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啊！”蔣馨羞得臉蛋通紅，“現在的小孩兒思想怎麼都這麼開放？我們當時特別有事業心，高三時一起許下考入名校的誓言只想著努力奮鬥呢，哪會想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李若虛還真不知道蔣馨是哪所學校畢業的：“老師你哪畢業的啊？”
蔣馨霸氣地挑大拇指點著鼻尖：“你老師我哪所大學畢業的？全國的大學，哪家排第一我就畢業於哪裡！”
“牛！”李若虛讚歎，“那你的未婚夫肯定沒考過你吧？”
蔣馨愣住一瞬，嘆道：“他的發揮確實不如我。可能是比較要強吧，高三畢業選擇了出國留學，讀的是世界名校！我們本科畢業時趁他回國訂的婚，然後他又開始攻讀更高的學位。我本來都準備出國和他完婚來著……”
可惜，剛辦下來護照，驚悚世界降臨。她的未婚夫也永遠留在了另一個世界。
李若虛感慨：“好羨慕你的未婚夫啊！”
蔣馨驚訝道：“他死在驚悚世界有什麼好羨慕的？”
李若虛：“我羨慕的是他有你這樣美麗的未婚妻。並且人都死那麼長時間了，你還對他念念不忘。我就不行咯，當初問爸媽要是我被選中驚悚世界死掉他們怎麼辦，我爸說當然要趁年輕再生一個啦！”
“噗！”蔣馨笑噴。她的思路被帶歪，順口問起李若虛的家庭情況。
李若虛就是在有意引導話題，讓她別再去想未婚夫一類的悲傷事情，省得碰上顆同樣很悲傷的心臟再整出啥事。
至於他的家事其實很簡單，但經過他的嘴各種美化，硬是將話題撐了一個多小時。
雖然父母想贏怕輸一輩子都沒賺到什麼大錢，但他的人生依舊快樂無邊。
城郊嘛，鄰居啥的都熟。每天放學約上同齡的小夥伴去小河溝抓魚，去水庫野浴，上山逮刺蝟，生活精彩的神仙不換。
考上大學後和同學一比生活費他才知道自己一直活在解放前。然後就是快樂地兼職，和服務生、服務員一起吐槽店長、主管、某桌的奇葩客人一類。
後來覺得在快餐店兼職太忙太累太不符合大學生身份，又開始當家教。
家教可是紅海，他孤身一人衝殺而入，七進七出，終於打響了偌大的名號。甚至有大富豪都將他請去，給獨生女當老師。
蔣馨可算逮到插話的機會：“老師知道，是帶壞你的那個小女生對吧？”
李若虛：“可不就是她嘛。見面第一天，他就說小老師你可真純啊！後來還說我又純又欲呢。然後她總是調戲我，又說課桌總晃悠，非得坐在床上講課。又突然將小腿放在我的大腿上，問我新買的泡泡襪漂不漂亮！
反正總這麼整，我漸漸想得就有些多。後來一進她們家別墅，都開始幻想自己化身贅婿龍王的美好前景了！”
“噗！”蔣馨笑噴。
“我花了好幾個星期才鼓足勇氣，那一天特意拿出積蓄買的花，然後還將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樣，準備等當天上課時來次現場告白。不料剛到她們家門口，她爸爸竟然提前回來了，我們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她爸爸憋青臉只吐出一個字——滾！”
李若虛仰天長嘆。
“哈哈！”蔣馨笑得前仰後合。
“對對對，就是這樣笑的！”李若虛一臉的悲傷，“當時她迎到門口看到我被她爸趕走的那一幕，笑得就和老師你一樣幸災樂禍！”
蔣馨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連忙道：“不是，老師只是想起個很有趣的笑話，哈哈！”
李若虛感慨道：“雖然她騙了我，但我一點兒都不生氣。因為，她真的好漂亮啊，像老師一樣漂亮。我也從她身上學到很多很多，感覺從那之後自己變得成熟不少。老師，你說是不是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蔣馨輕笑：“不是！女人都會騙人，只是越漂亮的女人糾纏的人越多。然後別人也越在意、記得她們說了什麼！”
李若虛：“那老師，你這麼漂亮是不是也常騙人啊？”
蔣馨臉蛋微紅，哼道：“李同學，你總是說我漂亮幹什麼？在打什麼鬼主意？”
李若虛捏著下巴：“比如某老師自覺和某學生混熟了，然後想惡作劇啥的！”
蔣馨美目眨啊眨，聽不懂！
李若虛深吸口氣，用目光向下示意：“所以地上的心臟不是老師趁我說話時偷偷放的，也沒打算趁我低頭撿時彈我個腦瓜崩！”
“彈個頭的腦瓜崩！我哪有那麼幼稚啊！”蔣馨小心翼翼垂眸，果然發現兩人之間的地面上多出顆心臟。
現在兩人檢查的是第三口箱子。
第一個裝得最滿的箱子檢查完畢後又開啟第二口箱子，發現其中只裝有小半的心臟。
第二口箱子檢查完兩人嫌蹲著太累，各自拖來一口空箱子墊坐。
第三口箱子已經檢查完小半。因為同樣只有大半箱的樣子，箱內只剩一百來顆心臟還沒檢查過。
雙方對坐時腳尖相距大概二十公公左右，地上的心臟正正好好擺在中間。
那是一顆顏色略顯烏黑的心臟，上面生有十孔。
相比起兩人之前經手的各種心臟，眼前這一顆無疑要強大許多。因為在心臟的十孔之中隱隱灰色煞氣繚繞，這至少代表其處在主動且清醒的狀態！
“砰砰！”
在兩人同時看過去時，十孔心臟勐然跳動兩下。
你妹！
蔣馨和李若虛都被嚇一大跳，同時抬起小腿並抱在懷裡，和心臟拉開距離。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心臟十孔中響起澹澹的人聲，似乎是位經歷過滄海桑田的男人在說話。
蔣馨驚恐地看向李若虛，大眼睛好像在說：這心臟在弄什麼玄虛？
李若虛相對澹定一些。區區一顆心臟能有多厲害？
按照表面妹妹的說法，所有箱子中的心臟最強的也不過灰級。當初在校外他實力還不如現在強，都能硬抗幾十個完全體狀態的兇異撕咬呢。
對上區區灰級的心臟，他甚至有些戰而勝之的把握！
先給老師個安心的眼神，然後澹定地搖頭晃腦吟道：“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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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沉默片刻，十孔發音：“嗯，你在說啥？”
李若虛翻個白眼：“唐寅詩的後面兩句啊！沒那個文學素養，咱能別充文化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