植園的熟悉,多田築知道,那些燈光的方向正是種植園通往外界的唯一一條土路,而燈光的大概距離,已經是進入了種植園的大門,而負責守門的當地人和幾條狗都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多田築感覺到一種不祥,自己的守門人是有槍的,而且在夜晚的時候,大門那裡至少有4名值夜的當地人。

燈光越來越多,越來越近,而且伴隨著燈光,已經可以聽到一種隆隆聲,就好像自己加工廠裡的蒸汽機,不過聲音頻率更高更脆。再近些,多田築藉著那些燈光可以看到這些燈光是一種龐大的黑影的頭部發出的,而且長方形的黑影的行進速度很快。

“吱。。。吱。。。咣噹。。。嘩啦。。。”多田築還沒有走到房門口,從自己的木樓外就傳來了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和一些騷亂。

緊接著,正在下樓多田築看到一些人影從已經停止了的黑影上跳了下來,有幾十名之多,並且有幾個黑影正向自己這邊跑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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