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咒術師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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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介人再三確認過直哉口中的咒術師殺手和他認知中那個是同一人後, 有些震驚地說:“那個人的任務完成率是很高沒錯,但他已經很久沒有接過任務了……據說是隱退了。”

對地下咒術界來說,甚爾是一個相當神秘的人。只要酬金到位, 什麼任務他都能做,而且完成率高到離譜。

他從不對外透露自己的任何情報, 除了一些捕風捉影的說法,說他是個男性以外, 其他一切都是未知。

有人說,他出身世家, 因為和家裡鬧翻了被除名,所以才會隱姓埋名地跑到地下來接活。

照他的實力,這種說法但也算有所依據。

而另一種就很扯了……有人說,是因為見過咒術師殺手的人都死了, 所以他的情報才沒有洩露出來。

中介人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 認為這不過是不懂行的人的謠傳。

像他這種內行人才瞭解,做這一行的必須要有高度的職業精神,殺人狂是不會得到重用的。大家都是拿錢辦事,誰會閒的無聊把看見自己的人都殺了?那不是做了白工,還給負責善後的人增添負擔嗎?

但凡腦子正常的人,都做不出這種事。

可現在連禪院家的十影都開始說起這個名字, 這讓他不禁有些惶恐, 難道是他的情報落後了嗎?咒術師殺手真的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 以至於把御三家的繼承人都招惹過來了?

他的固定思維讓他無法理解, 直哉對咒術師殺手毫無惡意這個概念。所有的正統咒術師都看不上地下咒術師, 這已經是約定俗成的事情了,從來沒有例外。

至於甚爾……他連他的真名都不知道,更別提他原本的姓氏, 和與直哉的關係。

甚爾將自身的存在保護的很好,從來沒人能推測出他的真實身份。他也從來不接和直哉有關的刺殺任務,大家都以為是因為難度太大,酬勞不夠打動他,沒有人往他們倆是兄弟的方向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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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直哉提到咒術師殺手,中介人將信將疑。

直哉知道甚爾這些年沒在做那些老營生,用一句很不適合他,但是的確是事實的話來形容,就是他“迴歸家庭”了。

可就算如此,他前些年在咒術界留下的威名依然赫赫。

直哉沒說他和甚爾的關係,而是故作高深地說:“去找他吧,這個任務內容和酬勞,他會心動的。”

明面上的任務是盜取石上神宮的重寶七支劍,報酬是驚人的一億日元。

但實際上是叫他去偷一個擺在明面上,後續影響不會很大的的贗品;而報酬是帶娃一天,讓甚爾夫婦有單獨約會的時間。

很公平,也很合適。

這的確是一筆不會被拒絕的交易,但中介人不知道啊。一億日元的酬勞看齊豐厚,可與任務難度相比,卻十分的不相稱。

他頂著一張兇狠壯漢的臉和一身猙獰的刺青,愣是擺出了一副委屈的神情。

他欲哭無淚道:“這麼大的事,您到底為什麼要找上我啊……”

問題是,就算他想拒絕也不行。直哉已經把這個計劃透露給了他,作為知情者,他要麼參與進來證明自己不會背叛,要麼就……被封口。

而就算他盡心盡力地幫直哉辦事,咒術師殺手那邊他也沒有把握能搞定。

他是造了什麼孽,要攤上這種麻煩事情。

直哉低頭打量著自己修剪整齊,距離邊緣線只有一毫米的指甲,“唔……只是一隻三級咒靈的殘穢,就跟人家外行人要兩百萬,這個算嗎?”

中介人差點心肌梗死。

救命啊!原來在這兒等著他!

他早聽說禪院家的繼承人是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怪胎,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成為那個被拔刀相向的物件!!

頂著直哉笑眯眯的金瞳,他慫了,不管這件事後續會如何,但至少現在他得先保住性命,再談其他!

他笑得比哭還難看,“您說的是,在下以後再也不敢了……”

以後他再敲詐勒索的時候都會回想起此刻,回想起這份直哉留給他的心理陰影。

直哉滿意一笑:“那就好。”

……

“哈?”

甚爾一手牽著惠,另一只手領著菜兜,夾著手機一臉的匪夷所思。

“不是,這種小偷小摸的事是怎麼找上我的?殺雞焉用宰牛刀知不知道?而且我要去奈良吧!車票錢給不給報銷……”

他倒不是不願意給直哉幫忙,只是這事有點離譜了。想他活躍的那幾年,哪件任務是跑去偷東西的!

就算是神社重寶,那也是偷東西,他嫌掉價。

直哉在手機那頭勸他:“別這麼說嘛,我們不是偷東西,是引蛇出洞!”

甚爾冷笑一聲,“別跟我來這套,車票到底報銷不?”

直哉也怒了:“我能差你這點車票錢?!”

他音量一大,惠就聽到了,他小耳朵一豎,機警地望向通話中的甚爾。

甚爾低頭,“幹嘛?”

惠的雙眼亮晶晶,“電話那邊是小叔叔嗎?”

“是,怎麼?”

“你不要惹小叔叔生氣。”

“……”甚爾一直知道自己兒子特別喜歡直哉,但在這種時候體會到,還是有些無語。

這兒子算白養了,遇到事只會向著別人,半點不考慮自己親爹的心情。

他乾脆把電話塞給惠拿著,為了防止他打電話打得太投入和自己走丟,還把他抱了起來。

惠歡快地朝電話那頭叫了一聲:“小叔叔!”

“噯!”直哉應得清脆,“惠最近有好好吃飯嗎?和玉犬相處得還好嗎?”

惠乖巧地一一回答:“有好好吃飯,昨天吃了一整碗;兩隻狗狗都長大了——快和我一樣高了。”

想想惠現在的身高,再想想玉犬之前的大小,直哉有些吃驚,“長得很快啊,惠果然很有天賦!”

得到他的誇獎,惠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嘴角悄悄抿起。

“嘖……”甚爾看不慣他們倆這麼肉麻的相處,挑刺道,“什麼長得快啊,和你當初比起來,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麼。”

隔著聽筒,直哉都想伸出拳頭去懟他一錘子——哪有這麼說孩子的!

惠本就是敏感多思的性格,比起打壓和批評,他需要的更多是鼓勵,幫助他建立起健康正確的自我認知。

而這樣的事情,指望甚爾是不可能了。而惠的母親雖然是善良又積極的性格,是一位強大的女性,但她畢竟沒有咒力,無法切身體會到惠在成長中可能會遇見的一些困難。

直哉捂住話筒,在惠聽不到的地方嘆了一口氣,然後又挪回去:“惠啊……別聽甚爾瞎說,你是絕對的天才,將來會成為了不起的人。”

惠小聲囁嚅:“真的嗎?”

直哉不管三七二十一,堅定道:“真的!我很看好惠!”

適當的鼓勵能夠讓孩子更加積極向上,有些孩子的性格有點驕縱不適合這個方法,但惠不一樣。

他的心思太敏感了,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本能地感到不安。在這種緊張感的壓迫下,他下意識地壓抑自己,所以鼓勵對他來說是積極影響遠大於消極影響的,不必擔心他因此變得驕縱任性。

在他母親如此積極的影響下,他還能長成這個樣子,無論怎麼想都是甚爾的錯。

相比於十年前的自己,這傢伙雖然已經改了很多,但作為一個父親來說,他還只是剛剛合格。

聽了直哉如此直白的鼓勵,惠的小臉紅撲撲,像是剛跑完步後喝了一大口冰飲,眼神裡滿是活力和快樂。

看著兒子這幅和自己相處時絕對不會露出的表情,甚爾撇了撇嘴,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他把惠放回地上,自己接過電話,“可以了吧?都快把我兒子拐跑了。”

直哉懟得毫不留情:“你但凡對惠多上點心,他也不會這麼輕易地跟別人跑!”

甚爾:“……”

而惠也拽著他的褲腳,期期艾艾地抬頭,“小叔叔什麼時候能回來?”

甚爾頂著他的星星眼攻擊,沒多一會兒就投降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不就是去幫忙嗎?他去就是了。早點幫直哉把那邊的事辦完,他這倒黴兒子也能早點從這種邪門的狀態中恢復過來。

他不爽地對直哉說:“時間,地點,叫孔時雨給我發過來,我準備一下就出發。”

“好耶!”直哉歡呼。

甚爾還有一點不放心:“最後確認一下,車票是報銷的對吧?不能從我的報酬裡扣。”

直哉:“……”

這個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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