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杜菲氣急敗壞的回到鬱金香帝都的那一刻,軍方的大佬們就像是等來了救星那樣,期盼的看著她。
然後,將那份巖山帝國的軍報放在了杜菲女皇的面前。
杜菲面帶疑惑的拿起那一沓厚厚的軍報,然後,眼睛瞪得越來越多。
嘶……
“白王……居然連這種事都敢幹!”
“陛下,對於此事,我想我們應該召開新聞發佈會進行解釋。”
“否則,毀滅世界的戰爭將一觸即發!”
“還解釋個屁!”
“帝國,已經毫無信譽可言了!”
巖山帝國東線的八十萬鬱金香陸軍部隊失聯,巖山帝國的鬱金香帝國海軍總督失蹤,讓鬱金香帝國三軍總部的一群大佬們再也淡定不下來了,他們沒有想到,白王會這麼狠,直接核平掉了巖山帝國整個的西部地區。
雖然,部署在東線的巖山帝國防禦軍團的主力也在禁咒鍊金飛彈爆炸中被全數摧毀,整個羅蘭大陸再也沒有任何勢力能夠對鬱金香帝國造成威脅,但以這種方式達到的目的,顯然是超出了這群軍方大佬們的預期。
會爆發出難以想象的頑強抵抗。
草原王克斯坦是如此,白王亦是如此,巖山帝國,還是如此。
也正因為他們民風彪悍,所以才會被杜菲女皇當做帝國周邊的不確定因素,希望能儘早的將他們消除。但是現在,戰場戰爭的狀況已經完全脫離了鬱金香帝國的劇本,一連串的各種意外讓他們防不勝防。對於鬱金香帝國來說,他們迫切的需要一個,能擺脫這一狀況的辦法。
“現在,米卡芙已經重新控制了軍隊,而且艾黎將軍也突破了聖階,考慮到這兩個人關係不和,所以我們應該把他們分開……”
“女皇陛下,霜·羅格裡斯格將軍回來了!”
“什麼?”
“她沒死?”
杜菲聽到這個訊息也很驚訝,根據最新情報,霜·羅格裡斯格將軍身先士卒,帶著先頭部隊第一批登陸巖山西岸,在遭遇到了埋伏之後與敵人同歸於盡,這個動靜大的連太空中都看得到……而且,她帶出去的兩萬親兵沒一個活下來的。
現在,她的親兵告訴她,霜·羅格裡斯格將軍活著回來了?
呵呵!
“直接帶她來見我!”
杜菲暗自皺了皺眉頭,然後默默的接引了鬱金香家族祖傳的彗星能量。
自從西塞維亞回來之後,杜菲女皇已經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是真的了。
既然安吉特能夠冒充身為聖階強者的萊因哈魯特將近一個星期,那這個霜·羅格裡斯格就沒道理不是假的。
不過,再怎麼說,自己也是一個無限接近於領域級的強者,只要得到了彗星的能量,那直接就可以爆發出領域級的實力。
她可不認為,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夠在領域級強者的面前造假。
“讓霜·羅格裡斯格直接進來吧!”
杜菲輕聲吶喊道。
沒過一會,厚重的銅製大門被人推開,已經沐浴更衣完成的霜·羅格裡斯格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看得出來,經過了這一系列的事件,被社會毒打的體無完膚的霜·羅格裡斯格已經不再像往日那樣的傲慢。
“女皇陛下!”
霜的嗓子都有些沙啞了,和大古的那一戰,她傷的不輕。
不過她還是開啟了自己手中的那個盒子。
裡面是一個面帶隨和的人的腦袋。
原巖山帝國國防部長的大古的腦袋。
“這麼說……那天是你贏了!”
“沒錯,我贏了。”
“但其他人都死了!”
“他們嚴格的按照軍令,並沒有後退一步,可還是受到了嚴重的誤傷。”
“而我,因為是遭到了偷襲,所以傷的太重,當時昏迷了過去。”
“因為我並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想要回軍隊的時候,鬱金香的海軍已經不在原來的地點,想來軍隊的指揮權可能已經易主,然後接到了新的調令。所以……我就只好想回帝都,來找陛下了!”
“你做的很好……”
杜菲女皇用精神力把霜·羅格裡斯格掃描了若干便後,發現此人並非冒牌,然後便做出了如此的評價。
霜·羅格裡斯格回到帝都,只是為了不干擾接下來的計劃和不引起軍隊的內訌。這並沒有什麼錯誤,再加上她拿回了大古的頭顱,所以也不能把臨陣脫逃的罪名強加給她。
畢竟,你總不能說……『你為什麼不直接把大古一招秒了的這種話』吧?
要是霜·羅格裡斯格真有這等實力,在應對偷襲時還能反手秒掉對方,那她早就是個聖階了。
如果是強行要求別人成為聖階?這實在是不合理的。
“這樣吧……你回一趟西塞維亞,那邊也出事了,萊因哈魯特可能已經殉國,現在,那邊需要有人穩定大局……我會牌一個聖階強者過去輔助你。”
杜菲看了霜·羅格裡斯格一眼,她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驚訝,但並沒有恐懼和不安等因素。
不過這還是不能讓杜菲女皇對霜·羅格裡斯格完全放心。
畢竟,在西塞維亞鬧事的,可都是霜·羅格裡斯格曾經的對手。
那些在曾經的軍報之上,已經被消滅掉的對手。
杜菲女皇並不確定是不是霜·羅格裡斯格窩藏了他們。
如果不是,那麼這些人基本上和霜·羅格裡斯格是有著血海深仇的。他們為什麼能在同一個地方呆上幾個月,卻互相直接相安無事?
就算霜·羅格裡斯格沒有發現這些人,但是這些人,可不會發現不了身居廟堂之高的霜·羅格裡斯格。
她可是西塞維亞的最高執行長官!而菲莉絲等五個人,可全都是聖階!
他們要是想報仇殺掉霜·羅格裡斯格可謂是易如反掌!
但要是說這些人都是被霜·羅格裡斯格冒險庇護著的。那麼霜·羅格裡斯格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杜菲女皇已經有些不敢想象了。
如果說這些都是霜·羅格裡斯格布的局,那麼這個局,只能說是從兩年前就已經開始佈置了。
他們一定還有著更多的後手。
但杜菲女皇就是想不通,羅格裡斯格家族連一個家族內的聖階強者都沒有,那麼他們是哪來的膽子做這些打算。
杜菲女皇是一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存在,她不允許任何一個威脅到她統治的東西存活於世。
追殺菲莉絲,毀滅陳氏家族,就是她為此而祭出的手筆。
但同時,她也是一個理智的人。
她很清楚,憑藉霜·羅格裡斯格的本事還駕馭不了那麼多的聖階。
她們最多只能是相互利用。
為此,必須要利用她們都這種關係來把西塞維亞的狀況穩定下來。
到時候才能在實施計劃的時候,保證一個先決條件。
至於羅格裡斯格家族的問題……只要想辦法讓他們換防就行了。
杜菲的一系列自我懷疑和於空前的鬥智鬥勇當然影響不了霜·羅格裡斯格的思緒。因為霜·羅格裡斯格也在思考如何防止聖階強者的刺殺的問題。
因為杜菲女皇與空氣鬥智鬥勇,以及想要利用霜·羅格裡斯格可能與菲莉絲等人之間的關係實際上卻一定沒有關係的關係,所以杜菲並沒有把那天大戰六個聖階強者的事情說出來。
因為她覺得這是她與霜·羅格裡斯格之間的窗戶紙,要是被捅破了的話,她們二人之間就再也沒有餘地了。
就這樣,霜·羅格裡斯格帶著帝國最後一個能帶過去的聖階強者,飛去了西塞維亞帝國。
霜·羅格裡斯格需要坐的鍊金飛車已經被杜菲女皇給準備好了,霜·羅格裡斯格這一次帶了足足兩千個精銳戰士。
霜·羅格裡斯格可以看得出來,這些人雖然不是階位高手,但也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只有杜菲女皇本人,才知道培養這些人話費了多少的代價。
他們無一不是經過了精挑細選,又嚴重洗腦過的,對鬱金香家族絕對忠誠之士,他們除了進行過標準的戰術訓練之外,還進行過特工技能的訓練。
他們在鬱金香家族裡的身份是……守護鬱金香家族的……最後的精銳!
杜菲女皇派這些人過去的目的不言而喻,一方面是為了監視霜·羅格裡斯格,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自信的調查,看看這個可能已經不聽話了的女將在這些年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只有霜本人,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杜菲女皇給寫進她自己的黑名單裡了。
……
鬱金香帝國東部的某個沿海城市。
菲莉絲,安吉特,西爾維婭和黛芙妮四個聖階強者就這樣在杜菲女皇的眼皮子底下潛伏下來了。
在這個帝國,通用版的貨幣已經不能流通,不論是曾經的盧布還是天神幣,亦或者黃金,但凡有人使用這種方式試圖進行交易的,一律視為間諜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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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現象,在鬱金香帝國任何人都可以隨時舉報。
所以在鬱金香閉關鎖國之後,很難獲得在境外獲得國內訊息的情況下,菲莉絲是不知道這個事兒的。
“雖然沒有盧布,但是可以先拿點金子去換一點吧……”
“畢竟,沒錢萬萬不能!”
然後,菲莉絲就被舉報了。
招待他們的,是霸天虎騎士團的一個百人分隊,和四千個鬱金香帝國的地方守備軍。
兵是雜兵,霸天虎騎士團的人也有三分之二是新人。
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地方的領主……薩林男爵是準備拿他們幾個小間諜進行練兵了。
然後,這些士兵和霸天虎們,享受到了菲莉絲,安吉特,黛芙妮和西爾維婭等四人的“熱情款待”。
用於款待他們的,是一發精神累的禁咒。也是安吉特剛剛學會的入門級禁咒。
這個術式的作用在於,可以藉助高位觀測的能力來觀測和修改那些鬱金香士兵的思維和記憶。
當然,範圍有限。修改難度極大,對於安吉特這種初學者來說,大機率是修改不成功,反而把施術物件給全部變成白痴。
畢竟,這只是一發入門級的禁咒,它並沒有誇張到像是黑山總長的那個禁咒一樣,直接製造出一個能夠高出世界半個次元的小天界出來。
而且還能把施術者接到小天界之上肆意的操縱他人的死活。
安吉特的禁咒並沒有這個能力。他只能利用高維觀測的手法來將禁咒凝聚出的那個眼前打入更高次元,然後透過這種手段來窺視他人的精神意志。
然後,再透過高次元眼前把信息反饋回來。
而且範圍還是固定的,並且在修改記憶的過程極其麻煩。
所以安吉特索性放棄了修改,把他們所以人,都變成了白痴。
然後,就看見那群霸天虎們,騎著魔法掃帚,一個個的從天上摔了下來。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不過考慮到能入選霸天虎騎士團的人,就算不是魔法師也是精神力強大之輩。安吉特覺得有些浪費了。於是就用他們繼續練習了一次禁咒。
以安吉特面前的水平,即使接入了弟弟網路,他的精神力水平也最多相當於五百個聖階。要說施展禁咒,他並不能維持太久。
所以,這種同化精神力頻率的嘗試最終還是以失敗而告終。
這麼做的結果就是~這些人雖然精神力都變得更強了,但他們本人也變得比更白痴了。
倒是菲莉絲,在利用她的活性規則進行了一番,最後成功的進行了幾次嘗試。
這倒是讓她的妹妹網路又增加了一百多個成員。
當菲莉絲興高采烈的接入自己的妹妹網路之時。一段陌聲的記憶,如洪水一般的湧入了菲莉絲的腦海。
龐大的信息量讓菲莉絲的腦袋一陣眩暈,她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孩。
雖然理智告訴她,她應該是一個聖階力量的強者,但這段信息量卻真實的告訴她,她就是那個可憐的小孩。
小孩的父母,是一個面色發白的年輕男人。他的母親,則是一個長得並不怎麼好看的女性。
對於這種家庭來說,能找到媳婦就已經是幸運的不行了。哪裡容得下什麼挑三揀四……
他們四處流浪,四處逃亡,躲避著貴族和傭兵的追捕,終於在一天夜裡。在一場大火中,男人為了讓女子帶著瞪大著眼睛的男孩離開,獨自的去面對那群放火燒山的傢伙們。
小男孩最終還是逃了出來。
他被那個不怎麼好看的女人帶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小山村。
女人受了很重的傷,她留著鮮血,一路打聽到了村長家的所在。
女人跪在村長家的門前,祈求村長能夠收留她的孩子,然後,不知道她和村長說了什麼。就被村長關到了一個籠子裡,準備運出去賣掉。
作為交換,小男孩得到了村長家的馬廄,作為他的棲身之所。
小男孩的少年時代過得並不怎麼舒服。
村子裡的人們都說他是個不詳的存在。他們都說這個小男孩是魔族的後代。
他的身上流淌著不詳的血。
村子裡的小孩子經常喜歡向關著他的馬廄裡扔石子,因為身高和年齡的原因,小男孩根本無法爬出那個約束著他的馬廄。
小男孩只能不斷的辯解著,說他並不是魔族的後代,請求大家不要再欺負他。
但除了村長會一如既往每天扔一個摻了草康的黑麵包進來,剩下的人,恨不得讓他直接去死。
直到某一天,小男孩的力氣終於變大了一些,他撿起了一塊用來砸他的石頭,向那個欺負他的傢伙的身上丟了過去。
那個傢伙被砸破了頭。
隨後,村長進來了。
村長拿起一條馬鞭,二話不說就是一頓毒打,說他是個魔族的後代,不詳之人。
見到連每天給他提供食物的村長都這樣說,小男孩是真的絕望了。
之後,他每被欺負一次,村長就要打他一次。
說因為是他,馬廄才會被石頭砸的破破爛爛。
連在馬都要倒黴。
但是,可能是因為村長和他母親的約定,村長不敢讓他去死。怕他死了,村長一家都會被詛咒。
但每天至少一次的毒打是少不了的。
心情好了,村長會揍他取樂。
心情不好,村長會拿他發洩自己的怒火。
心情一般,村長也會例行走一遍程式。
隨著村民們漸漸的習慣了小男孩的存在。
直到……小男孩十歲的那年。
那一天,是小男孩的生日。
也是村長和小男孩的母親定下的詛咒契約的最後一天。
那一天,村長家隔壁的王大爺的家裡失了火,燒死了王大爺的三個玩火在家裡烤番薯的熊孩子們。
村子裡的人意見一致的認為,是小男孩帶來的災禍,他們要把小男孩殺掉祭天。
村長再一次把暴怒的村民給攔了下來。
他並不是因為仁慈,而是因為,害怕小男孩的血,帶了更多的災禍。
不過村長告訴村民們,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因為那一天,即是小男孩的生日,也是村長和小男孩的母親定下契約的最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