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碰上個能交流的，李若虛也不急了。問道：“風箏上的姐姐，有沒有見過我的兩個隊友？”
油畫裡的女人哼道：“見過啊，一個拿槍一個帶一群活屍嘛！都在我的手上呢，你敢亂來，我就殺了他們！”
她說的也不知是真是假，李若虛面色不變。揚聲道：“你是跟誰混的？”
油畫女人：“綜公主啊！而且是所有綜公主裡，第二強的那一位！”
第一強的不用問，肯定是冰柱子裡清醒的綜公主。
第二強的是哪位？現在也在樓裡呢？
李若虛皺眉：“我之前碰上個帶石蜥蜴穿白裙的綜公主，她算是第幾強？”
這次倒是輪到油畫女人驚訝了：“你碰到她之後還能活著？有點兒本事啊，她是第三強！但身為特殊的一個，她被所有綜公主排斥呢，強也沒用！”
李若虛倒是毫不意外。白裙綜公主竟然想毀滅綜母世界，不排擠她排擠準？
大家只是想搶飯吃，可不是想打翻桌子一起餓著！
他又問道：“那個六歲年紀的綜公主呢？有多強？”
油畫女人撇嘴：“她的實力就比較一般了。只是鬼主意要多一些，現在搞出這副局面就算不是她主導，也絕對是始作俑者！
我和你說，你們異能者就是閒的，什麼事情都想插一腳。但綜母世界這局勢還是別插手比較好，小心被碾死。
你們的隊友，那個小女生不就是嗎？帶著一票活屍吵鬧鬧殺進來，好像自己天下無敵了一樣。我都沒出手，派出手下的傀儡隨便挖個坑就把她抓住了。”
方玫瑰湊到李若虛耳邊小聲道：“她在拖延時間！那三名劍客想要抓緊時間得到眼球。不過弟弟你肯定已經看出來了，我只是盡自己的義務提醒一下。”
李若虛遞上個眼神，示意別見外。
三劍客那邊的情況他自然注意到了。大概是他和方玫瑰、瘦狗過來給了壓力，他們正在奮力往前衝前。
只是速度太慢了，邁出半步都得花上幾十秒，好像正在膠水中跋涉一樣。而且離著眼球越近，還在變得越來越困難。
李若虛是真的不急。現在是關鍵時刻，尤其不能急。
剛才看似隨便扯蛋，他其實已經有了收穫。
油畫女人只提到了龍朧，看樣子她多半就算沒被抓也已處在比較艱難的境地。
但沒提羅止海，可能羅哥的情況還要更好一些。他的實力確實不如龍朧，但很多時候異能者活得好不好並不只是由實力決定的。
其中不是沒有羅止海已經死在油畫女人手中的可能性，但極低極低。
若真是如此，油畫女人一開始就不可能提到羅止海，否則在不想他插手進來的情況下只是在給自己惹麻煩。
反正確定二人就在樓裡至少沒有白跑一趟。
他抱臂胳膊澹定道：“我們身上的極品靈具都是那眼球藉機給的吧？”
油畫女人瞪了方玫瑰一眼，好像她不提醒李若虛就看不見一樣。哼道：“猜出來了？”
李若虛：“很好猜啊！對方給裝備，大概是想讓我們幫著上來攪個局啥的？我是不是還可以做出這樣的推測，整棟樓其實都是對方的地盤。
而你是空降而來的外來者，現在正在爭奪整體性的控制權。之前在前五樓都能撿到裝備，是不是代表六樓以上都已經歸你控制了？”
油畫女人冷笑：“我不是空降而來的什麼外來者！你身上有大螃蟹的氣息，應該是去過它那片鬼地方吧？”
李若虛恍然：“你也是外來的入侵者！只是被綜公主擒住，然後投降了？”
油畫女人哼道：“腦子轉得倒是快。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但我並不是外來者本身，而是其身體的一小部分。”
李若虛這次沉默得稍久了些。緩緩點頭：“那一小部分裡帶著執念呢。綜公主這方世界又有些古怪，是不是她不惜心力地罩著你，不僅沒將你滅掉還把你培養出了自己的意識？”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油畫女人這回是真驚訝了：“小子可以啊，你的腦補能力很強！”
李若虛澹定道：“還有更強的呢。我猜測用那小部分身體的執念培養出意識後，天生就是雙胞胎！對還是不對？
其中一部分不想死掉，於是選擇了投降。另一部分還帶著原主的一些意識或者說意願，堅決不投降。而投降的那部分是你，不投降的就是眼球！
之所以眼球佔據著整棟大樓，是因為它才是主體。入侵進綜公主世界並被留下的小部分殘軀正是那顆眼球！
綜公主之所以這麼看重你，是因為你本來就是製作靈具和傀儡的大師。不說本身的力量能幫到綜公主吧，至少對她的實力提升會有所啟發！”
他猜得頭頭是道，油畫女人反倒沉默下來。片刻後哼道：“有些地方沒猜對，比如那個眼球不是入侵並被留下的部分身體。
事實上綜公主留下的部分軀體中帶執念的比例很低很低，體積只相當於那顆眼球的百分之一吧。能變成眼球，都是後期培養的緣故。
我們倆也根本沒有主次之別。眼球能佔據主動，單純只是因為它比較陰險狡詐，而我的心眼比較直！”
別的方面她並沒有否認。可能是猜對了，也可能是懶得一駁。雙胞胎的猜測倒是可以確定了。
李若虛繼續猜測：“被困住的歲月，綜公主或許也沒為難你們。只是默默地躲在外面觀察窺探和研究，就好像在做實驗一樣。
然後你們一開始也在心安理得地經營著自己的保壘。只是最近的情況比較特殊，因為陸海從父親那裡偷出了綜母之腦，一些瘋念一起發難惹出了些大混亂。
反正就是各使手段吧。有的拉攏各方活屍，有的和陸海結盟甚至勾結外來的真紅大兇。至於你投靠的綜公主這是準備坐山觀虎鬥？”
油畫女人得意道：“分析得不錯，但不是坐山觀虎鬥，誰是虎還在兩說呢！”
李若虛和方玫瑰對視一眼，都生出不太好的預感。
他剛才只是隨便詐了一句，看來二強綜公主坐山觀虎鬥是真的！
油畫女還有些看不起其他瘋念掌控的力量，那她所掌控的傀儡又有多強？
特麼的她這麼有自信，到底是準備了多少傀儡啊？
只看那些金屬傀儡的實力和硬度，如果真準備一大批作壁上觀，關鍵時刻二強綜公主說不定真會大軍一出，席捲了天下！