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事實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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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王國的戰爭在上個月已經告一段落,獸人被一種新型的抵抗毒箭給擊敗,那是專門用來對付這種野獸的,效果很顯著。戰士們的屍體經過人工腐化,徹底融入到茫茫雪地裡,至此,整個安吉麗爾徹底平靜下來。

隨著戰爭後的短暫調整,安吉麗爾國王召集新的部隊來遏制拉瑪奇的繁衍,同時也組建了一個特別小組,來追查德拉貢人和瑪蒂娜的下落,準備興師問罪。

在一處靜僻的雪地樹林裡,一棟破舊的小屋升起了濃煙,那是德拉貢人在起灶做飯,得知整個安吉麗爾人正在捉拿她們,就只好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她們四人幾乎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勢,瑪蒂娜最為嚴重,她睜開眼後一句話也不會說;希爾凱麗的傷勢也不容樂觀,她腹部的傷口用了血凝膠還是不起作用;而凱蒂絲的情況已經好轉許多,在喝了波爾彌亞公主的泉水後,她的腳恢復的很快。

這間小屋的面積不大,但屋裡的東西都還算齊全。他們在附近沒看到任何人,顯然這是別人已經遺棄很久的林間小屋,裡面掛滿了佈滿灰塵的獸皮,牆上整齊的放著幾把鋤頭和斧子;屋子中間有一個圓桌,前面有個躺椅和三把椅子可供休息;裡面的那間臥室有一張床,希爾凱麗在上面躺著,兩眼微閉,看著窗外蕭條孤冷的景色。

“沒想到這些安吉麗爾人這麼忘恩負義!”凱蒂絲在一張椅子上坐立不安,他痛斥這幫鼠眼猴腮的安吉麗爾人的不義之舉,“倘若我還有一口氣,就不能讓這些傢伙詆譭我們。”

一個女人從窗戶後面轉過來,這是萊弗爾,不!應該是波爾彌亞公主,她姿態雍容華貴,已經從街頭的流浪乞丐搖身一變,成了人人敬仰的東方女神。她微微看了凱蒂絲一眼,嘆了一口氣。

在這一個月裡,波爾彌亞告訴德拉貢人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她之所以掩飾自己的身份,是因為在很早以前她就得到訊息,珈洛神將對安吉麗爾王國突襲。因為早在30萬年前的星元城之戰,她就對那幫野獸恨之入骨。珈洛神的所作所為並非尤斯西斯所指使,確切的說,那是一場意外。

在星元城皇權被薩德爾顛覆之後,尤斯西斯並也非見死不救,他三次勸阻卡迪娜離開,但均為成功。於是打算從守望之海派遣最優秀的維和艦隊前往星元城,但在穿越之際,艾西貢的暴亂分子盜取了珈洛神的火種,並在那一刻衝進了部隊集體傳輸的通道。在這之後,他們很快抵達星元城防線,在天際之外,珈洛神的火種遭到釋放,成千上萬的蟲族大軍在薩瓦拉的薩金城堡降落。一夜之間星元城硝煙彌漫,戰火連天,叛徒薩德爾的陰謀徹底幻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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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蟲族巨人擊敗薩德爾之後,尤斯西斯的至愛卡蒂娜也受其害,但他本人並未對蟲族和珈洛神實行報復,而是把她們遣送回安吉麗爾最富饒的星球——伊利薩,希望他們能憑藉自己的智慧開拓新文明。但是珈洛神並未領情,而安吉麗爾人也迫於“大無限王印法典”的各種條規,沒有對這些外來的入侵生物實行對抗,因為這是來自萬神元領主的親自封地。

可是10萬年後這些怪物的野心開始擴張,他們試著拒絕向安吉麗爾輸送熱能礦產,意圖熄滅他們的地熱。與此同時安吉麗爾人也在密謀怎麼消滅這些醜惡的生命。於是又過了10萬年,雙方僵持不下。最後安吉麗爾先發制人,克利姆克利用“歐非定律”定律(克利姆克發現宇宙之中除了三大定律之外還有另外一種定律,即---遠在天涯的兩個物體會互相吸引,它被稱作歐菲定律),把即將撞擊安吉麗爾的小行星引向了伊利薩,那一次他們的星球遭到天地大碰撞的毀滅之災,洪水泛濫,蟲族幾乎滅絕。可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過一段時期這些傢伙依靠某種寄生蟲的隕石變異再度興盛起來,這一次珈洛神將所有仇恨都傾注在這次決戰之中。

萊弗爾自從被瑪蒂娜視為異類被驅逐星元城後,她與這座星際文明的感情徹底決裂,她痛恨尤斯西斯的參與;卡蒂娜之死又讓她常年活在悲憤之中。

之後萊弗爾對珈洛神的仇恨越來越深,在大戰開始之前她就隱藏在雪中王國,伺機對珈洛神發動突襲,一勞永逸的來結束這長達30萬年的戰爭。

如今她的計劃完全按照意意識而行,瑪蒂娜讓她的戰鬥很快取得勝利,這是意料之外的。波爾彌亞公主曾經痛恨星元城,而現在她又不得不感謝瑪蒂娜。

“這麼說,你對此感到感激?”艾德摩說,小心得看了一眼波爾彌亞公主。

“哦,我們還以為你真是流浪精靈,沒想到會是這樣……波爾彌亞公主恕我先前冒犯。”凱蒂絲說完,站起來向她鞠躬,艾德摩也做出同樣的動作。

“但是你在地下城堡的審訊室可不是這麼說的,為何你會那樣評價尤斯西斯,你知道,那不是真的。”艾德摩說。

“在曾經,我的確對尤斯西斯抱有很大的成見,因為他的疏漏讓很多人送命,但是今天那些仇恨已經徹底煙消雲散了。”波爾彌亞公主說。

“這點我也認同,當我們已經原諒他人的過錯,就證明我們已經在成長。”艾德摩說。

“但是我們卻一直被矇在鼓裡,難道不是嗎?”凱蒂絲抬起眼睛說道,隨即又看看艾德摩的反應。

“不,德拉貢人,你們是歷史的見證者。你們解救了安吉麗爾,同時也讓尤斯西斯認識到邪惡之力永遠不會棄惡從善……你們可以說我暫時利用了你們對珈洛神的痛恨,但是結果卻是我們看到的——黑暗的魔影在逐步向我們逼近,我別無選擇。”波爾彌亞公主說。

“歷史讓奇蹟誕生,同時也在毀滅著奇蹟,可是我們德拉貢人卻遭到了眾人的背叛。”凱蒂絲說。

“尤斯西斯曾對珈洛神進行過很多援助,但最終事與願違,他企圖改變無限領域的邪惡勢力,但是反遭他們吞噬。德拉貢人,你們是正義和善良的化身,沒有人背叛你們,除非你們自己背叛自己。當世界沉入無邊的恐懼,你們就是那一道明亮又耀眼的曙光,許多人因為德拉貢人的善舉而重獲新生,我為你們感到驕傲。”波爾彌亞公主說道。

德拉貢人對這位公主的話有些吃驚,她鮮明闡述了世界的淪喪,但又強調了正義的作用。嚴格來說她們即是正義,這點讓人頗感欣慰——並不是因為居功自傲而狂妄自大,而是整個世界得到了應有的匡正,同時這也是德拉貢人所希望看到的景象。

之後的談話不再緊張,波爾彌亞公主讓德拉貢人明白,結果也許會讓人痛心疾首,但整個冒險歷程確值得思考。

“波爾彌亞公主,我相信您所說的話,但是請你再回答我們一個問題。”凱蒂絲繼續說。

“請說。”波爾彌亞公主面不改色。

“如果我們真對弱者抱以同情,那麼您的做法是不是太存在個人偏見了,您將卡迪娜的死轉變成復仇的利刃,而珈洛神確成了戲虐的物件,這一切真的公平嗎?”凱蒂絲反問。

波爾彌亞公主並未對凱蒂絲的提問感到羞恥,而是告訴了德拉貢人另外一個至關重要的秘密——珈洛神的來歷。

正如先前希爾凱麗所說的那樣,珈洛神的確來自靈神元,但並非多望森林,而是“夢幻谷”的附屬之星——珈洛天依星。那裡的異星種族大多智慧超群,但心智扭曲。因為靈神元邊界接近無限領域的“凱龍之門”,那裡環境如同地獄,充滿著神秘強大的黑暗意識,但是奇點之甲一日未消亡,三元宇宙就受到聚合之氣的保護。所以無線領域的黑暗勢力只能區域性在邊界侵染三元宇宙,而並非整體。而珈洛神所處的星球正在這兩者的交匯處,他們的民族生性殘暴,這是天生註定的。

其實尤斯西斯在與龍神王大戰之前早已查出那次宇宙風暴的原因,那正是多望森林的一場浩劫,珈洛神的星球也被牽扯進來。他們也被迫全民轉移,只有部分原始人得到庇護,而剩下的生命只有依靠火種的形式散佈宇宙各處。如此一來,珈洛神降落在艾西貢也不足為奇,同時他們的火種也在其他地域出現。

尤斯西斯在必要的時候對他們進行了援助,可是換來的卻是另外一種浩劫,事實證明,我們的世界存在太多仁慈,最起碼從珈洛神這件事上來看的確是這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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