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撞了,撞傷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他的臉孔邊還繚繞著一層煙霧,性感的薄唇邪氣橫生。
滿臉無害地輕笑著。
“你可知道,你肚子裡的孽種是怎麼沒有的?”他魅邪的視線下移,定格在了媚嫣平坦的腹部上,他好懷,她好怨,那裡曾經懷過兩個孩子,卻沒有一個是他賀立衡的種,全都是秦冥修的雜種。
這口怨氣讓他如何咽得下?
“秦冥修不可能要你,緊要關頭,他捨棄了你,他算過什麼東西?還不是照樣乖乖地把老子放出來。”他衝著她冷哼道,氣焰有些囂張。
媚嫣的眼睛裡一抹亮光閃動,賀立衡的話讓她聽得雲裡霧裡。
秦冥修把他放出來的,“媚嫣,我有苦衷。”
當時的她對這句話嗤之以鼻,她根本不相信堂堂一個h市的市長居然會苦衷,然而,他為什麼會放賀立衡出來?如果不是他同意放他出來,賀立衡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因為,誰也救不了他。
“很早以前,我就警告了你,他不會要你,為了他似錦的前程,你在他眼中就是一個玩物而已?白白被他睡了這麼多年,你看你,都被他整得變形了,這世上的男人恐怕只有我這種傻男人才會不計前嫌地要你,你知足吧。”
他的這番話,好似他是媚嫣的救世主般,真的不明白世上為什麼會他這樣噁心齷齪的男人?
“賀立衡,我們之間已經到這般田地了,我們還是離了吧。”
這樣彼此傷害下去,何時是盡頭?她傷痕累累的心已經經受不起一點丁兒的傷害與折騰了。
“離,門兒都沒有。從今天開始,你與那個雜種都別想踏出這屋子半步,那個班你也不用上了,我養著你,寶貝,呵呵。”
他俯下身,想把唇印在媚嫣的軟唇上,可惜,媚嫣飛快地別開了臉,讓他只能觸輕碰到了冰涼的面頰。
賀安安,小雜種,他睥睨了一眼那閃不斷被小雜種敲打的門板,眼尾掠過重重陰戾,出監牢裡轉了一圈,讓他明白了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寧可毀掉也不願讓他人得逞,受了鐵窗與世隔絕失去自由人生之苦,他頓悟出,沒有權力在這個世間生存還真是不行,他被公安人員戴上手銬的那一瞬間,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充斥在他的心扉裡,不想再被人擺步,唯一的做法,就是拼命地往上爬,只要達到權利的顛峰,他才可以操控別人的生死,主宰別人的命運。
這種想法日日禁錮著他的靈魂,把他對媚嫣那份愛慢慢地消磨掉,他對媚嫣那份情漸漸地變得淡然。
濱江路花園洋房高階別墅裡,半夜三更,別墅裡的二樓卻打下來微淡的光束。
燈光很暗,有些隱隱綽綽的燈光照射在院子裡的枝繁葉茂的樹枝上,灑下了點點斑斕的光影。
“賀立衡出來了,孩子……也沒有了。”
男人迷人的聲線低沉,透著萬般無奈與噬骨的疼痛。
“你把冥雪的戶口薄給我拿出來。”
“戶口薄,我早就給她了,只是奧利亞整個都是冥雪的了,她做大生意賺錢,你不高興嗎?”
胡紫蓮手指尖夾著一根香菸,吸菸的姿勢自以為十分優雅,然而,她這樣欺人的傲慢態度足實讓秦市長抓狂,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胡紫蓮如此蛇蠍心腸,她居然去陷害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姑娘,他是冥雪唯一的哥哥,他不想冥美好的青春年華都在監獄裡度過,這麼多年來,他處心積慮就是想要擺脫胡天雄的掌控,沒想到,胡紫蓮趁他去西雙版納之際把冥雪拉下了水,她抓住了他唯一的軟脅,他再鐵石心腸,也不可能不管自己唯一的妹妹。
胡紫蓮正是看透了這一點,才走了這遭險棋,其實,最初,她也沒有多大的把握,她不知道在秦冥修的心目中,對媚嫣的那份感情深到了何種程度?原來也不過如此嘛,他居然讓她去做了引產手術,呵呵,她為了計謀得成在心中奸笑著。
聽了她的話,秦冥修全身線條修地變得剛硬無比,窗外的枝葉摻雜著光影灑落照在他的面容上,臉上閃爍的光影讓他面情變得駭人無比,他下巴往後縮緊,嘴角也抽搐的厲害,象是在極力隱忍心頭那股不斷擴漲的怒火,她串通黃醫生,差點讓媚嫣因手術而喪生,這筆債他秦冥修會好生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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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冷咧的瞳仁死死地盯凝住眼前化著煙薰妝的女人。
片刻後,他鋼牙咬緊,冷睇了胡紫蓮一眼,冷漠的身形開門飄然而去,再度留給胡紫蓮一個冰冷的身影與空蕩蕩的房間,站在房間裡的女人,滿面笑容漸漸從唇邊隱去。
她成功地除掉了沈媚嫣的孩子,也心想事成地把賀立衡從牢獄裡撈了出來,可是,她得到了什麼?仍然是一個冰涼的空間而已。
h市雄鷹形建築物正發出冷熠的光澤,讓整個市政府大廳顯得無比莊嚴、肅穆。
市辦公廳的第三層樓市長辦公室裡,秦領導坐在電腦桌前,正點選著滑鼠,翻看著“我的文件”裡一些標有紅頭的檔案,抬指滾動滑鼠,檔案迅速一頁一頁地往下翻著,他看字的速度極其地快,不到十來分鐘,他已瀏覽完全部的內容,滑鼠利速地往上翻滾,在一處打有彎曲線的地方停了下來,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躍,不多時,已把畫有彎曲線的地方都修正了。
他剛存好了盤,房門外傳來叩門聲響。
“請進。”
隨著他低沉利落的話音剛落,一身藍色西服的孫秘書走了進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