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輕浮的動作讓他倒抽了一口冷氣,他知道,媚嫣的藥性要引爆開來了,如果他不給她的話,她很有可能會……他把車停靠在了一個隱蔽的林蔭小道上。
他狹長的瞳仁細眯,微喘粗氣之時刻骨地嘆息“你真是磨人的妖精。”
洗臉池上方的梳妝鏡,已蒙上了一層薄薄的輕霧,她伸出手掌一抹,鏡子的薄霧散開,鏡面上的映象清晰起來,是一張唇紅齒白,秋水明眸絕代容顏,鏡子的邊級還蒙著層層灰霧,她抬起一根修長的手指,在那角落劃下幾個娟秀的字型。
赫然是“秦冥修,沒心”這五個楷書字型,想起他對周江湛說的那一句話。
“女人只不過是一件衣服而已,又怎麼會讓我跌入地獄呢?周江湛。”
她把手擱在了胸口,心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了,她是他的一件衣服嗎?為什麼聽到他這樣說?她覺得比有人把把刀在她身上搓幾個窟隆還有難受。
她洗淨了自己身體,裹著浴巾出走出了浴室。
燈光下,秦冥修躺在床上,眼簾低垂,正凝視手掌中的東西若有所思,媚嫣湊到他身前一看,他專注審視的原來是掌心裡一串柏金項鏈,那不是李之然送她的項鍊,在與綁架她的男人拉扯時落到車廂時的項鍊嗎?
怎麼會在秦冥修的手裡?
“撿到的。”秦市長一把愛憐地把她攬入懷中,揚了揚手中那串柏金項鏈,衝著露齒一笑。“要不是它,我還真不可能及時現身。”及時救了她,及時阻此周江湛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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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冥修親暱地捏了捏她粉嫩白皙的臉蛋,把那串柏金項鏈塞到她的手裡。
“噢!”
她的表情淡淡的,拿過他掌心的那串項鍊,戴到了自己脖子上,還讓秦市長幫她看一看有沒有把後環扣好。
這條項鍊見證了她的成長過程,也許是她的幸運鏈吧!她媽有點迷信,也許骨子裡,她也繼承母親一些迷信的觀點吧!
秦市長為她戴好項鍊釦環,眸光定定在望著她,眼神似乎是想要灼傷她。
“那一夜,在k歌不夜城,是你與周江湛……”
在心中醞釀了許久的話終是無法完整地詢問出來,也許,秦市長心中也在天人交戰吧!他的語氣很輕鬆,可是,面情有點怪怪的,甚至還帶著一線不易讓人察覺的緊張。
媚嫣見秦市長如此一問,眉頭不自禁深鎖,難不成他以為她當真給周江湛上了床吧!如果他真的這樣誤會了,那麼,她還真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她清了清嗓子,
剛想給他解釋清楚,他的電話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電話接通了。
“喂!”
“我有事走不開。”
秦冥修的眼尾掃過靜坐在床上,用吹風吹著頭髮的女人,他煩燥地爬了爬頭髮,心硬地拒絕著。
“你在哪兒?好。”
秦冥修剛收了線,媚嫣騰出一支手,急切地抓住了他的大手。
“不要去。”
她用著受傷的眼神看著他,希望他能留下來,是蘇檀香嗎?一定是了,如果這能電話真是蘇檀香打來的,那麼,她一定不讓他走出這間屋子,這座房子,她要留住他的人,他的心,今天,她就是要看一看,她與蘇檀香在他的心目中,到底那個份量更重一些。
“寶貝,我有點兒事,你先睡。”
秦冥修拿起搭掛在衣架上的灰以的大衣,徑自穿在自己身上。
“冥修,別出去了,好嗎?”
她的語氣柔得不能再柔,她想用絕世的溫柔讓他沉迷其中,可是,男人察覺不到她這樣的心理,只是回頭衝著她盈盈一笑。
在她額上落下了一個滾燙的吻,然後,偉岸的身形就快走出屋外去。
“秦冥修,我回答你剛剛的問題。”
他不是不讓她好過麼?那麼,她也絕不會讓他好過,心一冷,她咬牙吐出。
“那個網路影片上面的女主角的確是我。”
聞言,秦冥修優雅身形即刻一頓,腳步停駐不前,媚嫣本以為他會轉過身跟自己再說一句什麼?可是,他沒有,他邁起有點零亂的步子,倉促地急步遠離,抬腿直直地走下了樓,消失在了媚嫣的視野裡,他走了,讓她心頭湧起空落落,涼嗖嗖的感覺,媚嫣急步跑到窗臺前,伸手抓住綠色窗幔,透明浮著一層水色的世界裡,看到了他偉岸的身形鑽進了那輛黑色的捷豹,黑色的車身在原地打了一個調後,便筆直地穿出那道鐵柵欄,象一支離弦的箭一樣駛向了寬敞的柏油馬路,車子前車蓋下的指示燈迅速在柏油馬路投射下一片光亮的暗影,隱隱綽綽的。
不多時,那團燈光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最終消人在媚嫣的視野裡。
她阻擋不了他離去的步伐,即使是在他們那麼身心刻骨愛恨纏綿後,蘇檀香淡淡的一句話語,便能讓他即刻驅車前去,撇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守著這一室的孤寂與寒冷。
秦冥修,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嗚嗚,她倚靠在牆壁上的纖弱身體筆直地滑坐在地。
淚撲簌簌地滑下眼眶,凝成了沒有生命的冰晶,恐怕從此都再也沒有熱度了。
那輛筆直衝出“檀香別墅”小區的黑色捷豹,明亮的指示燈在黑暗的前方照出一片明亮的視野,秦冥修操控著方向盤,唇峰緊抿,由於車廂裡光線太暗,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隱約感到他的雙眼一直直視著前方,深沉的視線透過擋風玻璃緊緊地追隨著前方的那車團光束,離行時,媚嫣的話語還在腦子裡迴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