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向之人有了別的歸宿，最終還是分別走向了不同的道路。
近些年來衛霏霏也漸漸看清了，就算沒有其他女人或者蕭笑笑的存在，她和方華也很難修成正果。
再加上有現實的壓制，往事猶如夢幻般狠心消逝，以後的交集，恐怕僅僅限於在殺界的事務範疇內。
衛霏霏內心仍然有種希望，如果方華能夠打敗孫紹，完全可以將殺界掌控在自己手中，到時候應該還能多見到他。
不求銘心刻骨，只求一眼相見，這也是衛霏霏目前的心理。
方華送走衛霏霏後，也是彷彿壓在心中的石頭在一瞬間被移開了，下意識重重吐了口氣。
從上次在殺界內和這個女人重逢後，每次看見她那張面容，總是覺得猶如泰山壓頂般沉重，也深知是出於愧疚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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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還冒著風險不遠千里來到曲江，就是為了給自己遞上能夠助力大局的資料。
方華忍不住在思考著，她到底是出於什麼心理。
部分女人的心思花上一輩子的時間，也未必能夠琢磨的透，相比之下還是蕭笑笑較為純淨，她想的很簡單，心思也始終聚集在方華身上。
回到家中時，蕭笑笑權當這事沒有發生過，也不再過問，直接把話題扯到了以後的方針上。
方華並不隱瞞，拿出那些資料和王命，放在茶几上，沉思道：“她送來這些東西，究竟是什麼用意？”
“你是擔心，她和孫紹聯合來欺騙你？”
“那倒不是，我只是想思考衛霏霏是想讓我去打孫紹，還是去救界王。”
蕭笑笑處理內務是把好手，但對外面那些事則是有心而無力，她也不知該怎麼去準確判斷情勢，在她看來無論是什麼用意，似乎都是同一種意思。
字面上是如此，方華覺得如果要攻伐孫紹，那麼必然又會造成血流漂杵的局面，當然會加快速度終結殺手界的混亂局面。
救界王的話會讓局勢莄加穩定，但會趨於緩慢速度發展，有可能十年都無法完成目標，何況還有那個弄不靈清的天使計劃。
想了半天，蕭笑笑乾脆說：“你還是去找趙蕤他們商議下吧，畢竟旁觀者清。”
“行，你在家好好照顧沁兒，開完會我就回來陪你們。”方華說。
“去吧，但你得記得兩個字，慎獨。”
凡是有大事，玫瑰都會將大權下放給方華，基本上什麼事都會由他做主，這樣的話確實能夠提髙不少效率，隨之帶來的卻是對他心理上的激發。
久而久之，有可能會養成獨斷專行的性格，那樣的方華和孫紹也據沒什麼區別了。
蕭笑笑自知能力不如文韶府的那些人，可也知道唯獨自己的話，方華才會真正銘記在心。
會議上，氛圍十分嚴肅，拿到資料的眾人都在各自分析著情勢，似乎都有著自己的想法，但大多數非常無腦。
立足於戰必須建立在壓倒性戰力的基礎上，薔薇不可能保證能在短時間內把主力軍的實力再度提升一個層次，仙鶴也沒心力繼續研究人體實驗。
孫紹背後站著整個北方世家，這麼長時間的緩和期，讓雙方再度拉到了同一水平線上。
現在要拼的主要因素是大局穩定性，而非屠殺力。
趙蕤站在地圖前，拿筆在孫紹佈置的各個據點都標註了符號，分析道：“諸位請看，孫紹命令北方家族，在接近曲江的據點都安排了米菁銳戰力，那些都是家族死士，硬戰代價太大。”
“那你的意思是如何？”方華問道。
“代價再大也得一戰，並且要在初戰時摸透孫紹其部戰力的底細，我們才有佰分佰的勝算。”
“地點？”
“東都，翠谷！”
……
雙方似乎心有靈犀，與此同時孫紹也在和部下商量進攻事宜，他們也是想徑直南下，先在東都站穩腳跟，再和方華決一死戰。
人手已經全部調集完畢，剩下要做的便是找到一個合適的名聲。
孫紹還以為方華會趁著先王逝世時搞點亂子，沒想到他這麼沉得住氣，還假惺惺的祭奠時華。
這一舉動確實在北方家族中贏得了不少好感，也正是出於考慮，孫紹才沒有盲目去和他發生正面衝突。
那個提議清除異己的紀儀，此時冷不丁的笑道：“左輔，我昨天得知一個意外的訊息，衛霏霏藉由出去，實際是去曲江和方華會面。”
“什麼？”
“喏，這是照片。”
話語間，紀儀從口袋中掏出兩張照片，第一張是衛霏霏現身在曲江機場，第二張則是她進彼岸山莊大門時候的照片。
孫紹咬著牙齒罵道：“這個賤人，我真是忍耐她到了極點，大戰在即她還敢通敵，等她回來看我不殺了她。”
“左輔，先別衝動，衛家暫時還不能動，但你確實可以冠上通敵罪名，再把責任推到彼岸身上。”
聽到這話，孫紹面容上的怒意立馬就轉換成了笑意，歡快了笑了幾聲後，便帶著紀儀離開了會議室。
傍晚，在衛霏霏剛剛進入總部時，就被幾個人給圍住了，秀眉緊蹙，問道：“誰給你們的膽子，趕緊把路給我讓開！”
“右輔大人，抱歉了，左輔說您有通敵嫌疑，讓我請你去總務府談談。”
那個人在‘請’這個字上說得格外刻意，衛霏霏依舊坦然，直接推開他們，徑直朝著總務府走去。
見到孫紹第一面，絲毫不客氣的質問道：“你什麼意思，囂張跋扈慣了，都敢欺壓到我頭上來了是吧？”
“我的右輔大人，我發現你做了事還不心虛，先把這幾張照片解釋一下，到底是什麼意思？”
孫紹冷笑著，直接把那兩張照片甩在衛霏霏面前。
面容拍的清清楚楚，就算這娘們再怎麼有本事，還就不信她真能說出名堂來。
孫紹繼而拿起照片，笑眯眯的說道：“真要把罪名給你定下來，我也不怎麼忍心，這樣吧，簽下這份檔案，我就當做這事沒發生過，也不再去為難你們衛家，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